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觉得自己浑身筋骨都被打断了，肚子里倒海翻江，各种疼痛，在地上翻滚，那个女警官简直是个母暴龙，力量很大，拳脚凶狠，完全避开了人体的脆弱要害部位，专门找其他地方下手。

如果正常情况，杨子就算不是对手也能抵抗很久，他在军队里的训练不是白搭的，不管在哪里，一个草根青年都很低调，都能自我克制。

不，他相信，正常的话，他完全可以打败这个母暴龙。

他没有还手，甚至后来连挣扎躲避都没有，任凭殴打。

因为他明白，那个女孩子的确被自己侵犯了，而且，她还是个女孩子，第一次。

他不清楚自己怎么来到这个酒店这个房间里的，浑浊的脑海意识里，也能想像到，问题处在王玮身上。是王玮把他暗算了。

他暗暗责备自己骚包，非要到美女禁地的酒吧去拽一下，如果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上网，或者寻觅招工信息，是不会出这么多幺蛾子的。

想到馄饨的意识之中，他凶猛地征服着暴虐着那个“孙雯娜”的情景，他就能够体谅那个女孩子的叫声有多么尖锐凄惨，如果刚才，他还意味那个女孩子有问题，或者是个收买的小姐，或者使用鳝鱼的血液冒充初红的话，这个女警官的话，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他意识到这一次严重了。

想到可能被抓，可能进监狱，可能判刑罚，他就浑身发抖！

不是害怕苦难，而是担心父母亲和奶奶知道，刑事案件，家里一定知道的，想到爸爸妈妈和奶奶那伤心欲绝，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的心都碎了。

他有意识地挺直了身体，将要害部位亮给那个女警，希望她将自己打死算了。

那个女警官终于打累了吧？或者发觉了异常，停下手，仇恨鄙视狂怒：“你为什么这样？”

杨子被捶打了半天，意识反而清醒了一些，不过，口渴得厉害，身体感觉还是不灵便：“打死我吧，快点儿。我只求速死。”

不知道为什么，杨子想到自己真的被她打死，奶奶和爸爸妈妈怎么办？自己一生才刚刚开始，曾经有过奋斗，却还没有真正的成功，昙花一现的机会都没有就凋零了，也太憋屈了。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打死我，打死我，杀了我！”杨子狂喊了一声。

女警官愣了一会儿，恶狠狠地丢开抓他的衣服。随手一摆，咔咔，一副手铐拷在他的手上：“走！”

杨子看到女警官闪到一边，腾开道路，却顺手拔出手枪：“老实点儿，”

杨子泪眼婆娑中看了她一眼，努力挣扎着将眼泪挤掉，朝前走去，突然，他意识到这是进拘留所，将来要负刑事责任，最卑劣的是，他还是个强健犯，脑海中突然冒出一股热血，顺从地朝门口走过去。

就在走到门边的时候，杨子突然用力冲左边撞过去，嘭的一声沉重爆响，他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多久，杨子醒来，头痛欲裂，浑身乏力，周围……他用手指掰开眼皮，才勉强看到眼前的情景。

“我不是强奸犯，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暗算了，你们可以杀死我，却不能诬陷我，我承认我害了那个姑娘，可是，我是冤枉的，请你们调查！”杨子看到模糊的雪白到荧光的墙壁，看到影影绰绰的人，更多的雪白的衣衫，不顾一切地大喊。

“杨子，杨子，别喊了，”一个柔和的声音突然说，随即，一双有力的手臂按压住了他，把他按回去。

声音很熟悉，熟悉到让杨子浑身一机灵，灵魂都爆了：“孙雯娜？”

杨子继续用手掰着眼皮，因为他发觉，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狭小，这样沉重。

“杨子，我是孙雯娜，你别怕，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呢，躺下休息，养病！”孙雯娜说着，一阵香风吹拂到他的脸上，她在他的耳边说：“没事儿了，”

杨子用手抓住这个女人，刚才看了几眼，却看不清楚，因为眼皮，估计是肿胀的吧？

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她的衣裳，后来，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失而复得的喜悦和依靠，让他疯狂地箍住她。

孙雯娜开始还躲避，挣扎，随后停止了，任凭他抱着，“放松，放松，杨子，你是我的男仆，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

“孙雯娜，你要给我作证，我是个好人！”杨子喊。

“好的好的，你是个好人，我知道，杨子，我会为你讨还公道的，放心，丢开我，否则，我生气了。”孙雯娜声音越来越柔和。

杨子感觉，耳边被一个湿润而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很舒服，吃了一会儿才感觉是孙雯娜在亲吻自己。

