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岛上真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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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来木楼之前曾经蒸发了大量的海盐,一直放在楼里没动过,做熏肉实验的时候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熏肉的制作过程并不复杂,首先,要把猪肉尽量的切成拇指粗细的长条,用盐腌制均匀。然后把腌制好的猪肉悬挂在一个三脚架上,在三脚架的下方挖一个土坑,坑里点上一堆火,再用棕榈叶围住三脚架就可以。

通过高温烟熏迅速将肉块脱水,杀死某些容易引起腐败的菌类。这种熏肉的方法只要成功,熏肉就能保存几个月。

熏肉需要耐心等待,所以,在等待熏肉完成的时候,我对那个硕大的猪头下了手。

将猪头从中间劈开,用一个“丰”字形的木架固定住架在火上烤。

从猪皮上刮下来的油脂加热之后变成猪肉,用棕榈叶沾着猪油刷在猪头的外表小火慢烤,直至猪头变色熟透为止。

我一面闻着锅里的排骨肉香,一面看着猪头由惨白色逐渐变为酱红色,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虽然猪头有些地方烤成了焦炭色,但那并不影响口水的分泌速度。

丰盛的酒肉席面,自然要用大快朵颐的方式才能表达出对事物的敬意。

左手一个排骨,右手一个猪头。

嚼一口猪耳朵,喝一口排骨汤,浓香滑润的肉汁在嘴里蔓延,随着细胞流入血液,又随着血液侵入骨髓。闭上眼睛,大脑留都是生命在跳动,感慨生命妙不可言。

上一次吃猪肉,还是在独木舟主体建构完成的时候,虽然只有几个月,但却像是隔了千年一样。

在吃烤猪头之前的那段时间,我整日与海鲜和椰子为伍,即便那样简单的食物,也能做到果腹而已。

想要到达吃饱和吃舒服的状态,完全是天方夜谭。

荒岛求生绝对没有那么惬意,仅仅是觅食一项活动,就是相当痛苦和严峻的考验。在不考虑食物的情况下,一个高四米,建筑面积七平米的干阑式木楼,最多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而实际上,我用了将近四个多月的时间才造了一个简陋的木楼了。多出来的七十多天的时间,我都是奔波在填饱肚子和找东西填报肚子的路上。

所以,难得有充足和美味的食物,自然要吃到爽为止。

一个猪头足以告慰我饱受饥饿折磨的灵魂。

虽然,我精神上还没有达到满足的状态,但生理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也吃不下那一锅排骨了。

有酒无肉美中不足,但条件有限我也只能喝一口椰子汁寻求心理安慰了。

那个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一旦条件允许,我就得施展一下从大姨哪里学来的酿酒本领。

想起了酒,我又想起大姨,心里不禁又惆怅起来:老嘎的儿子,我的弟弟应该快四岁了吧。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一个白胖白胖的小崽子,当时正准备把孩子落户在港省,但不巧的是赶上了非典只得向后拖延。不知道大成子他们把这事儿办的咋样了。

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可是肚胀难眠,我只能用长吁短叹和无限感伤来打法时间。多情自古空遗恨,尤其在黑夜降临的时候更是痛苦。

那段时间,我最切实的感受是,孤独是比生死更可怕的事物,它像是跗骨之蛆挥之不去,不断的侵袭蹂躏你的神经,昼夜不停。

为了让自己逃出那种境地,我用“一人分饰多角”的方式来解决痛苦,并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自己在岛上的经历,总结得失。

古人说:吾日三省吾身。就是告诉自己,要跳出自己的“视角”,以第三人称的角度,客观公众的总结一天或者一段时间内的生活。那样,你总会有所得,总会能看清看透看懂很多事情。

依靠那种方式,我将自己的经历做了总结,为自己日后在岛上的生活和冒险累积经验。

当时,我盯着一地的猪骨头琢磨:陷阱能够抓到野猪,一次是运气,两次就是规律!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把陷阱里面的木刺拔掉,用来捕捉活猪呢?

如果能抓到活猪,我就可以把它养起来!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改变“听天由命”的吃饭方式了!

我仔细推演了自己的设想,发现很符合现实逻辑!换句话说,就是特别可行!

