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回:辛毗许亲献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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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耽、辛毗二人到了出了北城门,就见不过千人一支小队就在门外,当中一员小将金甲银袍,手里提着一口锁日月银龙刀,气宇轩昂,英姿不凡。

这支人马没打旗号,身上也反穿号砍,所以一时之间,看不出是哪里来的人马,羊耽城中有五千精兵,两员上将万通、万北,都是曹操虎卫军里出来的人,因此羊耽并不把这支人马放在心上,催坐骑到了阵前,大声道:“哪一个自称是辛宪英?出来见我!”

关平催马在军前转了一圈,冷冷的看着羊耽,傲然的道:“你就是羊耽吗?”

羊耽看着这个小将眼生,沉声道:“就是本太守,你是什么人?”

这时辛宪英在阵中也看到羊耽了,轻声向着胡班道:“胡将军,那个就是羊耽,我过去劝他来降。”胡班还没等说话,辛敞突然叫道:“姐姐,那个不是父亲吗?”

辛宪英闻言一惊,急忙顺着辛敞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对面旗门之下,一个文士隐在旗下,风吹大旗,忽隐忽显,但是父子天性,辛宪英还是能一眼认出那个就是辛毗。

辛宪英惊异的叫道:“父亲大人如何会在这里?”辛敞催马就要过去,胡班伸手扯住了他的马缰,道:“不许过去!”辛敞恼火的道:“为什么不能过去?”胡班冷冷的道:“我们事前有约,看到羊耽,只能你姐姐过去,你留作人质。”

辛敞大怒,叫道:“那是我父亲!”胡班仍然那样冷冷的道:“我没看见。”辛敞气得张口要骂,辛宪英摆手制止,催马上前,辛毗正在旗门后面,一眼看到辛宪英,脸色微变,他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女儿,急忙催马出阵,大声叫道:“英儿!”他见辛宪英在对面的军中,自觉对方不能是敌人,所以并没有在意。

关平看着辛宪英,锁日月银龙刀向着羊耽一指,道:“他就是羊耽吗?”辛宪英陪了笑脸,道:“小将军,他正是羊耽。”

辛宪英的话音刚落,关平猛一催马,飞驰而进,胭脂兽就像一道粉红色的飞电一般到了羊耽的马前,羊耽一点防备都没有,关平翻刀横扫,狠狠的劈了出去,一刀把羊耽劈成两截。

阵前两军都呆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关平竟然会突然出手,看着羊耽的死尸众人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关平沉声道:“尔等听着,某乃汉寿亭侯、偏将军领吴郡太守关君之子关平是也,今我大军来此,讨逆助顺,你等若还不降,便与这羊耽一般下场!”

曹军阵中突然发出两声怒吼,跟着大将万通、万北一齐杀了出来,向着关平杀到,关平阵中,令狐先舞动双斧,诸葛行挥动铁拐迎头敌住,四将在阵前杀了不过十个回合,就见不远处杀声震天,不过片刻工夫,丁立、白寿、刘安、裴元绍两路人马杀到,四将都打着刘军大旗,万通、万北见了心慌手乱,同时失措,被令狐先、诸葛行双双杀落马下。

辛毗哪里还顾得见女儿啊,急声下令人马退回去,紧闭大门,不许出战。

关平也不着急,一面派人约束住人马,一面带马回阵。

辛敞一马挡住了关平的去路,大声叫道:“尔何敢背言!”关平笑嘻嘻的道:“我何事背信了?”

辛敞指着刘军拖回来的羊耽尸体,道:“我姐姐好心助你来取泰山,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姐姐的夫君!”

关平一笑,道:“你姐姐嫁给他了吗?”辛敞冷哼一声,道:“你少胡扯,我姐姐不是和你说了吗,他和羊耽自幼定亲,你又不是没听见!”

关平脸色突然一变,银龙刀一抬,抵在了辛敞的脖子上,道:“只是定亲,那就不是成亲,他和你姐姐也就没有什么关系!”辛敞刚才暴跳如雷,这会刀在项上,浑身上下冷汗横流,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句话不敢再说了。

辛宪英催马过来,道:“关小将军,请把刀放下来。”关平缓缓收刀,一笑,道:“辛姑娘,何事啊?”辛宪英道:“关小将军,你杀了羊耽,那泰山郡城,你还能一举拿下吗?”

