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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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木沐七岁的生日,过了生日,下半年,她就可以和隔壁的纪连哥哥一起去上小学了。

纪连哥哥大她一岁,长得很好看,薄薄的嘴唇,漂亮的眉眼,又会照顾人,木沐很喜欢他,每次都在门口巴巴地等着纪连哥哥放学,然后扑上去,要他带她一起玩。

晚上,爸爸妈妈邀请了隔壁的伯父伯母一起,当然还有纪连哥哥,给她庆生,大家高高兴兴地点了蜡烛,切了蛋糕,唱了生日歌,气氛一派和乐融融。

纪连哥哥送给她一个小小的音乐盒,打开就会唱好好听的音乐,里面还有一对肉嘟嘟、粉嫩嫩的瓷娃娃,转一圈就亲一下嘴,再转一圈,又亲一下。

木沐好开心,在纪连哥哥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

纪伯父刚好看到了,他笑嘻嘻地问木沐:“木沐呀,以后长大了,就跟纪连哥哥办家家酒,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纪连哥哥你要和我办家家酒吗?”木沐天真地说道。

纪连哥哥看起来也很高兴:“嗯!”

然后就拉着纪连的手,跑出去玩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梅竹马的两人慢慢长大,一起读小学、一起读中学、一起读大学……

两个人顺理成章地谈恋爱、工作、结婚、生孩子,有过吵吵闹闹,但也还算幸福美满。

人终有老去的一天。

在病榻上,她呼吸已经十分困难,她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握着纪连皱巴巴的手,她用力地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她陷入了温柔的永眠。

今天是木沐七岁的生日,过了生日,下半年,她就可以和隔壁的纪连哥哥一起去上小学了。

和隔壁的伯父伯母还有爸爸妈妈一起,度过了愉快的生日晚宴,纪连哥哥送了自己一个八音盒,每次打开就会唱好好听的音乐,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里面有一对好好看的舞男舞女,在那里一圈圈地旋转着。

时间过得很快,读书、工作、恋爱、下岗、生病、孩子夭折……

这一生,她和纪连过得太艰难,纪连走的时候,好歹有她在身边,现在她只能躺在福利院的病榻上,周围围着几个老友,她好怀念过去的时光,如果能重来……

她陷入了温柔的永眠。

今天是木沐七岁的生日,过了生日,下半年,她就可以和隔壁的纪连哥哥一起去上小学了。

和隔壁的伯父伯母还有爸爸妈妈一起,度过了开心的生日晚宴,纪连哥哥送了自己一个惊吓盒,她高高兴兴地打开,打开之后,里面却弹出一个小丑的头,吓得她哇哇大哭。

时间过得很快,读书、工作、恋爱、结婚、纪连出轨、离婚、打拼事业、独身……

成功的顶峰让人空虚,闲暇之余,她用各种方式娱乐自己,毒品、酒精、滥交……最后终于有一次,因为毒品使用过量,她静悄悄地在自己的别墅中死去。

今天是木沐七岁的生日……

——究竟还要来几次?

和隔壁的伯父伯母还有爸爸妈妈一起,度过了愉快的生日晚宴,纪连哥哥送了自己一个八音盒,放着好听的歌曲……

——又要和那个人共度余生?

一起读小学、一起读中学、一起读大学……

她知道纪连对她的感情,但是她一直都只是将他当做哥哥,和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她也不敢直接拒绝他,担心这样会伤到他的自尊。

她在大学遇见了他,他是一个来自于某个岛上的男孩子,长得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有着黝黑的皮肤,鼻梁上架着一副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不算特别开朗,但也不会很安静。

不像纪连,学习不错,长相帅气,身材壮硕,简直是完美的男性。

真的,没有什么特色。

可是,他身上却有种奇妙的亲和力,总会和大家打成一片,却又点到即止。

这种矛盾的感觉深深地吸引了她。

——他是谁?

