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第十四话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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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汉人?沈竹月抬头看向正与白成虎在宫墙上打得难解难分的男人,他穿着西域人的服饰,长着西域人的容貌,用的却是中原的功夫。

“翎哥哥!”沈竹月使劲摇晃灵魂出窍的司徒翎,见他没有反应,终是一咬牙打在了他的脸上。

“现在是伤心的时候吗?她还没死呢!”沈竹月有些愤怒的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靠得住一点?!拒绝我的时候那么坚决,现在你的胆子都去哪里了?!”

司徒翎先是被打得有些懵,但马上回过了神来,扩散开得瞳孔也重新找回色彩。他看着泪水哭花脸的沈竹月,终是红了眼眶。

“竹月,我觉得自己也快死了。”

沈竹月咬牙,将白瑾绮放进司徒翎怀里,起身说:“我去让马车赶过来,你先照顾好她。”

视线一转,忽然觉得眼角有寒光一闪,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趴在了司徒翎的身上。

“咻!”

利箭贯穿身体的声音响起,沈竹月只觉得一块冰凉由背后进入身体,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呃······”她发出痛楚的呻吟,跪倒在地上,手颤巍巍的伸到背后,感受到的果然是一片湿润。

“呵······”她突然笑了,看着此刻正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一脸苍白的司徒翎,有些自嘲一般说:“我竟然真的是个傻子。”

“竹月······”司徒翎伸手抚上沈竹月的脸,颤抖着说:“我······我对不住你······”

“确实······”她扯下系在脖子上的玉佩,塞进司徒翎手中有些艰难的说:“我······若是······若是醒不过来了,这······这便由你保管了。翎哥哥,我······我虽是个傻子,做了许多······许多傻事······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后······后悔过······”

司徒翎看着眼前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握着手中还带有她体温的玉佩,抱着怀中呼吸微弱的白瑾绮,哭得如孩童一般。

“竹月!”原本指挥侍卫疏通送亲人群的白远景终于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他推开欲阻拦他的侍卫,疯子一般冲过来。

“竹月······”他抱住因疼痛而不断战栗的沈竹月,嗓子发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无声的哭泣,面容扭曲。

“哭什么······”沈竹月颤抖着伸出手,落在白远景的眼睑上,手指的冰冷让白远景的心越发绝望。

“我······对不住你······”白远景声音嘶哑,“我该不顾一切把你娶回来的,我该等你的······”

抱着白秀臣站在不远处的李素突然转过身不看他们,抱紧怀里一脸好奇的孩子,红了眼眶。

白成虎和那个面容妖冶的男人在宫墙上僵持着,脸上的愤怒几乎要燎原。他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的拳头似乎想要将男人的骨头都砸碎。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谁派你来的?”

“不能说。”男人笑得妖娆,“刺客是不可以说出雇主的。”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白成虎伸手指向男人腰间的弯刀,“西域的剑客都将弯刀视为尊严的圣物,真正的剑客是不会在刀上镶如此之多的饰物的。像这种镶有翡翠和猫眼的弯刀,只可能是西域给圣朝的贡品。而贡品只有皇族的人可以享用,也就是说······你是太子的人。”

男子脸色僵了僵,但他很快重新挂上笑脸,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说:“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是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些什么的。”

“没关系。”白成虎的拳头“咯吱”作响,“我会让你全部说出来的。”

曹承翰带领御林军飞速赶往暗箭射来的方向,远远便看见一个背着弓箭,身穿夜行衣的黑色身影在宫墙上飞驰。

“玄武!”曹承翰厉喝:“把他给我截下来!”

“是!”玄武飞身跃上宫墙,几个空翻便赶到了黑衣人身后。

“站住!”玄武掏出怀里的飞镖,暴喝:“若是不停,你就只有赔上性命了!”

黑衣人一听,加快了脚步。

“该死!”玄武低咒一声,扬手抛出了飞镖。

黑衣人听见身后的声音,迅速转身打开飞镖,刚欲反击,便觉得颈间一凉,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准动,敢动的话就杀了你。反抗的话,就杀了你。想逃跑的话,就杀了你。”玄武在男人耳边冷冷的说。

男人身体一僵,一动也不动。

御林军终于赶到,玄武伸手点了男人全身的穴道,将他从宫墙上踢下去道:“曹大人,这个刺客先交给你,我现在就去殿下那边!”

