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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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堂文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党松涛的话补全了他心中的疑惑,让他最不愿意相信的揣测成为了现实。

张堂文重重地落了座,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深藏在心中的侥幸被击得粉碎。

她肚里的孩子,不是我张堂文的!

党松涛跪在地上,蹭上前来哀求道:“张老板,是我糊涂,不怪三夫人什么,若不是我约她出来赏灯,就不会被那个高德宽抓到把柄,她也不会干出这...”

“赏灯!”张堂文皱着眉头,一脚把党松涛掀翻在地,“党老爷子清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账来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党家独子,我这就捉了你们这对奸夫**浸猪笼!”

党松涛惊恐的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诧异,他迟疑着站起身子,看向张堂文,“张老板...何出此言啊...”

“你自己造的孽,你还来问我?”张堂文站起身子,死死地瞪着党松涛,咬着牙,怒喝道:“若要天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出这样的丢人事来,你把党家的招牌置于何地?”

党松涛慌慌张张地走上前来,伸出手想要拉住张堂文,“张老板!张老板!听我解释!我只不过是约了三夫人赏灯,那是第二次...”党松涛忽然意识到似乎说错了话,口齿都有些不灵光了,“不...不!我只是与三夫人聊天赏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张老板!你要信我!我和三夫人真的是清白的啊!”

张堂文哪里还听得进去,不顾党松涛阻拦,挥袖便走出了党家大院。

党松涛一直追到门外来,又是告罪又是求饶,却仍是拉不住,张堂文反手一拳就打在了党松涛的脸颊上,指着党松涛怒喝道:“我给老爷子留三分面子!你若再不依不饶,我就让全天下人都看看,你党家干了什么好事!”

张堂文怒气冲冲地走远了,只剩下党松涛躺在地上捂着脸,无助地吐出一口鲜血,一颗臼齿也随着掉了出来。

党家的下人在门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是傻愣着不知该不该来扶了。

张堂文沉浸在怒火中,旁若无人的走在赊旗镇的大街上,全然无视沿途跟他打招呼的商贾和迎面而来的马车,仿佛他的世界里,已经全然没有了旁人。

他一直走,跟从着脑海中轻车熟路的回家路线,穿行在街道上,心中却是已经把党松涛和小张氏抽筋扒皮了无数次。

等到了张家前门,正在招呼着粮行关门的张圭泗一眼就看出了张堂文的神色不对劲儿,连忙迎了上来。

“老爷!老爷!”

“唔?”张堂文仿佛刚被人叫醒一样,一个迷瞪接一个愣神儿,抬眼一瞧,却是到家了。

“老爷!到家了!我送您回后院吧!先别动怒...”

“动怒?动什么怒?”

张圭泗打量着张堂文紧皱的眉头和额上凸显的青筋,也是抿嘴苦笑了一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我送您回后院...大夫人也在等着你呢!”

张堂文来到后院,张柳氏果然正在池塘边喂鱼。

瞧见张圭泗小心翼翼地送张堂文回来,又看到张圭泗悄悄使的眼色,张柳氏的心中也是猛然咯噔了一下。

张柳氏屏退了所有人,拉住张堂文的手,来到池塘边的凉亭,先塞了他一把鱼食,“你去了党家?听到了什么?”

张堂文望着这一池花红柳绿的锦鲤,却又有些灵魂出窍的感觉了,他缓缓地把党松涛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那羞人的事,又在张堂文的心头上狠狠地剜了一刀。

张柳氏初时也是心头突突地跳,可越听,她却是有些诧异了,“老爷...依着党松涛所说的,该是他约张妹妹出门观灯,被姓高的瞧见了,这才逼着张妹妹给他递消息的啊!他二人...或许...并未苟合...”

“院子大了!没了一个夫人都不知道!孤男寡女看灯,能有什么好事?”张堂文说到气郁处,顺手把一把鱼食狠狠地扔进了池塘了,吓得一池锦鲤甩尾潜入了深处。

“老爷这是怨我啊...”张柳氏默默地拉住张堂文的手,“后院起火,是我的过错...”

“有你何事?她一个张家夫人,随便找个理由出门去,你能约束的住她?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还差点把我害苦了!”一想到这儿,张堂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甩手便要往西屋去。

张柳氏赶紧死命拉住张堂文的手,说什么也不松手,“老爷!老爷!你听我说!此事不能莽撞啊!妹妹他现在身子都已经六七个月了,正是凶险的时候!你这么急冲冲地过去了,会出事儿的!”

“没了就没了!又不是我张家的种...”

“就算是党松涛的!老爷!你好好想想!党老爷子说的什么?”

张堂文硬撑着身子顿时僵住了。

党老爷子说的什么?

党松涛的孩子?

党松涛是党苍童的独子,党松涛两房太太一无所出,连着外宅也没一个有动静的,那...小张氏肚里的孩子,竟是党家三代单传?

张堂文的心就像被一根两寸长的银针死命地扎似的,戳进去,拔出来,换个角度再扎进去。

党家的三代单传...

不是我张家的种,对我张堂文来说就是个羞辱!

可,对党老爷子来说...怕不是比党松涛更命根子的紧致宝儿!

张柳氏感觉到张堂文抻着的劲儿渐渐缓和了起来,她缓缓地来到张堂文面前,捧住张堂文的脸颊,“老爷,无论张妹妹肚里的孩子姓张还是姓党,孩子都是无辜的,你有怨气,也要等妹妹临盆了之后再说啊!何况党松涛眼下根本就没有承认和妹妹有什么啊!”

张堂文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似的,他彻底懵了。

他手足无措地抬起双臂,无助地挥舞着,心中的那份委屈,却似充气了一般愈发膨胀了起来。

“这...这都是...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张堂文轻声长叹道:“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随着话音,张堂文满是血丝的双眼中竟是滚落了清澈的泪珠,张柳氏听出了张堂文的委屈,她拉住张堂文的手,安抚道:“老爷...老爷!别动了气,兴许真像党松涛说的,妹妹只不过是跟他一起看了灯,老爷!你消消气,可能这就是高德宽搬弄是非的事儿,你不能伤了身子啊!”

张堂文已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摆着手张大了嘴巴,却是不能嚎不能骂,满心的委屈全然呈现在了他扭曲的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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