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深山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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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光弹指一挥间!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玉泉山顶的沉沉雾霭,折射在平静如镜的玉泉湖面,映出七彩迷离的光芒。

“哗啦”一声,杨戬钻出泉眼,一身的腱子肉在晨光下虬突有致。杨戬跳上岸来,拿草药抹了全身,趁着草药刺激的身体发热这当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着玉泉边上的百仞悬崖自语:“我今天一定要爬上崖顶。一定,加油!”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活动开筋骨。

每天,杨戬都按玉鼎布置的修炼任务一丝不苟地锻炼着:

早晚是各泡一次温泉澡。这玉泉的泉眼就长在石洞边的石壁底下,咕录录直冒的二眼泉眼一冷一热。热,热得发烫。冷,冷得刺骨。二泉眼涌出的泉水不过三尺即冷热相融在一起,受重力场作用后,形成恒温的一潭死水。杨戬一开始并不能在泉眼呆多久,一跳下即忍受不住,但随着慢慢忍受适应,现在的杨戬已经能在泉眼中心呆上一柱香功夫,原来感觉霸道之极的冷热流逐渐变成锻炼意志力,增强身体忍耐力的极好工具。经冷热二泉洗礼后,再擦上采自玉泉山各处的神奇草药,杨戬的身体逐渐脱离少年的稚嫩,肌肉以自己能感觉得到的速度迅速滋长,骨骼也变大变粗,个子足足长了一头,从头到脚,杨戬身上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泡完温泉后,是重力场内的登高锻炼。三倍的重力场让杨戬走路都困难,更别说登高跳跃了,但随着身体力量的增强,渐渐的杨戬已经在重力场内行走自如,跳跃如常,他尝试着攀登玉泉石壁,虽然每次都摔得七荤八腥,但一次次的努力终于有了效果,每次都比上一次攀得更高一点,当然也是摔得更重。摔着摔着,也摔出了经验,仅仅第一次摔断了腿经玉鼎疗伤复原后,杨戬也找到了摔下来时的转折之法——落地抱头前滚缓冲,姿势虽然不雅,但自保总算没有问题。

在山林因生死存亡而锻炼成的坚强意志及对武技的深切渴望让杨戬用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沉溺在修炼之中,其疯狂程度让玉鼎与细腰也不得不加快自己的配套进程。玉鼎不再懒惰,每天都兢兢业业给杨戬定下一步的目标,殚精竭虑把自己的知识一点一滴不敢藏私地传授给杨戬,但也对杨戬那如海绵吸水一样的疯狂接收理解能力有了一丝不安:不安的是再过几年,拿什么来再传授给杨戬?一些压箱底的技能,一些玉鼎早已忘怀的杂学,也被杨戬一点点从玉鼎的记忆里逼了出来。

细腰也是忙的心慌:自己百年积攒的宝藏已经被杨戬榨得差不多了,而修炼带来的食量大增让细腰不等不每天化更多的时候去打猎物,所幸同时带来的好处是细腰活得更充实了,偶尔听到的传授知识也让它得益非浅,工作之余泡一下温泉也直接使细腰形成了铜筋铁骨、来去如风的身躯。

杨戬如机器里不知疲倦的强劲动力一样,连带着玉鼎、细腰飞快的转动起来。日子虽然枯燥,但每人都乐此不疲。山里的日月虽长,但人心的期望是永无止境的。

杨戬一步一步谨慎而大胆地攀登着直上直下的石壁,眼望着前面错乱的岩石,心里在一遍遍盘算着自己的力量、落点、呼吸、接下来动作的衔接。当金色的阳光铺满崖顶时,杨戬呼地一声攀上了石崖,刚好把自己的最后一点力量用得精光。杨戬喘了口气,调节了一下呼吸,俯身看了看崖底那平静如镜的玉泉,一种自豪感由然而生。

“下一个目标。”杨戬自语道,转身一躬身,“师父。”他知道,玉鼎肯定早已在崖顶等待了。

果然大石后转出了玉鼎,这次手里却拿着一杆铁檀木枪杆的三尖二刃枪。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虽然杨戬的突飞猛进让玉鼎减小了许多睡懒觉的时间,但徒弟一日千里的修炼依稀让玉鼎想起自己少年时的模样:一样的单纯,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对武技的如饥如渴。

“好。”玉鼎淡淡地夸了一声,从最初的“甚好甚好”的夸奖,玉鼎不久就改为“甚好”。随着杨戬修炼的越来越深入,现在玉鼎在每次杨戬提前完成了目标后,只轻轻的夸一声“好”了。当然这不是杨戬修炼越来越达不到期望值,相反的是,玉鼎早已习惯杨戬的提前完成目标,更不想杨戬有所骄傲自满的情绪。

