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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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嫂一脸严肃的表情,让柳如烟无端咯噔一下。她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态度,忐忑问:“茶花姐,你何出如此语言?”

茶花嫂说:“以过来人的身份。过来人对爱情十分敏感。”

柳如烟不以为然:“这不足以说明问题。”

茶花嫂叹息一声,说:“小姐,你太幼稚了。我问你,山庄的权力应该在谁的手中?”

柳如烟想都不想,直接回答:“当然在我和父亲手上。”

刚说完这句,柳如烟心里咯噔一跳:姜平也握着一定的权力。

“权力应该握在最亲,最信任者的手中。老爷赋予姜管家一定的权力,也就是说,老爷让他进入了你们家庭的圈子。直白点说,老爷没把他当外人看。”茶花嫂说完,看着柳如烟。她相信,小姐一定有所震动。

果然,听完茶花嫂的分析,柳如烟不淡定了。但是,很多疑惑在心里,不吐不快。

“俗话说,门当户对。姜平虽然是个管家,终究是个下人。门不当,户不对,他不配。”柳如烟冷哼两声,表示对姜平的不屑。

“还有,我对他一点都不感冒。”

“小姐对姜管家不感冒,不等于老爷对姜管家不感冒。”

“悠悠万事,婚姻为大。我爹不可能置我的感受不顾。”

“一庄之重,权为第一。有权就有实现目的的可能。”

越说柳如烟的心情越乱。

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沉思默想。

茶花嫂不在说话,站在旁边默默不语。

过了一刻,柳如烟长吐一口气,对茶花嫂说:“门不当户不对,我相信这事不会发生。”

茶花嫂说:“我只说最后一句,凡事都可能发生。”

茶花嫂离开了,柳如烟深深陷入沉思。事情真的如茶花嫂分析的那样,那她身边就围有三只“狼”。

江飞雨是情郎,何耀武是痴心郎,姜平是野心郎。

情郎偷偷摸摸,不敢公开示人。

痴心郎大胆进攻,昭告世人。

野心郎躲在黑暗,不敢告人。

如果姜平是野心“狼”,后患堪忧。“狼”食人,“狼还食色”。为达目的,一定不择手段。

愁愁愁,是惧愁,别样愁容上心头。

柳如烟忧心忡忡,径直走出山庄,走过小溪,来到柴山。

江飞雨砍好柴,正要下山,看见柳如烟上山,十分高兴。

“想我了?”嬉皮笑脸,只顾高兴,没有发现柳如烟愁眉苦脸。

柳如烟在石头上坐下,长叹一声:“不幸来了。”

江飞雨这才发现异样,放下柴禾,坐在柳如烟身旁,询问:“什么不幸来了?你可别吓我。”

柴山离山庄不远,但山高林密,野兽出没。柳如烟独自上山,不为情迷,定为事愁,才冒险进山。结合柳如烟的表情,江飞雨猜测,此事必与他俩有关。

他轻握柳如烟玉手,轻轻说:“水来土挡。如烟,啥不幸事,告诉我。”

柳如烟长叹一声,把心中忧虑向江飞雨复述了一遍。

“何耀耀武在明面上,我一点都不担忧。而姜平就似水中鱼,看不见,摸不着。如果爹真有那种心法,那就不妙了。”柳如烟满脸忧愁。虽说最终不会屈服于爹,可毕竟不是好办法。

江飞雨思索一番后,说:“我回江岸飞雨,让人上门提亲,此事迎刃而解。”

“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事。我爹恨死你了,巴不得当面骂你一顿。提亲?你只能看着天上的仙女,望(妄)想。”柳如烟狠狠戳江飞雨额头。

昨天晚上,爹还提到江飞雨,怨气冲天,恨意浓浓。女儿被江家拒绝,是他心中的大辱。不雪此辱,此恨不消。

“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迷糊下去。”江飞雨担心起来。

“我想了一下,唯有你增加我爹的好感度,才能冲淡他的恨意。”见江飞雨愁上心,柳如烟反而平静了。

“何家揭匾,我爹本来想出江家的丑。却不料张带江大师的出现,淡化了他的目的,反而让你被大师赏识。更重要的是,你把大师的墨宝奉献给了他。我敢断定,大师的赏识,加上你献墨宝,你在我爹心目中地位一定高于山庄任何下人。”柳如烟如此说。

江飞雨恍然大悟,柳如烟是让他从张带江大师那里抬高身份,让老爷另眼相看。

“明白,我会让老丈人乖乖把你送给我。”眨个眼睛,把头凑过去,在那好看的红唇突袭了一个吻。

“色狼!”柳如烟面颊微红,一扫刚才的愁容。

“错,是情郎。”江飞雨笑着,又来了一个突吻。

“你呀!”

