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第十五话 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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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玺的风寒一拖就是近两个月,由于之前落下的病根,这一病便导致了之前肺病的复发,咳了整整一个月。好在得江湖神医相助,近两个月调养下来,身体终于好转。

而等到他身子终于好利索的时候,已经是重阳节了。

“听说今天就是公主和亲的日子了。”吃饭时温固感慨道:“听说这位公主原本是沈家的大小姐,由于皇上舍不得嫁女儿所以做了公主的替死鬼。哎哎,真是可惜啊,听说沈竹月可是江西数一数二的大美女。”

“是吗?”温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安静的往嘴里塞青菜。

温固觉得有些冷场,他敲了敲碗,有些坏心眼的说:“这一过就是两个月,也不知道瑾绮跟她那三个未婚夫相处的怎么样了。”

果然,温玺准备夹菜的筷子僵在半空中。

“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是再这么淡然处之,瑾绮怕就真的成别人家的媳妇了。”温固咬着筷子,边想边说:“你看看她,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模样精致,也算是个美人坯子。再看看家世,爹是将军,爷爷是丞相,绝对的大家闺秀。最后是财产,有个富甲一方的外公,还是独孙,将来出嫁时嫁妆怕是几天都运不完。啧啧,哥,咱家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配得上她啊?”

温玺的脸马上就黑了。

似乎是非常满意温玺的反应,温固偷笑两声,然后特别得瑟的夹起一根鸡腿啃起来。

“温固。”温玺放下筷子,凉凉的说:“你是不是这一阵子过得太舒坦了?”

温固像受惊的猫一样浑身汗毛倒竖,手里的鸡腿“吧嗒”落回桌子上。

温玺凉凉瞟他一眼,起身说:“我吃饱了。”

看着那个月牙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温固这才咽下嘴里那块肉,自言自语:“看样子确实是病好了。”

重阳时节,菊花正好。温玺回到院子,像之前每天一样,拿竹筒给他刚移植过来的菊花浇水。

“三少爷。”秀秀有些羞涩的走到温玺身边,手里端着一碗茶水说:“请用茶。”

“不了。”温玺不看她,“刚刚才吃饱,不想喝茶。”

秀秀脸色有些失落,但她马上有换上甜美的笑容,柔声说:“那秀秀就把茶放到石桌上,你若是渴了便喝。”

“嗯。”温玺依旧不看她。

秀秀有些委屈,她没有离开,而是就在院子的石桌旁坐下了。

“三少爷,您是不是嫌弃秀秀出身卑贱?”秀秀有些伤感的问。

温玺这才发现秀秀没有走,挑眉问:“你没走?”

秀秀漂亮的大眼里马上蓄满泪水,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的问:“三少爷您就如此讨厌秀秀?”

温玺抬眼看了看她,淡淡的说:“不讨厌。”

秀秀的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眼中有小小的惊喜。

“但也不喜欢。”温玺补充。

秀秀脸上与眼中的光彩马上就黯淡了下去。

“三少爷您是还放不下白家那位大小姐?”秀秀说:“可是她都已经回去两个多月了,她心里若是真的有少爷,为何两个月里连一封信都没有寄过来?况且如果心里当真有少爷您,她当初就不会走!”

温玺眉头一皱,他没看秀秀,而是凉凉的说:“你不懂。”

“少爷!”秀秀终是哭了出来,“这两个月来秀秀的情意您难道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

“呼——”温玺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有些烦躁的说:“你别哭。”

这句话本是因为觉着听着她哭心里烦,却被秀秀理解为了另一层面的意思,心底竟认为这是一个讨价还价的好机会。

“我不,除非您回答我。”秀秀盯着温玺说。

“我之所以不回答是因为我觉得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温玺将竹筒放到地上,起身迎上秀秀的目光,冷冷的说:“不管她现在在哪里,她都是我的。而我,对除她以外的女人没兴趣。关于这一点我想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秀秀精致的笑脸马上僵硬,接着便是一道道裂缝在笑脸上绽开,扩大,瓦解,最后崩坏。

她的感情,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列入过考虑范围。

秀秀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了那个种满菊花的院子,只知道自己那颗原本充满希望的心只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已经彻底粉碎。

温玺原本平静的心被秀秀搅得一团乱,他一脚踢开身边的桶,自言自语道:“确实两个月了,竟真的要我找过去,白瑾绮你翅膀长硬了。”

重阳节三天之后。

温固哼着小曲来到新请了说书先生的茶楼,在二楼的雅座落座,他拈起花生边吃边听说书。

旁边的桌子做了两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们一边饮酒,一边叽叽喳喳的唠嗑。

“江西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大事?”

