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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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苏轻昊,还没有想想明白两个年轻人的事,清浅就过来叫洛清去常羿那里,洛清心里咯噔一声,一时拿不准常羿这是冲着什么事情找她。

常羿把洛清叫到自己的屋子里,而不是用来谈事的书房内,洛清多少猜到是关于常家的私事,只是这个私事却不知道是哪方面的。

常羿倒是开门见山:“清儿,织妤也满十九了吧?”

这样的开场白,虽然没有说出下半句话来,但洛清心里却再清楚不过了,当初她曾经许诺过的两年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

“这次正好,趁着朝廷的人在这里,帮他们作个见证,我看合适就把日子给订下来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见她没有再表示反对,常羿理所当然的说道。

“织妤那边是你去跟她谈还是翠薇去?”

“还是我去吧。”是了,终究是要面临这样的问题,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能够留在常家也是不错的。至少这些年来她看着常慕岭,虽然说他始终不是做正事的料,但好在也没有惹出什么祸端。如果自己这样一直守着他们,或许对织妤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织妤今天从玄姹转了一圈回来,这一两年来,借着赤帝流珠的名声,玄姹的丹饰也渐渐因为有特色而被众人知晓,翔渊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了。

晚上洛清进她房间的时候织妤直觉的觉的清姨一定又是为了她与“朝廷命官”苏轻昊的相处之道前来的。

“清姨,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我今天还带他去玄姹转了一圈,本来翔渊还送了一块挺漂亮的丹饰给他,是他自己说什么身为朝廷命官不能随便接受百姓的东西不要的。”织妤乖巧的解释道。

洛清轻轻抚了抚织妤脸上的发丝,“清姨今天来这里不是跟你谈这个的。”

“不是谈这个?那是什么?”织妤好奇的看着她。

“织妤,今天老爷又跟我提起你的婚事,清姨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意中人?若是有,清姨一定帮你去跟老爷好好的聊聊,若是没有——其实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慕岭。”

织妤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了,“清姨,我……”

“这种时候你也不要害羞了,若是有,说给清姨听听,清姨帮你,嗯?”洛清见织妤犹豫不决的表情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清姨,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给你答复,好吗?”

如果可以,织妤情愿永远不要成亲。但是她知道清姨的难处,也知道了秦国的律法由不得她半点任性。

轻轻的叩了叩房门,织妤知道逸辰一定在里面。

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熟悉了他在她的身边,甚至比那里在且兰的时候唐诏在她身边的时间还要多。

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但从来不主动跟别人说话的他,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她。只是她不确定,每一次的靠近都是她主动的,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第一次接触。

“织妤?怎么了?”正胡思乱想着,潘逸辰已经拉开了房门,奇怪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织妤。

至从那一年,洛清让她保护织妤开始就安排他住在了她的隔壁,虽然说他们在树林里博奕,聊天,一同去咸阳,但是织妤从来没有来过他的房间里。

“我可以进去吗?”织妤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努力挤出一句话来。

逸辰点点头,将门打开来。

沉默了良久,织妤低垂着头,终于开了口:“姨公说,让我与常慕岭成亲。”

半响没有听到声音,织妤抬起起来,看着逸辰,又说了一句:“姨公让我嫁给常慕岭。”

逸辰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东西,但一瞬间便恢复如初,让人疑心那个表情是自己看花了眼,“你想跟我说这个?恭喜你了。”

“是吗?恭喜我?你……就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了?”织妤眉头紧锁,直直的注视着潘逸辰。

“我会送上我的祝福,祝你幸福。”

那一瞬间,织妤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两又回到了初次在树林中相见时的感觉,那样的疏离,那样的遥远。

好像这五年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那么你呢?你幸福吗?”

“只要姑娘幸福了,我便是幸福的。”

“那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呢?这些年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逸辰是姑娘的侍卫,一直都是,从前是,以后也是。”

“侍卫吗?你们不是说什么非礼勿动的吗?几天前你还抱过我,难道都不算了吗?”织妤越靠越近,近乎有些咄咄逼人了。

“那是……当时情况特殊。”逸辰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那……现在呢?”

