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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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大侠说,他回到奉天以后,向板垣征四郎汇报了全部情况。板垣取出一份密电,要他化装潜入兴安屯垦区,务必将密电交给土肥原贤二。赛大侠从内衣中取出一纸,双手呈上。土肥原贤二接过用密码写成的密件一看,上面写着八个字:军情有变,见文速归。十四军情突变花谷正酒后吐真言奉天处于骚动之中!奉天特务机关奉土肥原贤二之命,紧急动员侨居的万余名日本退役青年,按照军队的编制组织起来,并发给了武器,在侨民中自然就产生了这佯的印象:奉天就要爆发战争。居住在奉天的中国各界人士,发觉在几天之间增加了万余名日本兵,神经顿时紧张起来。“日本就要攻占奉天”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笼罩着奉天城。驻防奉天的张学良的部下,闻讯动作起来,大有刀出鞘、弓上弦之势。其中那些痛恨日本关东军炸死张大帅的将领,更是磨刀霍霍,四处扬言:“报仇的时候到了!”

日本驻奉天的领事馆,是代表帝国政府的,历来不赞成关东军在满洲的行为。他们一日数次询问关东军司令部,以及奉天特务机关,但所得到的答复都是否定的。面对事变在即的形势,中外记者一窝蜂似地拥到了奉天,以他们那特有的灵敏的政治嗅觉,把条条触角伸向了奉天的各个角落、各个阶层。正在这当口,回国刺探内阁态度的花谷正回到了奉天。正如他自己事后写的回忆录所记述的那样,他没有获得内阁的任何意见,只是和军界的要人交换了如下的看法:我跟二宫、小矶、建川和永田分别交换意见,尤其对二宫和建川特别提出:“如果这样下去,不久的将来,中日两军非冲突不可,所以请你们想想那时的对策,但冲突时,当前的处理请交给关东军。关东军会慎重考虑国际情势而行动的,因此请不要干涉细节。”

他俩对我言外之意,似已了解,因而对我说:“政府要出于何种态度我们不知道,不过为贵军之贯彻主张我俩将尽最大的努力。”

然后与松本和根本见面,我说:“我们已经完成了准备,并将照预定干。”

根本劝我延期,说:“现在的话,国内恐怕很难支援你们的计划。最好等到新内阁诞生以后。”

我说:“现在不能等了,因为箭已经离了弦。”

花谷正既然在国内上司面前立了军令状,在未得到天皇陛下、或内阁总理大臣的手谕之前,他只能豁出去,干到底!向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汇报一结束,就又回到特务机关领导组建“在乡军”去了。但就在这天的晚上,他设宴款待用钱收买的浪人,为他搬运弹药和物资,乘着酒兴而泄露了全部的天机浪人,并不是日本失业游民、或地痞无赖的代名词。他们是一日本封建制度的残余,变成了像波浪一样飘泊不定的游荡汉,多数被用来当作间谍。“浪人”这个词,不但指日本极端民族主义的政客和间谍,而且还包括那些从黑龙会和血盟团到爱国政府同盟和樱会等名目繁多的秘密社团的成员。的天机浪人,并不是日本失业游民、或地痞无赖的代名词。他们是一日本封建制度的残余,变成了像波浪一样飘泊不定的游荡汉,多数被用来当作间谍。“浪人”这个词,不但指日本极端民族主义的政客和间谍,而且还包括那些从黑龙会和血盟团到爱国政府同盟和樱会等名目繁多的秘密社团的成员。正当花谷正喝得酣畅淋漓之际,一位受雇于驻奉天领事馆的浪人端着酒走到他跟前,有意装作喝得烂醉的样子,问:“我们搬运这样多的炮弹,是为了攻占奉天吗?”

“那是自然喽!不过,你嘛,说得还不完全。”

花谷正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了个底朝上,“准确地说,我们占领的是满洲,是中国,是整个亚洲!”

这时,那些满脑子都是军国主义色彩的浪人欢声雷动,高声叫喊着:“为占领满洲干杯!”

“为占领支那干杯!”

“为占领整个亚洲干杯!”

顿时群魔乱舞,杯声叮,过了一会,那位浪人又问:“花谷君!您作为奉天特务机关长的助理,是如何评价土肥原大佐的?近来,西方的报纸把他比作东洋劳伦斯,满洲劳伦斯,您又是如何看待这一评价的?”

提起这个话题,醉意甚浓的花谷正认为显示自己才华的时机到了,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首先,他讲了英国著名间谍劳伦斯的身世,以及他以考古为名去中东从事间谍工作,曾经数次假扮成阿拉伯人搜集情报,在沙漠中帮助阿拉伯人建立游击队的业绩。接着,他又抨击劳伦斯是个变态的Se情虐待狂,为了金钱,可以毫不犹豫地诽谤、污蔑亲友的小人。他话锋一转,又对比地大讲土肥原贤二来华近0年为帝国所建立的功勋,极力地吹捧土肥原贤二敦厚诚实,以及对谋略事业坚韧不拔,永往直前的军人品格。最后,他慷慨激越地说道:“我敢向诸位断言,随着时代的变迁,光阴的消失,美国的劳伦斯那些神出鬼没的谍报活动将会消失殆尽,而被西方称之为的东方劳伦斯——也就是我们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大佐,作为帝国在华有史以来最干练的谍报军官形象,将一如既往,不可动摇!”

