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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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省城与周边的卫星城市之间的道路宽阔、平坦,不过来来往往的车却很多。皮云龙今天借给我的是一辆轿车,宝马。

这车开起来确实不错,稳如泰山,奔如脱兔。难得的是发动机的声音却很小,它总是在静静的状态下不知不觉地完成了加速的全过程。本来我心里还带着忐忑与顾虑,但是这辆宝马给我带来的快感却让我减轻了许多心里的烦躁。

金山市,我的目的地是金山市。它位于省城的西南方向,是省城的卫星城市之一。它是现在曹小月工作的所在地。

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到达了金山。这个城市位于江边,江的两岸地势陡峭,城市却是临江并依山而建。不过这样的城市看上去会错落有致、立体感很强。这种城市的最美的时候不是白天,而是它的夜晚。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整个城市就会进入一个灯光映射的夜晚。那种美丽与漂亮会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我没有给曹小月打电话,因为她已经换掉了她以前的号码。本来我是可以去问陈莉曹小月的新号码的,但是我害怕陈莉责怪于我。

我相信自己能够找得到曹小月,因为金山市并不大,就一个县级市而已。况且她还是这个地方的干部,而且还当过这里的常务副市长。

直接前往市政府。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在值班。任何政府部门都这样。

金山市市政府座落在城市的半山腰。这里地势相对比较平坦。一般来讲,市政府的位置总是会选择在一个城市最好的地段。看来这里也是如此。

将车停下,我直接朝市政府值班室走去。

“今天办公室谁值班啊?”我问保安,并主动拿出名片朝他递了过去。

他看了看,很客气地道:“原来是凌县长啊。今天是办公室的周主任值班呢。我带您去吧。”

“谢谢!”我也很礼貌。

“周主任,这是三江县的凌县长,他找您有事情。”保安很尽责,他不但将我带到了政府办公室,而且还向这位周主任介绍了我。

“凌县长,欢迎、欢迎!”周主任大约三十多岁年纪,长相很活泼。

保安离开了,我再次向他道谢。

我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这位办公室主任,对他说道:“周主任,我有一件私事想麻烦你。”

我这样说的目的很明确,是私事。如果是公事的话那就应该由三江县政府办公室先给这里来函了。

“哦?凌县长,您说。”他看了看我的名片,然后热情地请我坐下。

“我和你们原来的曹市长是同学。我已经很多年没和她联系过了。我这次到金山来就是专程来找她的。你可以告诉我她现在的电话吗?或者告诉我她家住在什么地方也可以。”我说道。

“这样啊。”他笑道,“行,我帮您问问。”

周主任不多久就查到了曹小月的电话。不过我有些不放心,我担心她不接我的电话、或者在接了我的电话后拒绝与我见面。

“周主任,今天是周末,我担心她关机。你可以把她家的住址告诉我吗?”我又请求道。

“要不您先打一下试试?”他说。

我拿出手机开始拨号,但是我拨打的号码却是乱摁的。

“看嘛,确实关机了。”我说。

“您别着急,我再帮您问问。”他仍然很客气。

从市政府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前往曹小月的家。我只能将车停靠在马路的边上,因为曹小月的家在一条小巷子里面。

这个地方的房屋有些破旧,一看就是这个城市早期的建筑。三单元的二楼一号。周主任给我的地址上是这样写着的。

站在防盗门的前面,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我定了定神,然后去摁那个门铃。门铃松松的,我没有听到里面发出声响。我估计要么是门铃坏了,要么是门铃没有了电池。

我强迫自己去敲门。我必须强迫自己,不然我鼓起的勇气即将消耗殆尽。

“砰!砰!”我开始敲门。

房门应声而开。我的面前是一位男人。他大约四十来岁年纪,平头,嘴唇很厚,看上去很老实本分的样子。这一定就是曹小月的老公了。我心里想道。

“你找谁?”他诧异地看着我问道。

“曹小月在吗?”我问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她同学。”

“她在医院呢。”他说。

我心里一惊:“怎么?她生病了吗?”

