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打击报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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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眼,打击报复!”她瞪了他一眼。

“有什么不好,公公婆婆,一对儿……”他得意。

她净洁的面上,瞬间涌上了一片红潮。

他至今记得当时的夕照,他硬是强迫了自己去紧紧盯着看了半天的夕照。

只因为,要躲开他这一生也躲不掉的东西。

一股不可名状的烦郁的情绪纠缠了御锦一路。

母亲跟他提了第二天的吃饭。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最近,母亲有意无意提到可瑜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佯装不知。结果,暗示不成,就来明令。

小姨帮着腔。一顿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大道理下来,他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三十几岁的人了,也该收收心。今儿个起,你外面的那些事情敛着些。”母亲干脆下最后通牒:“两家的大人都是默认。现在,就看你们两个。这个时代了,我们也不会干预过多,还是你们自由发展……”

“自由发展”?他闷闷地哼了一声。没坐两分钟,他就找了个托词起身。

“可瑜这个媳妇儿,我可早就认下了!”母亲的话不软不硬。那里面的份量,他一直知道。

“简直乱弹琴!”他停在路边,等手上燃着的不知第几枝烟慢慢烧完。一截灰白的扭曲的烟灰,像个不甘的鬼影子,掉落到他指上。他弹掉。顺手将烟蒂扔出去。垃圾桶有一段距离,却不偏不倚地进了。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帕,他将手指抹净。

他进了酒店车道。门口呜啦呜啦的声音让他定了神。他蹙眉看过去,眯了眸:急救车?!

刚进大堂,留守的大堂经理急忙上来。“罗总……”

“怎么回事?!”

“1806房的客人叫了急救,听说是酒精过敏……”

御锦的面色瞬间苍白,飞步奔向电梯。

专用电梯打开,大堂经理紧跟进去。

“有没有更多消息?!”御锦的厉声带着奇怪的颤抖,他松着领带。怪不得,一个晚上了,他被一种莫名烦躁的情绪缠着。不安、烦闷、纠缠……原来……

他啪啪地按了数字键,电梯门迟迟关闭。他一掌打过去,齿缝中蹦出几个字:“多久没检修了?!”

值班人员和大堂经理都是一个激灵。

“罗总,您……您放心,不是1806的客人。听说是……是一位先生……”大堂经理抓紧时间磕磕巴巴地解释。

御锦稍稍松了口气。

出了电梯,急救担架正进电梯间。乱糟糟的人群里,一点鹅黄长衣的影子,正紧紧抓住担架边缘。她等于是被担架拖着走的。

李经理当班,赶过来的时间及时,见了他,迎上来。“罗总,是突发型酒精过敏,休克,临床上很少见……”

御锦点点头。“进专用电梯!”

御锦陪着心瑟上了急救车。医生和护士进行急救后的输液。

御锦望着静静躺在那儿的男人。整个人还是烧红的,戴着呼吸机。在会所里见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喝的够多了。

他酒精过敏,他也知道。他以为他会有自己的分寸。

御锦陪心瑟坐在一侧,她低俯着头,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是盘着发的,因为慌乱,额上和耳际滑落了凌乱的发丝。她的脚上,套着房间的拖鞋。一路上跌跌撞撞,她的脚面上有明显的印迹。他帮她整理了头发。

“放心,医生说了发现及时,不会有危险。”他握了握她。她的手,软了一些。刚刚,为了配合输液,他从另一只手臂上取下她时,完全是僵直的。

“瑟瑟?”他蹙着眉。

她终于有了反应。抬起眸,她像是刚刚发现他的存在。

他想问她怎么回事。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了一半答案。

一个晚上,他烦郁的情绪纠缠着他。此时,看着她失神,他的心底丝丝拉拉扯过一根线。那根线上跳动着不明来源的怒火,他捏紧了她。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机械的就如机器。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那么想听她说出来些什么。尽管,他其实并不想知道那些内容。

他听见她牙齿碰撞的声音。她抖作一团。

一滴冰冷的液体落到他手上。

他咬咬牙。

进了病房,医生又做了更为全面的检查。“不用太着急,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御锦送了医生。

回转身,他看见她像个幽灵一样瘫坐在病床前的椅里。

“晚饭吃过了吗?”他压下喉头的躁动,尽最大努力放平了声音。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用麻烦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她还是说出来。

他不理,打电话给了锦鑫的厨房。

“半小时后会到。”他收了电话。

她似乎没有力气跟他争辩,保持着沉默。

他望着她毫无生机的样子,刚刚压下的怒火噌地蹿起来。

“简心瑟!”他叫的大声。

她惊跳了一下,张大了眼睛望他。

“跟我出来!”他率先出了房间。

心瑟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

小套间里,他对着她。看着她关上房门,小心地停留在离他两三米远处。

她的眸子总算有了些精神,静幽幽地望着他,或是,空气。

“过来!”他的嗓子哑了,刚刚的高声,这么容易就哑了。

她再挪了一步。

“我是老虎?会吃了你?”他一个大步,瞬间就握起了她的腕。

他就如个巨人拎只小动物般,轻而易举举起了她的手臂。她只穿了酒店的拖鞋出来,加上他那么大力,她被动地踮着脚尖。

他的锐利的眸就在她眼前。他的睫毛几乎扇动了她的。

她不由打了个冷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阴狠的样子,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情的东西。

“四……”她猛然想起他的话,迅速地改了口:“御……锦,怎……怎么了?”

怎么了?他心里闷哼一声。简心瑟,怎么了?或许,你就该一直不要惹我。尤其是七年前!现在再来想怎么了的问题,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空着的手抬起来,触了触她的脸颊。

一个人,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怨恨,或要承受怎样的压抑,才会不知不觉想把自己咬穿?!

他眯着眼,盯着那儿看。

她挣扎了一下,警惕起来。

“几乎没怎么变。”他嘲讽地说了句,咽下了后半句:“跟结婚证上比起来。”

可笑吧?七年的婚姻,那是他唯一拥有的关于她的东西。

他再一用力,她已经贴到他胸前。

他的衣上,PARMA的味道,此时在她的嗅觉中,异常鲜明。却似乎,又与之前有了不同。

她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下。

他的长指,就在那一刻,轻轻勾起了她的下颌。

心瑟望着他阴冷的脸。他的神色中,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蔓延。

他的身子,巨大坚硬,就像铁板。

她的嗓子突然收紧,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跳起来。她不由握了拳,推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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