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雨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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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窗外开始起风,碎叶断枝不时被风刮起擦过玻璃窗,发出噼啪的轻响。报上说,今晚本市受过境台风影响,有七至八级大风加强降雨。给家里挂了个电话,老爹哇啦哇啦大着嗓门一个劲地叫我别担心家里,一切都好,让俺好好实习,努力向上。惭愧惭愧!放下电话,全身心地投向柔软的床铺,放松四肢百骸,只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里挠着痒痒,找又没处找,抓又没处抓,可恼啊!

辗转反侧半天,愈加心浮气躁,我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盘膝坐好,传说中什么什么神功修练不都是这种姿势吗?让哥哥我也来试一把吧!闭上眼睛,双手相对拇指食指成圈,眼观鼻,鼻观心,总觉着有点别扭,怎么看怎么象一休哥念经啊!算了,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安稳坐好,打算来个内视,这招会特异功能的哥们都知道,想来我也应该能悟出一二来吧?!

静下心来,让脑袋保持空无,努力地体会身体的感觉,这就是我自创的内视法。这个法门是我近日无事,自个儿琢磨出来的一个变异功能。其实与其说这个法门是内视法,还不如说它就是人本体感的延伸。什么是本体感?最简单的解释就是,一个正常人闭上眼,不需要通过视觉、听觉、触觉,他仍然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每一个部分。

有一个很简单的小实验:拿枝笔,拔出笔帽,双手各执笔和笔帽,拉开一段距离,然后闭上眼睛,把笔直接插入笔帽。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一次就准确插入,但绝大多数正常人在做这个试验时,最后笔和笔帽之间错开的距离不会超过几厘米,这就是人本体感的一种体现。

而本人自从龙潭古墓异遇之后,不光是身体变强悍,在人的本体感觉上更是有恐怖的变异,尤其在我学会吸取肥肉能量之后,这种本体感延伸的能力是直线地上升。

很难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感觉,因为他不是通过视觉或触觉得到的身体信息,更象是一种精神上的能力,嗯,是一种第六感?!这么说吧,我闭上眼,不仅仅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部分的所在,只要集中精神,锁定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几乎能够体察到每一个细胞的运动。上述的小实验,我更是百发百中,我甚至试过用两个脚丫子来插笔,居然还是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准确率,李安伟同志在试了N次没有成功插入笔之后,嫉妒地用两个字概括了我的此种能力:变态!

好吧,让我来“瞧瞧”身体里到底又折腾了些什么玩意?!

呼,吸,呼,吸,气沉丹田,意存于心……但是,丹田这玩意到底是在身体的那个疙瘩?哎,管他呢,还真以为自个儿修练武功密笈啊,邓爷爷说得好啊,摸着石头过河,没有前人经验,也只能自己探索了。

静下心,静下心,呼,呼,呼……啪!好险,给了自己一巴掌,差点没睡着喽。

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渐渐把心神集中到了身体的内部,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吸收的生物能量分布在整个身体里,缓缓地按着某种节奏随着体液在身体各个部分流转着,用武侠术语来说,应当是气息盈然。这想必是俺最近吸了大量肥肉,能量支出却不多,收支不平衡,能量入超而储存在身体里的。

那么下午突然尝到的那种转瞬而逝的奇怪的美味能量呢?它又是躲在身体的哪一个角落?还是品尝过后化作肚中之气排出体外了?我集中全副心神,在身体各个角落搜索,怎奈芳踪不现,独留我怅惘。

唉,想着滴滴香浓,意犹未尽的美味,也只有徒叹息。

重新把心神凝到身体自动存储的大量能量上,这些能量自顾自地运转着,一点也没顾及我这个身体拥有人兼老板的视察,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让它们全面占领我方阵地啊?我心有惴惴然,分出心神,试图改变一下它们的运转路径或是运动方向,再三尝试之下,无情的事实再度打击了我,这些能量还真是不拿我当回事,坚定方向不动摇!岂有此理,反了你们啊?!虽说你们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但你们住的这天下还不是老子俺的,再说了,你们要抢占领地,多少也得知会我这原主一声吧?

