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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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唐氏则和曾氏在一边互相赞美彼此的穿着,闲话家常。王怡则和两个嫂嫂在另一边交换着把孩子抱来抱去逗着玩耍。

说了会儿话,曾氏和儿媳张氏、乔氏才把给孩子和王氏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曾氏给女儿的是一件绣有清水出芙蓉图案的襦裙,给孩子的是一件银白色的披风、一套棉袄棉裤,上面绣着的图案分别是蛇、蝎、蟾蜍、蜈蚣、蜘蛛等五毒俱全,另外拿出了一件在庙里求来的护身符为孩子挂在脖子上。

张氏给王怡的一件浅蓝色的百褶裙,给孩子的除了外套、棉袄棉裤,就是拨浪鼓和几件小玩意儿。

乔氏给王怡的是一件玫瑰色褙子和一件桃红色坎肩,给孩子也和张氏的差不多。

唐氏从王怡手中把孩子接过来,让她试试母亲和两个嫂嫂带来的衣服,她一一试了,感觉很漂亮,也很合身。

孩子的衣服大一点没关系,就没有必要试了。

但王氏突然就犯了难了,心里一直琢磨着待会会客时自己和孩子该穿谁送的衣服出去比较好。穿母亲的吧,怕两个嫂嫂多心,而且两个嫂嫂也不知道穿那个的好,穿大嫂的吧,又怕二嫂多心,穿二嫂的,也怕大嫂多心,真是左右为难。

张氏和乔氏看出了王怡的心思,异口同声地说:“不用犯难,待会你和孩子就穿母亲送的出去吧,母亲是长辈,理应先穿她老人家送的。”

“先穿谁的都一样,咱们不计较这些。”曾氏嘴上说不在意,但听了儿媳的话,心里还是很受用。

既然嫂嫂这样说了,王怡就不用犯难了,直接选择母亲送的衣服为自己和孩子穿上就和大家一同出去会客去了。

王怡抱着孩子刚出现在大厅里,那些前来祝贺的女人看见她和孩子身上的衣服,都不禁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唐琬回到唐府的第二天,就因为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夜里高烧不断,胡言乱语,白天昏迷不醒。晓月照顾了她半晚上,直到看见她的情况稍稍平稳了一些,才趴在她床边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发现小姐情况越来越不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才跑到唐闻夫妇面前哭哭啼啼地要他们救小姐一命。

夫妇俩见这丫头哭成这样,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便立即跟着晓月到唐琬房中看了个究竟。

只见唐琬躺在床上,时不时地一阵脸青面黑,浑身发抖。夫妇俩也被吓得手足无措了,吩咐完晓月好生看着小姐。便赶紧四处奔走,为她寻医问卜,求神拜佛,忙了一天一夜,均不见效。

第二天早上,唐闻夫妇来到街上,迎面看见一个游方的和尚正在叫卖摆在地上的草药,夫妇俩便一同走上前去,你一言我一语跟和尚搭讪起来。

听和尚说,他来自五台山,曾在荒山野岭偶遇仙人,向他传授了一百零八个仙家秘方,专治疑难杂症。

夫妇俩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把和尚带了回来,和尚为唐琬把过脉之后,说:“你家小姐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唐闻赶紧说:“那大师你看她这病还能治吗?”

“蛇蝎之毒易解,相思之毒难解。”大师说,“这样吧,我免费送你们一个药方,你们就先按方抓药给她吃吧!”

大师说着,便让唐闻找来纸和笔刷刷刷地写了个药方递到了唐闻面前。

唐闻接过药方仔细辨认着上面的药名说:“敢问大师这个药方能治好我家小姐的病吗?”

“解不了她的相思之毒,但能暂时保住她的命。”大师说,“一日三次,三天之后病人就会自己醒来的,五天之后必有贵客登门,到时候小姐的病也就基本上好了。”

大师说着,立即起身走出唐琬的房间,然后径直穿过院子走到街上去了。

等唐闻反应过来,追到大门外,打算拿点银子向他表示一下谢意时,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唐闻心里有些纳闷,却也顾不了那么多,拿着药方径直去了镇上最大的药房,按方把药抓齐,便匆匆回府将药交到晓月手中,吩咐她每天按时煎给唐琬吃。晓月拿着药说了声谢谢老爷,便转身找药罐子煎药去了。

