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不帮’两字让胖道士有些暴躁，在水晶棺前来回走动，身上隐约有气息逸散。

沈亦寒赶紧伸手拉住胖道士的手，因为他怕胖道士气息暴露，被外界知晓就是天策，这样很容易引出来他就是天宝，虽然坚信自己不是，可外面人不会这样人变为，一旦暴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胖道士这一被拉也明白事情关键迅速收回气息，传音道：“这丫头跟我有仇一般换你上。”

沈亦寒点头不传音，放开胖道士的手臂上前注视着水晶棺，道：“凌雪，你想入圣域这点无可置疑，跟跟你同一路就是我们，而我作为天运宗宗主不想看门人因此纷纷陨落，所以恳请您出手相救。”

沉默，足足沉默半柱香，眼看着整个天运盘被外面修士的杀气跟震得抖动不已，水晶棺才冒出仙气逸散开来，先一步在防御禁制前笼罩隔绝。

胖道士微微松口气，沈亦寒也一样，但瞬间两人眼神又凌厉起来，仙气不止压制住天运门本身的防御禁制激活效率，更是留下一个可被攻击的口子。

沈亦寒拉住不然胖道士开口，自己道：“凌雪，请问你这是想……”

“帝城是上个纪元留下残痕，你觉得凭你们一干蝼蚁能打开？”凌雪声音非常动听，如那九天降下的仙音。

沈亦寒却感觉声音冰冷无情，他叹气道：“那如何打开？”

“哼，你身边有那死胖子和你头顶那块破木头，还需要本尊多嘴？”

凌雪的话让沈亦寒心狂跳，他在自己脑海里构建一个灵识沟通小禁制，问道：“你们两个不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器灵语气不屑。

胖道士则是淡定回道：“本来按照刚刚下去皇宫就要商量这事。要打开通往圣域的门需要献祭。”

“那来的邪法。”沈亦寒不满。

“哼，那你跟天道去说。”胖道士和器灵同时回应。

这时器灵把凌雪也拉进小禁制里，正好听到两者异口同声，就立即补充道：“天道的意识本来就是众生的念头聚合，时间久了人心变杂了，自然就会有你眼中的邪法出现。”

沈亦寒有点惊愕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转头望着外面集结的天下修士，叹气道：“原来乱世的源头就是生命本身啊。”

“明白就好。”凌雪和器灵同时回应，胖道士慢一拍才道：“我们本身就是站在与众生的对立面。”

“包括天运宗？”沈亦寒立即追问。

“那得看是做什么抉择。”胖道士这话不是在小禁制里传音，而是开口说出来，他眼中散发着光芒注视着在天运盘各处激活禁制的门人，道：“当年我创此宗只是为了等你，从未给他们挑战天道的谕令，今日你接掌宗主之位决定权在你手上。”

靠!

沈亦寒经不住爆粗口，他觉得身边这死胖子是在给他挖坑，天运门人上千，不算那些外围核心修有奇水心法的也有过半，生死全交给他来顶多他那有那个本事。

他想开口拒绝让胖道士这个创始人自己去抉择，但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因为不算留在原地的二十个人，在场的天运门人能信创门宗主是伪装成少年的胖道士，想来就日平有可能，其余别说相信不埋汰都算是好了。

“你赶紧做出选择，外面要打进来了，一旦流血发生就不是你能掌控的。”胖道士催促。

沈亦寒撇了一眼，道：“让我想想。”

杀……

外面队伍在几大门派的聚合下，发出震天的杀声，数百万修士一起释放力量让天空‘轰隆隆’作响，仿佛那传说的大乱世提前到来一般。

面对如此数量，天运盘里上前门人多数脸色发白，为数不多几乎是占据在激活防御禁制重要部位的精英。

“师弟该怎么办？”

日平被秦临等人传音代表问题，一来是距离沈亦寒最近就在眼前，二来是以为大家都知道沈亦寒会听日平的话。

问题入沈亦寒耳朵，他醒悟过来望着日平顿几秒后，才开口道：“师兄，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我希望……”

“为兄都相信你。”

“不不。”沈亦寒摇头，继续注视日平那张平静坚定的脸，道：“这事情关系着天运门的未来，不仅仅只是你我几人……”

沈亦寒把所有事情尽量简单说明。

此时外面已经通过一件圣器在汇聚数百万修士的力量准备突破凌雪留下的缺口，是的沈亦寒不断加速语速，与之相反是日平的脸色依旧那么淡定从容，仿佛沈亦寒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