我还不信我就治不了你们!仔细想想好象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理由干这码子事,就算我让这些能量变了运行路径又怎么样呢?说不定不变还好,一变就让我全身不听使唤了。但我这人就有一个毛病,属驴的,不惹到我某根神经,一切好商量,要真是犯到我了,别说,怎么拧我也要干到底!我自个儿的身体你还让我作不了主?哼哼,我不把你收拾了,我就不属驴!

打定主意,振作精神,全力以付。我把全部的精神力量都集中到了这些能量上,威胁利诱,绑架勒索什么法子都用上了,不是说条条道路通罗马嘛,只要它们能乖乖听话,手段我是从来不计较地!诱导不行就压制,最后实在没法子了,我横下心来,调动全身的肌肉、力量、感觉、能力……所有一切,只有一个心思,小样,你给我压下来吧!

体内的能量也不知道是被我哪一种能力给压制了,挣扎了几下,突然涨大又渐渐收缩变密。流转的大方向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只要我心神所指,能量立即就调头而去,如指臂使,服服帖帖,我指东它不敢往西,我说抓狗它不敢撵鸡!

哇哈哈!天才,我还真是个天才啊!我说嘛,我的身体我还不能作主,就算你是外星蘑菇大使,这个那个也要学会根据地球人类的特点,入乡随俗,发展走有人类特色的特异功能道路嘛!道路是曲折地,前途是光明地!

我心情大好,兴致勃勃地又耍了一会儿能量,我的小乖乖们现在还真是一心听从我的命令,指哪儿冲哪儿啊!好!好!不过,这烽火戏诸候的把戏不能多玩,要是这些能量烦了,搞个军事政变,那也够我喝一壶了。

见好就收,洋洋得意地收功起身。精神气爽啊,这世界多美好!

哇,一不留神,居然搞了三个多钟头,已经快十一点了。窗外狂风大作,黑漆漆的夜空不时划过几道惨白的闪电,雨水倾盆而下,半开的窗户边已经积了一大滩水。这气象预报居然还有准的时候啊?!我嘟哝着,走近窗边想关上窗子,刚才实在是太专心了,下那么大雨竟然一点不知道。

挨到窗边,伸手关窗,咦?下边好象有个人在楼前拼命冲我挥手,勉强看得出是好象是物业的保安带着个女人站在下面,保安使劲舞着手,嘴里叫喊着什么。唉,这么大的雨,就算我的小强版千里眼顺风耳也搞不清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桂姐!桂姐!”我大声喊了几声,没人应,唉,桂姐年纪也不算太老嘛,整天这么早睡干什么?算了,就辛苦辛苦我吧!

蹬蹬蹬,跑到楼下,打开门,果然是湿漉漉的保安小陈同志,后面还跟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半靠在他身上,低着头看不清样子。

“林先生,您在啊!您这儿门铃好象坏了,我按了半天都没响动。打内线电话也没人接。”小陈挥手擦去不住往下淌的雨水,抱怨着。这家伙就是当初俺和阿伟来时遇到的尽职保安,最近住这儿久了,一来二去也熟悉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啊!”我打着哈哈,什么事啊?没事您就走好吧,我要去睡眠养颜了。

“噢,不要紧。对了,这小姑娘为了找你等半天了,我跟她说你们不在,她也不听。我看下这么大雨,她病秧秧的,也怪可怜见,就把她带过来看看,幸好你还真在屋里头。”小陈回头一把拉过身后的女人,为她摘下了雨衣的帽子。

“苏裳!”

我惊呆了,她,她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出什么事了?”我赶紧从小陈手里接过虚弱的女孩,担心地问。

苏裳浑身冰凉,雨水顺着衣服往下淌,她惨白着脸,半眯着眼睛,带着熟悉的嘲弄笑容,轻轻地说:“‘好心人’终于忍不住想要收回点利息了。”

“什么好心人?什么利息不利息?你欠人钱啊?!”我急吼着,话喊出口才想起这女人好象还在生病,要轻声慢语也来不及了。

她皱皱眉,嘟囔着:“好吵。”突然又浅浅一笑,说:“嘿嘿,我狠狠给了他一脚,下半辈子他不当太监也难了!”

