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秦老爷子退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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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有收到秦门的回复,查里总统天天急得抓耳挠腮,几乎每个月一封加急保密文件发到秦门,但秦五爷就是稳坐钓鱼台,不动如山。

其实秦五爷心里也急啊,前不久抓到的几个跑到秦门来的奸细,就是军方派来刺探的,他们还以为秦门在密谋什么诡计,所以才迟迟不肯回应,秦五爷只好把这些奸细恭恭敬敬的给全部送回去,还写了封请罪信让他们交给查里总统,主要交代了秦门遇到的困难,然后请求再给秦门一段时间来准备,大体意思是戍边我们会去的,但是你们总要给些时间准备,比较秦门不如从前了。

信是寄出去了,但是人员的筹备比想象当中的难的多,大多数护卫队都是新来没几年的秦门小弟,没有一个有真枪实弹的战场经验,让他们去戍边,简直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在这种时候,古谨的回归对秦五爷来说,简直是天降甘霖。

十几年前,古谨离开秦门之后,打小就跟着他的秦门护卫队长白福也跟着离开,紧接着秦门大半护卫队的人员,也跟在后头纷纷脱离了秦门,那段时间秦门陆陆续续丢失了一半的护卫人员,损失惨重。

秦老爷子选择退隐,有很大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个,不然以老爷子的暴脾气,早就揭竿而起了,还能受这气吗。

以古谨的号召力,那些流失的老人说不定就会回来,即使不回来,古谨的各种人脉关系,也能给秦门带来很多便利。

古谨当然知道秦五是怎么想的,既然回到秦门,他就没有打算逃避振兴秦门的责任,只不过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秦门的重担他实在有心无力,所以这些事还是交给年轻人吧,他在幕后做个军师也不错。

他站在半山腰等范晖,到底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站了一会就觉得累,索性就直接倚靠在栏杆前。

看着山下中京市这一片海河晏清的模样,古谨有些出神,当年他为了儿女情长,抛下秦门离开,今天又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而厚着脸皮回来了,只是秦门已经物是人非了,当年那个横扫千军不可一世的强大的秦门,他在这里几天,都能明显感觉它的衰弱。

秦五安排好一切,这才整理好衣裳打开门走出来,看见古谨在凭栏眺望,笑着踱步走过去:“怎么,觉得今天的景色特别好,居然还有空赏景,你不是应该去做准备吗,待会你可要给阿晖小子引荐一下几位长辈。”

古谨瞥了他一眼,将手负在身后:“还是你来吧,我不过是个外人,当年吵得那么难看,我觉得那几个见到我一定会当场闹起来。”

秦五心内一阵叹息,他也想起当年,想起和古谨大哥两情相悦的秀兰小丫头,他瞧着古谨,最终还是开口道:“阿晖是你领进来的,你就得负责给他引荐,再说二哥三哥四哥,他们早就脱离了秦门,现在不算是秦门的人,这次祭祀我也没有邀请他们回来,你就放心吧。”

古谨这几天都在忙着调理老太太的身体,都一直躲在别墅里没有出来,更别提去见秦门的几位爷,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十分诧异道:“他们什么时候脱离秦门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秦五负手而立,发间隐约的白发,在日头下闪着银光,他叹了一大口浊气道:“你当年带着秀兰不管不顾的走了,二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们二人刺激狠了,跪在爹门前三天三夜滴米未进,就为了让爹把秀兰找回来,可是爹不肯还打了他一顿,二哥也是脾气硬的,养好伤自请出了秦门,还有三哥和四哥,也跟着走了。”

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当年一通混乱,秦老爷子因为秀兰是个丫鬟身份低微,还未婚先孕就打算把她打死,他连夜带着秀兰远走高飞,自顾都不暇哪里还有空去理会秦门里发生的事情。

古谨摸了摸胡子,瞪眼气道:“我跟秀兰俩个是两情相悦,因为老爷子不肯才出了秦门,可是二弟他跟着起什么哄,他以为他这样做秀兰就能看得上他,我呸!”

