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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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岛上呆了那么久,突然发现人迹,那种欣喜若狂的状态让我像个疯子。可是,转过头来,我又担心对方不是好人,除了军警,有好人会带枪吗?

期待和担忧交织碰撞在一起,那种矛盾的状态,让我更加像一个疯子。

我躲在礁石的后面观察着远处升起白烟的区域。

在海岸线上,有一个很简陋的临时营地。营地里有一个棕榈叶做顶的遮阳棚,一个红色的救生筏,一堆营火。

整个营地做的简陋却不敷衍,一板一眼很合规矩。

我看的出来那是军营常见的搭建方法,由此猜测对方可能是军人!

顺着营地向海岸的方向看,三个赤裸上身的人正在海边清理野猪。其中一个人正挥舞着开山刀分解野猪肉,另两个人则将分解好的野猪肉在海水里洗干净放在一块大棕榈叶上。

他们三个人都有武器,是海盗惯用的AK47和开山刀,那使得我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新的怀疑,在脑袋里又增加了一种海盗的可能性。

那种新可能性让我紧张、警惕。毕竟,海盗是不会和你讲人道主义精神和人文主义关怀。在他们的眼里没有落难者,只有被抢劫者和尚未被抢劫者两种人。人命什么的,远不如我身上的破旧迷彩服值钱。

那个分解野猪肉的人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跳进水里把身上的血污洗干净。等他从海里走上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那一瞬间,我心跳如雷,眼泪止不住的开始向外喷涌!

我激动的手脚发抖,强压着自己的冲动慢慢的从礁石后面走了出来,一步步的,迈着有力的步伐向他们走去。

他们其中一个人已经看到了我,对于突然出现的持有武器的不明身份的人,他们表现出了抵触的情绪。那人突然拿起枪高喊:站住!什么人!

我把手中的弓箭扔掉,举起手示意没有武器,并大喊了一声:“赫南!”

三个人明显一愣,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人仔细的揉了揉眼睛,三秒之后,像是突然加速的汽车,疯了一样向我冲过来。

他是我的保镖,贴身护卫—赫南!

我站在原地没动,不是我矜持,而是我激动的手脚僵硬,忘了奔跑。眼看赫南冲到我身边,就在我准备拥抱亲人的时候,他扑通一下跪在我的脚下,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我的大腿,放声大哭!

凄厉的哭声和撕心裂肺哀嚎刺激着我的耳膜:“姑爷,我可算找到你了!”

那一声哀嚎里有数不尽的艰难困苦和心酸折磨。

就在赫南哀嚎的时候,另外两个人也跑了过来!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他们的样子,很面熟却叫不上名字,只是知道分属于大成子和老丈人的卫队。

赫南哭的肝肠寸断却又无比的畅快,那是在宣泄。

哭了一会,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我极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维持着军团副司令的光辉形象。

不管我如何的安慰,赫南的泪腺也没有收缩的意思。

我的腿被赫南勒的发麻,终于站立不住摔倒在沙滩上。

赫南以为我晕过去,急忙跪爬两步将我的脑袋抱起来,哭声又比先前凄惨了些:“姑爷!你怎么了姑爷!姑爷!你别吓唬我!”

赫南边嚎边晃动我肩膀,似乎那样就会让一个死人起死回生一样。

他晃的我头晕脑胀,我大骂:“别晃了!再晃就真嗝屁了!”

赫南听了我的话,这才停手,但是哭声没停:“姑爷!你……你吓死我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别哭了!老子不是还活着嘛!又没有死,你这怂嚎什么丧!”

赫南急忙把我从地上搀扶起来,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生怕以撒开手我就会从眼前再次消失似的。

那姿势暧昧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妹!快松开!老子胳膊都快被你掐断了!”

赫南听到我的叫喊,这才松开手,自然而然的站在我的身后,那是他作为保镖的位置,能够在他视野范围内随时保护我的安全。

只有在那个位置上,他才能放心,我也会安心。

另外的两个兄弟代替大成子和老丈人给了我拥抱之后便护拥着我走到他们的临时营地。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老幸福了,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什么苦难厄运!什么险象环生!都不重要!

进了遮阳棚,我自然坐在主位上,脱掉裹在身上的衣服了,像他们一样赤裸着上身。

丛林里蚊虫肆虐,在没有驱蚊药物的情况下,只能用遮盖身体的方式来躲避那些怪物的骚扰。那种方式有效,却不舒坦。

当赫南看到我身上伤痕的时候,又忍不住流泪,蹲在地上抽自己的嘴巴:“姑爷,我对不起你!”

我拉住他的手:“行了,我就是自己跑到岛上度个假,至于么。”我明白他是因为自己的失责而后悔,可那也怨不得他。

我看他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便说:“赶紧的,给哥来点烤肉,饿死我了!”

本来,我那是一句玩笑话,谁能想到赫南听到之后又乒乓的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姑爷,我对不起你!”