织妤仰起头来,在逸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准确的印上了他的嘴。

真的什么也没有吗?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吗?她不相信!

织妤的吻青涩却又美好,明明凭着逸辰的反应完全可以躲的掉,但是为什么他并没有躲呢?即使现在,他也是可以推开的。但是……逸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沉浸在她的甜蜜之中。

从来,她都比他要勇敢。

她就像一头小狼一样,不顾一切的追寻她所想要的,掠夺,勇猛,不顾一切的向前!向前!

织妤笨拙的将嘴印在他的嘴上,像是为了证明什么,甚至悄悄的探出粉嫩的舌尖试探着滑向他薄薄的唇沿,那样涩生生的如同一只刚刚探出洞穴的小兽,好奇而又惊恐的打量着这个未知的世界。

逸辰的心像是被什么刺到一般,怀里这个小东西不知不觉的似乎成为了他的一部分,五年以来几乎形影不离,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而她也知道他的不少的秘密,却什么也没有说破。与其说他在守护着她,不如说她也在默默的守护着他。

心里一软,唇就这样松开了,无措的舌尖终于找到了出口,滋溜一下钻了进去。却又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轻轻含着她美好而温暖的唇,引领着那只迷途的小兽,嬉戏、舞蹈,一同沉沦在不知时日的无尽的天地之间。

……

织妤微微的喘着气,脸上不知是因为不懂的换气给憋得,还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而后知后觉的害羞,涨得红红的。

她仰着脸,倨傲地看着他,“现在也是情况特殊吗?”

“织妤……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逸辰无可奈何。

“我想像的怎么样?我喜欢你,是事实!你喜欢我——只是我的想象吗?你说啊!”织妤气恼,早把之前关于女子名声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对不起……”

“对不起?”只是一句对不起?

“我不能……和你成亲。”这句话轻轻的落在织妤的耳朵里,却重重的压到她的心上。

“你宁愿看到我嫁给慕岭也不愿意娶我是不是?”织妤直视着逸辰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

逸辰转过头去,避开织妤的目光:“逸辰只是一个亡国奴,一生都是奴隶,没有资格考虑娶妻。”

“即使……你明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娶我?”

“奴隶没有资格干涉主人的家事。”逸辰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好!那你就继续做好你贴身侍卫的职责吧!”织妤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良久……

逸辰终于抬起他一直低着的头望着织妤远去的身影,紧紧握住手中的拳头。对不起,织妤,对不起。这一世就当是我负了你吧。如果说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却无力守护的话,还不如放手让她不要卷入其中。

这一年以来他一直在反复的纠结之中,既没有办法拒绝她的靠近,不由自主被她吸引,心底却不断地挣扎,那一场胜算极少的做就仗迟早要开始,一但开始,将要面对的便是多少生命无法把握,就连自己能够有多少把握活下来都不知道,又何苦将她卷进来?

只是,却又偏舍不得那张单纯甜美的笑脸,那个古灵精怪的眼神,那个总是赖着他,缠着他的女孩。

能够多一天的这样平静的时光也是好的吧。

这样的优柔寡断让他一拖再拖,总是贪恋着她的好,如果当初离开常家就此一去不回会不会对她来讲才是最好的?

可是偏偏他总是忍不住去探听她的消息,当俊青师兄说因为刺杀失败让他回到最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的时候,那一刻他的心里却是涌出了终于可以再见她一面的惊喜,

今生今世我的肩上已负有太多的责任,太多的事情要我去做,虽然明明知道面对帝国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但身为唯一的宗族有的事是我迟早要去面对的……

唐诏看着织妤趴在案几上,肩膀微微的耸动着,她在哭。

这么多年以来织妤极少哭,她一直是个开心的,坚强的姑娘,在他的记忆之中她只哭过两次,一次知道挽瑶离世的消息,而另一次是为了自己差一点离开她。

唐诏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守着她,这丫头打开门叫了一声“唐诏哥哥……”便什么也没有说,哭着扑倒在他的怀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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