正文 第52章 还是当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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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江飞雨的表情严肃起来。

有一天,我们正品茶,吟诗,山庄的丫环小花慌慌张张跑来。告诉江少爷,有个媒婆上门,要为他介绍一个哑女。据说这个哑女芳名叫柳如烟。

“哑女”,江少爷不相信,反复问小花。

小花从小就在江岸飞雨长大,是个勤劳,诚实的女孩。

小花肯定地说,她就在媒婆身边,清楚地听见哑女二字。并向江少爷赌咒发誓,绝没有听错。

江少爷不放心,拉着我去大厅。还未到大厅门口,只听江老爷一锤定音,既然是哑女,我儿娶定了。

江少爷愤怒至极,冲进屋子大吼几声,若娶柳如烟,不如出家当和尚。江老爷和媒婆还未反映过来,江少爷已经离开家,不知踪迹。

后来,听说他隐于炳灵湖,江老爷派人去寻找,据说至今不见人。

说到这里,江飞雨叹息两声:“我进了柳瓢茗香山庄,这才知道柳小姐是个雅女,而不是哑女。音同字不同,造成天大的误会。犹如我,本是姜非雨,常常被人呼为江少爷。”

“胡说!姜非雨,你不知吃了江飞雨那小子多少利惠,睁眼说瞎话。”公然为江飞雨辨护,这让柳直言十分生气,不由大发雷霆。

“柳老爷,我是尽我所见所知,如实述说。”江飞雨不卑不亢。

“哼,来柳飘茗香山庄那么久,你为什么不讲?”柳直言质问。在他看来,姜非雨别有用心。

江飞雨扑哧笑起来,对柳直言说:“江柳两家的事,用句不文雅的话讲,火烧对门山,关我屁相干。如果不是柳老爷,大师说起,我才懒得讲呢。”

“你------”呛得柳直言半天说不出来。

“不管你为江飞雨如何诡辩,江飞雨羞辱我女儿,羞辱我柳家之事休想赖脱。”

柳直言的话让江飞雨暗暗心惊,要想解开误会,看来并不是一时半刻的问题。这也提醒了江飞雨,和柳如烟的来往要更隐蔽,更深藏,不能有半点漏风。

他正想辨解,只见柳直言突然指着他,声色俱厉:“你在撒谎!”

江飞雨心中一惊,难道柳老爷看出了破绽?

只听柳直言冷哼一声,说:“姜非雨,你还记得来柳飘茗香山庄那天,你曾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说过啥话呀?”江飞雨楞了一下,随即想起那天胡吹乱讲的事,不觉暗叫一声“糟糕!”

“姜非雨,你曾对我讲,你因不改名字,和江飞雨吟诗作对比输赢,结果你输给了他,自动离开了炳灵山。今天,你为那小子辨护,字里行间,你俩亲密无间,何来输赢一说?倘若真有此事,你应该离开炳灵山在前,江飞雨又怎么离开他的家在前呢?这个矛盾你给我一个解释一下。”

思索一刻,江飞雨站起来,向柳直言道歉:“柳老爷,我欺骗了你。其实我并不是和江少爷吟诗作对离开炳灵山的。说出来,你老人家别笑话我。因为我叫姜非雨,江少爷见我与他的名字相仿,也就是刚才我所说的,邀我喝茶,吟诗作对。自从江少爷误听你的女儿是哑女后,离家出走后,我也只能离开炳灵。”

“你为啥要离开?”柳直言问。

“柳老爷,你忘记我的名字了吗?因为我与江少爷名字相仿,当地人常和我开玩笑,叫我江少爷。这事传到江老爷耳朵里,他对我说,希望我改名字,然后给我一笔精神安慰费。父母给我的名字岂能改,被人叫江少爷也是一种耻辱。于是,我离开了家乡。谢谢柳老爷,你让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有了安身的地方。”

假作真来真作假,江飞雨越说越伤感,眼眶竟然润湿了。

半天不说话的张带江,听到这里,哈哈笑起来。习惯性捋着胡须,笑对柳直言:“柳老爷,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们柳飘茗香山庄和江岸飞雨有故事,并且趣味无穷。”

柳直言涨红脸,摆手:“大师,家丑,家丑,让你见笑了。”

张带江捋着胡须,有种冲动的感觉,吩咐旁立的女孩:“婷婷,快快撤去茶具,笔墨伺候。”

婷婷手脚利索,不一会就替大师铺好纸,研磨好墨汁。

张带江提笔而书:雅女洪雅女,哑女家乡女。云开雾散时,哑女变雅女。字里行间分明赞成江飞雨的哑女说。

江飞雨禁不住叫声好,恭维大师:“一双惠眼,识得真假。”

对柳直言而言,他根本不相信江飞雨的说法。大师已经暗示了他的看法,柳直言也不好驳斥江飞雨了。

婷婷用吸墨纸小心把墨汁吸干,问大师:“这幅字是收藏还是送人?”

