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奴隶霸主4
老人小孩走了。
工头们来的时候看见这血粼粼的一幕,不禁目瞪口呆。所有的奴隶,全都亡命在此!
“怎么会这样?”有人提出质疑。“这雨和风虽然是不小,可是也不至于这么掺吧?”
“奴隶的房间本来就是危险的楼房,这狂风暴雨的,房屋倒塌很正常。”另一人说。
“那,怎么跟上头交代?”
“把他们拉到乱坟岗埋了就是。上头问下来,就如实说。又不是值钱的命,没有什么大不了。”
“确认一下,有没有活口。确保没有人活着。”
“这还不简单。”一个工头走过去,剑嗖一声抽出来。一剑刺下去。许是本能,躺着的人立马有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
一人出了乱子,其他躺着的人再也掩饰不下去了。纷纷跳将起来,和这些手持大刀的工头博命。
原本对这些奴隶有些轻视,几个工头怎么知道这里不泛高手之辈,只三四下,月他们便将他们摆平。老奴隶身手不凡,令月刮目相看。
“你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刚才你的虚招很不错。”老奴隶同样对月刮目相看。
“可惜始终没有杀伤力。”月失落道。
“好了,时间不宜久留。我们快去和他们回合。”月一招手,众人齐齐围在他身边。一行人,就在那个大雨瓢泼的晚上,结束了被东朝官宦奴役的命运。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队人马集合在一起。也是在这个时候,工头被奴隶杀害的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金銮殿上,大臣们议论纷纷。
“听说奴隶造反了。故意在大雨的晚上推倒楼房,造成自然倒塌的现象,还杀害了疏于防范的工头。”
“哎,真是胆大包天啊!”
皇帝上来,众人结束窃语。
看皇上气得煞白的脸,众人都知道奴隶这回是惹祸了。恐怕他们的命运将由此改变。
“哼,这些个奴隶,不知死活的东西。”果然,皇上一出口就脏话连篇,显然奴隶的动作影响到他情绪了。
“众卿家给朕出个主意,怎么才能把这些江湖败类一网打尽?”出口就是大手笔,要将一千多号奴隶一网达尽,岂不是要灭族吗?
“皇上,万万不可。”李太师站出来,宽慰道;“那些奴隶,也许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自发组织的一次起义。他们中一定有某动者,只要把他抓出来,其他奴隶自然一盘散沙,发挥不了这么大的效力。何必斩尽杀绝抹杀了皇上在天下人心目中德治天下的形象?
“皇上,太师之言有理。”林宰相自从和太师合作过后,和太师形成一种天然的默契。两人心照不宣的替奴隶求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皇上不齿的看着他们两,冷冷道:“那两位卿家的意思就是放任那些奴隶自流?”
“也不全是。”太师觉察到皇上对他们的游说很是不满,心平气和道;“皇上,自古君王治国,安定人心是本质,皇上不要为了区区的奴隶就断送了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那你的意思是,叫朕不追究了吗?叫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朕的眼皮下逃跑吗?”皇上恨奴隶,恨得极深。
“父皇,儿臣愿意带领大内禁卫剿灭那一帮逃犯。”二皇子景主动请缨为父皇解愁。事实上,他惦记的,是那个长得黑糊糊的人,他指点过他的贵气,再登一步,必是万贵之首。可是,奴隶跑了,他的贵气跑了。他当然要竭尽全力去把他们追回来。
皇上盯着二皇子,再看看风和灵,两个人傻呼呼的望着窗外,仿佛殿堂上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灵儿,你可有什么计谋?”皇上问灵,目的不知所何。
“灵,父皇叫你呢。”风推了一下灵的肩膀,灵回过神来,苦着脸道:“孩儿以为,殿堂上的事孩儿实在不适。许是孩儿资质不够,所以多繁杂的政事总是抹不明白。还请父皇谅解。”事实是,他根本没有听清楚父皇问的问题,所以只好摸棱两可的回答,才不致让人以为他在开小差。
“奴隶逃跑一事,灵儿代替父皇亲征。将他们尽数抓回,可有难处?”皇上问。
风一怔,父皇明明知道灵乃弱质书生,却为何将此重任交给灵?
灵更是惊呆 ,一张嘴巴张得大大的,圆圆的。不知道父皇在和他开什么玩笑。
“父皇,你没有开玩笑吧?”灵怀疑的问。
“就是你了。“皇上站起来,转身就走。
灵,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指派去剿灭奴隶!
从金銮殿下来,灵还未清醒,再三确认道;“风,你确定父皇刚刚是叫我去剿灭奴隶吗?”
“是的。”风叹了口重气,却很坚定的回答他。
不到一刻,大内禁卫军头李少安亲自来向灵请命。
“十一阿哥有何吩咐?我等全听十一阿哥发落。”
灵突兀的瞪着眼,拍拍脑袋,只好接受了现实。
“灵。”看见灵不开心的面孔,风怜惜他,想了个办法快慰道:“也许,在外面,能遇见月。”
灵因为这句话而兴奋起来。
“李少安,带领我们的人,向北方出发。”
风一怔,这家伙,因功徇私!
李少安一楞,道;“十一阿哥,据分析,奴隶很可能是往东边逃了。”
灵不高兴的睨他一眼:“是你领军还是我啊?”
