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以光做水的长长河流，横贯黑暗的世界，从上往下俯视，里面是点点星芒，从下往上仰望，光芒是丝线，一条条组合一起勾勒着古怪的法则。

这是一条时空隧道，世间生灵不可进，因为这里是不存在之地。

其中一个节点，忽然冒出一口水晶棺材，里面躺着身体破碎的人。

沈亦寒此时精神异常的虚弱，却不想去修复，一直在思考着沈芸最后的话语。

他不懂什么叫知道自己是才重要。

他认为自己是名字叫沈亦寒，道号为日宁，并没有任何疑问。

当他不是没王天策那边想，但不过是一个代号，按照这一路走来推演，他只不过是天策其中的一部分。

沈亦寒甚至怀疑，脑海中的系统才是天策，不过在没证据情况下不想去跟系统交谈，省得最后结果是他吃亏。

这时，水晶馆自主移动，惹得安静时空之河光点翻动绕着棺周围移动包裹。

沈亦寒感觉皮肤刺痛张开眼睛，顿时星光无视水晶馆穿透进来没入沈亦寒的灵力，然而一幕幕画面在沈亦寒脑中划过。

画面中有的是修士在挣扎欲要长生，有凡间帝王将相三教九流为生存拼搏，有花草树木动物们为自己的生命在狂欢。

沈亦寒本来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些东西他都经历过，然而随着画面不断流过，他发现这些画面有个相同的点。

所有的画面里，人与人，树木与树木，人与动物等等经常交织一起，似乎战斗才是永恒的主题。

在沈亦寒阅览脑海画面时，外面他破碎的身体一点点在修复，那是画面闪过后重新化成光点，在他身体里化开修复造成。

沈亦寒知道情况但无心观察，他思维全部被画面的填满，一边阅览画面，一边思索到底何意。

但是，他一直无法想明白，又不想问系统。

水晶棺带着他移动，慢慢向着这条河流尽头而去，后面的星光已然暗淡无光，在黑暗中几乎不可见。

岁月不知流逝多久，沈亦寒身体早已修复了，他没去思考画面的意义，把心思沉入修炼之中。

他心里其实很憋屈，太昊打不过也就算，那些仙君也算了，反正不认识场子以后找回来就是了。

但是沈芸实力比他高那么多，他觉得不舒服，毕竟早先说过要保护沈芸一生。

所以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只有修炼，修炼到至强。

恰好在水晶棺中吸收外面光点是天大机缘，可以心无旁骛。

慢慢，沈亦寒的实力越来强，一重天到五重天轻松迈过去，但踏上六重天后无论怎么努力总是上不去。

沈亦寒直觉是缺少一点什么，但是却有说不上却哪儿。

几次强行要突破差点把身体给整崩溃，他不得不停下来，好好整理一路走来的记忆，看看能不能有提示。

记忆包括看过的画面都整合，缺少的没找到，又把对画面出现的意义给勾起来，反而更为烦躁。

“到底是什么，告诉我。”他的灵魂在咆哮。

“笨！”

系统冷漠的声音突然在沈亦寒脑海炸响，沈亦寒脑袋跟被锤击一样，差点因此晕死过去。

“我又没……”沈亦寒想驳斥系统自己在自问，不过刚出口迅速止住，系统可是冷冰冰，难得主动说话放过岂不是真笨了，赶紧驱动灵魂冲出神节进入灵台里。

此时他的灵台画面还在继续，想寻出系统跟沧澜融合的人影在哪里是不可能，当然系统不愿意，他想看也看不到。

因此沈亦寒灵魂随意找了个方向，道：“亲爱的系统，您的拥有者现在有疑惑，希望您给予解答。”

“哼，有用到的时候态度那么好，没用的时候喊打喊杀，还骂我是冷冰冰的冰窖。”系统传出的语气鄙夷。

沈亦寒的灵魂随口道：“我说过你是冰窖，不要乱冤枉好人。”

“你看看，刚说上你态度转变。”

“你……不好意思我的错。”沈亦寒本来想怼，不过想想怼到最后一无所获就好笑，只能压着不甘心低头认错。

哼！

系统冷哼一声，后才道：“你要什么问吧。”

我一路走来一直在思考，你还能不知道，刚刚不还是在说我笨，爱摆谱！

沈亦寒心里吐槽一句，灵魂表面很是真诚，道：“亲爱的系统是这样的，我如今修为已在武道六重天，但我怎么努力再也无法攀升，请问您能帮忙解释下？”

“求我！”

“不求！”沈亦寒脱口而出，他觉得自己身段放得很低了，如果开口求的话岂不是尊严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