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载春秋

都以为有人接手，结果都是这么想的，导致丢人的一幕发生。

“凭什么以为是我要出手。”

“刚才我看你手动了一下啊。”

现在承认，不明智啊，自然要推卸责任了。

“老子不可以挠痒痒啊？”

“反正人被摔死了，算你身上。”

“他杀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不多！”

既然要把这罪名放在他头上了，可想自己有多郁闷。

“我去……”

“哎呀，不用争了，此子来时已经死了，与老夫无关……”

“推卸责任，懦夫。”

“老鬼，你这是挑训，想干架吗？”

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刷……

一声稚嫩的娇喝，一道身影出现在棋桌之上，把一盘没下完的棋弄得乱七八糟。

两个老头见到这一幕，气得眉毛胡子一震乱颤。

“别啊，这盘我要赢了……”

“哼，明明是我赢……”

“不要脸，我已经将军了！”

“我……”

哼哼……

小妮子双手叉腰，不怀好意的笑道；

“本女王发号施令，各位臣公，干活吧。”

见到她这模样，两个老头悄悄说道；

“老家伙，用什么哄她不好？偏偏玩女王和臣子游戏，你惹的祸，你收场。”

这老头也是一脸苦涩啊，以为只玩一次，可是谁知道这妮子喜欢上了，还乐此不疲呢。

“好，干活。”

一个老头表忠心了，表示开始干活，谁知话音一落，小妮子不敢了。

“哼，这是跟女王说话的态度吗？”

看着她义愤填膺又很兴奋的样子，这些老头无奈啊。

“是，陛下，臣领旨。”

“请问陛下，干什么活啊？”

是啊，说了半天，干什么活啊？

“救人啊！”

小妮子一脸天真的看着众人，直接下旨了。众人一听，一阵头大。

救人？死人还能怎么救？

看着众人无动于衷，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像还漏掉了什么事情，所以补充道；

“救活了，本王为你捶背，救不活，本王拔你们胡子，咯咯咯……就这么办……咯咯咯……”

好像这是一场很好玩的游戏，她太兴奋了。

而这些老头一听，浑身打颤。

看着这具尸体，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着手，最后众人将目光看向一个老头。

“你一向济世为怀，交给你了……”

“嗯，言之有理。”

“臣附议……”

“附议……”

“附议……”

“附议……”

“陛下，此事便交于黑山吧！”

“臣等附议！”

“我……我……臣……好吧！”

想反对，但是看着小妮子气鼓鼓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他最后像泄了气的气球，无力的答应了。

“咯咯咯……那退朝吧，嘿嘿……玩去咯……”

小妮子翻身跃下悬崖，一老头惊叫一声；

“小心啊！”

其他人翻了翻白眼，这有什么担心的，这岛上，还有什么地方她去不得的？

“一般来说，就算是已命丧黄泉之人本道也能看出一二，之时此子却是一片空白，怪哉……”

“老神棍此言当真？”

“老神棍在这件事上，一向不含糊的！”

他们早已经洞悉，此子，没有丝毫的生机，黑山仔细的探查，但是结果毫无疑问，此子无药可救，神仙也无力回天。

“此子无救了！”

“哎，医术不行不是你的错……”

“对啊，不行就不行，我们理解……”

“靠，谁说我不行，是他不行了！”

地上躺着的，就是笑尘，此时的他，了无生机。

黑山据理力争，表示是笑尘自己不行了，为了强调自己说的是正确的，还说道；

“谁要是能够救活他，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夜壶，我给他磕头，给他提鞋……给他……给他当孙子……”

黑山说得他面红耳赤。

此时，悬崖之上光华一闪，几道身影出现，一个女子出现了，有老太婆，有年轻的玄修，见到这行人，几个老头都大气不敢出，看样子，他们在这个地方，是弱势群体，谁都能欺负他们了。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带回尸体干嘛，本小姐练毒都用不上，丢出去，别脏了这座岛！”

“明明人老珠黄还称小姐，哼！”

“不要脸！”

两个老头小声议论，但是遗憾，祸从口出。

“你们两个，尽敢背后议论本小姐，找死……”

两个拳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直接将他们打飞了，头上出现一个大包。

没救！这是共识！

丢了吧，看样子，胡子是要被拔掉几根了，这有什么办法呢。

噗通……

嗯？

所有人，目露惊骇！

噗通……

没错，这心脏的跳动之声，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他们仿佛看到，浓郁的生机就想凭空而生，出现在笑尘的心脏内一般，随着冰冷的血液开始流动。

