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皇子破案7
圣旨颁发后的第二天,皇子们除了在月灵阁饮酒斗智外,未采取任何实质性的举动。但,人人都在可怕的猜忌中过日子。
第三天,忽然从万岁殿传来一小道消息,有一皇子已经掌握了案件的全部来龙去脉。
于是,皇子们开始慌乱了。开始互相奔走相告,无非就是大家有难同当,有服气同享的勉励话。然,所有皇子中,无一人承认自己已经了解了案件的全部真伪,显然,有人在说谎。
风知道,他的其他几个皇兄,只可同甘甜,不可共苦难。不能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这个消息不径而飞,像一道魔咒,不但给每个皇子下了一道催命符。也给皇子们的额娘下了一道催命符。同样,给倚月宫的一枝梅下道催命符。
“什么,你说有人破出太尉一家的血案了?”当一枝梅听思心讲完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完全惊呆了。
“是的,梅小姐。据说,这个皇子不但知道杀害太尉一家的凶手叫什么名字,还知道他的来历以及杀人的动机。”
“哦。”一枝梅更加惊呆了。
夜,弥漫着浓黑的烟幕。
倚月宫的一枝梅,今日竟出奇的睡了个早。
思心为她盖好被子后,转身吹熄了蜡烛离开了房间。
万岁殿。由于近日事物繁多,皇帝的奏章一卷一卷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山丘。皇帝坐在龙椅上,披着一件貂皮做的龙袍大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执着毛笔,在奏折上圈圈点点,看他神情,是那么专著。
蜡烛忽然熄灭,窗外传来沙沙的风声。皇帝好奇的望着窗外,大声的叫着魏公公。
“魏公公。”
“皇上,奴才来了。”魏公公很快现身,皇帝命令道:“去,把火点上。鬼天气。”
公公走到蜡烛台边,划了根火柴,很快,大殿又恢复了平静。
皇帝不适应的看看周围的环境,却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魏公公回身,也惊吓出一身冷汗。
龙椅前的案台上,原本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打奏折全然不见了踪影。
“快…快…快…叫人来,有..有…刺客。”皇上滚落到桌子底下,全身因为恐惧而不停的战抖。
魏公公恐慌的望了一眼窗外,拉开发抖的喉咙,喊道;“抓刺客,抓刺客,抓…”
“铛…”在魏公公第三个抓刺客的音符还没有完成时,一不明飞行物从窗外而来,径直划过他的脸庞,然后落在皇上所蹲的案台下。
皇帝吓得脸色苍白,又惊慌的从案台里钻出来,四处打望,不知道该往哪里躲藏是好。
还是魏公公这回镇静了不少,他走到案台边,弯腰拾起刚才飞进来的暗器。仔细一瞧,不禁脸都变了形。
“怎么了?“皇上问。
“皇上,你看,这是…奏折啊。”
皇上接过来一看,只见暗器确实是用奏折做成,薄薄的绵帛,刚才却像利箭一样飞来,想必这来者是个能用世间万物随手做暗器的人,不简单啊!
这时,大殿外的官兵急冲冲的赶来,皇帝蔑了他们一眼:“这么慢的速度,你们是想来给我收尸吗?”
众位官兵惭愧的低下头。
其实,不是他们速度慢,而是刺客速度太快。
皇上的目光又从新转移到暗器上,这回他留意到暗器与奏折的区别。刺客故意将绵帛扭曲,只露出几字:“杀,杀,杀!”
皇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
“将绵帛放在案台上,自己瘫软在龙椅里。
魏公公好奇,将绵薄拿来一看,却见除了这三个深刻有力的杀字外,在绵帛的另一角,还若有若现着‘潇云天,今日子时’的字样。
“皇上…”魏公公的手止不住的抖。“又回来了吗?回来了!回来了!”
他依稀记得,12年前,太尉与尚书相继遇害。
12后,太尉被残酷的杀害,接下来是尚书。会是巧合吗?
魏公公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出大殿,他对他遇到的所有人讲;“回来了,他回来了。一定是他。”
可惜,朝廷里新人代旧人,没有人听懂他的含义。
人们都以为,魏公公疯了。
潇云天,潇尚书,他连做梦都梦到自己的名字被写在死亡的宣判书上。只是,他绝对没有预料到,真正的宣判书,会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快。
当太子听风提及尚书大人莫名其妙的三番五次的出现在太尉府邸后,他微服来到了尚书府邸,希望可以在尚书那里寻求一点太尉血案的线索。
因为是傍晚,退了朝回到家中,尚书早已换了一身便装。太子来访时,他正和儿子潇云下棋聊天。
“尚书大人。”太子在管家的带领下见到了潇尚书,因为是贸然来访,加之有求于人,太子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和善。
“太子殿下。”尚书大人和潇云见太子大驾光临,慌忙起身跪地请安。
“请起。”太子将尚书搀扶起来。笑道:“我有事与尚书大人相商。”
尚书见太子说话左顾右盼,禀退左右,潇云和下人从侧门下。
“太子找我可有要事?”尚书狐疑的问。
“尚书大人一语击中。我来还真是有不明白的事向尚书大人请教。”太子谦虚的说。
“太子请讲。”
尚书见太子如此迟疑,想必是非同寻常的事。“太子殿下放心的讲,老臣定当为殿下效劳。”
东之克见尚书大人一语掷地,话匣子便滔滔不绝的打开来。
“尚书大人和太尉交情深笃,不知道尚书大人对太尉的死可有什么看法?”
尚书心一紧,他来原来是为了太尉血案?
“太尉和我,同年入仕,原本情同手足。可是没有想到他竟先我而去了。”潇尚书捞起袖子拭泪。
太子见他感慨,自责道:“对不起,原本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可是父皇的圣旨在身,如果今天子时前不能破出此案,我和皇弟们将要受到父亲的严惩。”
“啊,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圣命难违。皇帝终究是你们的父亲,你们再不成器,他也只是难过一下而已。断不会真正为难各位皇子。”潇尚书劝慰道。
“尚书不知,父皇他…”东之克又警觉的望了一眼四周,确证无人后才提高了嗓音一分,道:“有人说,父皇借此次破案为由,要将那些不成器的皇子们贬谪到异乡。据说是遥远的游牧民族乌克尔。那个国家小得不抵东朝的十分只一。去那里做王,远不如在这里做一个平民。如此艰辛的条件,父皇却有意让我等去,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哦?”潇尚书不相信的盯着地板。沉思。
“尚书大人请帮一定要我度过难关。事成后,我定当报答尚书大人的好心。”东之克扑通一声跪在潇尚书前。
“快快请起,殿下折杀了老夫也。”潇尚书将太子搀扶起来。
当尚书决定是否要告诉太子他的忧虑时,他的内心是徘徊又徘徊,简熬又简熬。最后,他的理智冲不过情感,情感冲不过恐惧,最终他选择了逃避。
“太子请回吧,老臣实在帮不了你。太尉血案,毫无头绪,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尚书大人,你好自为之!”
太子怏怏而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