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来,抱抱!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我愣了一下,真没想到,阿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前,甭管多大的雨,她都不会挽留我的。这次肯定是冬儿在背后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也可能是冬儿父亲的原因。

我坐在客厅看电视,等着陈妈妈给我安排房间,心里还美美地想着:是不是会安排我和冬儿住一屋呢?那小丫头片子那么精灵古怪,不知道和她在一个屋里睡觉是什么感觉?

这时候,冬儿好像想起什么来,突然问:“妈,今天晚上,来福在哪屋睡啊?”

来福是谁?听着好像是个男孩的名字。我心想,肯定是冬儿的弟弟吧,因为我的到来没地方安排了,这多不好意思啊。于是就说:“就让来福和我一块儿睡吧,我不怕挤,我们兄弟俩就睡一张床上。他在哪儿呢?怎么我没看见?”

冬儿咯咯地笑起来,“你的好兄弟在这儿呢。”说着,弯腰从沙发下面把来福抱出来。我一看,差点晕倒了,这就是我的兄弟来福?原来是一条雪白的小狮子狗。

我从冬儿手里把小狗抱过来,捋了捋它身上的毛,心想:他娘地这有钱人家就是好,小狗还能单独住一间房!

我把冬儿拉到一边,悄悄地问:“安排好了没有,我到底和谁睡一屋啊?要不咱俩凑合一宿?”

冬儿那张粉嫩嫩的脸蛋又红了,她抬起手刮着我的脸一下:“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你?”

我张开手无可奈何地说:“那怎么办?这儿一共仨卧室,你妈一间,你一间,你表姐一间。你不和我同屋,我总不能去你妈房间吧?要不这样,我和你表姐在一个床上挤挤得了。”

冬儿扭了我胳膊一下:“切,就知道贫嘴。有本事你去问问,我表姐愿意不?如果她愿意,我没意见。”

我装作害怕地说:“俺可不敢,慧慧姐不吃了我才怪?”

冬儿说:“你不了解她,我表姐根本就那么凶,都是她那个男人不好。这些事我以后再慢慢和你说。”

那天晚上,我只好在客厅的沙发上忍了一宿,陪伴我的正是我的弟弟来福。富豪家的沙发就是好,甭说我们俩了,再来六个来福也能装得下!

一晚上我躺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雨声,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胡思乱想着:一会儿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等老太太睡着了,冬儿会不会轻轻打开房间的门,悄悄地把我拉进她的闺房?我能不能经受得住糖衣炮弹的攻击?如果冬儿不开门,开门的会不会是冬儿的表姐?

慧慧姐也不错,细皮嫩肉的,小模样也可以。并且她是过来人了,对这种事不会陌生,放得开。慧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干嘛一直住在这不回家呢?今天晚上我们会不会……

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伴随着雨打在玻璃上的啪啪的声音,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我觉得好尴尬呀,第一次在冬儿家借宿,就起床这么晚。

好在她家里人都没说什么,冬儿看着我偷偷地乐,她妈妈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慈祥了。

吃饭后还是接着学习,辅导超过了一个小时,陈冬儿去卫生间嘘嘘了,我趁机溜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候,忽然觉得脚下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软绵绵的。我伸手一摸,是条小狗!

是条一身雪白的小狮子狗。

我想起来了,它叫来福,开始我还以为冬儿的弟弟叫来福呢。于是,我一把把来福抱起来,搁在沙发上,抚摸着它细细的绒毛,又抓起它的两个前腿和它逗着玩儿。

来福非常机灵,这小家伙蛮通人性,不时地伸出舌头来舔舔我的手,一种痒痒的感觉。

我抚摸着它,心里一阵委屈:唉,我在这个家里还不如一只小狗!冬儿妈妈看我的眼神,好像我就是她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似的!弄得她家就像是荣国府,我就像刘姥姥一样。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另一间卧室的门一开,慧慧姐走出来。只见她伸了个懒腰,走到我面前。

“孩子睡啦?”我问。

她点点头,笑了一下,见四周没人,就弯下腰来,看着我的眼睛,深情地、轻启朱唇,柔声说了一句话,“来,抱抱!”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好像祖国又成功爆炸了一颗*一样。

慧慧姐怎么这么大胆?!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总以为她来自小城镇,文化水平不太高,不懂的什么叫*。可没想到,她的爱情是如此热烈!她对爱情是如此执着!如此直白!

而我呢,总是缩头缩脑,一点儿都不主动,这样到我老了之后,肯定会后悔莫及!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我喝出去了!反正冬儿也不会知道。

想到此处,我眼一闭,心一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伸开双臂。想象着慧慧姐柔软的带着少妇体香的身躯,缓缓地拥入我的怀中……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等了足有二十秒钟,还没接触到慧慧姐的拥抱。

我急忙睁开眼一看,慧慧姐微笑着从沙发上抱起来福,走到一边逗小狗去了。

我往后一仰,一头栽倒沙发上。

慧慧姐的孩子一周多点,胖胖的小脸蛋上镶嵌着两粒小黑葡萄,两只眼睛眨起来叽里咕噜的,很是可人。

孩子正在学说话期间,只会说几个含糊不清的单词,比如把饼干说成“布丹”,把黄瓜说成“黄巴”。但是这小家伙却对“爸爸”一词发音标准,吐字清晰,并且只对我一个人适用。

每次来冬儿家的时候,我都会带一些小零食,牛奶、手指饼、巧克力,还有旺仔小馒头什么的。这些零食是贿赂孩子的。有时候冬儿就有些不高兴,所以我就多买一些,孩子能吃的了的就让孩子吃,孩子吃不了的就归了冬儿。如此一来,同时把大小两个孩子都哄好了。

特别是孩子,明显看出来,她对我更亲了,每次一看见我的身影,立刻就张开两只胳膊,嘴里欢快地叫着:“爸爸,爸爸。”

吓得我不敢出声,偷偷瞅着旁边的慧慧姐。慧慧姐不再很生气的样子,只是轻轻拍一下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每逢有空的时候,我只要看见孩子就会过去抱起她来,掐掐她的小脸蛋,逗几句。这样,那孩子对我就特别亲切,搂住我的脖子,管我叫爸爸的时候更多了。

小孩子叫我爸爸,我特别得意,虽然不敢答应,但心里美得很。

现在小孩儿正是在学话的时期,我既然身为人父,就应该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于是我就教她说英语。指指我的鼻子,又指指她的鼻子,说:“nose.”

