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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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分钟范晖将针全部取下来,古谨这才缓缓恢复了平静,他半阖着眼,显得疲惫不堪,贺敏取来一杯水递过去,秦五扶着他细细的喂了水。

秦五心内一阵叹息,要是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贸然提起他的伤心事了,他扭头对范晖说道:“阿晖小子,你快去更衣准备吧,你师父这里我来照顾,秦门虽然没有神医,但是大夫还是有好几个的,要是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范晖看着师父慢慢恢复过来,又把他的脉搏,见他真的没事了,这才起身点头道:“我马上去祭祀,师父就交给你了五叔。”

古谨离开秦门的时候,秦十还在国外念书,等她回来后古谨也脱离秦门了,所以并不怎么记得这个大哥,因此他跟秦十都没有跟金甲一说过他们跟古谨的这层亲戚关系,也难怪他不知道,金有术沉吟半天,才说道:“他自请出秦门的时候,你才刚出生没多久,我们也跟他没什么交情,以为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这才没有跟你说。”

金甲一点点头表示理解,虽然古谨神医人不在江湖,但是江湖还到处都是他的传说,更何况他自己就是学医的,更是听很多前辈说过古谨神乎其技的医术,让他艳羡不已。

虽然他爹的医术也很高明,但是和古谨一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没法比,现在可好古谨居然是他舅舅,那他可得套点近乎,说不定他老人家一开心就会教他些独门秘技,想想都能笑醒了,金甲一在心里暗搓搓的思考着拜师学艺的可行性,不过他可能不知道,因为上回的事情,他在古谨面前的好感已经败光了。

金甲一还在这做着白日梦,那边穿着玄色祭服的范晖已经正对着祭坛站好,准备敬天地,祭先祖了。

秦门的先祖都是地里种庄稼的泥腿子,出身贫寒地位低微,只有到了秦老爷子这一辈,才一手把秦门建立起来,所以范晖要入秦门,秦老爷子才是他真正要祭典的人。

祭坛上设大香案,摆上两只小臂粗壮的大红烛,也不知道里头加了些什么点燃的烛火烧出的烟居然带着淡淡的香味,范晖仔细闻了闻,并不是迷香之类的东西,其余摆了许多应季的水果,另一边还摆着猪牛羊肉,品类齐全,看起来秦门对于祭典真的十分重视。

因为下属都不被允许上祭坛,秦六爷就代劳抽了三根香,点燃灭了火之后递给范晖,范晖端正站着,手举香抬过头顶,躬身祭拜,然后再将香恭恭敬敬地递给秦六爷,秦六冲他点头,然后把香插到香案上,袅袅檀香飘散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钻进范晖的心肺,让他浮躁的心思终于沉稳下来。

秦七端了两碗酒水过来,第一碗他递给范晖,豪爽地笑道:“祭先祖,当敬酒。”

范晖双手捧过酒碗,恭敬道:“是。”

他举起酒拜了一拜,然后右手拿着碗一挥,将整碗的酒洒到了祭坛的地上,浓烈的白酒味在地上弥散开来,秦六在一旁看着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这小子恭敬却不失潇洒的作风。

范晖则看着秦门先祖的那些牌位,心里暗暗告诉他们,虽然是借着秦门的势力去寻找小师妹的药材,但是秦门的责任他也会毫不推卸的承担。

秦七又端起另外一碗酒递到他面前,故意逗他:“小子敢不敢见血?”

范晖淡然一笑:“自然,医者不敢见血,那就妄称医者。”

秦七十分高兴,笑着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不错,是个能当大任的,不骄不躁处事不惊,我很看好你。”

秦八笑而不语,虽然秦七看人的本事不算好,但是他觉得不错的人还真没有令他们失望过,就是十几年前临危受命的五哥,他跟老六都不怎么看好当时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瘦弱的五哥,只有老七力挺到底,最后事实证明,秦五确实有那个本事和能力,最终撑起了分崩离析的秦门。

也不知道这次老七的眼光怎么样,是不是还和十几年前一样好,秦八若有所思的目光隐匿在金边眼镜下,让人看不透。

被秦七的铁砂掌拍过,没有几个人扛得住,范晖是其中为数不多扛得住的,也好在秦七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手里只用了五成力,并不会给人打吐血,不过他看这小子依旧笑眯眯的毫无松动的脸色,他对自己的功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不成是因为最近没怎么锻炼,手力有所变轻,秦七搞不清头脑,还想再下手一次看看。

