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真实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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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袅袅婷婷来到石桌,从托盘里取出三个茶杯。

揭开茶盖,香气扑鼻,直入脑髓。

“雅茶,瓦屋春。”江飞雨品了一口茶,不由惊喜。在家时,他天天喝的就是瓦屋春。离开家后,今天可是第一次喝到这茶。欢喜之际,不觉忘形,完全忘记自己的下人身份。

当他察觉自己失态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惜迟了,只见大师和柳老爷已经是异样的目光看着向他。

瓦屋春,雅茶中的极品。市场价一两银子一两瓦屋春,普通人家根本喝不起。

大师常饮,柳老爷常喝,如果他们说出这是瓦屋春,这不足为奇。姜非雨,一个下人能一口品出茶品,这让二人十分惊讶。要知道,没有长久饮瓦屋春的人,根本不可能一口品出瓦屋春的韵味。更不可能说得肯定,毫不犹豫。

“姜非雨,你饮过瓦屋春?饮茶功夫也了得,是吗?”从惊讶中清醒过来,柳直言立即对江飞雨发问。在他的思维里,姜非雨只能喝大众茶,用樟树叶炒制的那种老鹰茶。

“姜非雨,没有一定的茶功夫,老夫这瓦屋春你不可能一口品出。”张带江对江飞雨越来越有一种看法,这个弟子有点神秘:赋诗作词,还会品茶,岂是一个下人的作为。

此时的江飞在瞬间慌乱之后,头脑早已千回百转,找到了搪塞的办法。

挠挠头,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嚅嚅说:“老师,柳老爷,说起来惭愧。”

接着,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编织起一个谎言。

“在我的家乡炳灵有个山庄,叫江岸飞雨,山庄有位少爷叫江飞雨,这点柳老爷应该知道。”

那壶不开提那壶,柳直言的脸色顿时不悦。江飞雨拒绝女儿一事,至今气难消。

他猛拍桌子,怒吼:“别在我面前提那小子!”

柳直言激烈的表情,把老成持重的大师也吓了一跳。

旁边服侍的女孩也吓了一跳,手中的茶壶差点失落。

而江飞雨风不起,浪不动,早就料到柳直言会发火。

“柳老爷,你发啥火啊?”大师皱起眉头,微微不悦。

“大师,对不起。”柳直言发现自己太冲动了,立刻向大师致歉。

“如果不介意,可否说说你发火的原因?”突然发火,让人诧异,张带江打破砂锅纹(问)到底。

冷静下来了的柳直言踌躇了。俗语说,家丑不可外扬。天生丽质的女儿被人拒绝,虽然算不上丑事,也是件丢了颜面的事。说吧,颜面不好看。不说吧,只怕大师误会。

正在矛盾着,张带江已经看出他的犹豫,摆手示意:“柳老爷看来有点为难,我就不勉强你说了。”

“没啥为难,”柳直言摆手,讲了起来“我有个女儿,名叫柳如烟。”

“柳如烟,好个让人遐想的女孩。”

张带江指着文昌湖抒发起来:“湖边柳,随风拂,如烟如雰,影入湖中。柳老爷,光着你女儿芳名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清纯可爱的美丽雅女。”

张带江的赞美,反而激起柳直言对江飞雨的仇恨。如果那小子在面前,柳直言一定要踹他一脚,打他一耳光,方能解心中的怒气。

柳直言接着说:“我托王媒婆去说媒,可恨江飞雨-------”

张带江打断柳直言的话,指着江飞雨问:“是他?他刚才好像也提过姜非雨。你俩让我糊涂了。”

江飞雨自贬:“此江飞雨非彼姜非雨。人家是:孤舟蓑笠,渔人自歌,任凭飞雨过江东。而我这个姜非雨则是生姜的姜,是非的非,暴雨成灾的雨。”

听起来是自嘲,实际上悄悄把自己捧了一把。

“哦,名字相同,音同字不同,人也不同。你是柳飘茗香山庄的下人,他是江岸飞雨的少爷,老夫听懂了。”张带江不愧是大师,一听就明白。

柳直言白了江飞雨一眼,心中恼怒:“我在骂那小子,你凑啥热闹,还把那小子的名字诗词化。”

柳直言心里的不满情绪,江飞雨一目了然,只是笑笑。他这样说,目的是让大师加深对江飞雨的印象,将来对他有益处。

再次白了江飞雨一眼,柳直言对张带江说:“我女儿不说有沉鱼落雁之貌,也有群芳失艳之色。可恨江飞雨,不但不喜欢我女儿,还发下重誓:若娶柳如烟,不如出家当和尚。大师,你说可恨不可恨。”

