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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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展开的一封封奏折书写之人,无不都是宰相独孤擎的党羽,程昀由此可见西皓朝中现如今的情形是多么的不堪入目,哪里还是曾经父亲带他去看过的江山和朝廷,只不过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罢了。

想到此处程昀不禁抬起头问道:“而今我们需要做些什么防备吗?”他最怕的就是独孤擎在奏折中所书写的谋逆二字,这两个字过于沉重,不是整个将军府能够承担得起的。

只是程昀的话才刚刚问出,程老将军就缓缓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还需要什么防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期间硬按到头顶上的理由,也不过是方便史官写在史册上罢了,日后你进宫面见君上之时,一定要谨言慎行,切记切记啊!”

闻言手捧着木匣的程昀心中猛的一顿,像是曾经多年坚持的东西就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一般,他信奉了那么久的岳飞古将,都抵不过怀中这一堆堆的奏折更打自己的脸,无言在对程老将军说些什么。

程昀将怀中犹如滚烫般的铁石一般放回了一旁的书架上,转过身缓缓的从书房中退了出去,他从不想参与什么朝政,如今看来他压根也不适合参与才对。

借着月黑风高之际一名黑影悄悄的潜入了将军府中,踏过粗壮的树木一个闪身就跪在了客房前轻轻扣响了房门说道:“主子,天亮几更了!”

而屋内正在闭目养神的主仆二人闻讯就睁开了双眼。金靖祁抬头看向服侍在自己身侧的安歌问道:“这可是你们商量好的暗号?”

安歌闻言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快速的走了过去,抬手利落的将房门打开将人让了进来。

只见闪身而进屋子的人身穿夜行衣,脸上带着套头的蒙面黑布,霎时间若躲进黑夜中当真是不容易被人发现。那名黑衣人抱拳跪在地上对金靖祁恭恭敬敬的回复道:“启禀皇上!奴才根据您的命令进行查访,楚公子的确是被妙玉公主囚禁在后宫之中,只是仇尘子这边还未能探查出来。”

听着早就预料到的话语,金靖祁的心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快,他曾以为妙玉那日在紫荆城外真的是要杀了自己,而事到如今才明白她那时是想一石二鸟,只是情急之下才选择了抓走楚骁放了自己。

且不论现在金国还是谁在当家做主,她一个女流之辈仗着公主之位就嚣张跋扈的如此!把朝廷法度又视于何处?金靖祁是越想越生气转过身就走到一边的木桌上拿过一张宣旨,提笔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行大字,而后再次交给了黑衣人说道。

“这封信你火速带回后宫之中,务必亲手交给妙玉公主!事情办成之后朕回到金国必定重重赏赐与你!”

黑衣人听到金靖祁要重赏自己,连忙跪在地上谢恩。起身将密信封好装于自己的胸前,悄悄打开房门又隐身于茫茫黑夜之中。

安歌见到金靖祁的满腔怒火仍未有所减少,便十分不解的走了过去奉了被清茶说道:“主子!这密信已经送出,相信妙玉公主也不敢明面对您的命令违反什么,您这深夜里还犯愁什么呢?”

金靖祁接过清茶看着窗户外茫茫的黑夜,密信交给了黑衣人相信不过是后天妙玉就可以收到了,可是怕就怕依她现在的权势会交给自己更难得一份回复啊!

这边天刚蒙蒙亮,万喜就伺候这欧阳皓梳洗穿衣等待早朝。看着外边渐渐转明的日后这才想起来昨天晚间,盯着将军府的线人有了回报,因那时欧阳皓已经睡下,便自己做主压下此时再提。

万喜公公瞬间就俯身跪在了地上说道:“君上!奴婢请您降罪!”

这一跪反倒是将夜里没有睡好,神情正迷迷瞪瞪的欧阳皓吓了一跳。他抬手对万喜摆了摆一甩龙袍就坐在了软塌上说道:“有事说事!别一天到晚的降罪的,吾听着闹得慌!”

