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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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堂文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满眼皆是白色的小房间里。

白色的被单,白色的铁杆床,连一应用品都是白色的,还都整齐划一地带着一个红十字。

正在诧异着,杨鹤汀和钱枫正好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白色褂子,金发碧眼的洋鬼子。

杨鹤汀一见张堂文醒了,连忙上前来查看,“堂文兄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与鹤汀!”

张堂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布衣,不由一愣。

钱枫在一旁笑道:“这是天主医院,你还是把你望闻问切那套先收了吧!省的威廉又说你那是巫术!”

杨鹤汀讪笑着看了看钱枫,冲着张堂文轻声说道:“我说我有本事医好你,这钱枫偏不信,死活要把你送来这洋医院,这个威廉是你的主治大夫,非说我中医那套是巫术!”

张堂文苦笑着冲着钱枫点了点头,“先谢过二位了!钱老板不是去汉口了么?怎的...”

“昨日刚到的,说来顺道会会旧友,正好撞见张老板晕厥了,这个呆子还非要行针,给你扎的跟个刺猬一样!”

钱枫身后的洋人也是噗嗤一笑,“刺猬!oh my god!太可怕了!杨先生真得是精通巫术的萨满么!”

这洋人会说中国话!

张堂文揉着脑袋看了看杨鹤汀,“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吧,你再不醒来,我就得让人给张家捎话了!”

“那不行,我还是回去吧!”张堂文这边就挣扎着要下床,钱枫一看他的架势,便朝着那个叫威廉的洋人使了个眼色。

威廉尴尬地耸了耸肩,“钱!你这样我很难受,总感觉你们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不管是他的病情,还是你们的私事!这是天主医院,主告诉我们要坦白...”

“好的,威廉!”钱枫不容置疑地看了威廉一眼,轻声地说道:“我需要你先出去一下,现在!”

威廉无奈地撇了撇嘴,关门出去了。

钱枫等威廉走远了,来到床边看着张堂文,“其实,你不着急回去最好!我这次来,也是听说了谢宝胜使的阴招,怕你和...鹤汀有麻烦!”

张堂文轻轻地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我也得回去!张家,不能没有我!这事儿...也因我而已,与旁人无关!”

“张老板,实话相告,我和鹤汀都觉得对你很愧疚,都在极力想办法帮你澄清一些事情!但...”钱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杨鹤汀一眼,“有些事,我们也鞭长莫及,有的人,我们也联系不上!毕竟,我们的所作所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张堂文苦笑着点了点头,“若是如此,我张堂文就更得回去了!躲在这里,算什么大丈夫!我对天无愧,行事做人日月可鉴,有什么可怖的!若真要来,便是命劫如此,不管旁人事!”

“张老板!”

“二位!”张堂文坐在床上,朝着杨鹤汀和钱枫拱了拱手,“不必多言了!堂文主意已定!”

钱枫惆怅地看向杨鹤汀,杨鹤汀也是一脸的无奈。

钱枫皱了皱眉头,缓缓走到门边,“既是如此,我去找威廉安排张老板出院,鹤汀!”

“唔?”

“张老板对吾等之事有大助!他的安全...”

“我知道!”杨鹤汀迟疑着小声应道:“但让张老板一直待在南阳,毕竟也不是办法,我还是尽快想想办法吧!”

钱枫抿嘴不言,满是哀怨地看了一眼张堂文,转身出去了。

杨鹤汀无奈地摇着头,搀扶张堂文坐起来,“堂文兄,是鹤汀无能,让他受牵连了,这般提心吊胆,实在是...”

“杨先生!”张堂文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抓住杨鹤汀的手,轻声说道:“若非是我引来那伙贼人,又开罪了谢老道,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说到底,却是我张堂文牵连了你啊!”

“堂文兄!”

“杨先生,我与你相交,你我并无相互欺瞒什么!你不必过多自责,何况,我相信,以杨先生所为,堂文未必会有什么波及!”

“但愿如此啊!堂文兄!钱枫这次回来,也是担心我处理不好此事,怕会影响到你...”

张堂文苦笑着下了床,拍了拍杨鹤汀的肩膀,“无妨!堂文每日三省,问天问地问自己,不存歹心当无祸事!”

杨鹤汀也是一笑,扶着张堂文出了房间。

钱枫刚好在远处与威廉攀谈着什么。

杨鹤汀去取来张堂文的衣物,钱枫又拿来了一些白色的小药丸,装在纸中包好递了过来,“威廉说,张老板这是颈椎失压,供血不足缺氧所致,与夜不能寐,压力过大有关。这些药丸能助你安眠,回去好好休息!”

张堂文接了,杨鹤汀又找来一辆马车,一直送到天主医院门口。

张堂文穿着白布服坐在马车里,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杨鹤汀和钱枫,不由莞尔一笑。

“张某有句话想说给二位...”

“哦?张老板请说!”

“问世间至臻几何,唯情而已!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相逢拌酩酊,何必备芳鲜!二位皆是为国为民舍却自我的伟人志士,但情爱,皆为人性,大义并未要我们泯灭七情。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有些事,后悔也再挽不回。张某自诩与夫人情投意合,恩爱至今,却也因这为那娶了三房太太,大丈夫纵横世间,三妻四妾并不为过,何况以杨先生的才情,倾慕者何其多也!何必故步自封!”

说完,不待钱枫和杨鹤汀分辨什么,张堂文便交代车头驾车离开了。

徒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尴尬地站在天主医院的门口,进退两难。

待回到赊旗镇张家老宅,已是近子时了。

张堂文缓缓地下了车,身上已经换回了去时的衣服,门子打老远便迎了过来。

张堂文仰着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天空,不由打了个冷颤,这还不到霜降,天就这么冷了?

杨鹤汀和钱枫的叮咛还萦绕在耳边,张堂文不由四下看看了,深夜的东裕街上空无一人,宽广的路面借着微弱的月光泛起一片银色。

张堂文不自觉冷笑了一下,便跟着门子走进大门。

红光?哪来的?

张家早就不用灯笼了,都改用煤油灯了,哪来的红光?

张堂文不由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似乎也染上了一点红晕,似乎,还伴随着黑烟?

走水了?

张堂文顺着黑烟往下看,却发现正是从张家大院后面飘起来的!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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