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童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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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新婚的那个晚上。他半句话也没说。痛极了,好象身体让他活生生撕成了两半,我知道,他这是在报复,为了他的自尊和自由,所以我忍着,一声也没吭。”

“第二次,是我把他的老娘送到省里最好的康宁疗养院去。那个晚上,他也没说话,但他温柔了很多,第一次让我知道了做女人的快活。”

“第三次,嘿嘿,我什么也没做,晚上他居然摸上了我的床。我高兴极了,以为他就算再铁石心肠也多少对我有了点爱意。那个晚上他温柔的要命,我甚至想,这样的日子就算是让我当神仙去,我也不干。谁知道,他说了一句话,把我从天堂打下了十八层地狱。他说:连可容——他从来都是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我,好象我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能给我三十万吗?”

“你瞧,真是没有白吃的饭啊!他干着我,心里可想的是要钱,钱!我没说半句话,一脚把他踢下床。从那天开始,我们分居了。第二天,我让人去查,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要那么大笔钱,你猜怎么着?原来他的老情人又犯病了,要动手术,嘿嘿!他倒是藕断丝还连,从来都没忘记过这个女人,他这次肯委屈自己和我这个肥婆上床,原来还是为了她!”

“我没给他这笔钱,他小情人也只能不好不坏地拖着,他也就更把我当成个仇人来看了。”

“小白脸,哈哈,哈哈,他是别人的小白脸,可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个出钱的冤大头!你懂不懂?懂不懂?”她拼命地笑着,一把搂过我的脖子问道。

我感觉自己好象是点了点头,头晕乎乎的,摇摇晃晃。她乐坏了,在我耳边喘着酒气,悄声问:“小弟弟,你底懂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懂,懂……”我大声抗议,使劲拽着她的手,以保持身体的平衡,还真有些喝多了,外星蘑菇大概从来不用酒来浇。她吃吃地笑着,突然手一松,扑通!扑通!两只半醉青蛙倒在地。

哎哟!脑袋撞到了地板。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个软软的身躯伏上了我的身体,晴天霹雳啊!我的脑袋大晕特晕,某些部位立即兴奋地坚强起来。

“让我尝尝,你这个小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她骑在我的身上,伏下身子,喑哑着嗓子,带着软软的磁音,低声地说。

火热的湿湿的唇轻轻地含住了我的耳垂,一只小手深入腹地,软软地握住了我方要害。

到了这种时候,是男人还能不奋起反击,以振雄风?

什么男人女人,懂还是不懂,这一夜,昏天黑地。

我英勇奋战,攻城掠地,战无不克。敌人不屈不挠,抵死抗挣,激战连连。到了末了,敌人再抵不住我方强大的攻势,终于倒地投降。

她满脸红晕,汗湿的身子象八爪鱼似地紧紧搂住我,轻喘着问道:“死人,你到底是什么做的?”

“哼,你不知道我是钢铁炼就的吗?”我雄赳赳气昂昂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回答她,只可惜了我珍藏二十年的童子鸡。

她回给我一个娇媚的白眼。

一夜好眠。

早上起来,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舒服!

咦?我,我昨晚好象,好象,啊,什么那个?不会吧?我真的干了那,那种事?

昨晚的一切迷迷糊糊,此刻回想起来,却象影带一样无比清晰地在我脑袋里回放。完了,我真的完了,被头老牛给吃了!我痛苦地捧住脑瓜,唉,贪杯误人啊,不过女人的滋味,嘿嘿,还真……想着想着,又是擎天一柱。

啊呸,现在还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我苦恼地四周张望,某位尝了鲜的老牛并不在屋子里,这让我大大松了口气,我还真是没准备好怎么面对她。我跳下床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儿并不是水尚轩,还好,还好,要是让阿伟这死胖子知道了,我真没脸见人了。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雅致,从窗外望去,楼下车水马龙,这可能是连可容女士在市区的另一娇窟。我放下心来,慢慢穿衣洗漱,厕所里放着新的毛巾和牙刷,看样子是给我用的了。

一切完毕,我回到床边,脑袋里乱乱的,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这算什么?她有老公的,算通奸还是偷情?她要不要对我负责?呸呸,不对,是我要不要对她负责?应该不用吧?

我心烦意乱地抓起昨晚丢在床头的小钱包,突发奇想,赶紧打开钱包一瞧,还好,还好,没多出十几二十张人民币,她还没当我是牛郎。咱再爱钱,也不能赚这笔不是?我颓然盘坐在床上,烦啊,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单,想起昨晚的疯狂,一阵脸红,她ABC的。

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啊!今天早上是葛老头的手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心急火燎地打的上医院,老头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

我烦燥地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在医院走廊里来回地走动。护士说是主治医生宋泓主任主刀,葛老头自己在手术单上签的字,他进去前让护士转告我一句话:死不了。老头能说话了,倒是件好事,这起码说明他心理状态有了点起色。想想这阵子忙东忙西的,最近反而很少有时间来看看他,心里真有些硌得慌。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宋医生当先走了出来。我急忙奔上前,焦急地问他:“宋医生,怎么样?”

他摘下口罩,安慰地笑了一下,说:“手术很成功。”谢天谢地,心里一块重石落了地。

“不过,由于患者年龄偏大,术后的康复和护理可能会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默默地点头,我明白,早就有准备了,这不连身都卖了?

