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寒恢复理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靠实力进来太昊，是乾坤牌传承，和金色锤子背后的主人布局，否则就凭他一个武宗，哪有资格踏足三界第一禁。

器灵告诉他如何解决被强者盯上的方法，但是出于本能他排斥无视了。

他道：“自然那个锤子非得要我来这里，我现在来了，他为什么不出来？需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沈芸？”

“去太昊中心地。”器灵说道，沈亦寒问怎么去，器灵回，“走着去。”

沈亦寒一听嘴角便抽蓄不已。

太昊禁地可是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祖地，甚至有说这里能再次演化另外的三界，走着去不是开玩笑？

“没有别的办法别问。”器灵抢先堵住沈亦寒的发问。

沈亦寒不满，他觉得器灵别有目的，可形势不比人强，只能被迫接受用走的去中心地。

当然其实有点冤枉器灵，那金色锤子背后的主人那么厉害，能在太昊禁地引来跨禁地传送阵，可即便如此没有乾坤牌配合，也激活不了传送阵，更别提亲自进来太昊。

沈亦寒能进来能移动，可以说有史以来破天荒，外界知道还不得掀翻天，如果沈亦寒还能跟那些三界大佬随意挪移，怕是天道开后门不行。

沈亦寒慢慢也想通这一点，心态越来越轻松，嘲笑自己贪心不足，愉快享受着太昊的美景。

不过，其实美景算不上，脚下不是土地而是混沌，虽然是五光十色，可看久了也觉得单调。

更要命的是太昊没有时间的说法，他明明感觉走很久很久，可思维又直白说只是一瞬间，如此矛盾让他整个人都要崩溃。

“啊啊啊，我很好我很幸福！”沈亦寒无预警的嘶吼，且来来回回循环往复。

“算了。”

沈亦寒头顶上乾坤牌器灵忽然出声，接着道：“我以为你懂得自己的道，最后你还是不懂。”

沈亦寒止住乱喊乱问道：“什么意思？”

“你在跨禁地的传送通道领悟的是什么？哦是问自己的是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器灵一连三问，沈亦寒有些迷茫，细细一会想后全然明白过来了，世界大小不取决自己本心。

“我叫站着便是中心！”他自语。

轰隆隆……

五光十色的混沌翻滚，以沈亦寒脚下为中心，混沌演化成为青山绿水，平日噪杂虫鸣鸟叫，这一刻在沈亦寒耳朵里是那么美妙。

“还说你没别的办法。”沈亦寒抱怨。

器灵冷漠回击道：“我是没有但是你有，我有说错？”

沈亦寒觉得器灵强词夺理但又无法反驳，所以他语塞了。

这时混沌停下翻滚，方圆三十里都是生命原地，之前不能吸收灵气现在也可以，且厚度广度没减少一丝，沈亦寒贪婪的吸收着，要不是境界限制他真想全部给吸进丹田。

不过足够他欣喜了，他的境界距离武灵只差半步，甚至强说把阻挡他进武灵的门打开一半也可以。

沈亦寒的身后有一座孤零零的木楼，共有九层，格局都是圆形状态，唯有地基是方形。

楼的表面看着朴实无华，但沈亦寒看着觉得神秘莫测，仿佛就是天道站在他面前一般，他灵魂深处有着恐惧。

他颤声道：“这是什么？为什么给我感觉有天的威严？”

“混沌、太昊你想说它是什么就是什么。”

器灵这回答让沈亦寒眼皮狂翻，然而细想下他又觉得器灵没说错，天不就是想说什么就可以是什么？

他不在纠缠这个问题，盯着九层木楼问道：“那咸猪手难道要我跟它论道？”

“狂妄！”器灵声音严肃，道：“别以为有幸进太昊，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想跟天论道，你至少把自己的道凝聚出来。”

“那是什么境界？”沈亦寒追问。

“武道之上！”器灵斩钉截铁，沈亦寒心神震动又狂怒。

他道：“自然如此，你之前说我不懂自己的道不是胡扯？我就一武宗，距离武道之上此生能不能做到都是问题。”

“看，你狂妄又自卑，武道之上都不敢想象？白费了千万世轮回了你。”器灵恨铁不成钢。

沈亦寒沉默，在通道里经历那些别人的人生，他最后作为一条鱼死亡时刻，所有一切就化作他的人生了。

在那无数个不一样的生命里面，他体验过人世间所有的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却还是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器灵说浪费言不过其实。

“嘿别那么消沉，我其实是想让试试看你是否能利用混沌领悟乾坤，这样不用耗尽心神去到处找寻十二莲花瓣。”器灵语气很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