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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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的估算没有错,不出两个月,便传出始皇帝下令蒙恬将军督造万里长城一事,同时民间也传出了关于一个叫做赤帝流珠的丹矿为此捐赠了大量的家财,越传就是越是神秘,想万里长程如此浩大的工程,修建此要花费多少银两啊?所以对于这个背后的丹矿场,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江湖术士,都十分的有兴趣,即使没有机会一见,也是把这个名字记进了心里的。

更多的人一来枳县就直奔赤帝流珠而来,众人都想一见能够与帝国搭上关系的丹矿是什么样的。

在此之间,他们的确赚了更多的银两,但洛清也信守承诺,每隔一段时间便将银两送到蒙将军府上一份。

在常羿和织妤他们看来,赤帝流珠能够达到今天这样的成果已经是非常满意了,原本常羿的追求也不过是枳县第一,力压艨思。如今能够天下闻名早就乐的合不拢嘴了。

就在众人兼为此感到兴奋的时候,洛清却作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意外的决定——她要亲自去一趟咸阳,不但自己亲自去,还打算从矿场中带两个人同去。

此消息一透露,大家都惊讶了。

织妤最先提出问题:“清姨,你去咸阳做什么?”

洛清早就把这些问题通通想好了,此时胸有成竹,“如今天赤帝流珠之名早已随长城的修建而闻名天下,在咸阳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晓,既然大家会冲着我们赤帝流珠来做生意,为什么我们不在咸阳直接出售呢?咸阳为天下的中心,交通比起这个小小的枳县来说不知道便利多少,天下来来往往的商贾众多,完全可以让大家直接从咸阳采买到他们所需要的丹砂!”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在咸阳开设一间丹砂铺子?”织妤大概是听懂了,“可是,清姨,你是自己去那边吗?”

“我想的是把那边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来负责,但是前期要去买铺子,看房子,还要去跟原来有联系的那几家老板打个招呼,不管怎么说还是我这个当家人过去比较好吧,顺便也把银两给蒙将军府上送过去。”

“清姨,我也想去,你跟着你一起去吧。”织妤被洛清一说,心里直痒痒。

“傻孩子,你要帮我看着家里啊。我这一走,家里就要靠你和老爷来打理喽。”

织妤很不甘心的哦了一声,现在家里的事基本上都已经有法可依,大家各行其责,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嘛。

“清儿,我看你不仅仅只是想在咸阳开设一家铺子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常羿像是想了很久,说了这么一句话。

洛清的心思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了,这一步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咸阳的确是我做的一个小的尝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为什么不可以用信的过人的直接用赤帝流珠的名号在各大都城开设商铺呢?”洛清的声音坚定而执着。

“姨公,我相信清姨,而且我也想帮着清姨一起做做看!姨公,你就让我们试试吧。”深怕常羿会出言反对,织妤连忙哀求道。

“你们……”常羿看着两双用同望向他的坚毅的眼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反对的话出来了。

“太好了!姨公你是答应我们了?!姨公你最最好啦!”织妤见他一犹豫,没等他把话说出来便高兴的欢呼起来,冲着洛清眨眨眼睛,开心的笑了。

洛清和常羿都看出了她的小把戏,不过是想抢着把话的主动权抢下来。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清姨。我不去可以,你把逸辰带去吧。你也知道上次我们在蜀道上遇上贼人一事,你看我还是有蛊蛊在身边,又有逸辰可以抵挡一二,如果是你一个人的话可怎么办?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安全的很呢。”织妤坚持道。

“嗯,这一点我倒是赞同织妤!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为上。”常羿难得的也投了一票赞成票。

洛清见无法拒绝只好应下:“我这次去咸阳也正想跟蒙将军提一下,看能不能让我们私下备一些防卫人员,以便更方便行事。”

项庄风风火火的直往屋子里面闯,后面跟着无可奈何的几个士兵。见项梁不高兴的瞪了过来,连忙俯地请罪:“项将军,属下跟少主说了,将军正在议事,但少主不管不顾的直往里面闯,属下也拦不住他……属下知罪!”

屋子里正挂着一幅秦国的羊皮地图,上面圈圈点点的注着各色的标志,几位原本围在一起的大将都调过头来看着眼着的这一幕。

“叔父先不要生气,等籍儿先好好跟小庄谈谈——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这……”几个士兵看看项籍又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一直沉着脸的项燕,等着他下达命令。

“先下去吧。”项燕挥挥手,算是默认了项籍的话。

项庄见士兵们都退下了,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高高兴兴的直往项籍面前跑:“二哥!”

