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智愕然道：书老！我能帮什么忙？

‘咱们宗门，我可没有相好？’

‘就算真有，也不能介绍给小卫吧？’

‘其他的，我连个女弟子都没有，怎么帮忙？’

书老气得满头黑线，手挥出，差点打在黑智脸上。

黑智躲闪过去，露出狡黠之色，‘嘿嘿！书老！’

‘开玩笑！开玩笑！’

咳嗽一声，黑智坐得稍远些，让书老够不到他，才看着卫秦，带着诱惑的声音道：小卫啊！别说老哥不照顾你！

‘给你介绍个好地方！’

书老不悦道：别带坏了小卫！

黑智脸色一沉，‘书老！您要是再这么说！’

‘我可就不说了！’

书老长长吐出一口气，恨恨地坐好。

黑智捂着嘴偷笑，兴奋不已，刚刚书老的那些话，他可算是面子，里子丢光了。

现在，可算是找回来一点儿。

不过，正事儿要紧，玩笑开过了，就得赶紧掰回来。

黑智从腰带下拿出一个灰色的小布袋，刚拿出来，便散出一股清香。

卫秦伸手接过，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凑近了，那股香气更重，似是脂粉气，但又带着些植物的香味儿。

黑智示意卫秦打开看看，这时，书老嘿嘿怪笑两声，‘原来你小子不是特意来看我！’

‘要不然，这东西怎么带在身上？’

黑智干笑两声，‘这····这不是顺便嘛！’

‘小卫恰巧过来，这可太巧了！’

卫秦解开口袋，里面放着一块石头。

拿起石头，有些分量，但不是太重，呈方形，半指厚，翻转一下，正反两面各写了一个字。

卫秦看过之后，念道：楼-香？

看向黑智，卫秦问道：这是什么？

黑智看书老没有解说的意思，便自己承担起这份责任，‘你知道如今这大地上的几个宗门吗？’

卫秦摇摇头，‘从书中，大致知道每一郡之地，都有一个修行宗门。’

‘但具体是什么名字，在哪里，却并不清楚。’

黑智摆摆手，‘这个没关系，知道这一点就不错了。’

‘这些东西本来在元力六层之后都有讲解，你没去听过，当然不知道。’

‘书楼中也有，你找时间看看就行。’

‘其实呢，除了我们几个宗门之外，还有一些游离在几个宗门之外的势力。’

‘散修呢，就不说了，杂而乱，根本无法详细解说。’

‘今天还存在的一个组织，明天可能就解散了。’

‘除了散修，还有一些长期存在，并且拥有着可能比宗门差些，甚至可能与宗门同等的势力。’

指了指卫秦手中的石牌，‘这个就是其中名气最大的那个。’

‘它的名字叫香楼。’

卫秦再次看了一眼石牌两面的字，念道：香楼？

黑智做出了一番解释，‘香楼啊，据说最早的时候，也是一个散修组成的势力。’

‘其中大多数都是女子，想来是女子独自上路有些危险，尤其是修为低的女子。’

‘她们联合起来，便成为一股让其他宗门也不敢小觑的势力。’

‘后来，香楼起起落落，第一批组建的元老死后，便有些岌岌可危。’

‘有一段时间，香楼几乎是名存实亡。’

‘后来，有一位名叫乐姬的楼主，重新制定了新的门规。’

‘香楼以女弟子为主，分布各地，建立歌院，舞院，姬院，迅速地积累起一批财物。’

‘乐姬又游走各个宗门，与他们商定了一个交易。’

‘每个宗门山下都会建起一座分楼，里面全都是香楼招收的女弟子。’

‘这样的话，若是宗门有男弟子想要享受男女之欢，只要出一块灵玉，便能找一位处子女修。’

似乎知道卫秦会怎么选，黑智只提到了处子女修的价位，没有言其他。

‘当然，若是想要欢场老手，价格高低不等。’

‘听说，靠着这种拉拢手段，不少散修都加入香楼，担任长老。’

‘若是香楼遇着危难，或是有什么人闹事，当然会被他们收拾一顿。’

‘有人猜测，香楼的实力，甚至要强于几个宗门。’

‘只不过，香楼既然以女弟子起家，一些长老又是靠女色拉拢过来，他们的衷心也有限。’

卫秦听着这些话，神色松动了很多。

若有处子之身的女修，即便是花费重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香楼的名声，如何？’

卫秦问出这个他认为最后必须考虑的问题。

黑智哈哈一笑，‘你呀！真是小心！’

‘你就算没去过歌院，姬院，总也该听说过。’

‘如果哪家姬院的名声不好，能开得下去？’

‘道理是一样的。’

‘皮肉生意，这都是看不起那种交易的说法。’

‘香楼有一个自己的叫法，叫肉身布施。’

‘其实，这些东西，宗门也不会全都了解。’

‘有些，是听香楼中的姑娘讲给我的。’

‘说不定某个客人对香楼的一些事情感兴趣，她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鲜有能问到她们的问题。’

‘当时我就不服气，不停地问，都没难住她们。’

卫秦点头，放下最后一点担心，又有些疑惑问道：为何，从来没在宗门听说过？

‘甚至连一点传言都没有？’

书老手指指着他，‘你呀！真是个孩子！’

‘按你们的年龄，我们最起码跟你们父母同辈。’

‘难道你去逛姬院，还带着孩子去不成？’

卫秦顿时满脸通红，放下石牌便要离开。

黑智叫住他，先收起石牌，才正色道：香楼那里，有些古怪的规定。

‘我先跟你说说，免得你犯了忌讳。’

‘第一个，尽量遮掩住容貌。’

‘第二个，哪怕你能认出某个人，也一定要装成不认识。’

‘逛姬院，虽然宗门没有明令禁止，脸面上也不好看。’

‘还有第三个，最为重要。’

‘前两个你没做好，最多被人调笑几句，或者什么人记恨你。’

‘这件事，可是万万做不得。’

‘不管你在里面满意不满意，打骂姑娘都行，但——’

‘千万不要闹事！更不要言及香楼！’

卫秦暗暗记好，反复提醒自己。

黑智笑道：拜入山门时，不是有一条向下的小径吗？

‘一路走下去，就是香楼！’

行礼后，卫秦转身离开。

黑智收着布袋，却见书老正盯着看个不停。

手一停，黑智试探问道：要不？

‘书老！您跟我一起去？’

书老嘶哑的声音传出，‘滚！’

黑智露出悻悻之色，正要装起来，却听一个很轻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