李少安不再说话,只好吩咐大军朝出皇城北方出发。
“纯粹是儿戏。”风看着出发的灵,感伤的叹了一句。
在他眼里,灵就是没有长大。
灵带着三千精锐大军,气势磅礴的朝北方出发了。
随行里面,有个小跟班,就是小林子。灵央求父皇,让小林子跟在身边照顾他,皇上经不起他磨蹭,只好点头答应了。
小林子假以问路之名,沿路打听几个月前一枝梅出嫁的路线。灵走走停停,直到小林子垂头丧气的回来。
“怎么?我们走错路了?”灵问。
小林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十一阿哥,道;“我打听了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人说听过一枝梅出嫁的事。”
灵的心,冰凉。
“这事蹊跷,我们得多点心思才好。”灵嘱咐道。
怕小林子叙事不清,灵亲自下马,决定调查个究竟。而大队人马,就停在路边上焦灼的等他。
走到一小买铺面前,为讨好人家,灵命令小林子大把大把银子花在这很多无聊的小玩意上。卖主高兴,话自然多了起来,客官长客官短叫个不停。
“大叔,你这铺子是新摆设了吗?”灵问。
“哟,爷,我这可是常主,十几年了也没有动个地。”
灵一阵惊喜。
“大叔,问个事,大约是三个月前,皇上下令宫女一枝梅与北国呼寒耶和亲的事,你可听说了吗?”
“没有听过。”铺主苦苦思索了一会,摇头道。
灵焦灼的央求道;“你再想想。”
“真没有听过。”
灵狐疑的望着小林子,道;“这么大的事,百姓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信这个邪,又转移了好几家,银子是打发了不少,可是家家的答案近乎如出一辙。
灵真的不明白了。
仔细的回忆了那天的经过,自己和风,明明是骑着骏马快马加鞭的追敢一只梅,可是不但没有追到,还遇到另一个皇家婚礼。转移了他们的精力。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的安排?
“这事有问题。小林子,给十阿哥通报一声我们调查的结果。”
“是,十一阿哥。”
风收到这个报道,真是惊诧不已。
还以为,自己与灵,没有追上月是因为选择错了路线。而现在听灵道来,显然有人故意牵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风的心,和灵一样,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皇宫好大,他觉得除了灵以外,自己几乎没有战友。连父皇,都怪异得那么让人难以琢磨。
皇朝筹划的奴隶剿灭的行动揭开,月得知这个沸沸扬扬消息还是在跑出去后的晌午。大队人马躲在皇城的风来客栈。这个客栈,是刀疤提出来的。听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开设的。
可是,一千多号人,一个客栈如何能够容纳这么多的奴隶呢?月将一等奴隶清理出来,他们额头上有梅花标记,走那里都上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人不多,三十几人而已,全是皇族直系血脉,月把他们安插在客栈。也有简单的化妆,像月以前一样,凡是容貌清秀的可以梳女儿妆遮掩一下,这样,一刻工夫不到,所有奴隶们就化妆成各种各样的人。二等奴隶和三等奴隶,月说;“现在,你们可以挺起胸膛做人,走路。减少官兵对你的第一注意力。他们要找到你们,必须要脱光你们的衣服,也得费一翻周折。所以,不要害怕,今天,我送你们出城门。”
“出城门?”大家有些雀跃,也有些不安。一出城门,他们可就真的自由了,可是能出去吗,守卫森严啊!
月宽慰道;“不要担心,能出去就是胜利,不能出去又回到原地。我相信,今天以后,你们中一定有人是自由之身。”
众人想想也是,能混出去一个就一个,混不出去就当昨晚一切没有发生。
可是,也有心理素质较差的,在那里胆怯的问:“听说要灭族啊,如果不出来,至少不会灭族啊?”
言下之意,颇责怪月的领带作用。
老奴隶瞪他一眼:“到时候,一个一个被慢慢拉出去尝试人家的新刑具,还不是灭族。”
于是,那个奴隶不说话了。
其实,这些天,老奴隶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带领着大家,不怕苦不怕累的指导大家如何防身,如何保全力量。可是他的人,一个有个在减少。
譬如,代替西良玉去死的那个孩子。
而月,说了就去做。果敢,不拖沓。这份当机立断,是他学不来的。他想明白了,与其在哪里等着死亡慢慢降临,还不如闯一回。
“我们有胜利的希望。”月说。
“多大/”刚才责怪他的人又提出一个严重的话题。
“不知道。”月道。“出发。”
奴隶们于是胆惶惶的跟着他走了。
月将奴隶尽力分散,一个一个过城门。月说,这样保险。
走到城门处时,月看见大量的官兵支援守卫力量。不禁心一忒,火速上前撞开第一个过关的人,悄声对他说:“我先去,你们看情况行事。”
“喂喂喂,你干什么?”月强行过城门,一个士兵将他拦截住。
“检查,检查。你不知道这几天都要对出皇门的人进行特别检查吗/”
月立即明白过来他的含义,他们要脱了他的衣服检查身体上是否有梅花标记。
“去,去那边。”士兵指示道。
看那里临时搭建的帐篷,月就更加确信这一点。
月摸摸额头上突兀不平的梅花标记,已经看不出是一朵梅花了吧!月这么想着,也就大步流星的朝那边走去。
检查的人很仔细,月过去的时候,那人琢磨月额头上的伤疤琢磨了半天,摸了半天,考究了半天,最后终于尘挨落定,敲定他是烧伤,才放了月过去。
月假装 焦灼忘事复返至城内。与其他人会头,告知他们潼关有困难。一行人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奴隶叹气,“早知道出了牢笼还是飞不出去,还不如就呆在那牢笼,起码有还残羹剩饭。”
老奴隶瞪他一眼;“别说丧气话。”
月知道如果不早日让大家尽快出城,危险会愈来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