孩子虽然说不出来这个词,但是显然听懂了,咯咯笑起来。熟能生巧嘛,每次我再说“nose”的时候,孩子便能习惯性的指指自己的鼻子。

一连几天,孩子学会了好几个英语单词。我只要一说window、chair、watch TV等等的词,孩子的小眼睛便会向那里瞅。

冬儿摸着孩子的头发夸奖:“我的小外甥女好聪明啊。”

我对冬儿一伸手:“怎么样?我现在给两个孩子辅导,是不是给我双份的工资?”

“切,你把谁当孩子呀?以为自己多大岁数吗?”冬儿不服气地说。慧慧姐也开心起来,向我投以感激的微笑。

时间长了,慢慢地我和冬儿的表姐混熟了。她的脾气其实蛮温柔的,有时候她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我闯进去,她也只是脸红红地微微笑一下,侧侧身子。

她白白胖胖的*在我眼前一晃而过,白花花一片。我抑制住砰砰乱跳的“芳心”,假装没事似地坐在旁边。慧慧姐没话找话地问:“你吃饭了吗?”

“我,我刚吃饱,是来看孩子的。她,她吃饱了没有?”

慧慧姐白了我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找借口故意来偷看的。”

我狡辩道:“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我偷看什么了?你说。”

慧慧姐脸一红,“你,你偷看人家给孩子喂奶,还不承认。”

“嗨,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小时候,在我们村里,妇女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根本就不避讳,直接解开怀就把奶头塞进孩子嘴里。对这些东西,我早就司空见惯了。”我大大咧咧地说。

就这样,我和慧慧姐说话也渐渐地越来越放肆。

她心情愉快的时候,我的胆子就大起来。有时候,我走进她的房间,对正在玩的孩子拍拍手:“来,让爸爸抱抱。”那孩子顿时就张开小胳膊,冲我跃跃欲试。

我一把抱过孩子,亲亲她的小脸蛋说:“乖女儿,想爸爸没有?”

慧慧姐的脸一直红到耳朵后面去了,使劲儿拍我的后背:“你呀,怎么这么色?就知道胡说八道,让阿姨听见,她非骂我不可。”

“啊,这怎么是色呢?是孩子管我这么叫的,也许是前生有缘,我们爷儿俩天生有心灵感应。”我信口开河、胡扯起来。

一句话唬得慧慧姐一愣一愣的,自言自语地说:“是吗,你骗我吧?”

我就势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当然啦,要不俺俩怎么这么亲呢?”

中午,我在书房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只有冬儿的妈妈一个人在,我奇怪地问:“阿姨,她姐妹俩干什么去了?”

阿姨答道“她们去商店买东西了,你在沙发上等一会儿吧。我看看孩子醒了没有,不陪你了。”说着,就进了房间。

不久,姐妹俩提着一个购物袋回来了,我以为一定是买了好吃的,就冲上去抢。我心想,不让我吃可以,可不能不让看。

可不知为什么,冬儿忽然变得特别小气,把袋子藏在身后,身子扭来扭去地,就是不让我碰那个袋子。慧慧姐呢,站在一旁捂着嘴咯咯直乐。

这下我更加确定了,肯定是买了零食。我这人就这样,好奇心特别重,越不让看就越要看。就拼了老命地夺下来,打开一看……头都晕了,一大包护舒宝卫生巾!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手里的袋子一下就滑落了,东西撒了一地。我也趁机趴在地上,用手摸索着地板。

冬儿红着脸把袋子捡起来,奇怪地问我:“袋子在这儿呢,你干什么呢?”

我头也不抬地说:“我没脸见人了,你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地缝?我钻进去得了。”

那天下午。

我去冬儿家,乘车经过泉城广场的时候,发现外面人山人海、拥挤不动的,特别热闹,车里的人也都好奇地向外看。只见一队队的人排成整齐的队伍,还有的人手里挥舞着小红旗,高高地举起拳头,似乎嘴里喊着什么,听不清楚。

我这个人生来就好事儿,急切地想下车去看看热闹。可这公共汽车也不是说停就能停了的啊,只能等到了临时停车点再说。

汽车刚一停住,我就着急地往门口挤去。门口站着一个大概六十多岁的胖老太太,嘴里大呼小叫地说:“干嘛呀?年轻人,这么着急干嘛?车还没停稳呢。”

这时候,车门打开了,没想到,我后面有几个更着急,一个劲儿地往前挤,连同我和那个老太太在内,五六个人被推搡着下了车。

老太太望着远去的车影,着急地直跺脚。“怎么了,老大娘,你把什么东西落在车上了吧?”

“落什么呀落?根本就没落下东西,是车把我落下了,我根本不在这站下车!”

“那你怎么下来了?”我好奇地问。

老太太气得都快哭了,“你还说呢,我本来不愿意下,是让你们给挤下来的。”

旁边的几个人乐得蹲在了地上,我没敢乐,也没敢继续跟老太太说话,而是直奔泉城广场的方向而去。

到了那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伙儿示威游行的。这可真新鲜啊,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游行。记得在我印象中的最深刻的游行场面,是学生时代在历史课本上读五四运动,每每看到列队游行的场面,总有些激动。

我凑近一些,擦擦眼睛仔细看看,原来那些横幅标语上写着“振我中华,抵制日货”之类的口号。我心中一阵热血沸腾,多么可爱的人们啊!

再看看四周,还有些维持秩序的警察,大概是怕有坏人闹事吧。我心头一热,等游行队伍快要走过去的时候,也噌的一下凑上前去,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一个举着两面小红旗的大哥看见我进来,友好的一笑,顺手递给我一名红旗。于是我就随着队伍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前走去,一面举着红旗,一面伸出拳头跟着队伍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那气势,真是帅呆了。

就这样,我们从泉城广场一直走到五龙潭公园。游行结束了,我这想起来,我把自己的任务给忘了,今天是到冬儿家辅导的。一看表,晚了整整一个小时。

等到我急急忙忙地赶到冬儿家的时候,她显得非常不高兴,撅起小嘴说:“你干嘛去了,怎么来晚了,害得人家等你这么长时间。”

我从背后拿出来一面小红旗踢给她,“来,小朋友,给你个东西去玩吧。”冬儿高兴了,一个劲地催问我是哪儿来的。

我把参加游行的事情跟她一说,冬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兴奋地说:“还有这事儿吗?走,咱俩一块去,我也参加!”说着,就开始换衣服。

“参加个头啊,早就散了,你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瞎跟着闹什么啊?”

冬儿不高兴了,“小姑娘怎么了?小姑娘就不能参加游戏吗?就不能爱国吗?没想到你脑子还这么封建!”

