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仍然是各种不安分，秦以沫有亲妈撑腰简直把这里当成她的主场，慕杉那是逮着机会就怼一个。

这人就是这样，你越软弱就越容易被欺负，只有不断的强化保护自己才能存活下去。

秦夫人看在眼里，更加确定自己若是不回来，秦以沫绝对不是慕杉的对手，这个女人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深沉。

“廷深，你来书房一趟，我有事问你。”晚饭过后，顾廷深被顾老爷子叫走。

临走前看了看顾老夫人，意思是让她照顾好慕杉，顾老夫人懂得，啼笑皆非挥挥手：“你去就是了。”

这是在家，又不是在外头，还能把慕杉给吃了吗？

“看来廷深真的是很喜欢慕小姐啊，以沫你多看看人家慕小姐，举止端庄，你呢太随性了。”

秦夫人带着顾漫漫坐在沙发上吃饭后甜点，忍不住对着慕杉开始品头论足：“唔，不说还好，这一说就觉得慕小姐跟我们家以沫有点相似呢。”

顾老夫人笑容僵硬，哎，这个武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虽说她俩个女孩子都喜欢，但顾廷深不能跟顾峙一样要几个女人吧？

这是犯法的！

慕杉也不是好惹的性子，比如现在面对秦夫人的暗示，她道：“我比不了秦小姐，一步登天家世又好，完全不像啊，秦夫人您缪赞。”

秦以沫：“……”

真心怀疑这个慕杉嘴巴是什么做的，现在不就是暗讽她未婚先孕，还把孩子生下来的事吗？

秦夫人轻笑，优雅的抿茶：“哪里比不了，你漂亮大方有能力啊，听说你父亲的公司能发展至今还有你出去应酬一半的功劳。”

这是在拿她以前的傻事说话。

顾老夫人听的想捂脸，抬手去拍拍慕杉的手臂，想要找个由头让她去帮自己那个东西。

哪知道，慕杉直接拒绝她。

秦以沫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发酸，努努嘴接着妈妈的话：“是啊，能比的了，杉杉你这么温柔，不用谦虚，我胆子小身体又不好，漫漫不省心，难免没有你这么青春靓丽的。”

慕杉眉峰轻轻上挑，这他喵的什么话，歼敌八百，自损一千？

顾老夫人就不怎么想了，心里满脑子都被她牵着走：“女人生孩子啊就如同去了鬼门关一趟，以沫你也不用对自己要求太高，生了孩子都是这样的，孩子就是娘的命根子啊，慕丫头她还年轻没生养过哪里知道其中辛苦……”

老太太就这么念叨上了，同时对秦以沫的愧疚又多增加几分。

顾漫漫着急了，连忙去拉她：“太奶奶别哭了，我很乖的，不惹妈咪生气，别哭。”

顾老夫人激动点头：“好孩子好孩子，太奶奶不是哭，是高兴呢，漫漫乖。”

秦夫人嘴角挂笑，对于这样的结果比较满意，慕杉什么都没有，而她们有个顾漫漫，是个利器能准确的抓住顾家两位老人家的心。

慕杉仿佛早已经习惯，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看着秦以沫与顾老夫人连带着顾漫漫一块走进餐厅不知道干嘛去，但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哄小孩。

客厅里，除去佣人不说，只有慕杉与秦夫人俩人，灯光下慕杉一本正经看着秦夫人微笑。

白皙的肌肤，挺直的腰板以及那似有若无的小梨涡为她冷艳气质添上一丝从容不迫。

秦夫人不知道为何，再一次恍惚，心脏有股不适感，于是道：“慕小姐，能否陪我走走？”

慕杉根本不怕事，抬手：“请。”

外面冷，俩人也没有去哪里，顾家很大光是绕着两条长廊走一走到露台上看看顾老夫人种的花与顾老爷子养的鸟就很不错。

“我听说慕小姐跟我们家以沫同岁，在大学毕业那会就跟廷深在一起过，只不过后来分开了，性情大变之后俩人又在一起。”

秦夫人围绕着她展开话题。

慕杉也没什么需要遮掩：“嗯。”

这是事实，她不是性情大变而是重生而已，当然这个秘密只要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其中发生过什么事，或许廷深不知道，可是你能保证别人不知道？”

慕杉被她逗笑，浅浅的梨涡再次出现：“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秦夫人说说我发生什么事了？”

秦夫人不答反问，扭头看她：“你说呢？”

慕杉仍旧忍笑：“我不知道啊，还请您指教呢。”

她是看出来，这个秦夫人在诈自己。

秦夫人侧过脸去，不看慕杉，心里总是怪怪的，也不太忍心说一些欺负人的话，“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没有人知道，身为一个女人还是要自爱些。”

慕杉就是个不信邪的人：“那您倒是说说看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看您秦夫人也是个文化人，应该知道造谣是犯法的吧？”

“……你的嘴巴果然很厉害，难怪可以讨男人的喜欢。”秦夫人收拾心情，强行压下那股不适感。

“我今天警告你一次，你不当回事，那我也不会当回事，希望你好自为之。”

慕杉真的不当回事，反正都是瞎编的嘛。“我听着秦夫人的意思是代替女儿跟我正式宣战吗？不是吧，您女儿连这一点胆子都没有？”

秦夫人脚步一顿，目光如炬扫向她：“果然跟你母亲很像，什么家庭什么人，别挑战我们，也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机会已经给你了。”

“什么家庭什么人这句话我还给您女儿，只可惜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穿，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任性胡闹，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先来后到。”

秦夫人有自己的架子，瞧着慕杉直直与自己对着干心里不爽，可从没想过跟一个丫头片子拌嘴，但一句先来后到让她想起沈芳华曾经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忍不住替秦以沫反讽。

“你也知道先来后到，到底是谁后来的，谁是谁的替补慕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吧？”

开什么玩笑，顾廷深跟秦以沫自小就认识，要说先来后到那也是慕杉是后来不要脸那个，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慕杉倒不是这么觉得，“那就要劳烦您问问秦小姐，她到底有没有跟廷深交往过，或者说，廷深是否喜欢过她，别是一厢情愿才好，您一把年纪了，不会连这个都分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