老头躺在推床上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麻药劲没过,皱着眉紧闭着眼,仿佛在睡梦中都感受到身上的病痛。

雇的钟点工是个四十几的农村婶子,话语不多,人也瘦小,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奔上跑下,铺床叠被,干活很卖力。把老头在病房里安置好,她跟我说了句话:他大哥,你家这老汉儿心里苦着哪!

一时之间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子劲直往上冲,我赶紧整好东西,胡乱应了声,让她好好照顾老头,逃也似地跑出了医院。

心里一团乱麻,野猫爪子挠过似的,怎么也理不出个头。

回到水尚轩,桂姐给开的门。屋子里静悄悄的。

人呢?我随口问桂姐,她毕恭毕敬地问回答:“李先生说和同学有聚会,晚上不回来。太太去日本了。”

“什么?!”怎么,怎么一下子去日本了?

桂姐笑了笑,斯条慢理地对我说:“下午公安局的吴处长送了太太的新护照过来,太太就收拾东西说是要去日本两个月,三点多就去机场了。您也知道最近您帮太太减肥,她变化挺大,太太说去那边几个月对外就说是去整容了,回来别人也不会有太大想头,免得一下子吓坏了人。”

“这么说,她早就有预谋?!”我呆呆地说。想不到啊,我还为难着怎么面对这一夜的老情人,她倒好,老早就计划好吃干、抹净、溜走?!

“呵呵,”桂姐乐了,“林先生说得这么吓人,太太早就有这个打算倒是真的,老早就让人在办换护照的事,不过是今天早上才拍了新照片。”

她停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林先生,太太让我转告你,这两个月就麻烦您帮她管房子了。”

“不是有你在吗?还要我管什么房子!”我赶紧推脱,开玩笑,好容易有了自由,怎么还能金屋被藏男?

“太太说了,您和她之间的生意总要等她回来再算总帐。我年纪也大了,要管这么大间屋子实在也是力不从心,要是这屋子进贼了,还是短少了什么东西,恐怕到时候这帐……”桂姐笑眯眯地,用再温和不过的语气吐露以上恐吓之辞,可见有其主必有其仆,这生姜就算不是很老她也辣得很啊!

“知道了,我管还不行吗?”我垂头丧气地妥协。

快六点了,太阳还是红彤彤地挂在天上,在屋子里吹冷风吹不去一肚子闷火,索性跑出来晒夕阳浪漫浪漫。躺在小花园的青草地上,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不幸长于我魔掌下的青草,心思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这开溜的女人身上钻。

这算什么?当我是卫生纸啊?拭完眼泪,擦完屁股就算完成历史使命,可以随地乱丢垃圾了?太气愤了,太伤自尊了,这无关乎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问题,这是男人的颜面问题!起码也应该让我深沉地对她说一句:“对不起,我们实在不适合。”那么,难道,难道是我的技术太差,把这女人吓跑了?应该不会吧,宝剑虽说是初开封,但这素质这实力摆在那儿呀?!

越想越气,我揪着青草,恨不得这就是那个不知好歹胆敢畏罪潜逃的女人的脖子!火气腾腾地往上冲。突然之间,一种陌生但舒适至极的感觉一下子从手上瞬息涌至。

什么,这是什么?这种感觉类似于我为阿伟和肥婆减肥时吸收的某种能量,但细细体会起来又完全不同,更为精粹,真是让我从骨子里到千千万万个毛孔都舒坦到了极点。如果说那种肥肉转化而成的能量仅仅是作为身体补充能量的一种渠道,可有可无;那么这一种感觉简直是让我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只恨这种感觉瞬息而至瞬息而失,实在是太少了,让我连回味都来不及。

我恍恍惚惚地坐起,拼命想抓住这种美妙的感觉再体验一把,却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迷惘间,我瞥见了手上仍然抓着的那一把青草。

啊!我象是触电一般惊起,丢开了那把青草,准确地说,这已经不是青草了,是一把枯灰。原先我撑手的那一片草地,象是被火烧过,又象是秋冬的枯叶一样伏在地面,呈放射状的一大片,直径有半米多。那一块枯草外围的草地,却仍然是青草嫩叶,葱绿可爱。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烈火掌?如来神掌?难道是黯然掌?我目瞪口呆,脑袋里飞过一大串著名的功夫招式,到底是哪位前辈在我梦中传功,还是外星蘑菇终现神功?难不成,嘿嘿,嘿嘿,我天生有采阴补阳,补得多了点,这就补过头了?

想了半天没什么实质性结果,于是打算实践出真知,左抓一把,右采一把,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四肢朝下五体投地式,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什么法子都试了一把,把容姐姐小花园的那片草地给整得一片狼藉,如同放了几十只恶狗狠狠啃过一般。只可惜毫无收获,再没有吸到一丁点那种美妙的能量。

傍晚,玩疯了的李安伟同志还是没回来,桂姐也终于见识到了被我改头换面后的草地。她噎了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好半天,终于恢复了笑容,慢悠悠地对我说:“林先生,太太还说了一句话,我忘了告诉您。她说:凡是您损坏的一切东西都会从您的收入里边扣。这个院子也没什么贵重的花花草草,也就马马虎虎算您六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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