我心中一愣,我封建吗?也许冬儿说的对,有的时候我对某些东西在过于在乎了。封建的枷锁也许套的我太紧了。

我们正在说说笑笑、互相逗乐之际,只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XX滴滴。冬儿连忙放下笔,嘴里大呼小叫着说:“哈,是我老爸回来了!没到星期五下午,他才会回家早一点。”说着,就跑到窗前探头往下看。

我也跟过去一看,哎呦,只见院子里停着一辆崭新的本田车,冬儿在一旁讽刺道:“不是有很多人都说你是成功人士吗?你到底是不是?你有没有钱?要是有钱,你买奔驰、宝马去啊,要是没钱,就别买车。买这种车干嘛呀?”

冬儿爸爸被她呛得又恼又羞,冒出一头的汗,忙不迭地解释:“闺女,这件事,是爸爸做的不对。当时我也没多想啊,看这种车便宜,就买了,你看我的,我肯定让你解气!”

下面发生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令所有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只见他一边说着,走到厨房里,伸手抄起一只桶,把水倒出去。三步变作一步来到楼下,走到汽车旁边。拧开油箱,刺鼻的汽油味儿登时弥漫开来。接满了半桶油之后,他提起油桶,哗的一声把油直接泼在汽车上。

我、冬儿,还有她妈妈急忙跟到楼下,大家还没反映过来,冬儿父亲手里的打火机已经冒出了火光。

只见火光发出一道奇异的弧线,飞到了汽车顶部。砰地一声,顿时烈焰奔腾、大火熊熊。冬儿发出一阵惊叫:“老爸,我刚才说着玩的,你这是干嘛呀?”

冬儿父亲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拍拍手,说:“这下好了,放心了吧?你爸不是汉奸卖国贼吧?走吧,我们回去!”

从那天起,我再看冬儿爸爸的时候就有了另一种感觉,似乎这个中年人的身影又高大了许多。

又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我来到冬儿家的时候,敲了半天门,竟无人应声。大约过了五分钟,才有人打开。未见其人,先闻其气,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一看,原来是冬儿的表姐,脸上红红的,眼睛似睁非睁,一副慵懒的样子,身体都快要站不住了。

我赶忙上去扶住她:“你怎么了?表姐,干嘛喝这么多酒?”

冬儿表姐身子一歪,像棉花一样靠在我身上,软软的、绵绵的,我只好半揽半抱着她走进客厅,这种姿势好暧昧呀。说实话,少妇的身体经历过爱的滋润,已经完全成熟,别有一番韵味,青涩、花骨朵般的少女根本是无法相比的。

我一只手趁机捏了捏她的纤细腰肢,哇,一股电流顿时流过俺的四肢百骸。我脑子一热,刚想俯下身来亲亲她绯红的脸蛋,娇艳的朱唇。但是忽然想到,冬儿或者她妈妈会不会从屋里冲出来,给我一个嘴巴,大骂我一声“流氓”?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客厅里就只有我们俩人。“阿姨呢,还有冬儿哪去了?”我把表姐放在沙发上才问。

“阿姨……去亲戚家做……做客了,把冬儿也……也带去了。”表姐斜躺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说。

啊,我心里这个后悔啊,早知道那俩人不在,我刚才多抱她一会儿就好了!怀抱美人、拥香揽玉,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我定定心神,看看茶几上,晕,一片杯盘狼藉!还摆着一瓶红酒,我再次轻轻地问着旁边的表姐:“你怎么啦,喝这么多酒干嘛?”

表姐支撑着坐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坐下,陪我喝一杯,一个人喝酒太没劲了。”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猜得出来,慧慧姐经历了这么多家庭变故,换谁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我就坐下来,自己倒上一杯红酒,说:“表姐,你喝茶水好了,我喝红酒陪你。”

慧慧姐却摇摇头,端起面前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她已是泪流满面。我心中一疼,往她身边挨了挨,把她的身体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一句话没说,任凭她痛哭失声、自由发泄。

几分钟后,慧慧姐渐渐止住了悲声,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柔和地说:“好了,不哭了哈,我们家慧慧最棒了。人活着什么事情都可能遇到,没有什么想不开的,日子得慢慢过,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慧慧姐忽然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抬起殷红的朱唇,猛地凑到我的嘴上!我被这一招突然袭击打得猝不及防,竟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和她忘情地吻起来。

说实话,俺活这么大,接吻的次数加起来也没超过10次,应该还算一个标准的小处男吧!这半年的初吻,没想到是被冬儿的表姐,一个哀怨的小少妇得到了!

俺知道慧慧姐正在酒醉中,俺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可是,没办法,俺是正常人,抵制不了这种诱惑。干脆整就整,反正好几个月没整了,正好借此机会复习一下,常练常新嘛,免得生疏了,嘿嘿。

没想到慧慧姐的吻这么大胆,这么热烈,足有五分钟了还没放开。我心里吓得要命,如果此时冬儿和她妈妈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轻轻地扳起她的头,温柔地说:“表姐,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屋里。”

慧慧姐注视着我的脸,“不,我没喝醉,心里清醒着呢,小郭,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以后你别管我叫表姐了,我其实和你同岁。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如果我离婚了,你愿意娶我吗?”

我吓得身子一震,差点儿从沙发上骨碌下去。嘴里不知道说啥是好,“啊,我……那个……你……你到里屋去看看,孩子醒了没有,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说着,我急忙打开门,仓皇逃命。

走在大街上,小风一吹,我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禁哑然失笑。这叫什么事儿啊?到人家里去补课,不但跟表妹眉来眼去,还跟表姐打kiss。这如果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俺菠菜冬还怎样做人啊?

下一次我再来冬儿家的时候,慧慧姐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照样和我说着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好像那天的事儿一点也没想起。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慧慧姐那天的确喝醉了,自己说的什么话都忘了。

可是这一天,每当我闲下来的时候,慧慧姐就抱着孩子来到我身边。

没事的时候,我和慧慧姐一块儿逗孩子、看故事书。有一次讲到《狼和小羊》的故事,我就装作狼的口气粗声粗气地说话,“你这只愚蠢的小羊,还不跪下来求饶?”

怪里怪气的腔调逗得孩子哈哈大笑、兴奋异常,他就对我更加亲热,张开小胳膊就扑上来,口里还不停地叫我“爸爸”。我偷眼看看慧慧姐,她也在一旁抿嘴笑着,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见慧慧姐不生气,我的胆子就更大了,于是抱过孩子,摸摸小脸蛋,摁摁小鼻子,还不停地逗他,“乖儿子,再叫一声爸爸。”

慧慧姐不生气,可不代表别人不生气。因为这家里就有一个醋坛子……陈冬儿。

冬儿平常看见我俩亲亲密密的样子,只能干生闷气。那次我逗孩子的玩笑话被冬儿听见了,她忽然泛起醋劲儿来,终于忍不住了,酸酸地说:“呦,好一幅感人的亲子画面啊,他是你生的吗?连儿子都叫上了!”