“昨个夜里说是将军府那处的线人有了进展,但由于时间不是时候,奴婢就先给压下了!想等到您早朝的之后跟您禀报的!”万喜毕竟是十年之久服侍欧阳皓,早就对他的一举一动十分了解,这个降罪也不过是讨喜的动作罢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欧阳皓的脸上没有怒火反倒是十分的高兴,抬手就要求旁边的人宣见线人觐见,而后便看着地面上的万喜说道:“你啊!你啊!跟了吾多少年了,吾还会因为这一点儿小事跟你计较吗?况且那时的吾也的确是累了!压下正好啊!”

二人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就看见一名身穿布衣的小百姓缓缓的走到了欧阳皓的面前,看着两边的奴婢快速的退下之后,这才施行三跪九叩之礼说道。

“奴才奉命监视大将军府,于昨日夜里终有成效,程昀少将军带着君上要擒拿的那名女子一同进入了府中,并且还有两名不知名的男子随入!敢问君上是否可以行动?”

好你个程昀!曾经吾就对你好言相劝不要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现如今可是好了!跑到金国将人带了回来,这可是要给吾一个好看不成!

“之前独孤宰相对你们可有什么吩咐的?”

线人低头沉思了一阵儿继续说道:“宰相只是说将全部监测出来的事情,在第一时间觐见给君上,除此之外并无他言。”

闻言欧阳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好这个独孤擎办事一直懂得分寸,不然大将军府之后自己要绊倒的就是宰相府了。想到此处他就抬手避退了线人转过头对着万喜吩咐道:“速传独孤宰相进宫见吾商讨大事!”

而此时正在宰相府中悠闲的逗鸟玩的独孤擎,在看到宫内的传旨宦官的时候,虽然仍就如往常一般磕头行礼接旨,但眼神中的轻蔑还是要当场的人都为之一振。

“咱家说句独孤宰相不喜欢听的,这西皓的天下终究还是君上!这帮为臣为奴的有些个气就实在是不值当了!大人何不看开些呢?”

独孤擎轻轻的弹去自己绸缎衣上的浮尘,听着宦官暗点的话笑了笑。此话是不假,有些个气儿实在是不值当,可这事儿反过来还是要找自己出办,要说欧阳皓有什么能耐做的上这龙椅,不过是占了个天赐良机罢了。

“多谢公公提点!微臣这就随您入宫!”

而经过舟车劳顿之后珞儿这一夜在将军府中睡的是最踏实的一夜,这不她才醒过来就听到自己的五脏庙开始闹腾了,连忙接过丫鬟们端来的清水梳洗了一番,待她走到了前厅的时候才发现刚刚好赶上了吃早饭的时候。

“来来来!这是厨房刚刚熬好的稀粥甚是养胃,珞儿你们赶路走了那么久,这几日就在府中好好的养养身体吧!”程母每次一见到珞儿的时候就格外的喜欢,好似要自己的亲儿子她更喜欢珞儿一样。

看着自己的母亲对珞儿这般体贴,程昀的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他知道珞儿曾经经历过什么,现在最想要追求的是什么!如今自己能够带给她最想要的东西,这才是最值得开心的。

只是在这本来十分温馨的气氛下,不知哪里来的丫头一声呼唤将众人的思绪都打断了。

“小姐来了!拜见老爷夫人!”

珞儿闻言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瓷碗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正厅的门口的确是站立着一位知书达理的小姐。那一副含羞又文雅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的紧,只是她有些迷茫的是,曾经在将军府住了那么久的时间,也都没有听到过有一位程昀的妹妹,这时候出现难道是表妹?

程昀见状知道珞儿那茫然的眼神意思是什么,连忙将那名女子拉了过来坐下说道:“珞儿和金兄儿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位是我的亲妹妹名叫紫彤!之前一直在祖母那边小住,也是近些日子才回来的,昨夜太晚了没有跟你们来得及介绍。”

原来如此,珞儿一听这话儿心里刚刚悬起的大石头就瞬间放下了。毕竟这凭空出来的女子若是将来要给自己做师母的人,那她可就真的要疯在这将军府里了。

一顿饭吃较为之前有些拘谨,毕竟多了程紫彤珞儿还有些收着自己的脾性,免的将人家正规的大家小姐吓坏了模样。吃完饭没有跟程家二老细聊什么,她就一个人边走边玩的坐在了府中不多的水池边,想着仍然没有下落的楚骁和仇尘子。

“你是珞儿姑娘吗?我常听哥哥说起你呢!”

