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3章 苏韵雅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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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节目,林木便趁着刘婉君去上班的工夫走出了监狱的大门,他一夜未归,白洁肯定担心坏了,他决定先回去报个平安。

但是在路上的时候,林木竟然鬼使神差的给秦直打了一个电话。

既然电话已经打出去了,林木也没有挂断的意思,林木准备告诉他铁证很快就会拿到手里,别让他等得心焦。

打过去之后等了半天嘟嘟的忙音,之后秦直才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林木说:“你好秦组长,我是刘良。获取证据的事我正在进行中,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似乎不太关心这个,反而问林木:“你在哪里?方便的话见个面吧,见面再说。”

林木说:“方便,方便,我马上就坐车回市区,那你们刑警队门口下车。”

秦直啪一声挂掉了电话,似乎因为昨天没有睡觉的缘故,此时的林木竟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冷意。

林木步行着前往公交站点坐车,这座热闹的小镇似乎不受监狱上面视察的影响。

各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仍然门庭若市,许多地方的墙上贴着美女一夜·情陪睡的小广告,就连发廊的灯箱上印的都是丰·乳肥·臀的蕾·丝美女,丝毫不在意内容和头发没半点关系。

林木尽量避过开这些声色场所的门口,走到公交站台乘上公交。

从女子监狱到达市区刑警队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林木在车上无聊地看着路边的景致,想着我近一段时间在监狱里面收获的证据,周莹和李铭交谈时录下的窃听,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公交车很快途经市公安局刑警队,林木在警队门口下车,轻车熟路地来到二楼缉毒组的办公区,推开门探进头去问:“请问秦组长在吗?”

值班的两个警员看见林木,立刻笑道:“原来是你呀,他在。”

警员往隔间门的里间喊:“秦头,女子监狱的林医生来了。”

秦直从里间走出来,他脸上的络腮胡显得粗犷潦草,看来是好些天没清理过,眼睛中还藏着些许血丝,被闪烁的精芒掩饰住了。

他淡淡地点点头:“来了,跟我到楼顶天台上,我有话要和你说。”

林木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以他这样豪放的汉子,不应该拍拍自己的肩膀说兄弟来了我做东到楼下喝几杯吗?

林木跟在他身后走上通往顶楼的楼梯,打开楼梯间的门站在天台上,感觉呼呼的风扑面而来。林木说了一句寒暄的话活跃气氛:“嗬,这楼顶的风可真够大的。”

秦直突然回过头在瞪了林木一眼,然后又准备用拳头打向林木,但是林木反应很快,及时的躲过了。

见林木躲过去了,秦直脸上闪现一丝讶异,不过很快他就抓住了林木,并对着林木狠狠的拍了拍邦健,声色俱厉地说:“你就是这样获取证据的?对一个女人下毒?”

林木一皱眉,原来对方是因为这个生气的,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感受着有些火辣的肩膀,笑道:“你打的不错。”

“打你?”秦直瞪着眼对林木说:“我现在就想把你铐起来关进去!让你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林木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把我关起来?现在就可以呀。”

“你还笑!”他再次瞪了林木一眼。

林木收起了笑容,说:“你可以把我铐起来送进去,但是也要等我拿到蒙继海贩毒杀人的铁证,我要亲眼看到他被判死刑。”

他走到林木的面前,冷眼看着林木说:“蒙继海判不判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职责只是一个医生而已,他犯罪由我们来调查取证,由法律来惩罚他!你这么做跟他这个罪犯有什么区别?”

林木脸上带着笑,盯着他的眼睛说:“自从遇见苏韵雅这个女孩后,我就知道我该做什么,我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毁掉她的人付出代价,让他偿还他所犯下的罪孽。我不在乎这个过程怎样,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他咬牙切齿地逼近林木的脸问:“所以你就不计后果地伤害另一个女人?”

林木说:“对,我只知道蒙继海早一天受到惩罚,就有很多无辜的人免于毒害。有许多像苏韵雅这样美丽而且有天赋的女孩,就不至于沦落到出卖肉体的地步。我干的那点儿事儿和这个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就这样直视着林木的目光,眼睛里复杂的情绪变幻着,有怀疑,愤怒,犹豫,沮丧。

隔了半天才骤然一叹,说:“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将来会出问题的。”

林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他坐在楼顶的边沿上,从口袋里掏出支烟扔给林木。

林木接过烟,看了看之后,便用打火机点燃和他并排坐在一起喷云吐雾。

秦直把抽完的烟头扔在脚下,用脚尖狠狠地捻灭。

他抬手指着楼下穿梭来往的人流和车辆说:“这个城市有一百七十万人口,每年都有质量多达一吨的**从各个渠道流入这个城市,还有以公斤来计算的海洛因,毒贩们被抓了一批就会有新的毒贩冒出来,总有人抵挡不住高额利润的诱惑铤而走险。

你所说的蒙继海只不过是其中一员,就算他被抓或者被枪毙,吸毒者还是可以从别人手里买到毒品。”

“昨天我们接到线人的举报,去国道上截查企图运送毒品进入市区的毒贩,毒贩们携带着枪支和我们发生了交火,我有一个兄弟牺牲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干我们缉毒警,就等于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干活。”

林木明白他跟自己说这一番话的用意,作为一个老缉毒警,眼看着身边的兄弟在一次次任务中受伤牺牲,他的心里是不是也应该像林木一样充满了恨,恨到不择手段来打击敌人。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说:“法律本来就是给人订的,如果连维护法律的人都开始违背律法,你还指望着别人遵守吗?”

秦直又朝林木笑了笑:“差点把正经事忘了,那个被你下毒的女人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上你的当?”