我心里想:狗日的,心咋这么重呢!老子就是开个玩笑!

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也没办法怪他,只能送了他一个大白眼之后说:“行了,知道你脸皮厚打不坏,不用证明了!赶紧的!为了追你们消耗了不少的体力,赶紧给哥来个肘子!”

那种略带讽刺语气的说话方式是我俩的交流习惯,朋友之间的习惯。

虽然,我们是从属关系,但是我俩跟哥们没啥区别。私下里你损我、我埋汰你,嘻嘻哈哈的无比随意,除了在我老丈人面前假装严肃之外,我俩基本没啥正形。

赫南看我确实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急忙将烤好的肘子递给了我。

我是真饿了,毫不客气的甩开腮帮子就啃。赫南担心我噎到,还给我砍了个椰子。我吃几口猪肉,喝几口椰汁开心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和家人一起BBQ的感觉像是飘在云端似的那么惬意。

我这人吧,多少有点人来疯的性格,听众一多了,就容易嘴碎!更加上,一个人在岛上憋了那么久,好容易碰到自己的兄弟,自然有诉不尽的衷肠。

赫南眼泪吧嚓的一句:“姑爷,这一年多,你是咋过的?”彻底点燃了我的演说激情。

我认为唯有用增加了适度夸张表现手法的叙述(吹牛B)才能将我那一年多的坎坷经历完全的形象的生动的表现出来。

从被阮正雄劫持说起,谈判、对抗、风暴、五指山、阮正雄……环环相扣、步步惊心。

当我说到造船和造楼这两件事的时候,大家总会会心一笑。赫南说:“缅北第一木匠的典故又丰富了思想内涵。”对于他的那种说法,我回报了一个赞许和认可的目光。

他们表现的越是激动,我的表现欲望也就越是强烈!

为了维护军团副司令的光辉形象,我稍微改变了一下故事的具体情节。

我告诉他们,我偷造弓箭,并用两箭生擒阮正雄!不过,生擒阮正雄还不算啥!最后哥哥我用阮正雄钓了一条鲨鱼!还将那条鲨鱼做成肉干,最终靠着肉干在海上驰骋二十多天!

“NB!”

“姑爷霸气!”

我的事迹引来众兄弟毫无底线的夸奖和称赞。

我笑的很开心,对于自己篡改事实的无耻表现毫不在意。阮正雄确实挨了两箭,也确实被鲨鱼吃了。至于我钓鲨的经历是否真实,ho care?

NB吹的天衣无缝,兄弟的自然是听的如痴如醉。

说起闯海的经历,我便好奇的问赫南:”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从赫南那句“可算找到你了”就能想到,他们出现在小岛绝非偶然。我只是好奇,他们如何穿过那道“看不见的墙”找到这片海域的。

赫南长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他们的玄幻经历……真的,是玄幻……

他们的经历是这样的:自从我被阮正雄劫持消失在海上之后,赫南便开着救生艇在附近搜索,他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踪迹,直至接到了我老丈人的电话才从印度洋上回到缅北。

回到缅北之后,赫南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险些被将军、大成子、大伟,还有闻讯赶来的甘仔轮流枪毙!

不过,赫南到底是自己家的实在亲戚,我老丈人还是没忍心杀他。

我老丈人虽然没有杀赫南,但是赫南自己却被强烈的负罪感折磨的崩溃,尤其是愧对赫敏。

赫南自幼失去亲人,因此他对亲情极度渴望!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上看,他都不希望我的孩子出生之后就没了爹。除去从属关系和亲戚关系之外,我俩更是生死兄弟,跟海盗干过仗、逃过黑手党的追杀、经受过非洲战乱的折磨,出生入死十几次!

赫南愧疚难当,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托了各种关系找到了当时东南亚地区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师,想通过大师的法力占卜吉凶。

他那行为,在我看来就是有病乱投医,本质是无可奈何下努力重建希望的行为。

不然,谁会去找神棍寻人?算命如果有用的话,还要寻人启事干嘛?

大师在问明经过之后,卜卦算命跳大神的瞎折腾了一番,终于得到了结果。

大师对赫南说:”这个人还活着!“

听了那句话,赫南差点激动的跪下叫对方祖宗!

大师继续告诉他:”人活着,是在海上渡劫!这是他命中注定的灾祸。本大师预感,他现在正流落在南印度洋海域里的某一个小岛上!虽事苦难不断,却无生死之忧虑“

赫南在跟我复述大师预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庄重,似乎稍显一点随意就是对神明的亵渎,那种亵渎会让他陷入无间地狱!

从他炙热激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那个神棍成功的赢得了赫南的信任。

说实话,乍一听到那个预言的时候,我也感觉很惊讶。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对于大师的法力还真是崇敬!

可冷静思考之后我便释然,只能在心里赞叹一声:大师的心理学、地理学和逻辑学知识储备,确实TMD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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