这些喝得有醉意的浪人们报之于雷鸣般的掌声,有的高举酒杯,为土肥原贤二在华建立的所谓伟业干杯,少数喝得醉如烂泥的浪人竟然高呼“土肥原大佐万岁!”

花谷正这个很会盅惑,煽动情绪的老手,为了显示他自己握有重要情报,又得意忘形地大声说:“我敢向诸位断言,不要几天,土肥原机关长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满洲劳伦斯!”

花谷正的话音一落,满室的浪人掀起一个狂热的浪潮。顷许,还是那个浪人兴致勃发地问:“花谷君!为什么还要几天,土肥原机关长才成为名副其实的满洲劳伦斯呢?”

“因为”花谷正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但是,当他看到这样多的浪人都翘首注目,希望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他那爱出风头的品格主宰了他的思想,遂异常神秘地说:“诸位,近期将有震惊中外的满洲事变发生。土肥原机关长也将因此而闻名于世,获得真正的满洲劳伦斯的声誉。”

土肥原机关长也将因此而闻名于世,获得真正的满洲劳伦斯的声誉。”

花谷正酒后吐出的这番真言,当夜就送到了日本驻奉天的领事馆中。翌日,又通过密码电报传到了东京。历经内阁和陆军部协商,遂作出决定:急电关东军司令部,调土肥原贤二回国述职,说明即将爆发的满洲事变的真相。正当板垣征四郎捧着电文,不知该如何随机处置的时候,赛大侠赶回了奉天,向他报告了土肥原贤二只身考察兴安屯垦区的原委。他说了一句“太冒险了!”

遂用密码写下“军情有变,见文速归”八个字交给了赛大侠,并命他必须把土肥原贤二召回奉天。土肥原贤二是位临险不惊,善于应变的老手。他马上离开了兴安屯垦区,和赛大侠一起搭乘返回奉天的客车。客车停在长春车站,他突然命令赛大侠在此下车,直接回哈尔滨。又主动地送赛大侠走下客车,在戒备森严的站台上低沉地说:“大侠君!回哈尔滨等着吧,你多年企盼的梦想就要实现赛大侠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激动地张了张嘴想问个究竟,终究没有说出口来。“不必问了,很炔就全都知道了。我希望你回到哈尔滨以后,密切地注视‘红毛子’的动静。”

赛大侠面带笑容地离去了。土肥原贤二赶回奉天特务机关,适逢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花谷正三人在他的办公室中激烈地争辩。板垣征四郎这个急性子,一见土肥原贤二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便倏地站起,大步迎上前去,不容分说,对准土肥原贤二的胸膛就是一拳,涨红着脸说:“你可回来了!快说说看,你支持我们三个谁的意见?”

土肥原贤二非常了解这位同窗老友的性格,不用问,他们三人为即将爆发的满洲事变发生了分歧,并进行了激烈的争辩,土肥原贤二轻轻地推开了板垣征四郎,又看了看石原莞尔和花谷正那同样涨红了脸的表情,心里暗自说,“应当先给他们三人撤火!”

遂一屁股坐在了紧靠墙的那把太师椅上,幽默地说:“怎么样?都听我说说兴安屯垦区的见闻好不好?”

板垣征四郎毫无兴趣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情绪颇大地说:“哼!听你的。”

遂双手抱着前额低下了头;石原莞尔和花谷正强压着火气,没有说什么。土肥原贤二取出自己偷画的兴安屯垦区的军事布防图,往茶几上一放,有声有色地讲了起来。最后,带有结论性地说:“兴安区的部队要哗变,一切准备妥当,只待发动,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占领这块军事要地。”

板垣征四郎一听,刚刚压下去的急火又烧了起来。他大着嗓门说:“怎么样?这就更证明我抢先发动满洲事变的主张是正确的嘛!”

“我还是不赞成仓促从事!”

石原莞尔腾地一下站起来,不容置疑地说,“在不了解帝国政府调土肥原君回国述职的原因之前,绝不能发动满洲事变!”

“我看嘛,”花谷正更是固执得很,“帝国政府调机关长回国述职的原因,像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坚决反对板垣征四郎火冒三丈地说:“按照那伙政客们的意见,我们将永远无所作为!为了防备这些政客假借天皇的旨意,制止我们的震撼全球的勇敢行为,必须采用‘下克上’的手段,赶在土肥原君回国述职之前,抢先发动满洲事变!”