我顿时面红耳热,尴尬地说:“啊,不,我们在闹着玩呢。”

“哼,有这么闹玩的吗?父子都相认了.我就知道,你在这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冬儿恨恨地说,咬牙切齿,仿佛我就是西门庆秦桧陈世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无义之徒。

星期六,今天不用去冬儿家辅导,我正在宿舍呼呼大睡,手机响了。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一看是陌生号码,不认识,谁呢?这么早就来打扰老子休息!我不耐烦地一把就摁死了。

可是没一分钟,手机又响了。娘地,纯粹是跟老子做对!我摁了接听键,气呼呼地说:“谁呀?有嘛事打电话?”

“是我啊,听不出来了吗?”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细细的声音。

谁呢?怎么会这么耳熟?冬儿吗?不是!梦涵?不是!我猜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来,既然是女人,我就放低声音问:“请问,您是?”

“我是冬儿的表姐啊,昨天还在一起打扑克,这么快就忘了?”

奥,我恍然大悟,是慧慧姐!我怎么连她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也难怪,她的号码我不熟悉,并且电话里的声音多少有点变声。

我口不应心地叫了一声:“表姐,你有什么事?”心里还在想:我和你一样大,管你叫表姐,太不公平了!

电话那头慧慧姐急切地说:“小郭啊,我有事要找你帮忙,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就在冬儿家前面的幸福小区门口,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在那和你说个话。”

我晕!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谈吗?为什么非得出去?唉,今天俺本来休息,想睡个囫囵觉的机会都没有了。我重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再睡五分钟,再睡五分钟,五分钟以后起来去找美女!

说真的,要不是俺大脑神经被慧慧姐那漂亮脸蛋和火爆身材刺激的话,这一睡我又会醒不了了。

五分钟后,我爬起来洗了一把脸,凉水让我清醒了许多。奇怪啊,我一周三天到冬儿家去,天天和慧慧姐见面,有什么事不能说,干嘛偏偏挑俺休息的时候说话?并且还不在冬儿家,慧慧姐到底怎么了?

半小时后,我在幸福小区门口见到了慧慧姐。只见她穿着松身的白色丝质露肩半袖上衣。

她下面穿一条流行色的过膝松裙,两条性感迷人的长腿,看的我连说话都忘了,眼睛傻傻地盯着她。

说实话,平常在冬儿家,碍于陈妈妈的威严,我很少敢直勾勾地瞅人家的外甥女,这次有机会了,我岂能放过?

慧慧姐见我如此一副模样,脸蛋一红,白了我一眼,“你怎么啦?没见过女人啊?干嘛这么色迷迷的?”

我赶紧赔笑道:“没有,没有,你说哪去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慧慧姐沉吟了一下,把我拉到小区里头,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在一片树荫掩映下,她脸红红地说:“我找你来,是想让你陪我去……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看病吗?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只见她脸蛋红扑扑的,说话也很有力,看不出她哪儿有生病的迹象啊。

“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是……不是……我怀……怀孕了,想请你陪我去医院做人流。”慧慧姐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听见慧慧姐说完,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差点炸了,全身“刷”地一声冷汗就冒下来了,脚下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慧慧姐赶忙把我扶住,“你这是怎么了?我去医院看病,干嘛把你吓成这样?”

我定了定神,两分多钟才醒过劲儿来,这次轮到我磕磕巴巴了,“表姐,你……你别吓我,我可没……没做什么,孩子不……不是我的……”

慧慧姐一听,噗地一声笑了,用力捶打着我的后背,“大坏蛋,你说的啥啊?这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太自作多情了吧?”

这样一说,跟我没嘛关系。我这才长出一口气,擦擦脸上的冷汗,“吓死我了,可说的呢,你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我就偷看过你那里两眼,也不至于怀孕啊!既然跟我没关系,那你让我去干吗?”

慧慧姐小声地说:“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家里就你一个青年男人,不让你去,让谁去啊?”

我嘟囔了一句:“干嘛非得找我啊?谁做的快活事,你找谁去啊。”

慧慧姐脸又一红,用极细微的声音说:“你知道我和马晓彤关系不好,前些日子不小心……所以就……怀了孕,现在我不想再要这个孩子,请你帮帮我,到医院里需要男方签字的。”

我脑袋一阵晕,结结巴巴地说:“签……签字,冬儿和她妈妈知道吗?还有,你把孩子放哪儿了?”

慧慧姐平静地说:“这件事我没和阿姨说,怕她担心,表妹也不知道。我把孩子放在阿姨家了,让阿姨帮忙给照顾一下。别的话以后再说,你陪我去医院吧。”

木办法,只有舍命陪孕妇了!我只好陪着慧慧姐来到一家妇科医院。

干这种事情俺还是第一次,中国到哪儿都那么多人,没想到做个人流还排号!

挂号,取号,排队。

我和慧慧姐并排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我四周一打量,周围坐了好几个比我们年轻得多的青年男女,有的还嘻嘻哈哈地说说笑笑,竟然没有一个面带愁色的。

坐在慧慧姐旁边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看起来挺漂亮,就是身段已不太苗条,因为可以看出小肚子已经明显隆起了。那女孩一边玩手机,一边还在往嘴里塞着零食。

慧慧姐看了看她,问道:“你也是来做人流的吧?怎么没人陪你来啊?男朋友呢?”

女孩儿抬头看了慧慧姐一眼,无所谓地说:“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还需要人陪吗?再说了,我哪知道是谁干的?让我找谁去?”

我正喝着一瓶水呢,在旁边听见,差点儿没全喷出来。晕啊,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啊?!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轮到了我们。只听护士叫道:“王佳慧,该你了!”

慧慧姐站起身,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的腿微微有些发抖,都快站不稳了。

我于是说:“你想好没有?如果害怕,就把这个孩子留下吧!”

慧慧姐摇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她低声说:“不行,我已经离婚了,再生下孩子,那叫什么事儿,别人不笑话死我吗?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都得不能要!”

我的心头一热,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轻轻地说:“没事,你去吧,要挺住,坚强点,我在这给你加油!”