“小庄,怎么了?你也想参与我们的讨论不成?你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上阵杀敌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哦。”

“二哥,刚刚潘哥哥又飞鸽传书过来了!你快看!”说着把手高高的举起,让人不注意到都难。那手上举着一小块布条。

“小庄!”一直没有开口的项燕冷不丁突然大喝一声,直把项庄吓的往二哥那边躲去。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叔父了。

叔父把他和二哥从战火中救出来不假,但成天在他们面前说着什么光复河山,从长计义,卧薪尝胆,亡秦必楚,天天逼着他们又是背诵圣贤书籍又是习武练剑。

还说他们是项家的血脉,不能丢了项氏一族的脸面。

亏得他上面还有一个二哥顶着,叔父大概把项家的最大希望都寄托在二哥身上,成天带着他东奔西走,管自己的时间要少的多。所以他才可以不那么辛苦。

但每一次,只要叔父一回来,必定要抽查他的功课,所以他能躲就躲,尽量不见他。

刚刚那只小白鸽一飞回来,他解开它脚上的布条,一看到是潘哥哥的信立即高兴的想到拿给二哥,开心之余倒把叔父的可怕给忘记了。

二哥刚刚回来的时候一听说他居然找到了潘哥哥甭提有多激动了,后来潘哥哥来过一次信,他也给二哥看了,二哥还说以后只要有潘哥哥来的信就立即给他送过来。

所以他才……

项庄大着胆子偷偷的探出头来再瞄了一眼叔父,只见他正盯着自己,连忙又把头给缩了回来,扯了扯项籍的衣袖:“二哥……”

“各位,不好意思,我看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吧,也正好说的差不多了,以后一旦有了消息还请大家及时通传一声,各位就先回去吧。”项燕没有理他,对着在场的其他几位将士一抱拳,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糟糕……难道叔父打算好好的修理自己。刚刚外面的士兵的确是说里面有要事相商,不得随意打扰,他还以为就是叔父与二哥两人,没有想到这么多人都在啊?看样子还有好些是平时极难见到面的人。

待一众将士纷纷离开后项燕这才看着项庄:“你刚刚说什么?”

项庄搞不清叔父这下是不是想要对付自己,抬起头来求救的看着项籍,不敢搭话。

“叔父,我看庄儿也大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跟他说明白一些吧。”项籍试着开口。

“你瞧瞧他这个样子是让你放心的吗?!”项燕眼睛一瞪,把项庄原有的好奇心给瞪回去了,不敢搭腔。

“叔父……”项籍无可奈何,当年楚国破城之际,多亏了了叔父才将他们两兄弟救出来了,整个项氏家族,最终能够活命的也只有他与庄儿而已,所以对于这个弟弟,不让他知道太多是为了保护他。而且大哥不在了,他就是项家的长子,一切的责任当他来担当吧。叔父之所以这么严厉,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而且大概是习惯了在战场上发号施令吧,叔父从来说话都是掷地有声,现在他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也就是说他默认了他的请求。

“小庄,我告诉你,你可要记清了,关于潘逸辰的消息是个秘密,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知道了吗?”低下头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表情看着项庄。

“为什么?”

“叫你记住就记住,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项燕的声音让项庄忍不住抖了抖。

“这……”项籍将探询的目光投向叔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

“行了,他知道这么多也没有用,总之以后你别把他的事给挂在嘴边,收到什么信也私下里给我们便是了。——对了,信呢?”

项庄不甘不愿的将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布条递给项燕。

项庄展开一看,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微笑:“好,这倒是好事,籍儿,你迅速安排一下,找几个做过店家小二,最好是懂一点丹砂的人去咸阳准备着,随时留意那边的信息。”

“是!潘,他说了什么?”

“他说不日即可到达咸阳,当家的计划在咸阳开设一家店铺以售丹砂,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定会需要在当地找店小二,我们的人一旦进去了,以后跟他联系起来就方便多了,还有,最近最好不要跟他联系,等他的消息。”

一统中原已经过去了七年了,整个帝国虽然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但在这样的风平浪静之下更多的却是暗潮汹涌,每一处暗潮都不知道何时会带出一波又波的惊天浪潮,带给世人怎样的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始皇帝正勃然大怒!这样的怒气就连身为丞相的李斯也是很少见到的,除了二十年前他亲手摔死了太后的两个婴孩时那种决绝的眼神让李斯不寒而栗。

此时仿佛他又一次穿越时空看到了当时还是少年的始皇帝阴鸷的眼神,而现在,不再年轻的君王正爆跳如雷:“卢生、侯生这两人好不知好歹!朕先前查收了天下所有不适用的书都把它们烧掉。征召了大批文章博学之士和有各种技艺的方术之士,想用他们振兴太平,这些方士想要炼造仙丹寻找奇药。今天听说韩众逃跑了不再还报。徐生等人花费的钱以数万计算,最终也没找到奇药,只是他们非法谋利互相告发的消息传到朕耳朵里。对卢生等人朕尊重他们,赏赐十分优厚,如今竟然四处诽谤朕,企图以此加重朕的无德。李斯!你说,如何处置!”