由此,板垣征四郎又和石原莞尔、花谷正大声争辩起来。土肥原贤二完全听明白了他们的分歧,严肃地说:“你们三个人的意见,我都不赞成。”

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花谷正同时惊得“啊”了一声,把震愕的目光赶在土肥原君回国述职之前,抢先发动满洲事变!”

由此,板垣征四郎又和石原莞尔、花谷正大声争辩起来。土肥原贤二完全听明白了他们的分歧,严肃地说:“你们三个人的意见,我都不赞成。”

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花谷正同时惊得“啊”了一声,把震愕的目光事变必须发动。”

“对,对!完全正确。”

板垣证四郎总算找到了支持者,得意地说着。“第二,必须等我回国述职返回奉天再发动。”

“这就等于放弃发动满洲事变!”

板垣征四郎骤然变色,大声地反对说。“不对!”

土肥原贤二首次用如此严厉的目光,审视着老友板垣征四郎,“帝国政府调我回国述职,说明他们还不了解全部的真相。据我的分析,他们认为我才从天津调任奉天,没有参与你们的事,把我当成了一个旁观者,想从我的口中了解未来事变的情况。”

板垣征四郎缄默不语了,而石原莞尔却信服地点了点头。“我会怎样答复他们,你们还不放心吗?”

土肥原贤二沉吟片刻,“另外,我们应当初步确定一个起事的日子。”

土肥原贤二缓和了一下口气、“我的意见是,一是等我返回奉天,二是等松辽平原上的青纱帐放倒了的时候。”

板垣征四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提出在9月8日这天动手。大家一致通过,并把满洲事变定为“九·二八”事变。这时,多谋善算的石原莞尔说:“多事之秋,瞬息万变。土肥原君在东京获得紧急情报,望通过永田君通知我们。”

“可以!”

土肥原贤二又补充说,“一定要抓紧做好准备工作,一旦发生意外,也能确保提前发动。”

“机关长,”花谷正说明中外记者、在奉天的浪人非常关注土肥原贤二的行踪以后,又说,“您此次回国述职,最好能把社会舆论从满洲事变引开。”

“这,我全都想好了。借口嘛,回国汇报中村事件。”

土肥原贤二沉吟片刻,“下边,我们应该详细研究善后工作的安排了。”

土肥原贤二于9月上旬乘上东去的客轮,返回了日本。为了摸清帝国政府调他回国述职的内幕,当夜赶到永田铁山的住处。永田铁山详细询问了有关的情况以后,取出几份《朝日新闻》报,指着发表在头版头条的一篇社论说:“你看吧,社论中概述了你们即将行动的计划,并且还说:看来军方是公然无视舆论,违抗政府。这给陆相南次郎大将造成了很大的被动,为了答复咄咄逼人的市原外相的质问,才决定调你回国述职,说明满洲方面的情况。”

土肥原贤二深沉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不小的问号:“《朝日新闻》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呢?他们从何处获得的如此机密的新闻呢?”

他试探地问:“陆军部收到同类的情报了吗?”

“没有!”

永田铁山有些沉重地说,“据我们的分析,币原外相的情报来自驻奉天的领事馆,而你们身边的人,一定有领事馆安插的坐探。”

土肥原贤二信服地点了点头。为了堵住有关情报流入领事馆的渠道,他请求永田铁山通过中国课的根本、俄国课的桥本电告板垣征四郎,一定加强保密措施。接着,他又试探地问:土肥原贤二信服地点了点头。为了堵住有关情报流入领事馆的渠道,他请求永田铁山通过中国课的根本、俄国课的桥本电告板垣征四郎,一定加强保密措施。接着,他又试探地问:说边闯了进来,未经寒暄又说,“我听说了,币原外相所得到的情报是准确的,连你们定在9月8日动手都知道了。”

土肥原贤二听后怔住了,顿感问题严重,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不仅我们的外相知道了,”建川又补充说,“连中国的蒋介石、张学良也知道了你们就要发动满洲事变。”

“这是真的?“土肥原贤二脱口而出。“当然是真的!”

建川叹了口气,“我下班之前,刚刚收到来自中国的情报,蒋介石和张学良已在石家庄会面,详细地讨论了满洲方面的局势问题。”

“他们会谈的详情获悉了吗?”

永田铁山有些紧张地问。建川少将微微地摇了摇头。为了打破这沉寂的气氛,他又指责说:“板垣和石原他们是谋略方面的新手,可你是有着0余年经验的谋略家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失误?”

土肥原贤二没有洗白,沉痛地点了点头。永田铁山虽不满建川的指责,可他还是面带微笑地说:“方才,我向土肥原君询问了情况,他出任奉天特务机关长以后,即赴兴安屯垦区调查中村事件去了。况且板垣君和石原君隶属关东军司令部”

“这情报不是由关东军司令部泄露出来的。”

建川少将顿时来了火气,“准确地说,是土肥原机关长的助理花谷正两次酒后失言说出来的。”

土肥原贤二震愕不已,站起身来作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他知道建川少将时任作战部长,为了不造成他工作上的被动,没有把即将爆发的满洲事变的详情告诉他,而只是心照不宣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请放心,我们会汲取所有的教训的。此次行动,一定成功!”

