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寒脑袋缓缓的垂下，向着自己的血液倒下去。

其实这倒下去就能扑在木牌上，激发木牌的力量他还是跨过最后一步。

只是这不算成功，毕竟他决定不跟系统交换修复伤势，就是要用昂首挺胸上天池，如果最后是倒下在站起来，那么就没区别。

丢人无法完成自己的承诺先不说，就这一路走来所受的苦难，因为这一举动不是全白费了。

“我不服！”他垂着脑袋嘶吼着。

奇迹发生了，本来木牌就沾染他的血液，等同他的灵器，这一生嘶吼激活了木牌的灵，一瞬间释放光芒没入他的眉心，与他的灵魂勾勒一起，他真正成为木牌的主人。

乾坤牌？

时间仿佛停顿，沈亦寒脑海里浮现三个字，他心神为之震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沈易封致死都惦记这个木牌。

所谓的乾坤牌向来只是传说，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

有些老辈人物言之凿凿说是顶级仙器，但是没有说服力，沈亦寒也是在不信之中，因顶级仙器吗，每一件都有开天辟地的功能。

乾坤牌从字面理解，乾为天坤是地，天地便是宇宙，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可认为是空间和时间。

轰!

沈亦寒的思维中时间停顿，外界可没有，木牌上面那朵莲花勾勒，扶住他脑袋垂下脊柱弯下。

“停下，我要用自己的实力走上去。”沈亦寒回神发声。

声音落下后，他脑海里出现一个影子，跟他一般无二，就是只有拇指头高，这是器灵，本质上是规则，出现样貌是因主人而幻化。

器灵冷淡望着沈亦寒的灵魂，道：“两条路，一我帮你上去，二你自己走竖金身的路。”

“若我都不选呢？”沈亦寒冷回。

器灵那张跟沈亦寒的原因的面容露出不屑，道：“你没得选择只能按我说的做，不然凭什么有资格上乾坤山开乾坤门。”

“谁是主人？”沈亦寒爆喝。

“现在不是。”器灵很不想解释，接着道：“一还是二。”

沈亦寒很想用自己的灵魂一巴掌拍死眼前这货，不过终究也只能想想，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灵魂被乾坤牌的规则锁住了。

他的灵魂冷冷道：“二。”

“你确定？”

器灵询问，沈亦寒不爽道：“别墨迹。”

话音落，器灵消失无踪，灵台外的真实世界，木牌自主悬浮沈亦寒头顶，释放一道金光直扑天池。

沈亦寒张开眼看到金光道之时九阶，就暗自松了口气，他之前还以为竖金身会是那些传说中历练拷问等乱七八糟。

他调整下心神踏上金光范围，头顶木牌是释放伟力笼罩，瞬间他身上的伤势消失，身体还发出金色光芒，看着跟成仙一样。

“愣着干什么，走啊！”

脑子里器灵那冰冷的声音回荡，沈亦寒刹那怒气翻起，不过瞬间又被他自己压下去，吐了口气后埋上去。

啊！

刚上金光大道第一阶，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杀机给他重重一击。

这杀机，是之前他上山所有一切的融合，他没准备下只是喊出来没死算是奇迹了。

“你坑我！”

他意识咆哮，器灵并未作答，他知道入坑就没得后悔，只能强忍着左脚也踩上去，一样又是那恐怖的杀机袭来，那刚刚修复的身体又碎裂了，且更加彻底。

好在经过乾坤山历练，他还是能撑得住，再则刚刚修复后丹田里灵力也完全填满，所以有机会依靠自身修复伤势。

只是这才是苦难的开头，第一阶他整整碎裂三十次才堪堪上第二阶，而第二阶的恐怖程度更为强悍，不是翻倍那么简单。

在往后一阶比一阶更为恐怖，虽然他身体不断强大，可跨过一阶碎掉的次数几何增长，头顶木牌只在跨过一阶才修复伤势，所以他几乎都都在生死之间徘徊着。

无数次的生死后他上山顶，金光消失木牌恢复木头色悬浮头顶。

“说好的金身呢？就是没有至少修复一下啊。”沈亦寒看着自己破碎的身体，在灵魂里表达不满。

这次不怪他愤怒，因为脑袋是骷髅，连灵台都出现裂缝，眼睛被灵魂火给替代了

器灵没有回应，头顶木牌发出牵引之力，把他给拽进天池里，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噗通一声，他进入水池。

水如腐蚀液体，刺得他不断惨叫着，他没发现的是，随着时间流逝水越来越少。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天池水干枯，沈亦寒的上体全部修复，包括被泥潭腐蚀掉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