话刚说完,人就软了下去,我赶紧扶住她。

“哎,好象病得不轻,你先给她找身干衣裳换上吧,这半夜三更的,又刮风又下这么大雨,找医生也够呛。”小陈探头张望我怀中半昏迷的女孩,担心地说。

雨势越来越大,雨水浇似的不要命地往下倒,狂风中不时有几根树枝吃不住力喀嚓折断。这个僻静的小区离最近的医院有百十里地,有车的住户们当然不会在意这点路,可现在这个状况,就算有车也没法在这样恶劣的气候中驾驶。

“行了,我会照顾好她的。谢了,你先回去吧,小心点。”我抱着女孩回身进屋,小陈应了声,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顶着风雨,回他的值班室去了。

也没其他法子,还是先把人安顿下来再说。我抱起轻得象只小鸡的苏裳,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楼,把女孩小心地放在软椅上,女孩身上淌下的雨水很快把椅子和周围的地板弄湿了一大块。得赶紧给她换身衣裳,我翻着衣柜找出件旧衬衫,伸手想帮她换上,想想不对,还是找个女人给她换衣服好些。

“桂姐,桂姐!”我跑到一楼桂姐的房间前,“咚咚”地擂着房门大喊,这么大动静,她就算睡死了也该醒了吧?!没敲几下,老姐姐戴着付耳罩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没好气地瞪着我。

这时候可不能得罪她老人家,楼上一个还等着救命呢,我立马讨好地道歉,说明了万不得以打扰老姐姐睡眠的原由:“对不住,对不住!桂姐,我有个朋友生了急病来找我,您看这又是风又是雨的,还得劳烦您给她换身衣服,弄点姜汤什么的。”

“哦?”老姐姐立即清醒了不少,拿下耳罩,打点起精神,怀疑地望着我,问道:“朋友?女的啊?”看这架势完全是连可容女士留在根据地的尽职密探啊!这火烧眉毛,也顾不上她那瞧着叛徒奸细的眼神了,我扯着老姐姐的衣服就往外拽:“姐姐唉,您先别问了,先帮我一把,过后我详详细细一五一十地向您坦白还不成吗?!”

“别扯,快走吧!”老姐姐也不含糊,顺了一把头发,回身到屋里拿了块干毛巾,当先就往楼上走去。

“哎,这可淋得厉害,罪过啊罪过。出去,你先出去,到太太房里去找件这位小姐能穿的衣服。”桂姐瞧见斜瘫在椅上的苏裳,断臂触目地架在扶手上,浑身湿透迷糊地瑟缩着,同情心顿时大作,上前扶住女孩,把我赶出了房间。

在容姐房间里翻腾了一会,找了件厚实的米色裕袍,幸好富婆减肥后新买了大堆的苗条衣衫,要不然拿她原来那种衣服给苏裳当被子都嫌太大。看着这件和当日初见苏裳时她所穿白袍类似的衣服,想想女孩现在可怜的样子,心里不禁低叹,同人不同命啊。

不多想了,拿起衣服跑上楼,从门缝里递给桂姐。

桂姐帮女孩换好衣服,又铺好床铺去煮姜汤。我把女孩抱上床,跑上跑下,端汤送水。桂姐服侍着半昏半醒的女孩灌下大半碗姜汤,让她静躺着休息。收拾好东西下楼前,桂姐望着女孩,有些担心地提醒我:“林先生,我怕这位小姐晚上可能会发烧,你要多顾着些。”

果然如桂姐所料,半夜,女孩发起烧来,幸好不是很烫,她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咒骂着,一会儿哭一会儿低低地哑声笑。我坐在床边不时拿毛巾帮她擦去汗水和泪水,轻轻地握着她的左手,但愿这样能将我的力量传递给她,帮她摆脱痛苦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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