“好。”玉鼎再说了一声,“今天是第一次攀上崖顶,接下来每天要实现三、五、七、十次。呃,今天我们接下来开始学习破阵枪法,这杆枪我已经把木柄安上了。”

“是,师父。”杨戬好生激动,看到自己的上古神兵终于有了一个看上去不错的长柄,而且今天终于可以学习破阵枪法了。

玉鼎轻摆着个姿势,展开枪法,枪法如猛虎下山,虬龙突进,一时枪影滚滚如轮,带起崖顶落叶无数,看得杨戬眼花缭乱,惊羡不已。玉鼎收势,详细教了一遍枪法的要诀,指点了杨戬一遍,看杨戬很快掌握,吩咐杨戬继续熟练,就匆匆下崖去了。

杨戬把破阵枪法熟记于心,一遍遍舞动体会要诀,浑忘了时间飞逝。枪法倒是简单易懂,不过九式,分为刺式、挑式、粘式、突式、卸式、打式、拖式、冲式、回马式,但其中却包含万象,融入了对敌判断,枪每部分的认识与运用,虽简单几式却妙用无穷。杨戬越来越沉浸其中,不知不觉日已西斜。

细腰奔上崖顶,把一鼓鼓的豹皮袋扔在地上,然后叫了声“老大。”

“怎么?”杨戬已经感觉有些累,也有些饥饿难忍,就停下枪来。

“师父着我把这袋弹丸给你,并吩咐明天起,老大你跟我一起在玉泉山打猎采药,说是掌握实战经验。”细腰道,为能跟老大一起打猎感到高兴。

“师父自己呢?”杨戬拾起豹皮袋,见是一袋子的殒铁制造出来的弹丸。

“师父说自己要闭关七天,研究一套适合你练习的内功心法。”

“唉,师父对我的恩情真是没说的。”杨戬感叹道。殊不知因为自己的进展迅速,玉鼎已经不得不另辟奚径,钻研起新的内功心法来了。

“老大啊,明天我们去东崖打猎,那里有聚集了很多猛兽毒蛇,每次去我都格外小心,我们二个去一定能够有很大收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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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器也。其形下紧上放,铁胎裹体,内容宽大,下肢稳固。”七天后,玉鼎出关,急不可待地把研究出来的新内功心法教给杨戬。“我把这套内功心法定为‘鼎’功,取其形神之意,结合重力场、金刚不坏法术,鼎脚为根本,鼎壁乃防御,而内容宽广,气运中空,存雄厚内力,鼎耳乃发力之所在。

修炼此功,要牢记以人身为鼎,气沉丹田,力贯双臂,集天地灵气,而腹内空空。内贮越盛而根固须越牢。修行虽然慢一些,但对你的外功很有帮助。而且越到后面越是强大。只是入门须化一点时间,大概三五年始有所成。你现在有气息而无根基,炼此功不必着急,须耐得住寂寞,假以时日,才有大成。”玉鼎讲完“鼎”功概要时不禁微笑,心里很是得意:你不是进展神速吗?我把此功教给你,你慢慢修炼去吧,三五年之内不用再麻烦我苦心研究了。

“是。”杨戬却又惊又喜。太乙曾道杨戬不能习内功,终有所成也是落于下乘,想不到玉鼎竟有办法让他学习内功,而且此功看来威力巨大。

此后杨戬的生活一如山林里一样刻板而机械,不停地跟细腰在玉泉山四处打猎采药,闲暇时泡温泉练习金刚不坏神功,睡觉打坐练习“鼎”功。如玉鼎所说,鼎功确定入门不易,杨戬虽有气感,但如何掌握体内之气,足足化了一年时间才有小成,但此后又上了进展神速的轨道,鼎功的强大进一步展现出来。杨戬内力越来越强大而精纯,现在已经能使内力贯于神眼中,而神眼居然可以夜中视物,这让杨戬大是兴趣,夜视一开,感觉自己的眼界与思路一下子开了新的一个口子,让他再次窥视到了修行的远大前程。

玉鼎再次为难了,他已经没有压箱底本事可再传授给杨戬了,现在的杨戬除了临敌经验、火候还有所欠缺,各方面已经跟从小上山修炼的修道者无异,别人用十年二十年须达到的目标,杨戬三年之内就领悟到了。好在这时阐教早定下的三年之约——阐教大会已经到了,那时四海的阐教师兄弟将一起聚集昆仑玉虚宫,进行各门人的比武大赛了。