林木说:“她情绪已经发生了明显变化,显然是相信了,但是这个女人痴情的很,她还没有对自己的丈夫彻底死心,我想还应该再给她加一把火。”

秦直的脸色突然就变了:“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进去吗?还想着怎么毒害这个女人?还想把自己的前程和命运葬送进去?”

林木连忙和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蒙继海周莹夫妇在监狱里收买了一个管教,周莹想利用这个管教和丈夫接触,我想是不是应该在这个管教身上下下功夫,让周莹彻底对蒙继海死心。”

秦直点点头说:“你们监狱里的事我不参与,具体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如果需要帮忙,可以给我打电话。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赶快把证据拿到手,彻底了结这件事。”

他拍了拍林木的肩膀说:“你可要抓紧时间了,我们对蒙继海的行政拘留期限只有十几天,超过这个时间他就会被放出来,到那个时候你如果还没有拿到铁证,我们也没办法。”

林木捏紧拳头肯定的说:“绝对不会超过这个时间,我有这个把握。”

秦直腰间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嗯嗯了两声,放下电话对林木说:“我这边有任务,就不能陪你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林木点点头,回答说:“你忙你的去,我待会儿还要回家一趟。”

林木从市刑警队出来,乘上公交车往回春堂所在的仿古街驶去,半路上途经滨江边的滨江小区,小区对面的咖啡馆门口仍然停放着数量可观的豪车。

林木突然想起我和苏韵雅初次见面时就在这间咖啡馆,她美丽优雅地坐在钢琴前,低下头迷醉着拂动琴弦的剪影,已经成为林木脑海里最美丽的画面。

这故事的主人却给林木来了个极致的反转,从高贵的女神转眼跌落到泥潭中,成为被毒品腐蚀的瘾女郎,践踏灵魂,出卖肉·体。

林木鬼使神差地跟随着人们在滨江站点下了车,总觉得应该到那里去看一眼,也不知苏韵雅所住的地下室现在是什么样子,她的旧钢琴和那一大堆奖杯到底还在不在?

林木仿佛是漫无目的听从心灵的召唤般走进小区,看到她以前所住的单元楼前停着一辆收废品的三轮车,车上堆着几个旧纸箱,纸箱里分明可以看见几个熟悉的奖杯。

这些象征着苏韵雅音乐殿堂的荣誉,如今却被人当做垃圾给卖了。

站在楼门口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指着收破烂的汉子问:“地下室里还有一架旧钢琴,你要不要?”

收破烂的汉子摆摆手说:“不要,那玩意儿上面没几斤废铁,再说我要那钢琴也没用。”

收破烂儿的大哥骑在三轮摩托车上,发动着油门准备离去,林木的面色一变,连忙叫住他:“大哥,你等一等。”

林木又对那位中年男人问:“这位先生,旧钢琴能不能卖给我?多少钱?”

中年男人说:“我准备将地下室腾出来当做库房,所以这钢琴你随便给个价,拿走算了。”

林木摸了摸口袋里的余财,好在白姐担心他上班的时候吃的会不好,所以给林木准备了一些钱。。

由于有林木的医术在,回春堂现在的情景和以前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林木见对方让自己开价,他点点头后,从兜里摸出八百元钱,对他说:“我口袋里就只有这八百元,您就当图个吉利,收下吧。”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一拍手豪爽地说:“行,八百块钱,那钢琴归你了,但是你得自己想办法尽快弄出去。”

林木又转身和收破烂的大哥商量:“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跟我把那个钢琴抬出来放到你车上,待会跟我送到一个地方,我给你一百五十块钱。”

收破烂大哥眨着眼在心底计算了一下,不过他明显是想赚取这笔额外的钱,他犹豫着问林木:“你送的那个地方远不远?太远了我可不划算。”

林木看懂了他的意思,连忙说:“不远,不远,离这儿不过十公里,就在上河下游的戒毒所。”

随后,林木跟着中年男人走进地下室,里面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苏韵雅曾经睡过的那张床垫靠墙竖着,污浊的被子胡乱堆在地板上。

收破烂大哥好奇地问:“这地下室里还曾经住过人?”

中年男人打开了话匣子说:“这里面住过一个女孩,这女孩不学好,成天吸毒做皮·肉生意,把好好的家财都败光了,我现在六楼住的房子就是从她手里买过来的。”

林木心头感到一阵阴郁,打断他们的话说道:“大哥,我们开始抬吧?”

林木没想到钢琴是如此沉重的东西,他和收破烂大哥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抬出地下室门口。大哥喘着粗气趴在钢琴上说:“兄弟呀,这玩意儿可太沉了,给我的这趟生意可不划算啊。”

林木知道对方的意思,便说道:“行,到了地儿我再给你加五十块钱。”

通往地面的楼梯几乎是我俩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挪上去的,半道上连续歇了四五次,才终于把这笨重的家伙装上车。

收破烂大哥软趴在车上喘着粗气,全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林木也比他好受不了多少,眼前发黑着坐在台阶上,汗水顺着湿透的头发往下淌。

林木感觉挺过意不去的,就拿出监狱中犯人孝敬自己的香烟递给他一支,随意地和他攀谈起来家长里短。

短暂的休息过后,林木坐在三轮车突突抖动着的后车厢上,手扶着那架旧钢琴,在和煦的江风吹拂下往戒毒所赶去。

市里的戒毒所感觉比监狱多了几分温馨,环绕四周的栅栏墙上爬满了常春藤,楼房带有明显的西式风格,隔着栅栏墙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穿着病号服的吸毒者们站在草地上散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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