被这声音吓的一愣,珞儿匆忙回头就看到了一身浅蓝淑女装束的程紫彤,就那样知书达理的站在了自己的旁边。这样反倒是将她那翘着二郎腿的不雅坐姿,反衬的淋漓尽致,一阵尴尬的笑容之后,她指了指远方意思去哪里小坐聊会天。

“我这人武艺不是很有天赋,师父常提起我应该是给你们做些不好的典范吧!”

珞儿对自己给程昀和楚骁留下的是什么印象,她心里都十分的清楚。毕竟青云剑谱她练到现在也不过是个花架子,只要对方是个稍有些道行的人,自己就一定华丽的败下阵来,甚至都不会有什么反转的契机。

只是珞儿这番自嘲没有得到赞同,反倒是听到了程紫彤的浅笑说道:“珞儿姑娘你这是说什么呢!我哥哥从来都没有女孩子愿意主动接近她,他也从没有主动夸过什么女孩子!反倒你才是他破天荒的唯一挂在嘴边常常夸的人!”

时常挂在嘴边夸奖自己?原来在师父的心里她竟然如此优秀了,这可真的是最近以来最好的消息了。心里虽然很是高兴,但珞儿的面上还是装作一片淡然之色说道。

“哪里哪里!师父不近女色只是在乎西皓的江山社稷,况且我这个身世的人,他也都会多多少少的同情一点儿的”

程紫彤听到珞儿的言中之意,一时间面露囧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话圆回来。在来见珞儿之前程昀就曾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过,跟珞儿说话什么都可以谈,唯独不要牵扯到她的身世,这个是很忌讳的事情。

但却没有想到,这天才聊了没有几句时,程紫彤就这样的扯到了最忌讳的事情上。

珞儿望着水池里的荷花许久,都没有听到程紫彤的回复,以为是她已经走了,这一转头才发现人还是那样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旁边,并且脸上还闪出了很浓重的愧疚神色。

于是珞儿连忙凑了过去关切的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程紫彤抿了抿嘴,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主动认错是十分不合礼数的,于是抬起头神色十分诚恳的说道:“之前哥哥就告诉过我,不能说些你的身世问题!我没怎么跟外人接触过,一时间就说错了话,还请珞儿姑娘不要生气才好!”

看着一副可怜的小美人模样,别说珞儿本来心中就没有当一回事儿,就算是当时有些反感的情绪估计现在也都没有什么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的身世也不是不可以说,现在过去的时间久了我也就释然了,没有了最初的那种仇恨感,现在的我跟这师父比较坦然一些。”

程紫彤闻言绣眉一皱很认真的在思考着珞儿的话,她没有经历过什么仇恨,也没有机会去接触过出了母亲和程老将军的之外的人。

她身为府中小妾所生的女儿,本就不是十分得意到程老将军的喜欢,只是摊上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好哥哥,自小就在乎自己的紧,年长之时他随军打仗,这兄妹二人之间的联系才渐渐的淡了下去。

“我接触的人除了丫鬟们就是母亲和父亲,不是很懂你口中说的这些!但是我能从你的话中感觉到,你放下的东西能够让你全身心都得以放松,这是好的!”

二人坐在水池边一来二去的聊了很多。珞儿也对这个程家的二小姐程紫彤很是喜欢,于是一个不留神就将自己曾经不光彩的事情尽数抖搂了出来。

“何为情?何又为恨不得?可是书中的落花对流水吗?”

珞儿转头看着比自己小两岁的程紫彤心下不自觉的叹了气。估计多年之前爹和娘就把自己培养成程紫彤这样的大家闺秀,可是自己实在是不争气,基本不合乎闺阁女儿家的事,她都做了个遍每日惹娘伤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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