打他一个,吩咐:“我们是地下恋情,不要被爹发现。更不能让姜平知道。”

回到山庄,放下柴禾,江飞雨立即去见柳老爷。

柳直言面带笑容,还让人看坐,赐他一杯茶。如此高规格对待一个下人,让旁边的下人惊呆了。

江飞雨坦然坐下,潇洒饮茶。这动作,严然是个少爷姿态。

柳直言微微不悦,暗道:下人就该有下人样,老爷面前你还是下人,岂能把自己当宾客。

看在江飞雨送大师墨宝的份上,柳直言隐去不悦。

面带微笑:“姜非雨,你见我,有何事?”

江飞雨站起来,施礼:“我特来向老爷请个假外出。”

柳直言闻罢,疑惑起来:下人请假,只须向管事的人请假就是了。姜非雨头上的管事者是茶花嫂,他不向茶花嫂请假,跑来向我请假,这未免奇特了。

“这件小事,只须找茶花嫂就行了。”柳直言觉得江飞雨向他请假,未免多此一举。

“茶花嫂说,这事非同小可,必须要你同意。茶花嫂还说,小姐也是这个意思。”

江飞雨双手一摊,摆出一付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姐也要求你向我请假?”柳直言端着茶楞住。

太奇怪了!小小下人请个假,茶花嫂不同意,女儿也不同意,还要姜非雨直接向他请假。姜非雨外出,难道要翻天?还是要给柳飘茗香山庄带来伤害?这。这是什么状况呀?

柳直言端着茶杯,既然忘记喝茶。

“她们不同意?”柳直言似乎不相信。

“她们都同意,但必须要你裁决。因为事关重大。”江飞雨说罢,静静等待柳直言的回答。

听到这句话,柳直言哑然失笑。事关重大?你一个下人外出,说上天,就是走亲访友,或者去置办点东西,何来重大?随即一想,姜非雨来自炳灵大山,此处无亲无戚,也没有朋友。只有一点,置办一些东西。

“姜非雨,看不出来,你有大事需要办。”柳直言笑了,笑中的嘲讽十分浓厚。

“老爷说得真准,正因事大,特来请假。”江飞雨微笑,只说事大,却没道出何事。

柳直言有点不耐烦了,催促江飞雨:“说,什么大事,说来听听,让我恒量恒量,该不该准你外出。”

江飞雨施了个礼,方才说:“我要去拜访张带江大师。”

“你要拜访大师张带江?”

柳直言哼了一声。在他的印象中,那次在顺河人家见着大师,那只是侥幸的偶遇。至于那幅留有“绿水青山淡入雅女来”的墨宝,那是大师醉后之作,也许彻底忘记了。

一场偶遇,只是一时的相识,过后却随风而散。

你姜非雨不识墨宝,拱手送人,还说什么去拜访,真不知天高地厚。

“一面之缘,你有何德何能拜访大师?”柳直言直接不屑。

江飞雨瞪大眼睛,惊呼起来:“老爷,难道你忘记了,大师已经收我为关门子弟这事。”

柳直言楞住,回想了半天,隐隐约约记得是有这回事。

脸不由通红,佯装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窘态。

柳直言拍头自嘲:“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

江飞雨不由微笑,打趣:“如此说来,我送给老爷的一幅字,老爷也记不得了。”

柳直言心里微微一颤,看向江飞雨:原来他并没有忘记。

他尴尬笑笑,摆手:“千忘万忘,这事岂能忘。”

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张带江,蜀中书法大师,神龙见尾不见首。如果能和大师长相往,柳飘茗香山庄真的是蓬筚生辉了。

这个念头一起,就向青衣江水流淌,不断翻涌。

他起身走到江飞雨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亲切说:“尊师重道,弟子之礼。理应拜访,我准许。”

“谢谢老爷!”江飞雨略微弯腰致谢。

“别慌着谢,我有一个条件。”柳直言说。

“老爷请讲。”江飞雨猜测,老爷的条件可能是索要大师墨宝。

“老爷和你一起去拜访大师。”柳直言说出了条件。

听到老爷的条件,江飞雨暗喜。不过,他故作为难:“这个,这个--------”

柳直言笑说:“如果我能和你一起拜访大师,从今后你就不必做苦力活。”

和,别看是一个字,它把俩人的身份放在一起,分不出谁主谁次。

江飞雨也笑说:“日出而作,日没而息,这样的劳作我还喜欢。”

听口气,姜非雨不愿带自己去。柳直言放在江飞雨肩上的手慢慢收回,就似不认识似的看着江飞雨。

在柳直言看来,眼前这个下人,他和别的下人有着很大区别。不卑不亢,不阿谀奉承,把富贵看成水中月,镜中花。如此抬举他,竟一笑而过。姜非雨,他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柳直言以为没有希望时,江飞雨微微一笑:“老爷,我同意你陪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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