“谢谢!谢谢”建川少将为之一振,趋步近前,紧紧地握住土肥原贤二的手,“请放心,一得到领事馆报告的正文,我会转告你的。”

土肥原贤二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和建川相握的手抓得更紧了。永田铁山望着这同心相助的情景,不禁暗自说:“我们的事业必成!”

当他们那三颗同样激动的心平静下来以后,永田铁山才想到建川少将这位不速之客来访的目的。遂问:“建川部长,有什么紧急的公事吗?”

“有!”

建川少将笑了笑,“不过,这件紧急的公事就要办完了。”

“您是专程来找我的?”

土肥原贤二难以相信地说。建川少将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他会在我这里呢?”

永田铁山惊愕地问。“这还用说吗?”

建川少将做了个滑稽的样子,“下班前,陆相南次郎大将通知我,要我代他去看望回国述职的土肥原君,并约定明天上午在陆相官邸汇报。我一想,土肥原君不会回家,准到你这儿来了。这样嘛”他有意停顿了一下,和永田铁山相视会意,都大声笑了起来。有意停顿了一下,和永田铁山相视会意,都大声笑了起来。“请代我电告花谷正少佐,不准饮酒,更不准和任何熟识之客对饮!”

翌日上午、土肥原贤二准时来到了威严的陆相官邸,拜会了南次郎大将。由于他事前获悉陆相已得到这样的允诺:“关东军必须小心谨慎从事,至少开始时必须把军事行动限制在奉天周围,以及南满中部的少数终点站。”

他明白此次召见是例行公事,完全是为了应付内阁的。因此,他也就按照既定的方针一问三不知,指责新闻界神经过敏了事。当陆相问及中村事件的时候,他又添枝加叶地谎说了一阵满洲排日的现象。最后,陆相满意地说:“你在东京多住几天,如果币原外相一定要找你核对情况,就像方才说的那样回答他。”

土肥原贤二犹如千斤石头落了地。他辞别陆相南次郎大将,又来到陆军军事课的官邸。他向永田铁山通报了拜会陆相的经过以后,很轻松地说:“我很想见见东条君和铃木君,希望在我离开东京以前,能在一起聚一聚。”

“可以,可以。”

永田铁山满口应承下来。9月15日是个大晴的天,东京沐浴在艳阳之中。土肥原贤二和东条英机、铃木贞一身着便装来到了银座——东京的百老汇第五大街,他们无所事事地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打量着妇女装饰品商店、咖啡店、美国和欧洲的电影广告、西式舞厅和餐馆,大有目不暇接之感!东条英机带头走进一家法式西餐馆二层楼上的包间,圆桌周围已经摆好了四把沙发椅,他们三人依次入座,迎门那张空着的沙发椅留给永田铁山。不一会儿,来了4位年轻貌美的艺妓,前名依偎在土肥原贤二、东条英机、铃木贞一的身边调情,剩下的那一位没着没落的,噘着个嘴大不高兴。铃木贞一是熟悉土肥原贤二的为人的,尽管他多年以来利用妓女作为手段,在中国从事谍报工作,但于女色无缘。为了把气氛搞得更松弛一些,他冲着这个遭受冷落的艺妓使了个眼色,旋即又把头缓缓地向土肥原贤二一歪,这个艺妓一下倒在土肥原贤二的怀里,和那位仁立在一边的艺妓争宠,土肥原贤二在这方面本来没有太多的长处,再经这两个艺妓争宠进击,一时招架不住,真是狼狈之极!为此,铃木贞一和东条英机却开心地大笑不止。按照约定的时间,永田铁山应该到了,可他没有来。土肥原贤二和铃木贞一、东条英机交换了个眼色,驱走了依依不愿离去的4个艺妓,他们一边品着法国的白兰地,一边大口地吃着法国大菜,进入了正题。当土肥原贤二说罢“九·二八满洲行动计划”以后,东条英机和铃木贞一频频举杯相庆。即将升任中国班长的铃木贞一笑着说:“东条君!你参与制订的《解决满洲问题方案大纲》就要实施了。来,我敬你一杯!”

东条英机高高地举起酒杯大声地说:“制造满洲事变不是我们的目的,为未来治理满洲的土肥原君干杯!”

土肥原贤二干了这杯酒,永田铁山依然没有来。他知道这位同窗老友的秉性:言必行,行必果。像今天这样的失约是没有先例的!也可能是出于职业的敏感吧,他放下酒杯,低沉地说:“可能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了吧?不然,永田君是不会失信的。”

“土肥原君,这儿是东京,不是北平,更不是奉天!”