无意中,在某次和纪连聊天的时候,她提起了他。

她没有注意到,纪连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妒忌。

后来,因为某次戏剧社的表演,她和他有了交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在一起了。

他温柔,有点笨拙,却很贴心,会在走路的时候让她走在远离马路的一侧,逛街时帮她拎包,会时不时地送她一朵花,从来没有见他生过气。

——某个缺失的地方被堵上了。

她以为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天,纪连带了一把刀,红着双眼,把他们拦截在路上。

手无寸铁的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被刺了很多刀,倒在血泊之中,她只能在旁边无助地哭喊,到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带到了警察局。

一个邋遢的中年大叔问她:“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刚才我的恋人在我面前被杀了!

“那之后呢?”

之后?

她感到一阵眩晕,一些断断续续的影像跃入脑海。

漫天的火焰,惨叫的人形,最后的灰烬……

——又一块,错位的拼图。

“确认了,你的能力是危险程度A级的异能‘引燃’。”那个小眼睛的男人如此说道。

那又怎么样?

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所以,他叫什么名字?

“文鑫。”面前的邋遢大叔突然笑了,说出这个名字。

文……鑫?

文鑫,文鑫!

对了,对了,这就是他的名字。

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人生反反复复地过了这么多次,她终于明白过来。

自己永远都不希望所爱的人离去,不管爱的是谁。

——是时候醒过来了。

谈话室、司南的脸……眼前的一切画面,像是被划花的劣质碟片一般,被各种噪点、雪花和马赛克覆盖,最后变成一片空白。

上下左右,全都是空白。

“这……是哪里?”木沐还没有从刚才的经历中回过神来,瞬间又置身于这奇异的环境中。

“木沐学姐!”还在迷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声,木沐转过身,又惊又喜:“小优!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我跟好朋友出去玩,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然后我看到篮球场这边忽然有一栋新的宿舍楼,觉得很好奇就走进来了……”小优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木沐在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你喝了酒?”木沐好气又好笑,这神经大条的学妹,一定是晕晕乎乎地就进来了。

小优的脸红了红,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不好意思:“嗯,喝了一杯果汁调的鸡尾酒……学姐你又是怎么来到这的?”

“我刚刚自习回来,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想着到篮球场来坐坐,不知怎么地就进来了。”木沐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回答道。

自己的背包哪里去了?木沐想着这个问题,同时在地上发现了两条断裂的背带。

断裂的边缘非常整齐,像是被一把刀切掉了一样。

灵光一闪,木沐突然想到了,难道是自己在进来的时候,某个“门”的关闭,将背包的带子给切断了?

“学姐,你的发尾好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削掉了一些。”小优小心地观察着木沐,好像在确认什么。

木沐将发尾拉到前面,果然跟小优说的一样。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她抬起头,发现小优好像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怎么了?”木沐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小优心虚地说道:“我只是在想,我会不会还在做梦……”

“小优,你也做梦了吗?”经小优这么一提,木沐立刻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仿佛无穷无尽的轮回:“是不是好像过了很多次的人生?而且每次都不一样?”

小优惊讶地张大了眼:“是的是的!真的诶!”她高兴的往前几步,挽住木沐的手臂:“这下我放心了,学姐是真的!”

木沐拍了拍她的手:“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呢,不过,那梦里的情况如此真实,跟我们现在的处境可大不相同啊……”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啦。”小优呵呵地笑了一下:“我问你哦,学姐,刚才你是不是在度过最后一次人生的时候,意识到了‘现实’?就是说,发现那些经历都是虚幻的。”

“对啊,你也一样吗?”

“嗯嗯,是的呢!”小优笑嘻嘻地说道:“啊,对了,学姐,这里手机是完全没有信号的喔!”

“……学妹,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哦。”

“学姐不也一样吗?”小优松开木沐的手,蹲下来,在地上摸了一下。

“呃,还好还好。”小优这么一提,木沐才发现自己的确也没怎么慌张。

看来,自从知道真的有超能力这种东西的存在,并且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对这类神秘事件的接受程度就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学姐,这里又有地板,又有天花板呢,只是不知道边界在哪里。”小优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一只鞋,用力往头顶上一扔,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才掉下来。

“嗯,的确,要去探一下路吗?”木沐问道。

“等下再去吧,我有一个想法,学姐要听一下吗?”小优看起来不仅不害怕,而且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木沐也被她的情绪感染,暂时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好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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