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 别了,濑户内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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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吃!怎么搞的?原来放了天厨调味剂……”

随后是“警视厅”的人在山梨县公路旁检验一具被谋杀的男尸。解说员在屏幕一角露出头来说这人是被他后妻杀死的。后妻经营的商店破产了,要用他的尸首去骗取保险金……

他们俩找了个远离电视机的角落坐下来。静子要求陆虎士再讲一点那个反战同盟的事。

陆虎士想起了宋玉珂。宋玉珂答应给他讲的故事,直到回国之前才对他讲。所以他没能讲给千代子听。

受伤的反战同盟,就是那个戴眼镜的鬼子同志,在胡楼包扎以后转送到邻村一位老中医家埋伏疗养。老中医只和老伴两人过日子,有个独生女嫁在外村。他家像所有当地的人家一样,也挖了一个地洞,白天他们把这反战同盟的同志藏在洞里,晚上把他扶出来在院子里放风。他们不知道这个外国人叫什么。村长把人送来时,只说:“他姓藤,就叫他老藤吧。”

这天女儿走娘家来了,女婿提着一串香油馃子,拿着一篮白面馍馍,女儿盘腿坐在驴背上,怀里抱着三个月的娃娃,离村老远就有人来报信。老夫妻喜出望外,打酒杀鸡,招待娇客。可女儿从小跟父母长大,对于老人眼角眉梢一喜一怒是全看惯了的,一进门就觉着他们有点过度的热情,过度的紧张。好在这里的规矩女儿住娘家,女婿当天必须告辞,熬到太阳偏西,女婿骑驴出了村口,女儿就发话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妈跟我两条心啦!”

为娘的忙过来问:“妮,你刚到家我跟你爹喜都喜不过来,又在哪点惹了你?”

“你们有事瞒着我。”

“没事。”

“咱家的鸡怎么剩下三只了?姑姑头呢?老芦花呢?”

“卖了打洋油换盐了。”

“被窝褥子也打油换盐了吗?怎么少了一床麻花被?”

妈妈接不上碴了。老爹抢过来说:“咱们根据地,长流水地过队伍,谁家不借出条被子给同志们盖?”

女儿不说什么了,可心中仍然半信半疑。她以为娘家摊了什么事,破了财,老人心里忧愁不愿告诉她,住下去三天五日,不怕不从妈妈嘴里套出来。

乡下人怕熬油,日没而息。白天骑驴赶路,身上乏困,女儿早早把西厢房收拾干净,带着孩子睡下了。睡到半夜,翻个身醒来听到院里有动静,唉,当真出鬼了,老头老妈真跟自己存两条心了。她舔破窗纸偷眼看出去,黑地里老爹正扶着一个汉子一瘸一拐地来回遛。只听那汉子压着嗓子呻吟,却没说话声,女儿笑了。根据地的人这些事是听惯看惯了的,她只笑老爹保密太认真,连自己女儿都不相信。

老爹还架着那人遛,女儿觉出村里什么地方有响动。根据地为了抗日军队行动保密,杀光了全部的狗,敌人从此不能从狗吠声发觉我们的部队在哪里运动。可敌人也利用这一点组成了夜间奔袭队。几十人一队,骑着自行车,突然进入到根据地的边沿村落,搜捕抗日军民。老爹耳背,没听到什么,老藤也听到脚步声了,他抓住老爹,用手指指门外,只一眨眼工夫邻近已有人拍门,喊叫。

老爹急忙架起伤员往屋后走。女儿跳下炕,推门跑了出来把老爹和老藤吓了一跳。

女儿说:“敌人都到门口了,你那洞在房后,再钻还来的及吗?”

老爹说:“总不能在这儿等着!”

女儿推开老爹,埋怨着:“这么糊涂,还想瞒着我干事呢!”她抢过伤员胳膊就往西厢房里架。进到屋里,往炕上一推:“钻被窝里去!”一声喊叫,孩子吓醒了。女儿把孩子抱起来,用**堵上孩子嘴,催着说:“快呀,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封建!”

老藤不是靠听觉,而是靠直觉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时,大门被人拍得山响。日本腔的中国话越喊越急:“开门,快快的,不开门死了死了有。”

女儿一把将伤员推进炕里,拉着他的衣服说:“脱了,哪有穿着褂子睡觉的庄稼人?”

这时老爹已把门打开了,两把刺刀正对着他的胸口问:“八路的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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