铃木贞一有些醉意地,“他是军中有名的大忙人,说不定又被哪位长官叫去汇报工作了。”

他说罢,蓦地一怔,从衣袋里取出一封信,“看我高兴的,差点把这件事忘了。给你,这是东久迩宫亲王写给你的信。”

“土肥原君,这儿是东京,不是北平,更不是奉天!”

铃木贞一有些醉意地,“他是军中有名的大忙人,说不定又被哪位长官叫去汇报工作了。”

他说罢,蓦地一怔,从衣袋里取出一封信,“看我高兴的,差点把这件事忘了。给你,这是东久迩宫亲王写给你的信。”

这是一封介绍日本驻哈尔滨一带高级特务情况的信,告诉土肥原贤二,满洲事变爆发后,一旦关东军挺进北满,这些潜伏多年的高级特务会大显身手的。土肥原贤二阅后,深受感动他说:“请代我向亲王阁下致意,我一定会执行他的指示的!”

咣一声,包间的屋门打开了,永田铁山神情有些紧张地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同僚们的愕然表情,忙又转身把屋门关好,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小声地说:“币原外相兴师问罪来了,我陪着陆相脱不开身,来晚了。”

“快说说币原外相兴师问的是什么罪?”

土肥原贤二低沉地问。“说关东军无视帝国政府的警告,就要擅自发动‘九·二八’满洲事变!”

“陆相南次郎大将是怎样回答的?”

东条英机蓦地站起,十分严厉地问。“陆相答说:关东军是不敢这样随便的。再说,本庄繁司令的为人一向谨慎。”

永田铁山突然把话题一转,“可是,币原外相当场拿出了奉天总领事打来的电报,说得有根有据。”

“咳!这个花谷正”土肥原贤二用力击了桌面一拳,“陆相又是怎样答复的?”

“当时,陆相毫无防备,有些惊慌地说:是否属实,我派人去调查。”

“币原外相同意我们陆军部派人赴满洲调查吗?”

铃木贞一有些紧张地问。“他不能不同意,”永田铁山鄙视地说,“因为他十分清楚,关东军是不买他们的帐的。”

“陆军部派赴满洲的人选定了吗?”

土肥原贤二急忙问。“定了!”

“谁?”

土肥原贤二、东条英机、铃木贞一异口同声地问。永田铁山松弛地点了点头说:“建川将军。”

土肥原贤二听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东条英机和铃木贞一也条件反射似地长叹了一声。总之,由于派遣建川美次赴奉天调查,他们三人全都放心了。有顷,土肥原贤二陡然又紧张起来,急迫地说:“永田君!应当立即发报通知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

“我已经命令桥本做了。”

永田铁山为了宽慰自己的同党好友,又进而说明,“发去的电文内容是:建川决定天后访问满洲首府奉天,定于9月18日晚七点五分乘火车到达。”

土肥原贤二蹙着眉头沉思片刻,突然把头一扬,果断地指出这封电文不够明确,当即又拟定了这样一份电文:“计划泄露,建川将到现场去,故赶快干。建川到达之后,也要在听其使命之前实行。”

经全体通过以后,由永田铁山发出。土肥原贤二当机立断地说:“我立即赶往车站,和建川同行,一起回到奉天。”

“晚了!”

永田铁山摇了摇头,“恐怕建川将军已经上了火车。”

田铁山发出。土肥原贤二当机立断地说:“我立即赶往车站,和建川同行,一起回到奉天。”

“晚了!”

永田铁山摇了摇头,“恐怕建川将军已经上了火车。”

奉天的局势紧张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奉天特务机关是这次满洲事变的指挥中心,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花谷正每天都在这里精密筹划每一个细节。一句话,就等着土肥原贤二由东京返回,于9月8日下达行动的命令了!但是,如此重大的行动怎能不引起人们的猜测呢!代表内阁立场的驻奉天的领事馆,终于获悉了满洲事变的全部内容,郑重地向关东军提出指控。这天,板垣征四郎又来到了奉天特务机关的二楼,花谷正神色慌张地取出一纸公文,不安地说:“这是领事馆送来的,说是完全获悉了我们的行动计划,强烈要求我们服从帝国的整体利益。否则,将由帝国出面,干预我们所谓的‘恣意妄为’之举。”

板垣征四郎接过公文认真地看了一遍,往桌上一摔:“完全是扑风捉影的恫吓!不用理他,我们继续干我们的大事。”

“我看,不能轻意地下这个结论吧!”

石原莞尔拿着一张《奉天日报》走进屋来,“你看,为什么这样巧,蒋介石和张学良于9月1日在石家庄突然会晤?难道和我们策动的‘九·二八’计划没有联系吗?”

板垣征四郎的情绪已经热到了沸点,对任何有碍于九·二八事变发动的意见都不愿听。而且,他压根就没把蒋介石和张学良放在眼里,极度轻蔑地说:“依我看,这两个独裁者是在谈交易,不会把满洲的得失放在心上。”

“不见得吧!”