关平淡淡的道:“羊耽忠臣也,他到泰山为官,监视臧霸,袁谭为了能拉拢他,曾以十千斤黄金相诱,羊耽不为所动,我可不相信他会为了一个没有过门的妻子而放弃泰山。”说到这关平顿了顿,又道:“而且尔今令尊在此,以女公子和令弟来威胁令尊,只怕比威胁羊耽更方便一点吧。”

辛宪英苦笑一声,道:“原来是我害了羊耽。”关平眼中含笑的道:“红颜祸水,自古如此。女公子不但美艳非常,而且还聪慧灵秀,关平一见,便已倾心,故为求女公子有嫁与关平之可能,关平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女公子见谅。”

辛宪英万没有想到关平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愕然的看着关平,关平又一拱手道:“女公子,为了我们能有百年相约之可能,关平要先借令弟一用,还请女公子见谅。”说完一摆手,几个军士过来,把辛敞从马上扯了下来,拉了就走,辛家的两个武士过来想要制止,辛宪英急忙把他们都给拦住,关平真要下杀手,那两个武士除了陪死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关平命人把辛敞给拉到了阵前,扒去了上衣,只着一条裤子,然后横吊在了旗上,举到阳光之下,然后命人向着城中大声喊话,几个弓箭手站在刁斗之上,拿着箭比着辛敞。

辛毗进城之后,一阵后怕,下令军士把城门关紧,严防死守,他的命令刚下完,就听城外暴雷一般的叫道:“辛毗,你儿子在这里,你不来看,就射死了!”

辛毗大惊失色,急忙跑到了箭楼之上,向着城外望去,就见辛敞被吊在旗杆之上,不远处弓箭手张弓搭箭的瞄着。

辛毗看得心慌手抖,大声叫道:“尔等唤吾何事!”他必竟见过阵仗,这会声音平静了许多,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他声音之中的惧意来。

关平在城下催马过来,大声叫道:“城上的是颖川辛佐治吗?”辛毗拱手道:“关小将军,正是辛毗。”

关平执礼甚恭的道:“辛先生,关平在马上身着重甲,不能全礼,还请见谅。”

辛毗道:“关小将军不必多礼,不知道关小将军把犬子给挂起来是何意啊?”

关平咳了咳,清亮的叫道:“关平一见女公子,便倾心难抑,故意好逑之意,今在这城下向辛先生求取女公子,只要辛先生一句话,关平就是辛门之婿了。”

辛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关平,万想不到他竟然是会说这样的话,他咳了一声,费力的道:“关小将军,您这么做,关君候知道吗?”

关平道:“平若没有家父的同意,怎敢阵前求亲,家父知道辛先生的名望,因此在平北来之前,就已经让平设法求亲了,只是平没有想到,女公子已经定亲与人了,平心中不能接受,故才一时冲动,坏了羊太守的性命,还请辛先生莫怪。”

辛毗一阵苦笑,心道:“好啊,你这个样子,我怪得了吗。”

辛毗干咳一声,一指还挂在旗上的辛敞道:“小将军既然有意结亲,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关平看了一眼,道:“很简单,这是我想辛先生表示我的决心,若是辛先生答应,那辛敞就是我的小舅,我立刻请他下来,给他陪罪,若是辛先生不答应,我就射死他,然后强行和辛小姐成亲。”

辛毗怒道:“你是在威胁我吗?”关平摇头道:“非也,我只是在向辛先生表明我的心思,我就是和你家结成世仇,让辛小姐一生恨我,我也要和辛小姐成亲,辛敞公子,不过就是我为了表现我的决心,才吊起来的。”

辛毗差点哭出来,心道:“有你这么表决心的吗,这不是让我断子绝孙吗。”

辛毗无奈,只得好言道:“婚姻大事,须有长辈在侧,你虽然有关君侯的口头诺,但是我总不能就听一句话把我的女儿许给你吧?那样也太草率了。”

关平笑道:“我知辛姑娘是您的掌上明珠,我怎么可能慢待她呢,长辈我也有。”他顿了顿道:“我父亲军务甚忙,实无闲暇,自来娘亲舅大,我舅父在此,他可以为我做主。”说完回身向着阵中叫道:“舅父,请您出来一见。”

关平在阵前胡扯,听得令狐先、诸葛行、丁立、白寿、刘安、裴元绍个个笑得直打跌,一见他喊胡班几人强忍住了笑意向着胡班道:“舅父,请请吧。”

胡班却是仍保执着那幅冷色,催马出阵,向着城上一拱手道:“在下就是关平的舅父,关君侯的内弟胡班,见过辛先生了,某在此处向先生提亲,先生不必再推辞了。”

辛毗被弄得脑袋浑胀胀的,正在想着其他的办法推托,辛宪英突然一带马到了阵前,道:“父亲,您不必再推托了,女儿……答应了。”

辛毗闻言长叹,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看着儿子当真被关平给杀了表决心吧。

辛毗无奈之下,长叹一声向着城下,叫道:“关小将军,老夫……答应了。”

关平立刻除甲,下马行大礼向着城上的辛毗见礼,胡班随后道:“辛先生,您既然把女儿给了我们家少将军,加上您又是北方降臣,在这个时候,曹氏动荡,只怕他们不可能再信任您了吧?我家少将军年纪不小,若是先生执意回许都,那误了我家少将军和辛姑娘成亲,事仍不美,不如先生就此开城,主持大婚吧。”

辛毗知道胡班是在劝降,但此时儿子仍然被挂在旗杆上,女儿也已经给了别人了,自己回去确实生死未卜,再坚守下去,根本就是找死,何苦来哉,于是他无奈的长叹一声,道:“胡亲家,少将军,你们稍待,某这就开城。”

