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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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终于找到解决的方法了,陆游和唐琬抓住赵士程和吴闭月,打算喝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想赵士程却摆着手说:“哎,哎,我今天可不想喝醉,因为除了喝酒,我还想趁天气晴朗,在园中四处走走,所以我看这酒还是到此为止吧!”

说着,便带头走出望梅槛,往梅花开得最多的地方走去。吴闭月,唐琬和陆游紧随其后。

四个人顺着梅林间弯弯曲曲的小径逶迤行去,待到峰回路转时,又一同走进了一个凉亭。

之后陆游在一边和赵士程对园中的梅花以及各处景点的设计和布置品头论足,唐琬则跟吴闭月在另一边闲话家常,说的都是女人家的话题。

内容无非针织女红、衣服首饰之类。唐琬说她的裙子好看,她就说唐琬的衣服漂亮。

唐琬告诉她,自己衣服上的图案都是自己设计绣上去的。吴闭月听了,对唐琬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到彼此头上的簪环头饰时,唐琬又跟闭月将头上的金钗摘下来,彼此交换着细细把玩鉴赏。

这吴闭月虽然只是赵士程一个侍女,但身上的穿着打扮却也并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

说完以上这些话题,唐琬又跟闭月换了个话题,说起了彼此的身世。

闭月告诉唐琬,她原本也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父亲也曾在朝中为官多年。后来因为性情耿直,与朝中重臣权臣不和,便退隐家中,以耕地种田为生。

但由于自幼读书,又为官多年,于生理稼穑之事不熟,勉强支撑了一二年,渐渐地便家道中落,现出了下世的光景来。

闭月十三岁时,父亲因病去世,留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因为吴家曾经跟岐王沾亲带故,母亲便带着闭月投奔在岐王门下。后来母亲去世,只剩下她和奶妈两个人相依为命。王妃见她生得聪明伶俐,便认了她做干女儿。过了十五岁及笄之年,王妃发现她越长越漂亮,又举止不俗,就把她以自己干女儿的身份许给赵士程作为妾室。目前虽然还没有确立身份,但早已跟赵士程行过夫妻之礼。

听完闭月的叙述,唐琬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心生怜悯,感慨唏嘘不已。

因为同病相怜,唐琬很快就跟闭月变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且还让闭月跟自己姐妹相称。唐琬比闭月大四岁,就叫她妹妹,闭月则极其亲切的叫唐琬姐姐。

闭月跟唐琬一样,除了针织女红,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二人越聊话题越多,话题越多,就感觉彼此的关系越亲密,最后连闺房中的事情也信手拈来相互打趣个没完。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赵士程内急,上厕所去了,陆游一个人待在一边无聊,见唐琬和闭月笑得花枝乱颤,走过来问道。

“都是女人家的话题,你瞎打听什么?”唐琬故作神秘的说。

“哦,我还以为你们在说我和士程的背地呢!”

“本来一直都在说你们的背地来着,看见你过来,我们便不说了!”闭月含着着羞微笑着说。

“是吗?都说我们什么了?”

“姐姐说你晚上非常贪嘴。”闭月说着,望着唐琬吃吃笑着。

“谁说这个了,闭月你胡说什么呢!”唐琬被她说得一阵脸红,伸手在她腰上挠了一把。

闭月被她挠得痒痒的,一只手捂着腰笑得东倒西歪,一只手则偷偷伸到唐琬身后在她屁股拧了一把。

这时赵士程正好上厕所归来,撞见闭月正跟唐琬打闹,便说:“闭月你干嘛呢?这么没大没小的,当心回去我剥了你的皮。”

赵士程话还没说完,闭月已被吓得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到一边,听从主子发落。唐琬连忙替她解释说:“没事士程兄,我们闹着玩呢!”

“闹着玩,你是夫人,她是丫头,闹什么闹?”

“我跟闭月现在已经以姐妹相称了,我们姐妹俩的事你管不着。”

“姐妹相称?你这不是胡闹吗?陆游你也不管管你家唐琬。”

“她们爱姐妹相称就让她们姐妹相称吧,管她干嘛。”陆游笑呵呵的说。

“好,既然你们都不计较,那我还操这份心干嘛。时间不早,走,咱们再进去喝两杯,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好。”赵士程话刚说完,唐琬和陆游立即举双手赞成。

于是,几个人又一起簇拥着回到了望梅槛,重新入席,你来我往,觥筹交错,直喝到日薄西山,方一同走出沈园,在园门外分别散去。

陆游和唐琬回到府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二人径直回到后院,一起洗了个鸳鸯浴。洗着洗着,不禁情yu高涨,便在装满热水和玫瑰花瓣的浴缸里情不自禁缠绵了一回。二人是第一次体验到在热水中做这件事情的快感,感觉妙不可言。完事后,便一同跨出浴缸,擦干身子钻进了被窝。

由于在沈园游玩了一天累了,加上又喝了不少酒,二人一钻进被窝,便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起床之后,无论梳头、漱口,还是洗脸,唐琬耳边始终回荡着赵士程昨天在沈园说的话。

决定跟陆游一起到前面去给唐氏和陆宰请安,并跟唐氏和陆宰说自己已经知道他们要给陆游纳妾,并且不会反对,反而还要祝福陆游和秋云,为他们求神拜佛,愿秋云早日为府中添丁进口。

这样想着,唐琬三下两下洗漱完毕,便穿戴整齐跟着陆游走出闺房,穿过院子出了院门,一路向前面走来。到了大厅门边时,虽说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着陆游进去了。

自婆媳关系恶化以来,唐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到前面来给唐氏和陆宰请安了。

此时,突然跪在二老面前,陆宰倒没什么,永远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唐氏却显得有些不习惯。

“你来干什么?”唐氏看着唐琬板着面孔说。

“我,我……”

“母亲,我已把娶秋云做二房的事告诉了琬儿,她并不反对,而且还再三劝孩儿听从父亲母亲的安排。琬儿今天就是过来给你们说这件事情的。”唐琬还没想好怎么说,陆游只好接过话替她说道。

“是吗?”唐氏做梦也没想到唐琬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这种心平气和的结果,所以听了陆游的话,不免有些惊讶。

“是,陆游哥哥他是前天晚上跟我说的。”唐琬终于调整好心态异常平静的说,“我想了两个晚上,现在已经想通了。”

“你就一点都不吃醋,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因为隔阂得太久了,对于唐琬的话,唐氏还是有些怀疑。

“说一点想法都没有是假的,毕竟是我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父亲母亲才出此下策的,所以我不能光凭一己之私就让咱们陆家从此断了香火。”

“好,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起来说话吧!”唐氏说。口气已比先前缓和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生动起来。

这时,厨房的吴妈和翠翠已经将唐氏和陆宰的早餐摆上餐桌,唐氏便吩咐吴妈再拿两副碗筷过来,然后对陆游和唐琬说:“今天的早餐你和游儿就不用回去吃了,就在这儿一起吃吧!”

“是。多谢母亲赐饭!”唐琬跟陆游同时答应着,便走过去坐下,跟唐氏和陆宰一同用早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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