噗通……

这心脏跳动的声音，让这里变得异常的安静，这声音，也有些超乎寻常了吧，竟然直接传出了体外。

噗通……

不过他们也听出来了，这声音，正在逐渐恢复异常。

笑尘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他们被眼前的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

黑山刚准备上前查看情况，却突然见怪了一般。

吸……

却见笑尘突然猛然长长吸了一口气，身体骤然直挺挺的站立起来，小鸟飞扬。

呼……

终于，像是别了很久一般，终于恢复了呼吸，突出一口浊气。

刷……

紧闭的双目，刷一下睁开，整个眼珠都是一片漆黑，诡异的为黑色像是能够吞进世间一切。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

他的眼球之中闪过一道黑影，最后恢复正常。

啪……

笑尘再次倒下。

……

研墨，提笔。

一温柔的眼睛眼，一丝浅浅的微笑。

略显病态的面容，略显消瘦的身影。

“娘……”

……

“杀手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一个字，做什么像什么！”

“这是六个字……”

“哼，多话，与文人在一起，可以是画家，诗人，歌者，棋手。与流氓在一起，你就是色狼，变态。与好人在一起，你就是君子，与坏人在一起，你就是坏蛋。”

“师傅，我明白了！”

“真的，好，很好，悟性不错，说说。”

“就是学会演戏！”

“呃……”

……

“炼丹要诀是什么，细心，耐心，宽心，认真学习，刻苦训练，艰苦奋斗，实事求是，树立远大理想目标，坚定心念，一定要为天下苍生幸福而不懈奋斗。”

“那师傅，你躲在这九幽干什么？”

“闭嘴，炼丹，练不出来，别想出去！”

……

“考古在玄修界发挥着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他能帮助我们复原历史，让死人说话，把死人说活。寻找古代人类活动遗留下来的，各种器物。如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或是生活用具、装饰品、艺术品等。了解历史真相，造化世人。”

“能把盗墓说得这么高大上，俺喜欢……”

“混账，这是风水玄学，占卜算卦！”

……

“弹琴讲究声情并茂，动作要行云流水，自然大方得体，强弱有度，……”

“师傅是在对牛弹琴，只有那小妮子对弹琴感兴趣。”

“滚……给老娘滚……”

……

“下两盘！”

“你老了，不是我对手！”

“滚……”

……

“毒，可救人，可杀人，学会用毒，可以杀人与无形，除掉对手，也可以救人于生死之际，成就英雄美名，是故……”

“嗯，这个好……”

……

“来，出手，看看有没有偷懒。”

“师傅，先不急嘛？你看这是啥？”

“哦？我看看……”

“啊，卑鄙小子，尽敢使诈，老子要剥你的皮……”

……

“要隐藏好气息，不只是依靠功法，还要观察周围的环境，加以利用，看这条小蛇，在枯叶之间严阵以待，随时给敌人致命一击却不露一点气息，对于自己的猎物，它一向有足够的耐心。”

……

“娘，再等等，我就回来，带您回家！”

海平线之外的那个方向，是心里的归处。

我想告诉您的是，如今我过得很好，也有了栖身之所，认识了一些人，学会了一些事。

只是，我还是向往曾经的平淡，怀念曾经的日子，等我回来，我们就回到故乡，修篱种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收起手中的画卷，看着远方的夕阳，那熟悉的面孔，似乎，就在远方，对他微微展颜。

脸上刚毅已经藏不住的少年，微微一笑，自信，从容。

红霞之中，一声清脆的啼鸣，飞鸟翱翔。

像是太阳之上飞来的美丽身影，如梦似幻。

飞鸟宽大的背上，一亭亭玉立少女，长发飞扬，衣袂飘飘，如仙莅临凡尘。

……

正下棋、聊天、喝酒、品茶、斗嘴的一群老东西，看着空中欢快玩耍的少女，看着背影略显惆怅的少年。

“我等，还有多少平静日子？”

如果不愿身如江湖，谁人可逼？可如今，他们好像已经有了不得不再次出发的理由。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奈何僧人没有看透，凡尘俗世就是人间地狱，遁入空门，远离凡尘，所以终不得道。秃驴，你都没这小子参悟得透彻，哈哈哈……”

“不是贫僧没参悟，只是这孩子，有些故事罢了……”

“难道我等，真是浪费了许多时间吗？”

他们也在认真思考，他们齐聚于此，共论大道，奈何终没有触摸到那一层。

“我说过，从他上岛那一刻开始，我等就身染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