“和亲的公主还有白家的小姐遇刺了。”

“啪嗒!”温固刚刚端起的茶杯跌落在地上,他起身走到两个公子哥的旁边,伸手攥住其中一个的衣领,瞪着眼问:“你说什么?白家的小姐遇刺了?你听谁乱说的?!”

公子哥很明显认识温固,原本欲发火的表情立马变成赔笑,他有些害怕的说:“是······是我二哥说的,他今日刚刚从江西回来······”

“那这个白小姐可是白将军的千金、白丞相的孙女?”温固追着问。

“是······”男人点头。

温固的脚突然就软了。

温家宅。

温玺细心的清点着包裹里的物品,左手里是一张记载着要去买的物什的纸片。

“蜜饯、核桃、桂花糕······”他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用狼毫毛笔在纸上做笔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与柔情。

白瑾绮爱吃零食,这些都是她原先在江东时每日都要吃的。

“哥!”温固突然推开了温玺卧房的门,脸色惨白的说:“出事了······瑾绮······出事了······”

温玺手里的毛笔就那么落在了地上,溅出一滴墨迹。

“你说什么?”温玺嘴唇抖了抖,“你说谁出事了?”

“瑾绮······”温固艰难的说:“瑾绮遇刺了······再送亲的时候······被一个西域刺客······”

“她现在怎么样了?”温玺紧紧盯着温固,似乎只要温固说出那个字,他就会冲上去将他掐死。

“不知道······”温固有些颓丧的说:“我是在茶楼听书的时候知道的,胡家那个小少爷听他二哥说的。只知道她和公主遇了刺,却不知道是生是死。”

“备马。”温玺背起刚刚还在整理的包裹,“越快越好。”

“我也······”

“你去做什么?”温玺一个眼刀刺向温固,“我这次可能去很久,家里若是问起,你便帮我挡一下。”

“我知道了。”温固乖乖点头,“若是瑾绮无事,你便捎个信回来。”

温玺点头。

将军府。

白成虎一脸阴戾的坐在白瑾绮床边,双手捏得“咯吱”作响。他用那双锋利的眼睛瞪着太医,冷冷的问:“你说什么?”

“将军息怒!”太医战战兢兢的跪下,颤抖着说:“刺杀小姐的弯刀上涂了剧毒,小姐体内虽不多,却也随着血液侵入了脏腑。好在小姐自幼习武体格健壮,此毒不至于致命,可是······”

“说。”白成虎的声音像是结了冰。

“可是······”太医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觉得一般,咬牙说:“可是此毒极霸道,即便这次遏制住,今后还是会复发。”

“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对不对?”白成虎看向由于伤口疼痛而剧烈喘息的白瑾绮,只觉得心如刀绞。

十年前,他同样坐在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女人因为疾病和痛楚而痛苦煎熬,自己却无能为力。

“太医。”

白成虎起身走到太医面前,在太医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忽然撩起袍子跪了下来。

“求你······”他声音异常无助,“求你救救瑾绮,我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若是她出了事,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娘亲。”

太医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连给白成虎磕了三个头,嘴里一个劲的重复:“将军您快起来,这样使不得,使不得啊!”

“梁太医。”白成虎盯着太医道:“请您务必答应我。”

“这个······”太医吓出一身冷汗,他有些欲哭无泪的说:“这实在不是微臣可以掌控的事情啊,就算您今天就砍了我的脑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

“不行吗?”白成虎用力的一拳砸到地上,他低头沉默许久,在太医以为自己的小命真的要葬送在他手中的时候,他抬起了头。

“我知道了。”白成虎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瑾绮,“既然不能根治,那么只求你们能将毒最大程度的压制住。即便可能活不长久,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一众太医齐齐跪下:“我等定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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