几十年的为官生涯早让李斯学会如何察言观色,“此些人等如此不知好歹定要一一查处,皇上仁德,重用天下的士子,并不因其是六国之人而与我秦国士子分别对待。然,偏有人不识好歹,那对于这些竟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之人定要严加查处杀一敬百!”

“父皇,不可啊!万万不可!”正因为前些日子始皇帝听到关于卢生、侯生在民间传说始皇无德残暴之类的话,引起始皇帝的大怒而在咸阳展开了一场搜索行动已经扰的人心惶惶,就连他一直以来设的论政坛也受其影响,府上的门客更是忧心忡忡,所以此刻扶苏才急急赶到寝宫前来劝诫父皇。

“父皇,当年秦国之所以能够在七国之中迅速站稳,并且一天天的强大就是先帝们的知人善用,毫不避忌所用之人是哪国之人,只要他所学为我所用,父皇初亲政时李斯大人不也是上书《谏逐客书》以劝阻父皇的对六国客卿的驱逐吗?为的不正是让天下之人能够为我大秦所用吗?”

“竖子无知!今日之事能和当日相提并论吗?如今这些人已经反了!反了!!今日还是言语造谣,煽动生事,如果朕不拿出大国威仪,明日就是聚众闹事了!”

“皇上,臣以为,此事一定要严加查处!不可妇仁之仁,以免将来遗祸!”始皇帝刚一说完,李斯立即上前再加重一句。

“李斯你!你身为丞相却不为百姓着想,你!你枉为丞相!”

“李斯身为秦国的丞相,一切都是为大秦帝国着想,就算牺牲本丞相的性命也绝不做于帝国不利之事。”

“哼!为帝国着想,说得好听,谁知道你……”

啪!

竹简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声音将扶苏的话打断了,始皇帝声音威严:“此事已定,这件事就请丞相大人出面查证,一但发现有妖言惑众之人,不必上报,全部坑杀!以绝后患!”

“父皇!”

“你!扶苏,朕与你母后对你寄予了如此大的希望,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妇仁之仁,实在不适合再留在咸阳辅助联,不如收拾好东西三日之内去关外与蒙恬将军一起砺练一番,也正好可以不用面对你那一室门客受此严查之扰。”

“父皇,不可啊,万万不可!”

“好了!”始皇帝大手一挥,“你们俩都退下去吧,各自给朕想清楚你们要办的事,朕累了,不想再听了。”

“喏,臣(儿臣)告退。”

咸阳城里的气氛很怪,洛清刚刚一进城就感觉到了,这座城与几年前她初来始不太一样。一入住客栈就连忙找来店家询问一二,店家摇摇头,“夫人你是来咸阳投亲的还是做生意的?”

“我是前来拜访朋友的,怎么了?”

“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宫里的人四下正在抓士子,说是有士子造谣生事,就连扶苏公子也受到了连累,被始皇帝调令去了塞外,他府上的门客都保不住了。”

“你是说扶苏公子吗?!他怎么啦?!他身边的那些人呢?”一直跟在洛清身后的逸辰口气有些急躁。

“你是说他的门客吧?大多都遣散了,也不知道是被官府抓起来审问了还是回老家去了,如今这些日子啊……唉,咱们老百姓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吧。”

“谢谢店家。”洛清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微微扫了逸辰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逸辰却在脱口而出那句话之后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口气实在是些不对。

“逸辰,收拾收拾,今天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去找何老板了解一下吧。掌柜的,麻烦你帮我马儿喂些草料。”

逸辰帮着把马车上的东西一一拿了下来放好,主动跟洛清提起:“夫人,我们用不用去扶苏公子的府上看看?”

“嗯?”

“我之前听织妤姑娘说起,王凌皎公子正是前来咸阳投入扶苏公子的门下,来之前织妤也提起过这件事,如今我们既然是到了咸阳又逢此事,要不要去打听一下他的消息?”

“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明天再向何老板了解后再说。”

关上房门,逸辰紧紧的靠在房门上,手心里全是汗水。

扶苏……姐姐……

不知道扶苏这一去塞外,姐姐她呢?是扶苏的门客犯了什么事吗?秦律的连坐实在可怕,就连身为公子的扶苏大概也无法幸免吧。

可是,现在自己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刚刚一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急躁已被洛清看了去了,洛清不比织妤,多年来的从商生涯早让她练就了细微之处观人心的功力,好在自己及时注意到了,又想出了不错的理由这才好不容易说的过去,也不知道她相信了没有?

如今只好先不行动,等明天了解情况再说,姐姐的事,看来还是只有等项氏一族去打听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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