在乾元山的哪吒也跟杨戬一样刻苦锻炼,哪吒虽生性顽皮,但是个武痴,除了太乙讲武技时聚精会神,其它的知识他是似听非听,似懂非懂。太乙见哪吒如此,也是无法,只好把自己的武技一点不漏地尽数教给哪吒。

这三年来,杨戬哪吒自在师父教导下苦心修炼,技艺日进。而人间却几经风雨了。

纣王无道!这是这三年老百姓骂的最多的四个字。

纣王自登基以来,头三年还兢兢业业,自从纳冀州苏护女苏妲已为妃后,性情大变,逐渐一改往日的励精图治,而变得暴虐,喜怒无常,穷兵黩武:伐北海,征蛮荒,损失了不少精兵强将,又大兴土木,起鹿台,造酒池肉林,整日荒淫,不理朝政。不纳贤言,起用酷刑,废皇后姜氏,造炮烙烙死上大夫梅伯,兴虿盆逼死数十官员,老相国商容苦谏不听,一怒之下,头触宫柱而亡。又值东海大旱,黄河泛滥,百姓游离失所,全国怨声载道。

春暖花开,一日,纣王与妲已召亲信费仲、尤浑、飞廉、恶来,近侍雷开、殷破败游玩于酒池肉林,多时兴起,复召来胡妃喜媚,并几十美艳宫女,在宫廷内竟开起了“无遮大会”。

纣王得妲已后,在鹿台西侧辟园林,种了很多名贵树木,挂了很多烤肉于树枝,又在林中挖一大池,用糯米浆粘土密封池壁,倒美酒于池中,游玩其中,饿则食肉,渴则饮酒。自称“酒池肉林”。

一时,**萎靡之声充斥其间。宫乐笙歌中,几十男女**身体追逐林间,嘻笑打闹,丑态百出,男女缠在一起,就地交合,呼雉喝卢之后,烤肉大片撕下,吃下肚去,又被吐了出来。酒池边倒了几个喝醉不醒,兀自在抽搐扭动的男女。

一近侍千辛万苦找到众女围绕中的纣王,禀道:“大王,太师闻仲、武成王黄飞虎,并亚相比干,箕子微子等一干文武官员在大殿等候,有要事要与大王秉报。”

听说是太师有要事,纣王极不情愿的起身穿衣,结束停当,在大殿接见一干官员。

只见众官一脸凝重。

高大威严的太师上前一躬身,道:“大王,不好了,最新战报:反了各路诸侯:北海反了袁福通,东鲁反了姜桓楚,南京反了南伯侯鄂崇禹,东海反了平灵王。请我王定夺。”

纣王失色复大怒,“这帮反贼欺我太甚!太师有何良策?”

太师闻仲道:“如今之计,大王须先颁旨安抚各路未反诸侯,未使其起反心。尔后调就近关城将军出兵征讨,不使反贼联合坐大。各路反贼中,数东伯候姜桓楚势力最大,臣自请愿带兵征讨,南伯候势力其次,可调三山邓九公征讨,复调青龙关张桂芳辅助。袁福通可着北伯候崇候虎辅以翼州候苏护征讨之,东海平灵王可着神威大将军丘引征讨,辅以陈塘关总兵李靖。”

武成王黄飞虎出列道:“臣请旨带兵征讨反贼。”

太师道:“武成王神勇盖世,某当佩服,只是武成王肩负保卫朝歌,保卫大王重责,亦不容有失。”

纣王沉吟一会,道:“准太师所奏。”

纣王回到宫中,妲已接见。道:“大王为何不开心?”

纣王把反了各路诸侯事说了,妲已笑道:“大王不必忧虑,闻太师是国之栋梁,精擅用兵,必定旗开得胜,保全大王江山。”

纣王道:“太师神通,朕并不虑,只是其它诸侯怕是反复无常,谁知没反的各诸侯中有几个也在蠢蠢欲动。”

妲已道:“妾有一计,可保未反诸侯不敢反。”

纣王道:“计从何出?”

妲已道:“三月初九上古大神女娲诞辰,大王可称今年祭祀,非比寻常,可着各路诸侯主前来朝歌一起进香祈福。到时可把各诸侯主软禁在朝歌,谅各诸侯不敢轻举妄动。”

纣王大喜。

翌日,纣王颁下几道旨意,分送各路诸侯,除安抚减免进贡外并邀各路诸侯来朝歌一起进香祈福。

而后拜太师为帅,选日祭旗,送征讨大军出午门。按下不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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