“她要生孩子了。这不,我回来拿东西呢。”他回答道,但是我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幸福的表情。

“在哪一家医院?”我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问我,满脸的警惕。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她同学。我叫凌海亮。”我回答道。

“他在市人民医院。”他回答。

我转身离开。这个男人一直没有请我进屋,我和他的对话都是在门口处完成的。不过我已经从门口处大致地看清楚了屋里的一部分景象。

我只能看到客厅的一角。我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凌乱。里面的家具有些陈旧,到处都摆放着东西。

我心里不禁黯然:曹小月怎么能够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下去啊?她可是学医的人……

金山市人民医院。产科。

我很熟悉这样的地方。所有医院的妇科和产科的结构大致相同。里面的气味让我感到很亲切。在来医院之前我特地去买了一篮水果。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那就是我对曹小月在这个时候就开始生孩子不大理解。因为她结婚的时间并不长。难道她有早产的迹象?

猛然间,我忽然想起了上次我与她见面时候的情形。她看上去有些臃肿。难道那时候她就已经怀上了孩子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是我的还是钟野云的?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悸动的感觉。

没有直接到病房里面去。我先到了医生办公室。

“你好,我是江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妇产科的医生。我想看一下曹小月的病历可以吗?”我问值班医生道。

她看了我一眼:“凌医生,你不认识我啦?”

我狐疑地看着她。

“我很多年前到你们医院进修过的。那时候你研究生刚毕业呢。”她说。

“是吗?”我高兴地问,“这太遇巧了。”

其实我知道这不是遇巧。因为每年到江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来进修的医生很多,特别是省城周围的这些医院的医生就更多了。她能够认识我完全可能。

这样看来,她也一定认识曹小月。因为她是和我一起到那里上班的。更何况她还是这里的曾经的领导。

“凌医生,你等等,我马上去给你拿她的病历。”她热情地说。

我忐忑不安地去看着病历。我特别注意她的孕期。

然而,我看到的却是怀孕时间不到七个月。可是后面的结论却是临产。

“怎么回事情?”我问道。

“凌医生,我也不用瞒你了。其实她怀孕的时间已经要满十个月了,但是我们想到她毕竟是我们这里的领导,这种先孕后婚的事情怕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她本人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在病历上做了一点处理。”值班医生回答道。

我顿时明白了。

“孩子的情况怎么样?”我又问道。

“看上去还不错。要不你去给她检查、检查?”她建议说。

我摇头,道:“我现在可不方便。这里毕竟不是我工作的地方。我相信你们。”

“没什么的。”她笑着说。

“我已经没有当医生了。我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个行业。”我叹道。

“你做生意去了?太可惜了吧?”她惊讶地问我。

我摇头笑道:“我到地方工作去了。在政府任职。”

“哦,原来当官去了啊。不过那也不错。总比当医生强。当医生太累了。”她笑道。

我忽然不想去看曹小月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问出她什么来呢?并且我觉得自己根本就问不出口。

“麻烦你把这蓝水果帮我交给她好吗?我得回去了。”我对值班医生说。

她看着我点头道:“我理解。”

我即刻明白了。她是知道我和曹小月曾经的那种关系。是的,她应该知道。她在江南医科大学进修的时候正是我和曹小月开始恋爱的时间。

“谢谢你了。”我感激地对她说。

“凌……”她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将自己的名片朝她递了过去。

“啊?凌县长。恭喜、恭喜啊。”她看着我的名片惊讶地道。

我微微一笑:“不值一提。”

“这是我的电话。凌县长有什么事情可要随时吩咐我。”她非常热情,我不住地感谢她。

我向她道别。

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心里一动,随即又转身朝她走了过去。

“凌县长,您还有事吗?”她对我使用了尊称。

我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一叠钱,大约有三、四千块钱的样子,我只留下了一些零钱。我对她说:“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您说。”她却没有接我朝她递过去的那些钱。

“我想麻烦你在她生了孩子后悄悄地给那孩子做一个DNA检查。可以吗?”我说道。

她看着我,似乎很犹豫的样子。

“实在不方便就算了。对不起,我今天身上没带多少现金。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马上去取就是。”我叹道。

她仍然在看着我,“凌县长,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不过要不了这么多钱的。做一次DNA检查也就一千块钱左右就够了。”她忽然说。

“我得感谢你。”我叹道,“只不过少了点。我是临时想起来请你帮这个忙的。”

“我不需要你感谢的。我想办法帮你这个忙吧。你毕竟是我老师。不过她也是我老师,我这样做可就对不起她啦。”她笑道。

“万分感谢。”我真挚地说。

我离开了,没有收回那些钱。我在心里非常的感激这位值班医生。我相信她的家庭一定会很幸福,因为她能够理解男人的内心。

在外面的柜员机上取了点钱然后就开车离开了金山市。这是我的习惯,我身上没有钱的时候会感到心慌。

在回去的路上我分别给冉旭东和岳洪波打了电话。我约他们晚上一起吃饭。我觉得柳眉说的话很正确。

“你在省城?什么时候来的?”岳洪波问我道。

“来了几天了。太忙,没来得及给你联系。”我道歉地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来见你。”他说。

我一怔,随即道:“一个小时后吧。我现在正在与别人谈事情。你说一个茶楼吧。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那里碰头。”

他随即告诉了我一家茶楼的位置和名字。

在回省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今天不去看曹小月是应该呢还是不应该?