张带江扫眼二人:“如果有人愿意收藏,我就免费送他。”

大师的话刚落,柳直言马上张口:“我愿收藏。”

张带江没有表态,看向江飞雨:“姜非雨,你不愿意收藏?”

江飞雨笑笑,说:“老师的墨宝,如果得到如获至宝。只是我没有雅女,也没有‘哑’女,得之不妥。”

张带江笑了:“好个姜非雨,心机深啊!”

听锣听音,柳直言自然听出,江飞雨在婉转扡劝大师把字送他。识趣的小子!柳直言心中这样夸江飞雨。

至于大师说江飞雨心机深,柳直言把它理解为巴结。

“柳老爷,姜非雨的话很明白,这字就送你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大师说。

“大师,请讲。”能得到张带江的墨宝,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柳直言也会答应。

“一件小事,姜非雨不在做你的下人,马上离开你的山庄。来我身边做我的贴身弟子。”大师说罢,扫眼江飞雨。

姜非雨,相比别的下人,在柳直言眼中,是个不可多得的下人。和大师的墨宝相比,则是有他姜非雨不多,无他姜非雨不少。遗憾的是,再也不能用他的名义来羞辱江家那小子了。有所失必有所得,走了一个姜非雨,得到一幅大师墨宝,太值得了。

“大师的条件我答应。”柳直言生怕大师反悔,迫不及待同意。

此时,婷婷已经把字卷好,装入一个朱漆竹筒,递给大师。

“我反对!”江飞雨突然出声,拦住柳直言伸过来的手。

“为什么?”大师似乎有些不悦。

“做人要讲信用。我欠了柳老爷的钱,已经达成契约,末还之前,终生为仆。”江飞雨解释着。

“我的字画换你自由,柳老爷没有吃亏。”大师已经大为不悦,脸色阴沉。

“老师,你是你,我是我。你的字画是你的,不是我的。用老师的墨宝换我的自由,我反对。”江飞雨坚持己见。

离开了柳飘茗香山庄,好比鱼儿离开了水,再也不容易见着柳如烟。有句话说得好,你在那里,我在这里,虽然近在咫尺,犹如远隔千山万水。

大师和柳老爷的交易必须阻止,而且要坚决阻止。

“如果我和柳老爷强行交易呢?”张带江习惯性捋起胡须。

江飞雨倔强扡直着脖子,大声回答:“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也看墨宝不能到手,柳直言不由着急,冷哼:“姜非雨,大师为你着想,你却狗咬吕洞宾,不知好心。”

江飞雨说:“柳老爷,你常对我们下人讲,做人要讲信用。我这是遵循你的教训,绝不能用他人之手失信。”

见过愚蠢的人,没见过像姜非雨这样愚蠢至极的人。面对江飞雨愚蠢的解释,柳直言气得冒火,却又无可奈何。

只好劝说:“姜非雨,你真是蠢得可爱。离开了我的山庄,你就是自由之身。大师刚才给了你一幅字画,那是你的立脚之本。卖了它,你有了钱,身份也不同了。到那时,可成家,可立业,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什么臭虫咬,疙蚤跳,半夜蚊子嗡嗡叫。上山砍柴,下河担水,这些都一去不复返。”

“柳老爷,你说得在理。我确实蠢。我只信奉一条,用自己劳动挣来的钱还债,将来才吃得香睡得香,内心坦然。柳老爷,总有一天,我会还清借你的钱。到那时,我自然会离开你的山庄。”江飞雨的话掷扡有声。

真是一个蠢货。柳直言内心冷哼两声,心中说,姜非雨,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想终身为柳飘茗香山的奴仆,我成全你。

“婷婷,收好它。”

张带江把竹筒递给婷婷,歉意笑笑“柳老爷,我这个弟子不愿离开你的山庄,这个交易就免了。抱歉。”

柳直言没有得到大师的墨宝,很是失望。表面却装得无所谓,挤出一丝笑容:“大师,没关系。就是你不用墨宝交易,我也会让姜非雨离开柳飘茗香山庄。可惜他不懂大师的心,让大师枉为他**一番心。”

虽然没有得到墨宝,对柳直言而言,今天能和大师在一起品茶,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于是,他拱手告辞。

江飞雨也起身告辞,却被张带江留住。

“柳老爷,你慢走。我和姜非雨有话说。”

柳直言刚离开,张带江脸色一沉,厉声问:“姜非雨,你是何人?”

江飞雨笑笑:“老师,我就是姜非雨呀!”

“啪!”张带江拍着桌子,厉声说:“你别给我嬉皮笑脸。老夫虽老,心似明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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