关平听了这话,立时下令道:“快将我小舅放下来。”早有兵士过去,把辛敞给解了下来,辛敞被吊了这一番,又气又恨,但又不敢对关平发作,只能站在那里暗暗磨牙,关平走过来把自己的锦袍解下来,不由分说的给他裹上,然后深施一礼道:“多谢小舅助我在岳丈面前表了一下决心,不然岳丈只怕还要推托呢。”

辛敞瞪了一眼关平,叫道:“你听着,你把我姐姐给骗到手了,你要是对他不好,我饶不过你!”关平笑眯眯的道:“谨奉尊令。”辛敞拿他没有办法,又羞于见人,只得退去了。

关平走到了辛宪英的身边,歉然的道:“辛姑娘,对不住了……。”辛宪英一摆手道:“少将军不必如此,我与羊耽,并没有什么情意,来这里投他完婚也是不得之事,今日少将军既然垂青宪英,那宪英不敢多求,只求少将军在控制泰山之后,不要因辛宪英无用,而弃之就行了。”

关平凛然道:“我关平在这里的鸣誓,若有一点对不住姑娘,我便死五雷之下,天地有鉴。”

辛宪英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的道:“自来起誓的多了,也没见过五雷轰顶,这样的誓言少将军不必再说,只要记住今日之事就行了。”

关平对辛宪英的聪慧更加赏识,刚想再和她多说一会,泰山城门打开,辛毗率人马出降,关平身为主将,不能再和辛宪英说下去了,只得匆匆道:“姑娘就等着看关平所为吧!”说完转身向着泰山城而去,辛宪英看着他英武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荡,随着霞生双颊,当真动了几分心思了。

辛毗和关平见了礼之后,并骑向泰城中而去,关平早已完排了,一进城,胡班就把降军打散,混入刘军之中,然后丁立、白寿、令狐先、诸葛行四将各率一部,封锁四门,刘安心细,则带着一哨人马巡视城中,裴元绍留待调遣,胡班总查,诸将各自行事,无一错乱,片刻工夫就把泰山郡城给控制起来了。

辛毗把关平迎进了府衙,然后道:“少将军,某斗胆问一句,关君侯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略兵徐州,然后俯看曹仁吗?如何会派了少将军北上呢?”

关平淡淡一笑,道:“实不瞒岳父,我们出兵的时候还不知道曹操已经死了,我父只是有心搅乱北方局势,所以派了我们四路人马,潜入北方,皆打他的旗号,以我为主将,寻机而为的。”

辛毗这才明白,摇头长叹道:“人说关侯用兵大胆,辛某今日才得相识啊。”他捻须微思,道:“那少将军北来就没有一点目标吗?总不能就这样胡乱在北方转吧?那样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关平道:“我们的目标就在泰山郡城,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转了。”

辛毗心中一动,压住狂喜之意,道:“那少将军能否言明,为什么看中了这泰山郡城啊?”

关平道:“家父一直有意收复徐州,而徐州兵马,大半都是吕温侯的旧部,家父有言,侯成、魏续之流,虽然窃得了徐州之地,可是吕温侯旧部对他们并不认可,而臧宣高当年亦是吕温侯驾前‘八健将’之一,位仅次于‘八健将’之首的张辽,若是能控制了他则先拿下了一半徐州,所以我们就把目标放到了泰山。”

辛毗点头道:“英雄之见,大都相同,我奉荀彧之命来徐州,就是为了臧霸的家小而来,荀彧准备让我把臧霸的家小都给押到许都去。”

关平大惊,叫道:“岳父,那臧霸的家小可曾押走?”臧霸为人至孝至义,若是当真把他的家小都给押走了,臧霸回来找不到人,在许都的压力之下,只怕要拿他关平的脑袋去讨好荀彧了。

辛毗长叹一声,关平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辛毗缓缓的道:“我这里还没有把人拿下,少将军就到了,故未能完荀公之命啊。”

关平大喜过望,叫道:“那臧霸、吴敦、尹礼、孙康、孙观他们的家小现在何处,我这就让人把他们控制起来!”当年的泰山群贼还有昌豨、昌霸兄弟,只是他们前几年重新反叛,被曹洪战败之后,逃往巢湖,想投奔刘琮,被曹仁平定了。

辛毗道:“臧霸一向小心,怕人抓到他这个软肋,所以他每次出战,都安排家小到泰山顶上他们当年落草的老寨去住,只有他们回来了,这些家小才会搬回来,我适才派了人去泰山老寨,向他们传信,说是臧霸回来了,只是受了重伤,想来他们必然会急着赶回来,入城之后,我们再下手就事半功倍了。”

关平大喜,向着辛毗一礼道:“岳父立此大功,关平必会向我父亲禀报,少不了您的封赏就是了。”说完回头向着胡班道:“舅父,您带着裴元绍去走一趟,记住;你们既要把臧霸他们的家小带回来,还要有礼,不能伤到他们。”

胡班伏身一躬,道:“末将接令。”说完转身退去,带了裴元绍到城门口准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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