他躺下来，闭着眼睛，将自己的话疯狂的，混乱地讲述着。

“没关系，杨子，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孙雯娜突然笑了：“你简直，刚才简直像一头野狼！”

杨子的头还疼着，用手试探，整个脑袋包裹在一片纱布中，随便一摸就疼得厉害，不用说，眼皮肿胀的影响是最大的。

突然，杨子感觉孙雯娜的一侧，有蚊子凶猛地叮咬着自己，不疼，凉丝丝的，他睡着了。

完全苏醒已经是傍晚时分，肿胀的眼皮消融了一些，可以看到更多的场面，这是一家医院病房，外面的墙壁很高，暮色苍茫，和繁华喧嚣的市区有相当隔阂。

“杨子，你醒了？”孙雯娜突然说。

杨子急忙低头，这才发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趴在床边睡着，站起来以后，赶紧用手梳理着剪发，还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好像担心口水问题发酵。

“孙姐，我的事情怎么了？”杨子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孙雯娜说：“基本弄清楚了，不过，很多事情需要合法程序。现在，我们是在警方的特设医院里。”

杨子颤抖着灵魂问：“警方还认为我是强健犯吗？”

孙雯娜摇摇头：“打狗看主人，你是我孙姐的狗狗，警方当然得给面子了，我肯定你不是！”

杨子顿时舒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是这个，让孙雯娜看不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是当事人，可是，我当时喝醉了，不省人事，我真的不知道。”

孙雯娜冷哼了一声，用手指在他身上戳了一下：“犯罪嫌疑人怎么都是这个德行啊，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舒服以后，拼命洗净自己，让人齿冷。”

杨子想到自己的确祸害了那个女孩子，心里愧疚，不再吭声了。

孙雯娜等了一会儿问：“你饿吗？要不要我买点儿东西吃？”

杨子心情舒缓以后，忽然想到一个强烈的问题，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说呀。”孙雯娜问。

杨子说：“你出去吧，我要那个。”

孙雯娜问：“你要什么？”

杨子感觉脸在发烧：“孙姐，你出去吧。”

孙雯娜哈哈大笑起来：“你前边的罪还没有洗干净弄清楚，这边就又想作孽？”

杨子奇怪：“啊？”

孙雯娜捂着嘴笑：“这医院病房里没有那个，因为你只是表面伤害，这里的都是轻伤，没有虎子！”

杨子听到虎子一词，就笑起来，挣扎着要出去，孙雯娜帮助他站起来，问他的各种感觉，最后，在他身上作势打了一下：“你贼狠，差一点儿把脑袋撞爆了吧？医生说，你是脑震荡。脑袋上的口子和肿包可吓人了。”

杨子挣扎着要自己去，孙雯娜不让，搀扶着杨子，杨子双腿虚浮无力，根本走不了，孙雯娜又让他在病床上坐着，自己匆匆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进来了，让杨子坐在床边，她将一个东西递过来。小声说：“快点儿。”

杨子看到，她手里端着一个盆子，不是普通家用的塑料“虎子”，而是一个瓷花盆。

孙雯娜将脸别向一边，剪发下面露出一边鲜润的脸腮，突出儿而小巧的下巴，是点缀她瓜子脸的绝美风景，雪白的脖颈，雪白的手指，氤氲的暗香和花盆的泥土气息，令人温暖。

杨子几乎看呆了。

“快点儿啊，”孙雯娜用另一只手在瓷花盆上轻轻敲了一下。

杨子做出姿势准备，可是，一直不能。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里憋得厉害，不停地回烧，刺激得小肚子都痉挛了，就是……

“快点儿啊。”孙雯娜继续催促。

杨子心里暗暗酝酿，可是，就是不能。

孙雯娜将瓷花盆朝着杨子摆动了一下，刺激了他，他还是没有结果。

杨子几乎哭了：“对不起，孙姐，你，我尿不出来。”

孙雯娜将盆子放下，立刻按响了床头的铃声。

很快，一名护士小姐轻盈地走进来，端着硬纸夹：“怎么了？”

询问了情况以后，护士小姐戴上塑料手套，开始在碰触感觉，一面询问杨子情况，最后面无表情地说：“要不准备抽出来。”

孙雯娜问：“医生，他的情况严重吗？”

护士漠然：“不太清楚，等待观察，不过，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可以用手帮助他按摩一下，让他心情舒缓下来，也许就能解决问题，”

护士走出去了准备了，杨子心里正在纠结着怎样抽尿，是不是从前段口直接插-进去，或者在小肚子上扎了一个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