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7、第一百回翻山识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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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妇女又说:“哎呀,我老婆子的这脚臭,不好闻,实在也是不雅观。二位觉得下不了手,也就算了。”

宋均辞向着那妇人笑了笑,觉得这妇人说话挺实在的,但说话间表现出来的那种自然与幽默,也不完全就是一位长年封闭在山村之中的老太婆。宋均辞转身问元书府说:“老元,脚崴了,你会捋吗?”

元书府说:“哎哟,你可别说,我还真的不会,自己从来也没有崴过脚,也没有碰到别人崴过脚,更别说是给人捋了。”

“那,我就来试一试吧,宣红曾经崴过脚,而且还不是一次,每次我都给她捋,结果,还不错。”宋均辞向着那妇人笑着说:“大婶,你不要嫌疼,我也不专业,但是我干过,就让我来试一试,你认为怎么样?”

“谢谢你们了!太谢谢你们了!”那妇人挺感激地说。

“那,你就把鞋子脱下来吧。”宋均辞说着,在那妇人的跟前蹲了下来。

鞋子脱下来了,一股浓烈的脚臭味扑面而来。那妇人复又把鞋子穿了起来,说:“太难闻了,太难闻了,还是算了吧,我看你们都是城里来的人,这太难为你们了。”

宋均辞又笑了,说:“你就把脚伸过来吧,你要是不觉得难为情就行了。”

那妇人也不再推辞,用手中的手巾擦了擦脚,咬着牙将脚伸到了宋均辞的大腿上。

宋均辞一手将那妇人的脚固定在自己的腿上方,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揉着捏着寻找着应有的部位,一边向着这妇人问道:“大婶,你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子呀?”

那妇人回答说:“俺就住在山下边的村子里。你说俺叫什么名子,俺那老头子姓景,村子里的人都叫我景婆子,你们叫俺景婆子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呀,每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子。”宋均辞说。

“哎呀,这山沟沟里面,年轻人都有自己的名子,象我这样一大把年纪了,谁还记得有自己的名子,都是叫张氏李氏王氏什么的,俺姓陶,你们叫俺陶氏也行。”那妇人说着笑着,让人感觉挺随和的一个人。

“哪不行,称呼人不能是这样的叫,直呼什么氏,这对人不尊重,除非是真的忘记了,或者是真的没有名子。你年龄并不能算是太大,应当有自己的名子,还是想一想,以后一定还有用得到的地方。”宋均辞说。

“也是,那,我就想一想。”那妇人说着笑了起来。

宋均辞又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上山砍柴,太危险了,你家当家的干么去了?”

“你是问我们家的那个老头子?”那妇人说。

“是呀,应当是他来上山砍柴,而不应当是你来上山砍柴。男主外女主内吗。”宋均辞说。

“他呀,那个老东西,几年也不回家来一次,指望他呀,牙都得饿掉了。”那妇人说,不过,她并没有透出半点对于自己的那位老头子的不满。

“你当家的在哪里工作?”元书府在一边插过来问。

“陶市。”那妇人回答。

“做什么工作呀?”元书府又问。

“一个烧窑的。前些日子,还当了一个什么副厂长,现在,又回城烧窑了。一辈子了,就那点出息。”那妇人真是性格开朗,快人快语,有问必答。

宋均辞听了心中一怔,接着追问道:“你当家姓什么,叫什么名子?”

“姓景,叫景德振。江西有个景德镇,与江西的那个景德镇同音不同名。”那妇人说。

一边的元书府高兴了,忙插话进来问:“有个叫景浮梁的你认识吗?”

