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下)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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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兴听巴乎图这一说,不由大为懊悔,心想此剑既是极凶之物,岂能让女儿佩戴。因而沉吟不语,耶律珍听师父一说,也是“吃惊不已,没想到兵中至宝却是个惹祸的根苗,但心犹不甘,心想既然师父对这把宝剑了解这么深,有什么解救之法也未可知,因而笑脸盈盈,伸手取过酒坛,给师父满上。然后笑道:“师父既已看出此剑之极凶之物,那么不知是否有什么解救之法?”

巴乎图既为一派掌门,处事何等精明,察言观色,已知耶律父女二人心思,长叹一声道:“张子房学究无人,确曾说过解灾之法,却是大难。”耶律珍一听,觉得有了希望,兴致又高起来,问道:“不知用什么办法可以禳解?”巴乎图不慌不忙,伸出两个手指:“这解救之法有二个,第一个,紫电青霜两剑相合,互为调剂,可成其正途,却其凶气,但紫电剑百余年来已不知所去,恐一时之间,难以找到,第二则佩此剑之人,须是大智、大勇、心若止水,无欲而刚之人,则以身之正气,御其凶气,以大智慧,却其灾祸,才可保无碍。”

耶律珍一听此话,气一泄,顿时默默不语,试想耶律珍年方二十许,风华正茂,正欲借此宝剑,成功立业,创一派威名,离心若止水的境界如天渊之隔,虽有智,却不敢夸大勇,因而这条件实在是难为她。分明是她不能用此剑。耶律珍默然神伤。

耶律兴看女儿神情,知道她心中矛盾,因而开口哈哈一笑,转移众人注意力,说道:“大师高论,本王甚为佩服,这剑既然甚凶,那还收还府库好了,待有朝一日,寻得紫电宝剑,双剑合壁之时,再拿来使用。来,大家喝酒。”众人由王爷吩咐,齐端酒杯,一饮而尽,但因耶律珍终是转不过弯来,神情仍是不豫,为转移话题,耶律兴问巴乎图:“先生昔日见时,均为俗装,不知这次来,却为何这种打扮,先生可赐教否?”

巴乎图见楚王问起,长吁一口气,对楚王道:“王爷见问,足显关爱,老夫深感。这件事说来话长。”原来这大侠巴乎图与其师兄萧达畏不同,萧达畏为人刻薄,心狠手辣,而这巴乎图却是处事刚正,但性如烈火,是个眼里掺不得沙子的人,因而极受其师喜爱,其武功全部授于巴乎图,而巴乎图的天份极高,十几年下来,已挣得大辽四大高手首位的名号,隐隐然有大辽武林盟主之威,但在江湖上,过这刀口添血的日子,加上本来他自己性如烈火,那死在他宝剑之下的人也确实不少,其中虽大多数是穷凶极恶之徒,但枉死的也不少。十年前其师去世时,虽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但对他杀气太重,也提出了警告,因而在执掌门户之后,已经极少走动江湖,独处深山,一则教徒,二则在练功之余,时常参悟大道。待耶律珍出师之后,更是游名山,拜高僧,钻研佛学,化心中凶恶杀气,养济世渡人之志,两年时间下来,已是深得佛理,常悔往日多伤人性命。

他乃是率性而为的人,一觉其非,立即改正索性剃去长发,穿起佛衣,成了个自我剃度的僧人。所以才会成了个和尚打扮,但言语之间,却仍是昔日口吻,倒给人一种不论不类的感觉。

巴乎图虽然心向佛学,武功却没有放下,反而因心静神明,将自己的功力又练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觉得自己以前的功夫,辛辣狠准有余,稳拙正大却嫌不足,因而将其原来的森罗剑河,去芜存精,化繁为简,编成“地藏剑法”二十四招,近日功成,才下山寻徒,意欲传授耶律珍这一神奇剑法。让自己的爱徒,在武林中大放异彩,成一朵奇芭。

巴乎图讲完,耶律珍已被吸引过来,闻听师父初证大道,立即起身离座,盈盈拜倒,祝贺师父,巴乎图赶忙扶起来,让她坐下,耶律珍也与巴乎图同饮一大杯,以示祝贺。倒是耶律兴心中不住的盘算:“以其师兄萧达畏,已经在我府中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功力原来又高于师兄,而今又更上一层楼,这样的人物如何能收入我手,为我所用才好。”忽然之间,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耶律兴举起酒杯,向巴乎图表示祝贺,随即说道:“先生既然要传珍儿武功,那就请住在府中,也好朝夕请教。”巴乎图道:“王爷客气,老夫正要打扰几天。”此时席上,一扫刚才沉闷之气,大家尽欢而散。