石原莞尔不赞成地说,“张学良和我们是有杀父之仇的,再说,他会心甘情愿地把满洲交给我们吗?”

“我看,石原君的意见是有道理的。”

花谷正十分谨慎地说,“此次计划只能成功,不准失败,因而要把所有不利的因素估计在内,并预先想出排除、或解决的办法。”

板垣征四郎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就又背剪着手在室内踽踽踱步。石原莞尔作为军事战略家,制订计划。眼下,他思虑的焦点是如何排除一切干扰,保证九·二八的枪声准时打响,威震环宇。顷许,他想到成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国际联盟同情蒋介石,和日本在华利益有着重大的矛盾时,心里就有些不安了。加之帝国政府和关东军的立场严重对立,一只天皇陛下被迫下达严厉的御旨,即将爆发的‘九·二八’满洲事变就将前功尽弃,他打破了沉寂:“土肥原机关长有什么消息吗?”

“噢,有,有”板垣征四郎摹地想起,匆忙取出一份电文,“看我,快忙晕了,土肥原君发来的第一份电文都忘了对你们说了。”

“算啦,不要传阅了,你就说说内容吧。”

石原莞尔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大事,要我转告花谷正少佐:事成功之前戒酒。”

板垣征四郎很是轻松地说。“要花谷正少佐戒酒?”

石原莞尔多疑地自言自语。有顷,他抬起头,严厉地注视着惶恐不安的花谷正,“这些天来,你喝过酒吗?”

“这”花谷正嗫嚅了,“反正我没有喝到人事不知的地步。”

“喝酒的时候,向不可靠的透露过我们的计划吗?”

石原莞尔进而追问。“绝对没有向外人透露过我们的计划!”

花谷正突然理直气壮地说。“我看问题就出在绝对二字上!”

石原莞尔望了望惊愕不已的板垣征四过酒吗?”

“这”花谷正嗫嚅了,“反正我没有喝到人事不知的地步。”

“喝酒的时候,向不可靠的透露过我们的计划吗?”

石原莞尔进而追问。“绝对没有向外人透露过我们的计划!”

花谷正突然理直气壮地说。“我看问题就出在绝对二字上!”

石原莞尔望了望惊愕不已的板垣征四板垣征四郎完全赞同石原莞尔的意见,气愤地擂起拳头,狠狠地揍了花谷正一下:“你这个酒鬼!我们的大事就要坏在你这张臭嘴上了。”

“可我不是有意而为的”花谷正理屈地辩解。“你要是有意而为,”板垣征四郎又擂了花谷正一拳。“我第一个枪毙了你!”

他说罢转过身,望着蹙眉凝思的石原莞尔,“帝国政府,乃至于天皇陛下,会明令干涉吗?”

“眼下还没有这种迹象。”

石原莞尔又思索了一会儿,“我认为最严重的不是国内,而是中国的关内。”

“为什么?”

板垣征四郎问。“如果我们的计划被蒋介石、张学良搞到了,而且一致和我们对抗的话,仅满洲地区这近0万有准备的部队,就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

室内出现了死一样的寂静。石原莞尔再次蹙眉独思,寻求应变的妙策;板垣征四郎忽而瞪花谷正一眼,忽而又长吁短叹几声;花谷正像个罪人似地低着头,正当他们三人相对无言、一筹莫展的时候,机要员送来了一份密电。花谷正急忙接过电文,自语地说:“绝密,土启,私电”

“一定是土肥原君的部属发来的。”

板垣征四郎说,“从什么地方发来的?”

“天津卫。”

花谷正一边翻译密码一边说。“快译出原文来,看是不是关于蒋张会晤的。”

石原莞尔机警地问。花谷正匆忙取出笔,当即译完这封密码电文,格外激动地“石原君猜对了,是一位叫宪飞的发来的。”

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快步走到近前,高度紧张地看起了电文:9月11日,蒋介石密电张学良,命他于9月1日去石家庄与蒋会晤,当天上午,蒋张分乘两列专车,由南北对驶至石家庄,蒋、张均未下车,命人把专列合拢,遂进行密谈。蒋对张说:“最近获得可靠情报,日军在东北马上要动手,我们的力量不足,不能打。我考虑到只有提请国际联盟主持正义,和平解决。我这次和你会面,最主要的是要你严令东北军,凡遇到日军进攻,一律不准抵抗,如果我们回击了,事情就不好办了,明明是日军先开衅的,他们可以硬说是我们先打他的,他们的嘴大,我们的嘴小,到那时就分辩不清了”板垣征四郎未等阅完这份密电全文,就激动地给了石原莞尔和花谷正每人一拳,兴奋地说:“满洲事变结束之后,我恳请天皇陛下给蒋介石颁发一枚最大的勋章!”