等药煎好了,晓月便拿了一只碗盛着端到床前,把唐琬的头抱起来扶着,一勺一勺喂到她嘴里。

喂完之后,又扶她躺好,转身将药碗洗干净放好。然后搬来一把椅子在唐琬床边坐下,一直守着她,以免她口渴想喝水的时候叫不到人。

吃了药,唐琬明显睡得安稳多了,发抖的毛病没再犯了,脸色也渐渐好转过来。只不过依然持续低烧,昏迷不醒,时不时地说几句胡话,但命总算是保住了

接连吃了两天药,也就是第六次药吃完过后。唐琬的体温就渐渐趋于正常了,也不再说胡话了。虽然依然昏迷不醒,但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和正常睡眠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晓月喂她吃完第一顿药,转身把药碗洗干净放好,就听见她极其轻微地咳嗽了两声。

晓月闻声赶紧回到床前,只见唐琬眼皮轻轻动了动,便疲倦的睁开了眼睛,然而可能是眼睛闭得太久,光线又太强烈有点不适应,所以她又疲倦的把眼睛闭上了。闭了会儿再重新睁开,这才渐渐的适应了屋里的光线。

“小姐您总算是醒了,这几天可把我吓坏了。”看见唐琬终于醒过来了,晓月喜极而泣。

“我——怎么啦?”唐琬有气无力的说道。

“病了,我们回来那天晚上您就病了,一直高烧不断,昏迷不醒,胡言乱语。第二天早上更严重,浑身发抖,脸青面黑的,差点没把人吓死。”晓月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眼泪便不由自主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声音也有点哽咽了。

“难怪我总是看见自己被关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寒风呼啸,阴冷潮湿,冻得我上牙和下牙直打架,原来是因为我一直昏迷不醒。”话有点长了,说得唐琬直喘气。

“嗯嗯。”晓月点点头,然后看见唐琬一句话说完,累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流泪,“小姐您刚刚好,身体还很虚弱,就少说点话吧!”

“好,好,好,瞧你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吗?真是个傻丫头。”唐琬说着说着,竟然没有先前那样喘了。

“那小姐您自己先躺着,您刚刚醒来老爷和夫人还不知道呢,我得赶紧过去给他们说一声。”晓月破涕为笑。

“好吧,我这一病,闻叔和婶婶肯定**不少心。”

“是啊,如果没有他们,我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赶紧去吧!”

“好的小姐,您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晓月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走出门去了。

晓月去了不到片刻功夫,唐闻和夫人林氏便随她来到了唐琬房中。二人走到床前,看见唐琬果然已经醒来,而且气色还不错。夫妇俩会心而笑,都觉得那和尚确实是个人物,一出手就药到病除,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

“闻叔婶婶您们坐吧,您们看侄女病成这样,也不能下床给您们请安了!”唐琬看见唐闻和林氏,赶紧开口招呼着他们。

“侄女你就安心躺着吧,就别管你叔叔和婶婶了。”唐闻满面笑容的说。

“您们说侄女这身体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一回来就病成这样,给您们添了不少麻烦。”

“侄女快别这么说,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我和你婶婶虽然不是你的亲叔叔亲婶婶,但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的亲侄女,当然我们也知道你也是一直把我们当作亲叔叔亲婶婶的。我们不管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再说你病成这样,父亲母亲又不在世了,我们不管你谁管你?”唐闻继续满面笑容的说道。

“是啊,是啊,你现在好了我们就放心了。之前你闻叔还一直在跟我念叨着,你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将来到了九泉之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的父亲母亲交代了!”林氏越说越动情,到了最后干脆拿着手绢抹起眼泪来。

说了会儿话,唐闻有事就先出去了,林氏则索性一屁股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对唐琬说了很多关怀备至的话,令唐琬十分感动。

然后又叮嘱唐琬不要多想,好好养病,这才起身准备离去了。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问唐琬:“想吃什么。”

唐琬说想吃点清淡的,比如八宝粥、莲子粥什么的。

“好,我这就吩咐厨房立即做好了给你送过来的。”林氏说完,便稍稍提起衣裙的下摆,迈开轻快优雅步子离开了唐琬房间。

林氏去了大概一炷香功夫,厨房就派人把熬好的八宝粥送到了唐琬房中,晓月赶紧迎上前去边说谢谢,边从对方手中将盛粥的瓦罐接过来,随手放在旁边的桌上。然后一转身先把唐琬扶起来斜斜地倚在床头上,这才从瓦罐里盛出一小碗粥端到床前,准备喂给唐琬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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