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窗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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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还挂着他晾晒的衣物: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白纹理相间的领带,一件黑色的西裤,还有一条纯白的内裤。它们在风中摇曳,左右摇摆。这是典型的一类白领上班族的着装。他说过他在银行上班,一谈到他的职业,他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大自在。好像这份外人羡慕的工作对他来说是要榨干他对人生的向往一样。听他诙谐的语气,他说不准某年某月某日会抛弃这份令他疲倦的工作。

他羡慕的眼神看着我,说我有份好工作,希望某一天到我任教的学校,找我痛快的好好打场球。但他不知道的是也许也是某年某月某日,我也会抛下我的这份工作。

我和他好像都不想被困在围城之中。

这一天,他始终没有拿回他的衣服,衣服依旧在窗外随风摇摆,这夜他没有回来,依旧不见他阳台上有灯光散出,我收好了他的衣物,放在了我的书桌上,等着明天他来领取。第二天夜晚,有人再次按响了我家的门铃,我见他依旧穿着我的衣物一脸兴奋,我以为他要取回他的衣物来了。

他青春洋溢的欢快问起“出去喝一杯吗?我请你”

我很快应答“好”。

我忘记跟他说声他的衣服还在我这,就下楼坐进了地下车库银白色的轿车里。看样子,他好像很欢喜,笑脸洋溢。这也感染了我,我看着他的半张脸问起“是有什么高兴的事,看你一脸的乐态”。他握住方向盘的右手自然撩拨着被涌入半开车窗的晚风劲吹的发丝。

这像极了电影里的场面,同时车也驶入了一小段幽静的隧道。我被他吸引了,眼神全放在他的脸上,他腼腆的佯装平静回我“没有,就是觉得交了一个朋友,庆贺一下”。

我不可置信微笑回应“就因为这个,你乐成了这样,说吧!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他从后视镜里瞟了我几眼,我看到他的忸怩,像极了有了交往的对象。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描淡写的嘴角含笑的回了“当然也不单单因为这个”。

我得意洋洋的问起“是不是有了对象”。

他低眉憨笑“说什么呢?看我这么俊朗的样子缺对象吗?”

我愈发觉得他很亲切,右手胳膊肘捣了了捣他的臂膀,像对兄弟一样的口吻回他“你也太自恋了吧!”

他的头微转,斜视着我,可爱的模样自信说出“难道不是吗?”

我呵呵一笑,晚风拂在面上透心的清凉,我淡下了笑容,意乱神迷的眼神看着他,像似被晚风撩醉了一样“说吧!有过喜欢的人吗?”

他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透着一丝的紧张。他强露笑容,简单的回了句“算是有吧!快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避开了这个话题,也许那段情感对他来说很悲伤。

我从未来过这距离我家这么远的酒吧!很是华丽高雅,充满了着异域情调。

看的出他曾来过这酒吧,我跟着他绕过了中央涌着泉水,四周布满星光闪闪的景观树的前院,进入弥散着淡蓝色光羽的长廊,两廊壁上折射出波曲一般的微光,不时有拱形昼亮的光波道道迎击而来,迷幻的像是进入了时光长廊,穿越着未来。

嘈杂动感的电音撼动着我的心,进到偌大的厅里,迷乱的五花八门的旋转折射散播的光线,令人沉醉,炫音颤颤,心跳也在加快。看着周围摇头换脑的,我感觉天旋地转,他诱惑的眼神看着我,扭动着身躯,微微的摇摆着双手,我相随着。脉动的世界啊!这里除了欢乐的怦然的心动声,就剩下了急促的呼吸声。

他舞蹈的动作愈发的引人入胜,他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怂恿我跳出炫酷的舞蹈,让我不要有所保留。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跳出了我学生时模仿过的几大男团舞蹈的动作。

舞池里,七八个人停下了摇摆,其中有三四个女人目光逗留在他和我的身上。

我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炫耀的舞蹈,他虽然对我一番夸赞,但我心里知道我跳出的是别人,而他跳出的是自我,是洒脱,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声音太嘈杂,我没有听清他在我耳畔气吁吁的声嘶力竭的话语,看着他额上滑落的汗珠,一脸傻笑,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我跟随着他,走到其中一角的酒吧吧台上坐了下来,看着调酒师从黑曜石色的桌面手起手落的抖着钢杯里的酒。

他点了一些调出的酒,给我品尝。他就小心的喝了一杯,说是要开车送我回去,不能喝酒,交警随时都在路上。他喝的那杯酒里除了一点酒精绝大部分是雪碧饮料。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不找代驾了,难道是考虑到代驾的费用昂贵吗?我呵呵一笑,他能带我来这高档的消费场所,怎么会舍不得再花一点钱呢?又或者是垂涎我的美色,想要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对我做出。。。。。。

他困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问起“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暗笑的回避了他的视线,心里默默说道“胡思乱想些什么”。

透过橱窗的倒影,我

看到他的脸一直注视着我,问着我调酒师调出每种酒的口味怎么样,我只是回了他“这杯加上柠檬,草莓味的,应该算是最好的吧!其他的我没有尝出太大的差别”。

他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哦,是吗?” 他一手端着我未喝完的这杯酒,渴望的眼神端详三角锥杯盏,受不住诱惑水嫩的双唇靠在杯沿上呡了口。

然后,我见他全身颤抖了下,埋怨的眼色看着我“这也太酸了吧!”又扬起眉宇,疑问的语气反诘“这个算最好的?”。

我觉得好笑,问他“你不是说这里的酒你差不多都喝过一遍了吗?”

他一拳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臂膀“哥们,我说的是差不多,这种口味的没喝过,一听到柠檬,我就很抗拒”。

我感觉这杯酒没那么酸,或许是他从小到大就厌酸吧!

每种酒杯里残留着差不多半杯酒,我没打算就为了品尝而去浪费掉它,我的头脑感觉还是很清醒的。即将要临走之时我一口气全都喝掉了它们。

邵辉他惊讶的看着我,问着我“没事吧!喝不完不喝了就是吗?”

我红扑扑的脸蛋不屑的回他“谁叫你不喝,不喝就我喝完呗!”

没想到起身不久后,才发觉这酒的后劲还挺大,我眼前眩晕,走起路来左左右右,好在有他的搀扶,我才能直行前进。

我靠在他的肩上,路过长廊,有个女人从我身旁经过,模糊的视线,我还是认出了她,她不正是我酒吧认识的那个女子吗?这时一道拱形的光波覆盖了我们的身影。她消失不见了,我想是我喝多了。

邵辉送我上了副驾驶座上,我迷迷糊糊的靠在座椅上,见他身子探到我的身上,他的脸愈发的靠近我的脸上。

我醉呼呼的嗤笑的一把推开了他。

第二天我醒来想到那一幕,羞愧的将被覆面,吼叫道“啊呀!丢死人啦!”。又连连踢了几下被子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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