慧慧姐点点头,走进手术室。

我傻呆呆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真像是老公等待自己的妻子一样,心又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唉,慧慧姐真是个不幸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一个多小时吧,手术室门开了。慧慧姐面色苍白、全身无力地走出来,我忙上前去扶她坐下,还趁机用胳膊搂住了她的肩膀,像一个丈夫似的关心地问:“没事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时候,从手术室走出来一个中年大夫,她摘下口罩,看了我们一眼,摇摇头无奈地说:“年轻人,办事都这么颠三倒四的。你们不打算要孩子,怎么不小心着点儿?”

我看了看慧慧姐,贫劲儿又上来了,“大夫啊,你是过来人,你知道,有时候这种事情是控制不住的,干柴烈火,烧得太旺了。”

慧慧姐和大夫同时瞪了我一眼。慧慧姐没说话,大夫鄙夷地说:“你们男人就这副德行,光顾自己满意,到头来还是女人受罪。你看你老婆,脸色都白成啥样了,还在这贫嘴!”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们走出医院大门,我大胆地扶着慧慧姐的腰,慧慧姐的上半身干脆就整个俯在我肩膀上。我大口地呼吸着,哦,少妇的体香啊。

那情景,暧昧至极,真像是两口子似的。“上哪儿去,回冬儿家吗?”我问道。

“不,我这副样子,阿姨知道了会念叨的,还是在附近找个宾馆住下吧。”慧慧姐无力地说。

“不回冬儿家吗?你和陈妈妈怎么说的?”

“奥,我和阿姨撒了个谎,说我回家把离婚的事情办妥了。其实,我……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慧慧姐终于和我说了实话。

我默默无语地搀着她往前走,在医院不远处找了一家私人宾馆。走进去一看,这地方虽然算不上豪华,但很幽雅、安静,也挺适合修养的。

坐在吧台后面的女老板三十多岁,看上去就是个精明强干的主儿,她好像看出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围着我们身上打转。“你们开一个人的还是俩人的房间?”女老板故意投石问路。

“俩……俩人的。啊,不……一……一个人的。”我语无伦次,前后颠倒。

“到底几个人?你们带没带结婚证?这让我怎么开?”女老板不耐烦了。

“想开俩人的……可是,我们没带结婚证……”慧慧姐脸红的像吧台上的花一样。

女老板得意地笑了,好像我们的窘态终于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没结婚证,得多交一百块钱。这样吧,我把你俩安排到二楼212,是最靠边的一个房间。晚上有时候警察来查房,你们睡觉注意点儿,查房的时候听我电话通知。”

她这一套词儿说得很熟练,好像不止是对我们一对儿。我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晕,这娘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女老板在前面领路,我扶着慧慧姐一步步走上楼梯。你说也怪死了,有她妈这么个人在 旁边当灯泡,情趣全无,我竟一点儿也觉不出慧慧姐手上的温存和柔软。

当女老板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慧慧姐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那心情,有点偷偷摸摸的的感觉,就好像和马子开房似的。今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会不会发生一段浪漫的故事?

可看看怀里慧慧姐痛苦的表情,我把邪恶的欲望暂时又忍住了。于是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捋了捋她额头散乱的秀发,像对自己老婆一样温柔地说:“表姐,你先歇一会儿吧,想吃点什么东西,我给你买去。”

慧慧姐闭上眼睛,轻轻地说:“你也累了,在那边先休息一会儿吧。”

也真是的,她这样一说,我就坐在床边上。这才感觉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天,也真够我忙活的!

看着慧慧姐慢慢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我的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脑子一阵昏沉沉的。就在慧慧姐旁边侧卧着,头枕着胳膊,准备迷糊一觉。

哪想到我实在是太困了,一下就进入了太虚幻境。模模糊糊中,我和慧慧姐流连于大明湖畔万紫千红百花盛开中,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孩子,慧慧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累的时候,就把头轻轻地放在枕在我的臂膀里,我则把她柔和地拦在怀中,还俯下身去亲吻着她美丽的脸蛋。

这时候,我不小心脚下一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赶紧爬起来,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陈冬儿怒气冲冲地站在面前。

这时候冬儿满脸怒容,气愤填膺,我顿时明白了,一定是她把我踹倒的。这小妮子,从哪学来的,好大劲儿!

我刚想和她解释,她根本就听不进去,还冲上来质问慧慧姐,“你还说呢!你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在一块儿缠着啊?”

慧慧姐闭上眼睛,什么也没说,嘴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我告诉了她慧慧姐做人流之后,冬儿显得惊讶异常,上上下下地用眼睛瞟了我十几眼,才愤愤地说:“你俩真的做了那事?连孩子都有了?”

我的冷汗像瀑布一样刷地流下来,拉住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的,你想……想哪儿去了?我俩很少在……一块儿的。”

冬儿用力甩开我的胳膊,看也没看我,扭头而去。我着急地在后面大喊:“你等等,我们是清白的,你误会了。”

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像风筝似的左右飘移,都站立不稳了,我睁开眼睛一看,慧慧姐在推我呢,嘴里还问着:“小郭,怎么了你?做梦了吧?”

晕,刚才我竟然坐在她旁边睡着了,原来又是南柯一梦。

我和慧慧姐在宾馆住了两天,这两天可忙坏了我了,像她老公似的,端水端饭鞍前马后地伺候。可伺候也是白伺候,连一夜真正的老公也没做过。

慧慧姐身体复原后,回到冬儿家,我照旧是给冬儿辅导功课,她照旧是看孩子,我俩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似的,一句也没有提起。

那段时间,我和冬儿几乎无话不说,有时候就非常放肆,彼此不再存着什么芥蒂。

我俩从英语语法聊到历史典故,我滔滔不绝地给她讲一些野史秘闻,什么曹操喜欢有夫之妇啦,韩德让和萧太后偷情啦。听得陈丫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像包子似的那么大个儿了。

她有些怀疑地问:“你这些都是从哪儿看来的?说的都是真的吗?该不是来忽悠我的吧?”

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里面包括一些我自己的虚构。适当的虚构嘛,也是应该的,艺术嘛,就要高于生活。

我给冬儿讲,就说曹操的那些事儿吧,虽然三国演义里面没有记载,那都是作家给他留着面子呢。做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一代奸臣就够让人唾弃的了,更别说生活作风再出现问题了。

曹操这个人的确在那方面有些不检点,包括他儿子曹丕,爷俩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专门喜欢霸占别人的媳妇。据历史记载,曹操至少有12个妻妾,其中有10个是占有的有夫之妇。

冬儿说:“从古到今,你们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

“哈,这话我信。好人太少了,但也是有的,比如我郭某人!”