转过天,我就把深坑里的木刺全部拔掉。后来,我真的在里面抓到另一头小猪。我给小野猪取名叫八戒,他跟我在岛上待了一年多的时间。

本来是想把八戒当做备用粮食豢养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孤独的我找到了宠物,这宠物自然就成了我的朋友、儿子、亲人。

我不仅没有吃它身上一块肉,反而为了让它的口粮四处奔波,并且乐此不疲。

那个时候我想,人需要有一个寄托或是一种责任感。那种寄托和责任感就是让自己开拓进取的动力,那种寄托和责任感也是让自己不在“舒适区”里迷失的航标。

不过,我的过分宠溺也害了它的性命。因为生活太过安逸的原因,八戒已经失去了野性,它本能的认为两条腿走路的猴子都是善良的亲人,是值得亲近的!直至它被那群海盗切下脑袋的时候才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信任。

当然,那些海盗的结果并不好,因为他们需要给八戒偿命,这是后话。

熏肉做的还不错,除了少量的肉条烤成了焦炭之外,大部分的食材都保留了下来,最终得到不到三十斤的干粮,那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收拾好熏肉,我又去看在独木舟里熟制的猪皮。

不看还好,当我看到独木舟里景象的手差点把之前吃的猪肉圈吐出来。

独木舟的船舱散发着恶臭,溶液蒸发之后裸露在外面的猪皮高度腐烂,肉蛆横生。

我是在无法忍受那样恶臭,却也舍不得独木舟成了烂肉池,便忍着痛苦将独木舟推进了小河里。

世间事,两面看,有苦就有甜。

在清洗独木舟的时候,那些碎肉和肉蛆引来了不少的鱼。那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那意味着,我再也不用徒步三四里地,去海边渔场捕鱼了。

有机会“偷懒”是幸运的,能够“懒”生活是幸福的。

我在木楼又磨蹭了两天,最终还是决定踏上探险的路程,懒是暂时的,奔波才是人生的终极奥义。

我检查了武器和粮食,确定齐备之后,便踏上了征途。为了不孤独、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解开对于神秘事物的好奇心和担忧的征途!

说实话,我真的要庆幸自己拥有那样的冒险精神,因为在那条征途上,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件算是天大的喜事!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踏上征途需要勇气,战胜征途则需要方法。

在探岛的时候,我没敢采用单刀直入直插岛心的方式,而是采用“循序渐进由外而内”的“螺旋式”探索方式。先在靠近海边的森林里探索,刻下了各种标记之后再深入内陆。

我走了一个月的时间才从木楼的位置走到了岛的另一头。

由于距离木楼太远,我在岛屿另一端弄了一个临时营地。

临时营地位于海岸线附近的一处断崖后方的半山腰。我在那里找到两块突出的岩石,其中一块约有三米高,另一块不到两米,两块岩石相距大约一米五、一米六的样子,内有约四平米左右的长方形空间。

我在附近砍了一些小树,简单砍掉枝蔓后牢牢的横着卡在两块岩石间,又用石块和乱草作为伪装覆盖在上面做成一个窝棚。

那个临时营地很像一个棺材,因此被我称做石棺。生生死死见的多了,我已经练到百无禁忌的地步。

除了石棺之外,在附近我还有另外的两处临时营地。一处是一颗巨大榕树的树洞,我称之为松鼠洞。另一个是一个简易树屋,我称之为鸟巢。

我已石棺为据点继续进行探索活动。

那是我在石棺营地居住的第九天,完成当天的探索之后,我就要更换营地了。就在我收拾行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脆响。

那声音炸耳,熟悉到震撼人心的地步!

凭借我多年的经验可以肯定,那是一声枪响!

那个声音把我从原始和孤独里拉回了人间。我第一反应就是顺着枪声的方向狂奔而去。紧跟着,又是一声,它就像是战鼓一样给我双腿无尽的力量。

第二声枪响之后,就再没有听到枪声,我在林子里失去了方向。

没了声音引导,我只能靠眼睛和大脑的帮助狂奔了。一边凭着记忆沿着最后一声枪响的方向行动,一边在这条直线上寻找对方可能留下的痕迹。

错乱的脚印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野猪留下的痕迹。那一串脚印的边上还有一堆杂乱无章的脚印,看来不少于三个人的样子。

我继续奔跑,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地上有一滩血,人兽掺杂的脚印只剩下深深的人脚印。

我大概想到了那个过程,不少于三人的小队在树林里追逐一头野猪,打死之后将其扛向林子外的海滩,野猪个头不少,所以三个人在抬着野猪的时候才会留下那么深的脚印。

想清楚那个过程之后,我的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因为见到了人而激动高兴,再次看到了回家的希望。另一方面又因为自己对于“无人岛”的误判而自责!原来,岛上真的有人!

如果早一点开始探险,是不是就会早一点见到人!是不就会早一点回家呢?

木楼、松鼠洞、石棺……

每一个为了提升生活水平而建造的基地都成了智商的污点,将我牢牢的定在耻辱柱上!

怀着那种忐忑的亲情,我加快了步伐沿着脚印追去。

树林外传来人的声音,宛如天籁。

岸边升起了一阵白烟,如同烽火,提示加速进军,也在警示我要小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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