不过范晖机灵得很,他侧身一缩,躲过了秦七的手掌,无奈地端过那碗差不多洒了一半的酒水,苦笑道:“七叔,今天这么多人看着,你给我点面子,再拍下去就真的吐血了。”

他刚刚被猛得一掌打中,本来没想防备也就没有调动体内的清气来抵达,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子,让他喉咙口涌起一股腥甜,范晖拼了老命压制住吐血的冲动,硬生生的把那股甜味咽进了肚子里,要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吐血了多没面子。

秦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啥,对不住啊大侄子。”

秦六看这边俩人竟然聊了起来,完全不管祭典流程,咳了几声都没见回应,于是走过来,拿走秦七手里的酒碗,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别以为我刚刚没看见你打大侄子,我待会告诉古谨大哥,以他护短的性子,指不定要给你下什么药。”

秦七苦着一张脸,嗫嚅着想说什么,又被秦六瞪了一眼,也不敢再说什么退到了一旁。

秦六这才把碗端给范晖:“大侄子别怪他啊,都是我们惯坏了,你快用刀在手上扎出点血,滴到酒碗里喝下去,入秦门的仪式也就完成了。”

范晖点点头,这祭典的流程并不负责,古谨跟他交代过几句,不过因为有秦六他们领着,所以他也没有细说,这个喝血酒的习俗还是有交代的,毕竟入秦门的人全都要完成这件事,因为这代表不怕见血,也是秦门人勇敢的象征。

范晖点了点头,拿过香案上摆着的闪着寒光的匕首,看起来刚刚开鞘的样子,表面平滑异常,看来是一把利刃,他抬起左手食指,在上头轻滑了一刀,没想到这匕首竟然削铁如泥,滑出的伤口深得快见扎到手指骨,流出小半碗的血,血和酒混在一起,清水一般的酒变得鲜红。

秦六看着碗里的血水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你小子不错,竟和当初我爹一样硬气。”

范晖其实心里有些尴尬,他只不过是不知道那匕首的锋利罢了,切得有些深,不过看到秦六眼里的赞许他也没吭声,默默从兜里掏出止血散,倒在自己手上的伤口处,血一下就被止住了。

秦六端着他这一碗血酒,笑着走到祭坛边缘,对着下首站在最前面秦门颇有威望的四位旗主,走下台阶将血碗递给他们看:“你们看看大少爷的决心,和当年的诸位不逞多让啊。”

其实秦六是想说他爹,不过还是先奉承一下在坐的几位堂主,毕竟他们才是秦门的根基,有他们的支持,范晖在秦门才能站稳脚跟。

秦六拍马屁的功夫一流,立马将四位堂主夸得舒舒服服,朱雀旗主陈潇看着血碗笑道:“这比起来,还是当年秦老爷子能跟大少爷能比上一比,我们可狠不下心,割出这么鲜红的血酒来。”

跟在后头的其他几位堂主也纷纷附和,表示对这位新来的大少爷的赞许。

原本那碗酒就被倒了大半,只剩半碗,再加上范晖小半碗的血水,这血酒已经是十分的红亮,看起来就好像一整碗都是血一样。

在场的堂主都是秦门的老人,他们都觉得能下狠心让自己流出这么多血的,不会是个孬种,当然范晖也不怂,但他身为一个医生,还是很珍惜自己这一身的血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他也不会割出这一大碗血,这可以说是一场完美的意外了。

范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几位堂主认可,秦六笑眯眯的端这酒碗又回到祭坛上,将血酒递给范晖:“大侄子,你快点喝吧,大伙都看着呢!”

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逃避,早死早超生,范晖看着那碗鲜血一般的酒水,眼睛一闭仰头喝了下去,铁锈味瞬间充满了口腔,范晖掩人耳目地从兜里掏出一颗五叔给的薄荷糖,迅速丢到嘴里,薄荷糖浓浓的薄荷味这才压制住那股恶心的血腥味,他还是头一回尝自己的血,感觉十分玄妙。

见大少爷端起酒碗豪爽的一口饮下血酒,祭坛下站着的秦门小弟一阵欢呼,全都在喊“大少爷”这三个字,一时间响彻云霄。

祭典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大半了,接下来就是参加祭祀后的酒席,这个事情对于平时一直生活在秦门的其他少爷来说也许可有可无,但是对于外来户范晖来说,可是算是至关重要了,毕竟大伙都没见过他,参加一下酒会,互相认识一下,有利于以后在秦门工作上的和谐沟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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