花谷正的脸上云散雾开,露出了笑颜,异常激动地说:花谷正的脸上云散雾开,露出了笑颜,异常激动地说:“还不到喝庆功酒的时候!”

石原莞尔非常冷静地说,“希望国内不要传来坏消息!”

自从获悉蒋介石命令张学良的奉军不得抵抗的消息以后,作为实干家的板垣征四郎把全付精力投入到组织九·二八事变的实施工作中去了。他认为爆破工作如果委诸老百姓去做,容易暴露未来事变的内幕,引出不必要的麻烦,遂决定动用关东军去完成爆破任务。既然要即时召集军队开始行动,� ��不得不对驻奉天关东军的中坚骨干泄露此次事变的秘密,为了谨防花谷正事件的重演,又不引起有关方面的猜疑,于是采用设宴请客的办法,一个一个地令其喝酒,趁着酒兴,他这位被天皇称之为“你是当今最笨的傻瓜”,充分施展他独有的天赋本领——能天花乱坠地吹别人的想法。在对方被吹得晕头转向,犹如马戏团的猴子顺着他树起的高杆向上爬,并自己说出爱说的话的时候,以选择可靠的同盟者。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就选择到了未来事变的实施者——奉天独立守备步兵第二大队的中队长川岛大尉和小野大尉,以及大队附儿岛少佐、二十九联队大队长名仓少佐、奉天宪兵分队长三谷清少佐等人。另一方面,与未来发生事件的同时,为在满铁沿线各地投掷炸弹,制造社会不安,以此为理由,强行指令驻奉天的总领事向日本国内请求救援,达到陆续出兵的目的,他决定交由亲信甘粕正彦预备大尉负责实施,并由和田劲预备中尉等前往现场协助,负责策划这项扩大事态的阴谋计划。与此同时,留住旅顺的关东军司令长官本庄繁中将初次出巡到达了奉天,作为高级参谋的板垣征四郎必须相信,视察有关的军事设施和驻防奉天的关东军的情况。事后,石原莞尔曾无限感慨地说道:“板垣是天才的实干家,忽而笑脸陪伴本庄繁司令官,忽而严峻地挑选亲信中坚,堪为忙而不乱,有条不紊!”

9月16日下午,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等人都收到了花谷正的紧急电话,相继赶到奉天特务机关的二楼,未等坐稳,花谷正取出两份急电,分外慌张地说:“大事不好了!国内连续发来了两份急电。”

板垣征四郎满腔沸腾的热血,犹如浇了一盆就要结冰的冷水,他夺过了花谷正手中的两分急电。看完永田铁山拟的第一份电文:“建川决定三天后访问满洲首府奉天,定于9月18日晚7点5分乘火车到达。”

他沉吟片时,顺手递给了石原莞尔,自己又继续审视土肥原贤二拟定的那第二份电文。板垣征四郎的两只怒眼之中喷射着凶狠的目光,上门齿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密布人中区域的三角形短须,也微微地颤抖起来石原莞尔显得要镇静多了,他轻轻地从板垣征四郎的手中取过第二封电文,细心地研究着每一句话的寓意。待到板垣征四郎一拳击在墙壁上以后,他才神态严肃地说:“惶恐、震怒都是无能的表现,当务之急,是坐下来一块商议应变的对策。”

“有什么可商议的!”

板垣征四郎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狗熊,大声地吼着,“电文指示得清清楚楚嘛,要赶快干,要赶到建川到达奉天之前干!”

“不!这样仓促动手,我不赞成。”

花谷正神色慌张,但态度却十分坚决。“你”板垣征四郎跨前一步,伸出左手抓住花谷正的衣襟,倏地扬“你”板垣征四郎跨前一步,伸出左手抓住花谷正的衣襟,倏地扬原莞尔。“事至关键时刻,不准感情用事。”

石原莞尔看了看不服气的花谷正,“听他把话讲完。”

板垣征四郎轻蔑地“哼”了一声,说:“讲吧!”

扑通一下向后坐倒,跷着二郎腿,愤怒的双眼盯住天花板。石原莞尔看了看不服气的花谷正,使了个眼色,示意“讲吧”,花谷正理直气壮地说:“不要以为我是个胆小鬼!为了帝国,为了天皇陛下,我可以献出生命。”

“少废话!”

板垣征四郎腾地一下站起,咄咄逼人地,“快把你的理由讲清楚。”

花谷正躬身垂首,十分和缓地说:“我的意思是,建川将军带来什么命令还不清楚,万一是天皇陛下的命令怎么办?我们如再一意孤行,岂不成了天皇陛下的逆臣?所以,我认为见了建川将军再定是稳妥的。”

“这就等于放弃我们全部的计划!”

板垣征四郎不敢悖逆天皇陛下的意志,然而若要叫他真的放弃满洲事变的计划,无论如何他是不甘心的。他沉吟半天,固执地说明土肥原机关长是忠于天皇陛下的,他不会贸然抗拒所崇信的神灵天皇,给我们发来赶快干、提前干的密电。最后,他说,“既然我们的计划已经泄露了,我们就应当借着蒋介石指令张学良不准抵抗的时机,赶在见了建川而泄气之前动手。”

“那也就是在18号之前实施了?”