本来自己的这个打算是在自己思考了很久拿定的主意,但是在今天,我却临时地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或许我今天的这种改变是应该的,因为我确实不应该去打搅她现在的生活。她已经结婚了,她马上就要当母亲了。

可是,她真的幸福吗?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我和岳洪波在他说的那家茶楼见了面。陈莉也跟着岳洪波来了。

“你不大像话啊。到了省城也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岳洪波埋怨我道。

“我不是已经给你打过了吗?”我笑道,“呵呵!对不起。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那几个项目。其中也包括铅锌矿的事情。”

“怎么样?”岳洪波问道。

“没什么问题。现在我主要要做的就是加快审批的时间。所以我明天还得到丰华去一趟。”我回答说。

我没有在他面前提到自己与秦连富在一起的事情。这是因为陈莉在场。

“怎么样?你准备好资金了没有?”我问他。

他摇头叹道:“我的那些库存以及医院的帐款还一时间没法处理和收回。我现在正郁闷呢。”

“那可就麻烦了。”我说道,“局据我现在分析,我以前给你讲的投资额度可能有些紧张。因为我们决定自己修那条路。我们要先期打造那里的投资环境。这样一来的话,政府就会提高招商的条件了。”

“看来我是与这件事情无缘了。”他叹道。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有两百万,我可以先放到你那里。”我随即对岳洪波说。

“真的?”他惊喜地道,“那你入股吧。我给你算成股份。”

我摇头道:“我要入股的话还不如到皮云龙的公司入股呢。他本来就是这个想法,但是我拒绝了。”

“那你有什么条件?你说说。”他问我道。

“没什么条件。你拿去先用着吧。今后你资金上宽松后还给我就是了。”我笑道。

“这怎么好意思?”他说道。

我叹道:“我不帮你还去帮谁呢?对了,你到时候给写一张借条就是了。我可不想你今后还我钱的时候被别人看成是一笔贿赂款。”

“海亮,谢谢你!我们真的很感激你。”陈莉在旁边动情地说。

“别那么客气。”我笑道。我的心里却在对她说:我曾经对不起岳洪波,也对不起你,我这只是一种偿还罢了。

“洪波,这笔钱你不要先想着还我。一定要等你资金宽松后再考虑还钱的事情。”我随即又道,“这笔钱现在在皮云龙的手上。是我以前做生意的利润。呵呵!你们放心,不是以前医院那事情的回扣,是我在另外一个项目上的股份。现在皮云龙已经收购了那个项目。所以这笔钱很干净。不干净的钱我也不会要的。这可是我一贯的原则。洪波,你还记得那次你做的那台核磁共振吗?秦连富当时给了我三十万。我不敢不要,但是我后来把那笔钱捐献给了一家敬老院了。”

“海亮,看来我真的要重新认识你啊。”岳洪波叹道。

“我也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人居然还这么高尚。”陈莉也说。

我很是高兴,被别人这样夸奖自己总是会感到高兴的,但是我嘴里却在说道:“你们别这样表扬我啦,我会感到惭愧的。”

“感到惭愧的应该是我们。”陈莉叹道。

“别说了。我明天就去给皮云龙讲。对了,多少时间了?我怎么感觉饿了?”我问道。

岳洪波看了看表,道:“难怪,已经到吃饭的时候了。海亮,今天你想吃什么?”

“我安排。”我笑道,“说好了我安排的。”

“到省城你可是客人呢。怎么能由你安排?”他坚决不同意。

“我可是公款。”我笑着说。

“就让他安排吧。我们也享受一下三江县副县长请客的滋味。”陈莉笑着说。

我不满地道:“好像我没有请你们吃过饭似的。”

他们俩“哈哈”大笑。

我决定就在我所住的那家酒店吃饭。我觉得那里方便。因为我估计今天自己会喝醉。

我即刻让小凌去安排好房间和菜品,同时给冉旭东和柳眉打了电话。我还特地吩咐柳眉叫上白军。

从茶楼出来的时候陈莉忽然拉住了我,她说她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岳洪波看了看我们笑了笑,独自离开了茶楼。

“什么事情?”我问陈莉。

“曹小月马上要生孩子了。就在最近几天。”她说。

“结婚生子,这是自然现象啊。”我淡淡地说。

她看着我,眼里的神情很复杂:“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她了?不过这样也好。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的表情仍然淡淡的。

“我想要告诉你的倒不完全是这件事情。”陈莉继续地道,“你没发觉她生孩子太早了点吗?”