“哈哈,你属猴子的,给根杆子就往上爬呀”

“是真的,其实做为男人,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应该建立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至于沾花惹草的那点儿事,不算得什么,英雄爱美人嘛,没啥了不起的。”

高考发榜的日子越来越近,冬儿的情绪明显的焦躁起来,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有时候大瞪着两眼却看不下书去。

这不,数学试题还没做完,冬儿忽然放下试卷,嘴里嘟囔着说:“我都学了两个小时了,头昏脑涨的,受不了了。哎,要不这样,哥,咱们再出去溜达溜达吧?到泉城公园玩玩?”

我摇摇头,“泉城公园那么远,回来的时候,我肯定要走不动路了。再说了,我穿的是皮鞋,你穿的是旅游鞋,我哪跟得上你啊?”

“哎,要不这样,咱们骑电动车去怎么样?”说着,冬儿就把我拉起来,下了楼。

我们来到楼下一看,电动车不在。冬儿失望地说:“哎呀,肯定是我妈骑车出去买东西了。要不,你骑自行车带我行不行?我家还有一辆自行车呢?”

说着,她就跑到储藏室推出一辆车子来。我一看,是一辆26红色女式自行车,就是冬儿经常骑的那辆。

“这么点儿的小车子,小鸟依人的,能带得动你吗?你这么重的身子!”我犹豫地问。

“去,你才这么重的身子呢,看,本姑娘多苗条呀!”冬儿说完,就地转了一圈,像瑶池仙女似的,衣袂飘飘的。

臭美完了,她又寻来了一个打气筒,“打足了气应该没关系,有时候我都用这辆车子带着我妈出去玩。”

5分钟后,俺俩同驾一辆26女式小飞鸽自行车行驶在大街上了。

俺俩一人嚼着一根冰棍儿,我心里这个美呀!

您甭说,心情好坏其实决定于和谁在一起。你后面带着的,如果换成一恐龙试试?想死的心都有!

俺正美着呢,忽然冬儿大喝一声,“stop!”我一摁闸,车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戛然而止,而是一个趔趄,转了一个弯儿,向左边驶去。

于是只听得耳轮中一声巨响,感觉车子后轮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三个人一起倒地,且姿势各异。

哪三个人?神马姿势?

右半边身子着地的是陈冬儿,四脚朝天的是俺,面向马路背朝天的是他XX刚才的肇事者,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小屁孩儿!

说是小孩儿其实也有十五六了,看样子像初中生,瘦瘦的、戴眼镜,穿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

我揉了揉大腿,慢慢站起身来。刚想对那小孩儿道歉,说声对不起,我不该突然拐弯儿。没想到那孩子却先开了口:“大叔,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骑得太快了,没事儿吧你?”

大叔?!我晕菜!

活这么大,我这是第二次听别人如此亲热地称呼俺!第一次是在冬儿家前面的小区门口,有人叫俺爸爸!嘿嘿!

顿时,我对这个小孩儿产生了一种好感。再怎么说,他也是俺的大侄子!屁股被磕到的地方也不怎么疼了。

此时,我见冬儿还在地上倒着,就连忙把她拉起来,揉着她雪白的大腿,关心地问:“没摔坏吧?还疼吗?”

冬儿脸红红的,紧张地看看四周,轻轻推开我的手,“刚才是有点疼,现在好多了。哎呀,你别在这揉,人太多了。”

我非常温存地说:“好吧,那就回家再揉。”又回头对那个小孩儿说:“我俩都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以后注意点哈,别跟愣头青似的!”

小伙子连忙点头称是,“行,行,我记住了,大叔再见!”说着骑上车子而去。

“咱也走吧。”我跟冬儿说,就竖起自行车来,推了一下,根本就没动。

咦?这是肿么回事?我低头看看后车轱辘,额的天啊,整个都变了形了!歪七扭八的,跟麻花差不多了。

“我靠!那小孩儿,你别走!”我回头招呼了一声,可我那亲爱的大侄子早已经从视线里消失了。

这地方哪有修自行车的?只好自力更生了。我重新把车子放倒在地,使劲儿在弯曲的地方踹了两脚,可是压根儿就不管事儿!

我从路边捡来半块砖头,朝着后车轱辘用力砸去,咣咣几下,竟然好多了,起码能动了。

“我厉害吧?几下就弄好了,凑合着骑吧!”我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对冬儿露出自豪的笑容。

冬儿笑了一下,还夸了我一句,“大叔,你手艺不错啊,以后可以摆摊儿修自行车了。”就又重新坐回后衣架。

就这样,我骑着那辆伤痕累累的破车子,歪歪扭扭地行驶在马路上,那感觉就跟扭秧歌差不多了。

走到海洋家电商场附近,我听见后面有一个老头在喊:“哎,前面那人,你车子动啦!”

“车子不动还怎么骑啊?”我知道他是在叫我,所以就头也不回地说。

“不是,是你那车圈动了。”老头儿紧追两步,赶在我前头。他看看我说:“你这个人啊,车子都这样了还骑?太危险了,不摔着你闺女吗?”

他话音未落,咕咚一声,我听见冬儿果然从后衣架上摔了下去。

我赶忙两脚着地,用脚刹车,呲……车子滑出去几米才停住。我一回头,发现冬儿正趴在地上,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怎么啦?摔疼了吗?”我心里一紧,感觉这次不好,也许冬儿受伤了。

我骑着车子来到冬儿身边,一边关心地查看她的全身,一边对那老头说:“你啊,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摔下来了!”

老头一看不妙,就想来个金蝉脱壳,嘴里说着:“你快带孩子到医院看看吧,我家里还有事儿,走了啊。”

我瞪了远去的老头一眼,又低头查看了一遍冬儿的全身。哪儿也没有摔破啊?看来问题不大。她干嘛还趴在地上?

我看了看冬儿的脸,这家伙竟然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丰满的胸脯上上下下一起一伏,深深的*清晰可见。

“你这是怎么了?笑什么呀?还不起来。”我冲她喊道。

哪想到,冬儿说出一句话,震得我也差点儿坐在地上。

“老爸,我屁股摔疼了,快把我抱起来呀!”

我刚想答应,但是一看旁边已经站了好些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正在围观呢,有点指指点点,还有的在捂着嘴窃笑。

有一个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冬儿。旁边一个女的就拍了他的胳膊一下,“你呀,色鬼,干嘛一直盯着人家小女孩看?”说完,就把他拽走了。

见我站着不动,一个老太太指责我说:“你这个人真是的,闺女摔成这样,怎么还不把孩子抱起来?”