秦五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就觉得,虽然你不是爹亲生的,但是他对你可是好得没话说。”

古谨吹胡子瞪眼,好个屁,对他好还要拆散他跟秀兰。

秦五抬手阻止他吐槽:“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你看你,脾气跟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就着还不听人劝,不过你比爹好一些,你懂得对孩子让步,爹他不会像你对阿晖小子那样,他当年就算对你请求心里有松动,却就是不肯让步,最后逼得你离家出走,其实他心里很后悔,还让我派人去偷偷跟着你们,保护你们的安全。”

古谨有些傻眼,难不成当年那些人都是来保护他的不是来杀秀兰的,当年他可是带着着秀兰躲躲藏藏好久才甩掉那些人,还害得她早产生下彤彤,没几年就因为生产后损失元气导致药石无医。

秦五看他神情恍惚,抬手在他面前摇了摇:“怎么了这是,想到老爷子对你的好了?”

其实秦五也没有想刻意去开解古谨心中对秦老爷子的疙瘩,毕竟在这件事上,双方都有错,秦老爷子错在太独断专行,而古谨则错在不孝不悌。

古谨看了他一眼,脸色越发古怪,他认真的看着秦五:“你确定你没说谎?”

秦五摸不着头脑:“这事情我骗你干嘛,只不过你的侦查能力太强了,那群人全都跟丢,爹还因为这件事情骂了我一顿,我看他是想等你气过了一阵再把你找回来的,没想到你来真的,人一跑就没影了。”

古谨长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沧桑的双眸:“全是我的错啊……”

秦五却没听明白,又问他:“我前几年给你写信,全都石沉大海,我也不清楚你这十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你怎么就带了阿晖回来,你媳妇和闺女怎么没有带回来给娘瞧瞧?”

来秦门这几天古谨忙他的事情,秦五也忙着和秦门的四个堂主商量祭祀的事情,二人都没有好好的聊过天,也不了解对方这十几年来的过往。

没想到秦五这一开口询问,就一刀扎中了古谨心里最疼的那块地方。

他朝着秦五苦涩的笑了一下,眼神暗淡地说道:“秀兰早产生下一个女儿,可惜我们东奔西走没安定下来,她也没做好月子最后气血亏损撒手人寰,我没用救不了她,如今我也救不了我的女儿,世人都说我是神医,谁知医者不能自医的痛苦啊……”

秦五心中一震,古谨这短短几句话,说的何其心酸,他连忙问:“小侄女又怎么回事?”

难不成也随她娘一块去了不成,这也太惨了点,他就算一直没孩子,也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就像秦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宁愿自己吃苦受累也要他们几个吃饱穿暖。

古谨失魂落魄道:“是我害了秀兰害了彤彤,要是我当初没有意气用事,秀兰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彤彤也不用一个人待着,她们娘俩跟着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都是我的错……”

他这一个劲的忏悔,好像整个人都疯癫了一样,秦五推了推他的肩膀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顿时之间,竟然有些久违的无措感。

还好这个时候贺敏载着范晖从山下上了来,贺敏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把范晖从里头迎出来。

秦五看到他们,心里一松,赶忙上前一步抓着阿晖的胳膊急道:“快去劝劝你师父,他刚刚和我说到你师妹的事情,现在有些伤心过头了。”

范晖也有些讶异,师父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六年前小师妹诊断为活死人,他都十分镇定,只是那天之后一夜白头,看起来老了十多岁,他都没有现在这副疯癫的样子。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起古谨的手,按向他的脉搏:脉细涩,又看他面色,精神不振,面唇紫暗,舌暗有瘀斑,是瘀血阻窍之证。

如果不好好处理,那么就会窍闭神匿,神不导气,致元神无所附,肢无所用,也就是所谓的中风。

他马上扭头吩咐贺敏:“去把椅子拿来。”

贺敏听到吩咐立即点头,脚步飞快的朝旁边跑去,把椅子从旁边的岗哨亭拿出来,递给范晖的时候,时间还没过去半分钟。

秦五帮着范晖把古谨扶到椅子上,古谨依旧神思恍惚,没有醒过神,范晖从兜里掏出九支银针,摊开摆在贺敏的手上,然后取出最细的银针,直刺水沟、内关、三阴交等主穴,停歇一会儿后采用提插泻法扎入极泉、尺泽、委中、合谷等辅穴,最后朝银针推送自己掌心的清气,净瘀开窍,其实最后一步是关键,如果是一般的中医针灸师,根本没有修习过九转针法,也不会修炼内力推送清气,那么针灸的效果就不会立竿见影,这就是九转针法的玄妙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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