“哦,天质国色的雅女,那个江飞雨既然不要,那是什么原因?”可惜,张带江揺头。颜如桃花,洁似月色的女孩不要,这个江飞雨一定有问题。

至于江飞雨为啥要拒绝女儿,柳直言还真没有深究过。大师这一问,还真把他问住。

思索一会,这才回答:“王媒婆带回来的话,就是刚才我说的那句:若娶柳如烟,不如出家当和尚。至于为什么要拒绝如烟,王媒婆只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再次“哦”了一声,张带江说:“天机不可泄露?难道江飞雨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媒婆不便说出来。”

说到这里,又嘎然而止。

“大师,你是说,他有病,有恶习,还是说他心中早已有她情人?”柳直言迫切地问。

张带江揺头,伸出四个指头:“四个字。”

“四个字?什么字?”柳直言疑虑好奇又纳闷,根本猜不出大师要说什么。

“那四个字只是我心中的猜测,不敢言明。”

对张带江而言,确实只是猜测,万一人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就会毁了别人一生。所以,大师根本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柳直言变得着急了,他十分想知道江飞雨不愿娶自己女儿的真正原因。

他施了个礼,继续恳求大师明说。

张带江摇头,坚决不说:“猜测的事无根无据,只能猜测,不敢乱说。如若是虚假的事,我的罪过可不小呀!”

用罪过来推托,表明大师的态度很坚决,柳直言不好在逼问了。

旁边的江飞雨听着听着,渐渐不淡定了。自己就是把雅女误听为哑女,才闹成今天这样的结果。不敢明身份,不敢说出真情。虽然和柳如烟冰释前嫌,却像贼似的偷偷摸摸,不敢让柳老爷知道。

大师和柳老爷为此还堔讨原因,什么有病,有恶习,甚至有情人一类的坏事,恰似一盆脏水全部泼在他身上。

愤愤不平,不敢怒又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在旁听着。

不过,大师神秘的四指,却激起了江飞雨的兴趣。

柳老爷提出的有病,恶习,有情人都不是四字,也被大师否决。大师不敢言明,这就表明四字有极大的贬义性。

这会是什么字呢?江飞雨开动脑筋,搜索着有关的四字成语。

男人不喜欢女人,甚至对美丽的女孩也不喜欢,不是生理病,必然是心理病。

江飞雨心里一动,四个字从脑海中跳出:断袖之癖!

这四个字让江飞雨打了个冷颤。如果被误会是这样的人,他死的心都有了。

老师啊老师,一代大师,你怎么有这样的猜疑啊!

他不能沉默了,轻轻笑了两声,朗声说:“大师,柳老爷,据我所知,事情真相并不是你们所说那样。”

柳直言脸色黑了,呵斥:“听你意思,是要为那混帐小子叫寃。”

江飞雨不顾柳直言的呵斥,只是话中含刺:“柳老爷心胸宽广,定会听我这个下人说明事情的真相,是吗?当然,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我也懒得说了。”

他这一说,柳直言犹豫起来。当着大师的面,如果不要江飞雨讲,显得他心胸太狭小了。

张带江大师则来了兴趣,不由问:“姜非雨,听你的口气,似乎知道事情的因果关系。柳老爷,这关系到你女儿的名誉问题,不妨让他说,意下如何?”

大师发声了,柳直言不好在阻拦。再则,他也十分希望得到事情的真相。否则,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头,永远不痛快。

见柳直言没有在反对,江飞雨指着桌上的茶说:“柳老爷,老师,刚才你们奇怪,我一个下人怎么能品出瓦山春的茶韵?说来话长,江岸飞雨的少爷江飞雨,听说我的名字和他相同,对我很感兴趣,于是约我到他的山庄喝茶。”

说到这里,江飞雨喝了口茶,笑了:“柳老爷,老师,江少爷请我喝的就是这瓦屋春。说来可笑,平时我喝的是老鹰茶,以为江少爷请我喝的茶,饮的习惯应该是一样的。我一口把茶喝干,把江少爷笑呆了。后来,我才知道,喝好茶有讲究,就是一个字,品。这一品,整整品了十天。”

张带江点头,明白了:“你能品出瓦屋春,原来是这么回事。”

柳直言敲击桌子,催促:“茶的事不说了,重点,说重点。”

头飞雨心里笑了,柳直言刚才阻止我说,现在又催促我,正是我说出真相的机会。柳老爷着急,我可不着急。

张带江猜测,一个少爷请一个下人喝了那么久的茶,不可能是姓名相似的原因,一定还有其它因素在内。

“姜非雨,江少爷请你喝了那么久的茶,说明你们趣味相投。一杯茶,一张嘴,我明白了,你们常吟诗作词。”

胡说八道的谎话竟变成优美的故事,江飞雨差点笑出声。他伸了大姆指,故作惊讶:“老师不愧是文人雅士,我还没有说出来,你就知道了原因。”

张带江捋了捋胡须,很受用江飞雨的夸奖。

“重点,还是柳老爷说的,讲重点。”大师也急切想知道,江少爷为什么不喜欢柳如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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