我一张脸臊的通红,一直都到了脖子根了,心想:大娘,您老什么眼神呀?偶才二十多岁,哪来这么大的闺女?

我没敢应声,下了车子,走上前去,把趴在地上的丫头拉起来。这丫头趴在地上,胸前一片风光,我可不想让别人占了便宜。

冬儿坏坏地吐了一下舌头,调皮地看着我,意思好像是说:原来你那本事呢,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不敢答应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二话没说,推起车子扭头就往回走。冬儿却不依不饶地在后面喊:“老爸,你干嘛去啊?等等我!”

看看周围没人了,我才回头对她说:“不干嘛去,高考分数快下来了,我给我闺女查分去!”

我急急忙忙回去嘛,各位猜不到,是因为我想起来今天是高考分数揭晓的日子。

回到冬儿家,我俩急急忙忙地又打电话又上网,结果被告知,分数如果出来,最早到明天才能查询。

因为高考完后半个月,就是6月25号以后,就可以查到分数了。

25号,我没到冬儿家去,查询电话热线,拨了5次也没打进去。赶紧打开电脑上网,没想到山东省招生考试院的网站竟然也打不开了,刷新也没用,电脑频频卡机。晕,这是咋回事?NND,可能用户访问量太大,网站崩溃了,这可怎么办呢?

问冬儿!我突然想到,冬儿肯定已经查询了,这家伙知道自己分数了吧?到底咋样啊,我也很想知道她考了多少。

我掏出手机,还没拨号呢,她的电话就来了。哈,真是心有灵犀啊。

我刚哎了一声,那边冬儿就兴奋地叫起来:“622分,我考了622分,ok!乌拉!思密达!你替我高兴吧!”

“嗯,当然高兴啦,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临场不惧、发挥自如,大将风度,冬儿你真牛!省重点不好说,一本是没跑了。”

我嘴里不说,心里可在想,小尾巴要撬到天上去了吧?说真的,她很少这样得意忘形。

哪想到冬儿又谦虚起来,“本小姐能有如此进步,全赖郭公子提携,谢谢您啦!”

我差点儿没笑出来,话锋一转,委婉地说:“拜托你个事啊,能不能替我查查一个同学的分数?”

冬儿的兴奋劲儿一下子降下来,她准是想到了什么,但仍然大度地说:“行,你说考号吧。”

“1137018315……”,我只报了一下号码,不用多说,凭冬儿这精灵劲儿,也能猜到是谁的。

一分钟后,冬儿重新拨通了我的电话,告诉我李梦涵335分。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丝毫怨恨和嘲讽。

我挂了电话后,心潮翻滚,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我们都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为什么还要问她的事?她考的这么少,也在情理之中。她平常月考也就是这个水平,一点儿也不奇怪的。

过了几天就是报考高校的日子,冬儿打电话来要跟我讨论她的事情。

没办法,等着呗,谁让咱欠人家人情呢。刚吃玩午饭,冬儿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还抱来了一大堆《高考报考指南》之类的报刊杂志。嘴里说着:“昨天看了一夜,头都大了,你给我出出主意。”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这几天,高兴得睡不着了吧?要上大学了,鲤鱼跳龙门啊。”

冬儿俏脸微微一红,“什么呀,至于吗?还睡不着觉?”

我拿过报纸,首先查了一下国家级名校,有些可惜地说:“啧啧,差40来分就能上北京大学了,北大在山东省的录取分数线660分。”

冬儿也仔细查看了一下,白了我一眼,“你讽刺我是吧?北京考生上北大只需要652分,天呐,我怎么没生在北京呢?多不公平啊!”

我笑了一下,“你要生在西藏就更公平了,590分就上北大。”

冬儿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赞叹,“山东学生真是卧虎藏龙啊!分数是全国最高的。鼎鼎大名的陈睿佳在这只能算菜鸟一只了。”

我也叹了一口气,“藏龙是藏龙,是高分低能。”

我就问她,你喜欢什么专业呢?冬儿从不偏科,平常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特殊爱好来。

冬儿歪着头想了一下,“我嘛,喜欢的东西不少。喜欢文学,还有英语。哎,我上外语系怎么样,毕业回来也当老师,来找你。”说着,一对凤眼瞟了我一下。

我一下子面红耳赤。妈呀,我这是怎么了?梦涵就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冬儿又说!我真是犯了桃花运了吗?

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我忙岔开话题,“这么高的分数上师范,不是太可惜了吗?你愿意当臭老九啊?对了,你家里人是什么想法?”

“我爸让我报金融专业,可我太不喜欢,我听说文科学生报金融专业的很少。”

“哈,还有谁不喜欢钱的吗?文科生少是因为数学不好,金融专业需要数学要特别棒才行,这可难不倒咱们冬儿。对了,我给你查查哪个学校好。”

于是她在报上找,我从网上搜,财经类高校多如牛毛,可出名的就是那么几个。我就建议她上西南财经大学,教育部 直属,还是国家首批“211工程 ”重点建设大学。

她问:“西南财经大学肯定很远吧?在哪个省?”

“四川,多好啊,天府之国。你是不是特想去?”

“我才不去呢,多远啊。去了那儿,再想见你一面,就难了。”冬儿说着,竟动容起来,眼眶湿润,眼圈变红了。

看着她这样子,我心里忽然疼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这样好吗?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如果你真去了那里,千山万水的,我就能放心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鼻子也开始酸起来。

我这样一拍,冬儿立刻趴在我肩头抽泣起来。一阵爱怜之心油然而生,我轻轻把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样的身体接触,对我们来说,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让我们很激动,冬儿在我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唉,如果不是担心她妈妈随时就会闯进来,我真想当时就把好事给办了。

过了好几分钟,我们才分开。冬儿脸红红的,什么也没说。

最后我们一致看好山东大学金融系。原因有二:第一,历史名校,口碑甚佳,今年山大对本省文科考生的录取线在620分左右,不会辱没冬儿的十年寒窗的努力;第二,山大是本地的一流名校。

我心头一阵感动,没想到冬儿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她对地方远近这样计较?冬儿心里怎么想的,我自然知道。

这时候冬儿兴奋地在屋里像驴子一样打转转,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我瞅了她一眼说:“如果你现在难以自控的话,干脆就把我收了得了!今天就算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哥这二十几年守身如玉,今夜就算破了!”

冬儿抬起小蹄子踢了我一脚,“切,美得你!本小姐现在金榜题名,没那么多闲工夫考虑这些事儿!”

