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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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上都没睡好,她想了一整夜,满脑子都是郑南伤心表情。记忆中,郑南很少生气,他的情绪总是控制得很好。他到底是在乎她的。

咏恩六点多就回到了家里。

推开房门,闻到满屋子的烟味。客厅一片凌乱,一地的烟灰和报纸。加上自己遗留下的四个整理未完箱子——散伙的凄凉意味。郑南弓着腰坐在沙发上,手夹着烟搭在膝盖上,低垂着脑袋。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来看着咏恩,眼睛里带着宿夜未眠的疲惫,状态颓废。

“你回来了?”

“还有一份文件非拿不可,得送回公司。”

他看着她,像一个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而他平日总是一副胜券在握,毫不犹豫的大男人沉着神情。咏恩就是被这种他的成熟明朗的气质俘掳的,此刻为他的脆弱心软了。

他说:“在这里,帮你收好了。”

咏恩客气地说:“谢谢。”

郑南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烟灰,把烟摁碎。走到阳台把窗帘掀开。时间还不到七点钟,阳光还未出来,光线依旧灰蒙蒙的,他像是站在一层雾中一样。咏恩从包里把钥匙掏出来递给他。

郑南看着她的眼睛接过去。接住钥匙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他一用力,她便跌到他的怀里。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住她的唇,满带烟味的温润的舌轻轻地启开她的唇,他轻柔地吻着她,带出一种旧日的温存。末了,他松开她说:“保重!”

咏恩从倚着的他的肩膀上轻轻抬起头,已泪流满面。她说:“你也是。”

搬家公司来揿门铃了,咏恩站到门口看着他们把东西一件件搬到卡车,动作麻利,脸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搬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

咏恩随车到了碧福园。半天的功夫,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

中午随意煮了个面吃,便拿着文件到了公司。明天她就可以正式休假了。她觉得相当疲倦。

管弦拿文件拍拍她的头:“上帝创造世界也只需7天。师兄也不懂安慰人,反正7天的假,希望你能恢复好心态。”

咏恩问:“老大,你有没有为女人伤心得要死要活的时候。”

管弦说:“有——我妈拿我的一百万买了垃圾股全赔进去的时候,我那个伤心……”

他简直是一异类。他样子古板但还是帅哥一枚,但女人缘稀薄。在公司无论多漂亮的同事还是女客户,他都是刚着脸没有多看过一眼,说话也是三字经。要不是咏恩有一次用他的电脑看到里面的性感写真,以为他是同性恋哩。

咏恩想,他肯定也是吃过感情的苦吧,才会对女人冷淡。不知郑南受这个打击后,会变成什么样。

管弦说:“对了,晚上聚个餐,吃潮洲菜。”

一出管弦办公室,咏恩就被同事拉住商量买什么礼物送管弦,原来是他的生日。咏恩不禁汗颜,她竟然不知道。最后,决定大家凑钱买一个索尼铁三角的耳麦给他。

咏恩为耳麦去逛商场,看到新一季的美宝莲的粉底霜广告。突然想起昨晚芝芝洗脸时说过自己的粉底霜快用完了的话。不知买哪种效果的,便打电话给芝芝。芝芝在电话里呜咽着说:“咏恩,我被狗咬了。大腿上面咬了好大一个印,流了好多血。”

咏恩把耳麦送回公司,赶到家里,看到芝芝正趟在沙发上抚着腿。其实伤口并不大,只破了点皮,流得血也不多。她脸上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借机撒起娇来了。苏海安正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愧疚之色。

原来,芝芝真到苏海安家里去看猫了。她对着一堆的动物爱心大发,摸摸猫的脸啊又抚抚狗的背,笑容满面地逗着这些东西。哈士奇从阳台里跑出来时,她也充满爱心的摸了它的头——结果那狗不领情地给了她一口。苏海安那会还厨房里给她调一杯鲜榨果汁呢。

芝芝说:“狗真打过疫苗了?我怎么还觉得身体特难受呢——就好像发烧了一样,浑身无力。”

咏恩指了指墙上的钟:“现在六点多了,你应该是饿了吧。”

芝芝白了她一眼说:“也许吧。海安,谢谢你背我回来。要是腿走路不痛,我倒想下厨请你吃饭呢。”

咏恩说:“你好像只会煮方便面哩。”

海安说:“今天的事实在抱歉。这样吧,我来给你们做顿晚餐。”

这个男人居然会做菜,真是太难得了。芝芝真是有眼光。咏恩打电话给管弦说有事聚餐来不了了。

随海安去超市买了菜,做菜时她打下手。海安从一盘切好的黄瓜片里捞出两根长发,温和地笑笑:“长发不太适合进厨房呢。”

咏恩把头发高高束起,挽起袖子说:“那我就来剥蒜吧。”

咏恩边剥蒜边看着海安烧菜——她从来没想到男人烧菜时也会这么优雅好看的。动作娴熟,麻利,不紧不慢。有点像一场表演。厨房的香气四溢,每一道菜的颜色的颜色搭配也很有趣,像笋丝汤里,红胡萝卜和青椒的细丝缠了朵小花放在中央,美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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