“那是我儿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哎哟哟―――”那妇人突然间疼得叫了起来。

随之“喀啪”地一声响,那妇人脚踝处已经脱了的臼复位了。原来,宋均辞凑准了这个机会,使劲推拿了一下,臼复原位了。

“好啦。”宋均辞说:“站起来试一试,景大嫂,原来你是景德振师傅的老伴呀,真是没有想到,真是想不到呀!太巧了,太巧了。”

“哎呀,你们是谁呀?你们怎么认得俺家这爷俩的?”那妇人高兴地爬了起来,兴奋地说:“哎呀,我这脚也好了,天哪,关老爷显灵了,这真是关老爷显灵了!哎呀,我得先拜关老爷,我得先拜关老爷,是山下关老爷庙的关老爷显灵了?”她说着,便跪了下来向着关帝庙的方向磕了三个头。之后,又朝着宋均辞说:“来来来,俺也得向着这位兄弟磕一个。”

宋均辞赶紧一把将她抓住,说:“哎呀呀,你还没有弄清楚我们是谁哪,怎么就忙着要磕头了。”

“肯定的,肯定你们是好人,能认识俺家老头子这爷俩,还不怕臭,帮着我这老婆子捋脚的,不会是什么歹人。哎,你们会不会是和俺家老头子一个单位的?”那妇人高兴地问。

“这会,我们称呼您景大嫂,应该是合适的了。”宋均辞说。

“合适,合适。可你们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与俺家老头子又是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哪。”景大嫂有了点迫不急待。

“我们呀,都是景浮梁的老师,我是景浮梁的班主任,这位给你捋脚的,是给景浮梁带过课的宋老师。”元书府介绍说。

“哎呀呀,我的天哪!”景大嫂更高兴了,指着元书府说:“你姓元,叫元书府,元老师。你呀――”她指了指宋均辞说:“你姓宋,叫宋均辞,是宋老师。保证没有错。哎呀呀,我的天哪!感谢关老爷,谢谢关老爷!”

宋均辞高兴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得好清楚。”

元书府说:“你们家的景浮梁呀,上了不到一年的课,说不上就不上了,说不见就不见了,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害得我找学生找不到,找他爹景德振师傅也找不到,说是当什么副厂长去了,今天好了,找到他娘了,你可要给我一个交待哟。”

景大嫂大笑了起来,说:“我们家的这个孩子呀,懂事,他一看自己的老爹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当一个活受罪的什么副厂长,肯定会另有其他的意思。就一气之下,给他爹留下了个纸条,说是呀,学不上了,去南方打工去了,不混出个人样来,不给爹娘来信。”

“现在来信了吗?”元书府问。

“来了来了,早来了。现在每天都差不多给他爹来电话,有时还要来好几次,净谈些业务上的事。去年他还给他爹的那个公司做了一大笔生意。”说到了儿子,景大嫂非常高兴。

“肯定是混出个人样来了。”元书府说。

“还不是多亏你们两位老师呀,高师出高徒。这孩子只要一来信来电话,总是忘不了你们两位老师,说是只要见到了两位老师,一定要问好,一定要向两位老师道个歉,请你们原谅他的不辞而别。”景大嫂说。

“现在混出一个怎样的人样来了?在什么地方工作?做什么工作?”宋均辞问。

“深圳,在深圳的一家陶瓷进出口公司,去年还当上了一个部门经理,也是公司的中层领导干部了,挺拿手的。今年又买了房子,一百多平方,也对上象了,正准备着要结婚哪。这孩子说呀,要是没有听你们两个老师讲的课,绝没有他的今天。”景大嫂说得脸上一朵花似的。

元书府甩了甩胳膊,向着宋均辞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不仅仅是青出于蓝了,而且这何止是一个胜于蓝。老宋,那可是深圳,不是陶市。”

“哎,我也想起了我的名子了。”景大嫂说:“我的名子呀,叫陶正。听我娘说,她一辈子生了五个儿子,就没有一个女儿,我是老小,我爹说,来了一个女儿,正好,就叫个正吧。所以,就叫陶正了。”

“哈哈,原来你是个当官的。正好当了景德振师傅和景浮梁的官,他爷俩也都是做陶瓷工作。”元书府高兴地说。

“我怎么是个当官的哪?”景大嫂不明白。

元书府解释说:“这个陶正,在周朝的时候,是个官职名,按照现在的话说,这个官是一个掌管陶器制造工作的领导,所以,你景大嫂自然也是一个官身了。”

“哈哈哈哈……”景大嫂明白了。

这真是,好学者如禾如稻,不学者如蒿如草;人情似水有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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