曹承翰点点头,有些担忧的说:“盯着殿下,千万别让他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是!”

白忠臣带着太医赶到的时候白瑾绮和沈竹月都还有微弱的呼吸,多亏了白远景点了她们的穴道为她们暂时止了血。

他颤巍巍的在白瑾绮身边跪下,轻拍白瑾绮的脸,声音沉痛:“瑾绮,你睁开眼睛,你看看爷爷,爷爷给你带大夫来了······瑾绮······”

“爷爷。”白远景将沈竹月交给太医,看着他们将沈竹月和白瑾绮、谦谦搬上竹床,低头宽慰白忠臣:“爷爷,不会有事的。”

白忠臣花白的胡子在风中有些萧瑟,他站起身,眼中一片阴霾。

“爷爷······”白远景心中有些发憷,他颤声说:“爷爷,您千万要冷静。这件事情应该先调查······”

“不必调查了。”白忠臣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没有缓过来的司徒翎,忽然一脚踹到了他身上。

“给我起来!”白忠臣怒喝:“你这般样子,让我如何放心把瑾绮交给你!堂堂的六皇子殿下,跪在这里成何体统!”

司徒翎没有动。

“爷爷!”白远景拉住白忠臣,劝道:“殿下是太过伤心才会如此,若不是对瑾绮用情至深又何至于此?您先消消气。”

白忠臣嘴张了张,最后终是拂袖而去。

“远景兄。”司徒翎声音低哑,“瑾绮说的没错,我是个废物。”

白远景看着他,没有说话。

玄武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白成虎一脚踹上那个西域男子的胸脯,接着,便看见那个男人由宫墙跌落到地上,一弯腰,呕出一口血来。

心中生出一股子赞叹之意,但是更快的,他抛出了蘸有麻药的银针。

银针扎进男子的肩膀,男子眼一凛,飞速拔掉扎在肩上的针,却为时已晚,麻药已经进入身体。

“竟然玩阴的。”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堂堂的骁骑将军也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吗?”

“不好意思,这般不要脸的勾当是我做的。”玄武由宫墙跃下,一脚踹到男人比女人还要美艳的脸上说:“咱们半斤八两。”

白成虎也从宫墙上跃下,他没有阻止玄武对男人的拳脚相加,而是伸手摘下了男人腰间的弯刀。

“金鞘银刃,翡翠玛瑙,这把刀,是三年前上贡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白成虎冷笑,“这把刀那年是赏给了太子。”

麒麟宫。

司徒凛握书侧躺在榻上,眼前那页已经看了整整一个时辰。

距离公主出嫁的时间已经过了近三个时辰,应该可以听到消息了。

他的手有些不安的在书上敲打,眼睛时不时望向门口。

虽说是告病没有参加送亲,也专程安排了太医留在麒麟宫来避嫌,可是也难保那两人没有失手将自己供出去的时候。不过······他宽慰自己,那两人的妻儿都还在他手里,料那两人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

东想西想一番,他反倒觉得心中更是烦躁,于是掀了被子,冲候在门口的宫女说:“来人,更衣。”

将军府。

凌守心心不在焉的给荷花池里的金鱼喂食,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站在他身边的小厮凌小财有些看不过去,小声提醒:“少爷,您已经把三天的鱼食都扔进去了,怕是会把这些鱼撑死的。”

“是吗?”凌守心这才回神,收回在食盒中拈鱼食的手,刚欲接过小财递来的帕子,就听见“咣当”一声,装鱼食的瓷罐在地上裂成一片一片。

“奴婢马上就收拾。”候在一边的小丫鬟马上冲过来,战战兢兢的收拾满地瓷片。

“没事。”凌守心心中一紧,他弯腰想要帮小丫鬟将瓷片收拾好,刚触到一片就感到指尖一阵刺痛,接着,便看到一片嫣红在白色的瓷片上漾开。

“少爷!”凌小财紧张的拽过凌守心受伤的手,一边拿手帕包好一边责备丫鬟:“怎么能让少爷做这种事?要你们是做什么的?!”

小丫鬟吓得想哭,连忙跪下来说:“奴婢知错!”

“出事了······”凌守心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指,脸色苍白的喃喃:“瑾绮······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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