石原莞尔蹙着眉头自言自语。“对!”

板垣征四郎一步跨到石原莞尔面前,用力地挥了挥紧握的右拳,“相信我板垣吧,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组织好,赶在建川将军到达奉天之前实施我们的全部计划。”

“这,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可”石原莞尔犹豫片刻,“本庄繁司令现在奉天巡视,一旦枪声打响,他如何向帝国政府交代?如果天皇陛下怪罪下来,老头子就得代我们受过了。”

“板垣君,石原君,”花谷正请示地,“我们把这两份密电,转给本庄繁司令长官吧?”

“不行!”

板垣征四郎一口否掉了,“他不知道更好!”

“我同意板垣君的意见!”

石原莞尔补充说,“像这样机密的大事,一旦发生了意外,本庄繁司令不但进退自如,而且还可以为我们在各方周旋。”

“那距离建川将军到达奉天只有两天的时间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花谷正焦急地问。板垣征四郎依然在烦躁地自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石原莞尔把头一昂:“没有时间了!我们三人表态吧。”

“我赞成赶在建川到达奉天之前动手。”

板垣征四郎不容动摇地说。“我反对!”

花谷正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石原莞尔自小宠信宗教,因而在他的思想深处,有着浓厚的迷信色彩。今天的事情,他认为是天意。所以,他认为决定满洲事变也应听命于天。他望了望互不相让的板垣征四郎和花谷正,提议用猜拳来决定。他的提议获得了通过。当这三个战争狂入学着孩子的样儿用“剪子”、“包”、“锤头”来决定满洲事变的命运时,奇迹出现了: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同时张开右手,做成“包”的样子,花谷正却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做成了“剪子”的形状。按规矩,“剪子”剪“包”,花谷正获胜了,他十分得意地说:望了望互不相让的板垣征四郎和花谷正,提议用猜拳来决定。他的提议获得了通过。当这三个战争狂入学着孩子的样儿用“剪子”、“包”、“锤头”来决定满洲事变的命运时,奇迹出现了: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同时张开右手,做成“包”的样子,花谷正却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做成了“剪子”的形状。按规矩,“剪子”剪“包”,花谷正获胜了,他十分得意地说:板垣征四郎十分晦气地离天了奉天特务机关,又换作另外一副模佯,陪伴本庄繁司令长官巡视部队。在返回沈阳馆的路上,本庄繁司令突然提出当夜赴辽阳视察,并和刚从东京飞来的老将军铃木庄六会见,点明要板垣证四郎和石原莞尔陪同前往。这实在是太意外了!板垣征四郎经过激烈的思考,作出了坚决动手的硬性决定,并通知了石原莞尔。当时,石原莞尔不赞成在建川到达奉天前发动满洲事变,主要的理由是本庄繁司令留居奉天,不忍心让这位暗中支持他们的老将军代之受过。如今,本庄繁司令自己提出赴辽阳去会见铃木庄六将军,这种疑虑就不复存在了。从迷信的立场出发,又认为是天意所允,他们应当发动这场准备已久的事变,便与板垣征四郎作出四条决定:一,原定于9月8日的满洲事件,改在9月18日夜实施。在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离开奉天期间,全权交给花谷正组织实施。二,为了防止本庄繁中将和建川少将会面,由石原莞尔陪着本庄繁于9月18日返回旅大。接到奉天起事的报告后,迅速调兵北上——其中包括调遣朝鲜驻屯军北上投入战斗。三,板垣征四郎于9月18日由辽阳乘车赴本溪湖,迎接由国内赶来的建川少将,沿途问清此行的目的,如有不利的命令,可相机而为。四,花谷正为建川安排好一个有艺妓相伴的下榻处,俟建川醉倒在艺妓的怀抱中后,板垣征四郎和花谷正立即驱车赶赴奉天特务机关二楼,下达满洲事变的命令。是夜,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陪着本庄繁司令乘上火车,历经一个多小时的旅途,安然抵达辽阳。翌日清晨,也就是9月17日的早上,本庄繁来到辽阳的一个公园,检阅了板垣征四郎预先安排好的军事演习,即预定于9月8日——而今仓促改为9月18日发动侵略战争的借口。本庄繁司令当然明白此次军事演习的用意,他心照不宣地说:“此次军事演习,计划得很周密。不过,建川少将看了以后,可不知能作何感想?”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板垣征四郎从这句话中悟到了两层意思:其一,本庄繁司令是同意他们的计划的;其二,担心建川少将抵达奉天以后,会阻止他们的行动。为此,板垣征四郎巧妙地答道:“此次军事演习,在建川少将抵达奉天之前即可结束,他只能事后发发感慨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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