冬儿又在屋里转了几个圈,来到墙下,撕下一页日历,又翻了翻后面几页,突然大呼小叫起来:“哎呀,不得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七月初七了,牛郎织女天河配,晚上我一定要到外面去看星星。看看银河宽不宽,是不是有一大群喜鹊铺成一座桥?”

我忽然兴致也来了,诗兴大发:“那天是中国的情人节,七月七。这样的美好时刻,不做首诗太可惜了,你听着,我不用走七步,立马给你做一首七言绝句: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两口子一个被窝睡,干点儿那事谁也管不着。”

“我靠,这是什么诗呀?简直是一首淫诗,流氓诗。”她竟然也学会我的样子,说“靠”。说完后,忽然感觉到什么,一下子捂住了嘴,含羞白了我一眼。

“靠什么靠?小姑娘家家的,别总说靠呀靠的,让别人听见不好!你知道什么是淫诗啊?乱说,真正的淫诗你听见过吗?”说着,我就借此机会给她补充了一些文学知识:“你知道吧,古代有一些清新美妙的小诗,活脱脱的写出了男男女女渴望爱情和被爱的心态。虽然流传不广,但是情真意切。比如这首:绣房中忽听得猫儿叫,高一声,低一声,叫上几百遭。

雌的不肯雄的要,姐姐抽身起,偷把眼儿瞧,说着说着,我俩就扯到了文学上。提到文学,更是俺的长处了,冬儿也更加对俺另眼相看了。我随口给她念出的那些诗句,恐怕她听都没听过。我瞅瞅她那俊美的小脸蛋,心里一阵痒痒,忽然心中生出一个好主意:何不跟她说说那些诗?

我给她讲:苏东坡你知道吧?这老先生曾经有过一段世人传颂的佳话。据说苏诗人一生爱美色,艳遇无数,老了老了还风流了一把。在他八十岁的时候,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十八岁的小新娘。婚后,很多朋友拿他开玩笑,苏老先生一点儿也没恼,马上作诗一首: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看,这老家伙色不色?他把老夫少妻晚上用什么姿势爱爱都写得那么淋漓尽致了。这难道不是淫诗一首吗?

“我知道了,原来你这齐鲁第一才子的称号就是怎么来的呀。天天闲得无聊研究这些东西啊。这算什么淫诗?这不很正常吗?别管相差多大岁数,人家都结婚了,所以……”说到这,冬儿有点害羞地低下头。

我趁机说:“苏东坡和老婆相差六十多岁,咱俩相差还不到六岁,是不是咱们也能……?”下面的话我没说出口,冬儿像没听懂似的也没回答,只是一张小脸蛋更红了。

报考完了志愿以后,陈冬儿天天邀请我到她家去。

陈妈妈也似乎改变了许多,她好像有意给我们创造机会,每次我来的时候,她都出去散步。

冬儿最喜欢的就是在书房上网,她就爱看一些轻松幽默的小故事、小笑话什么的,有时候自己忍不住就哈哈大笑。

我在一边翻着她爸的经济书,看着看着都有点困了。她忽然说:“哎,你过来,我找到一个有意思的网站,是测算婚姻、男女配对的。”

我凑过去一看,真的,那网站的宣传语就挺唬人:每个人的姓名其实都蕴含着玄机,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代号而已。要不然为什么人们取名时都那么慎重呢?可见姓名的重要性。本网站研发出最火爆和简单的性格分析程序,你一定不会错过!只要输入姓名就可以知道你的未来和婚姻?是不是很神奇?那是相当的灵验,不信你就试试吧,好玩记得推荐给你的朋友哦!

陈冬儿哈哈笑着说:“好玩嗳,那我就试试。”说着,就输入了我俩的名字,一按回车键,答案就出来了。

姓名配对分析:郭爱东与陈睿佳的姓名配对分析:配对指数:72%

浓情蜜意,情手难牵。

你们真的很合适,总能从对方的一个眼神洞悉心上人心中的一切。但是你和她陈冬儿却走不到一起,并不是你们的原因,而是其他的因素。所以你们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令所有知情者扼腕。

我俩都把头凑在一起看结果,在仔细读了几遍后,陈冬儿眼神凝滞了,忽然大颗的泪珠流了下来。我心头也是一阵凉意,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把陈冬儿揽在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小傻瓜,你还信这个呀,还知识青年呢,这都是封建迷信,忽悠人的。”

陈冬儿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忽然,这丫头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几下,我就知道她又要冒坏水了。她又飞快地输入两个名字,我一看,是我和雪儿。晕,我在心里叫苦不迭,这傻丫头,就知道瞎胡闹。

答案出来了……

姓名配对分析:郭爱东与张雪的姓名配对分析:配对指数:90%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你和她张雪是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很有传说中的夫妻相。你们之间或许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神话,或许没有刻骨铭心的激情,但是你的之间的温情和默契却能让你们的心越走越近,一起慢慢变老。

陈冬儿一看又恼了,一股醋意顿时又犯上来,“哼,你郭大才子和张大美人在一起可真是般配呀,天生一对、神仙眷侣呢还。”

我一看又糟糕了,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碍着人家雪儿什么事啦?什么破软件,怎么还有传说中的夫妻相?我狂晕!于是赶紧解释,“都是骗人的啦,不信你随便再输几个名字试试,保准不挨边。”

“好吧,试试就试试。”她想了一会儿,就啪啪地敲起键盘来,我一看,差点晕倒了。

郭爱东与潘金莲的姓名配对分析:配对指数:88%欢喜冤家,分分合合你们前世是冤家,今生做情侣,所以就难免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出现来折磨你们的爱情。你和她潘金莲的感情大起大落,分分合合,不过你们最终会修成正果,恩爱到老的。陈冬儿一看结果,高兴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哈哈,你跟潘姐还是欢喜冤家呢,祝你俩修成正果,恩爱到老啊!”我满头都是汗了。她依旧玩性未减,越来越起劲了,干脆就又输了起来。郭爱东与猪八戒的姓名配对分析:配对指数:77%单恋一枝花你的爱情也是从暗恋开始的,不过你会让他(猪八戒)爱上你。或许很曲折,会受伤,但你一直执着。朋友劝你天涯处处有芳草,你却单恋一枝花。(未完待续)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赘婿当道 大叔,不可以 龙王殿 我的父亲叫灭霸 魔天 逆天邪神 乡野小神医 修罗武神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贴身狂少
相关阅读
快穿:宿主她N种方式可撩裂刃凌空爆笑囧妃:邪王N次追妻逼婚N次方:叫我女王大人爱妃出逃成瘾穿越之1女N男漫威之召唤女主角妖孽传说(爆笑虐心文)天路客栈上吧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