耶律珍领巴乎图下去,耶律斜则令手下侍卫更衣备马,他要去朝见皇上。

这大辽国与宋朝不同,宋朝国都开封,朝廷重臣,皇家宫院也都在开封,而这辽国虽也有五京,这朝廷皇室却是变迁不定,秋冬违寒,春夏避署,随水草就畋渔,岁以为常,因而若在平时,耶律兴想见皇王,也得有旨招见,才能离开自己的守地,但现在不同,因南征在即,大辽兵马齐集幽燕一带,军务繁重,军国大政拖延不得,因而皇上及随行大臣,已驾临幽州,故而耶律兴才灵机一动,要借皇上的手,为自己填一高人。

天到申时,巴乎图与耶律珍正在花园中演练剑法,忽闻楚王府前鼓乐喧天,二个怔住,不知何事,一侍卫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见二人,急急跪倒,道:“大师,郡主,圣旨到府,王爷令我请大师与郡主到客厅即刻接旨。”二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巴乎图心道:“我不过是一江湖武人,皇上怎会有旨意给我,莫非这侍卫说错了不成。迟疑不决,那侍卫因王爷有令,却是只管催促,巴乎图转念一想随他去,既然他说是王爷令他请我,见了王爷不就明白了。因而大踏步,率先走向客厅,耶律珍随即跟着,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来。

两人一先一后走进大厅,只见厅中上首,楚王耶律兴身穿黄色王服,雍容华贵,手里拿着一卷黄凌,想必就是所谓的诏书了。两边有两个老僧,双掌合十,闭目咏经,两僧身后,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几名官员。

耶律兴见两人进来,对两人微微一笑,不等二人说话,高声叫道:“巴乎图接旨。”到了这时,巴乎图想问都来不及,厅中众人听这一声,齐齐跪倒,巴乎图只得从众。耳听耶律兴展开黄凌,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楚王耶律兴保奏,言巴乎图深悟佛理,初证大道,又武学精湛,堪称高人,特命巴乎图在龙安寺出家受戒,赐法号顿党,征为国师,赐勇武慈悲四字,以示恩宠,暂在楚王府中,襄助军务,钦此。”

巴乎图一听达旨意,顿时不知所措,耶律兴知他出乎意料,将圣旨一收,道:“先生何不谢恩!”巴乎图无奈,只得叩头谢恩,这才起身。

耶律兴恭恭敬敬将圣旨供在上方,随后转身,笑道:“先生蒙皇上恩宠,受命出家,又赐名号,当真是可喜可贺。”巴乎图却是苦笑道:“王爷这才是爱我害我,像我这山野粗人,又那里做得了什么国师。”耶律兴摆摆手道:“先生谦虚,以先生文武全才,岂可终于尘土,皇王圣明,正要先生出世,大展宏图,为国护法。先生既已接旨,还是快些剃度了吧!”

对于剃度,巴乎图因心身佛学,剃度本是向往之事,倒不推辞,两老僧上前,与巴乎图心性之处,都剔出不讲,只说慈悲济世,倒是甚合巴乎图自我剃发的本意,受戒已毕,那几位官员奉上剃度玉碟,并皇上钦赐僧衣三套,大红金丝袈裟一领,给巴乎图披上,一代大侠巴乎图转眼之间,已成得到高僧模样。

换装已毕,除楚王耶律兴之外,众人旨纷纷撩衣要重新拜见国师,巴乎图长袖一抖,一种柔力凌空发出,托住众人,众人刚要下拜,却被阻住。无奈只得躬身为礼,齐贺巴乎图。自此以后,巴乎图大名勾消,变成了勇武慈悲顿觉国师。

众人陆续退去,仅留下楚王、郡主和顿觉禅师三人,耶律珍少年心性。眼见恩师转眼之间,由俗变僧,成了大辽国师,倒觉得实在可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顿觉国师也觉得此事,有点滑稽,见徒儿一笑,也不由放声大笑,师徒两人越笑越乐,耶律珍笑得弯腰跺脚,顿觉大师却是笑声豪迈,倒把楚王耶律兴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自此以后,顿觉国师留在府中,参研佛理,指导耶律珍武功,并时常与楚王帐下勇士高人,相互切磋武功。倒也自在,而楚王耶律兴则因临战之际,军务日益繁忙,整天不是操练兵马,就是接待各地报到的将佐,有时还要上朝请旨,到极少过来相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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