我忽然笑了:“三十多岁的人了,应该要有孩子了。”其实我明白她话中其他的意思。

“她才结婚多久?你不觉得奇怪?”她却不理会我的那句话。

“算啦,我不关心那些事情。”我叹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她问道。

“她的男人又不止我一个。谁说得清楚呢?”我悻悻地道。陈莉摇头道:“我怎么觉得她的那孩子就是你的呢?”

我倒是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这样说?”

“我的感觉而已。”她回答。

“不说这件事情了,好吗?”我说道。

“哎!你们两个啊!”她开始不住地叹息。

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在开始澎湃了。我想了想,说:“你如果方便的话就去问问她吧。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的话我会负责的。不管她怎么样,孩子总是无辜的。”

“我问不出口。你知道她的性格的。”陈莉摇头说。

我不再说话。

“我试试吧。”她最后说。

小凌安排得不错。他订了一间大大的包房。看来他懂得我的心思——请客就必须请得有面子。

冉旭东和柳眉来了,白军和他们俩一起。

“白警官,我一直说请你喝酒呢,你老不在。今天好啦,我一定要和你多喝几杯。”我笑着对白军说。

“你太客气。”白军笑道。

“这不是客气。我是在自己的内心感谢你的。”我真挚地对他说。

“你就不感谢我们俩?”柳眉不高兴地说。

“感谢,怎么能不感谢呢?不过这世道可真是变了啊,我这个当媒人的还要反过去感谢被做媒的那一对儿。看来今后我得停止这种亏本的买卖了。”我大笑道。

“贫吧,你就贫吧!”柳眉顿时笑了起来。

“凌县长,您看点些什么菜?”大家坐下后小凌过来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道:“点什么菜啊?来两盘咸菜,再来几瓶老白干,我们喝了就撤!”

小凌看着我笑。所有的人都笑。

“你去给他们一个标准,让他们配菜好啦。有特色就行。点菜很累,麻烦。”我随即说道,“对了,酒还是来茅台吧,但是一定要真。你是部队出来的,你应该可以识别。”

“我识别不了。茅台可是首长们喝的。”小凌苦笑道。

“茅台酒的标签上面有识别号码,你发短信过去就知道了。”我对他说。

“万一是假的呢?”他问。

“那就喝五粮液,或者酒鬼酒,都可以的。”我有些不耐烦了,老说这样的事情似乎显得有些显摆。不过大家都很高兴,喝起酒来就非常的热烈。陈莉和柳眉也在频频举杯。驾驶员小凌也在喝。因为我告诉他今天晚上可以不动车。

大家都很尽兴。我们边喝酒边谈及以前的那些令人高兴的往事。没有人去谈工作上面的事情。

因为我明天要到丰华,所以我拒绝了岳洪波提出的去卡拉和OK的提议。

“丰华市公安处我有一哥们,你那事情直接去找他就行了。这是他的电话。我已经给他说好了。他会注意保密的。”从酒店出来了冉旭东对我说。

我苦笑道:“现在已经保不了密了,别人一看张杰的资料就会明白的。不过尽量不扩大还是应该的。”

他点头。我送他们上了车。在与白军道别的时候我感激地对他说:“白警官,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很感激你。今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直接对我讲就是了。对了,有空的话到我们三江来玩吧。”

“看来你还是对我很客气啊。你什么时候叫过他们冉警官和柳警官啊?”他笑着对我说,他的手却在指着冉旭东和柳眉。

我“哈哈”大笑:“那我叫你什么?”

“就叫我白军就是了。”他笑道。

“行!”我说,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他们离开了,但是我却发现岳洪波和陈莉还在那里站着。

“到我房间去坐坐?”我问他们道。

我发现自己自从与岳洪波产生了隔阂以后,即使在前些日子我们完全地消除了误会,但是我们之间却总是那么的客气。至少对于我自己是这样。

我曾经试图尽力地去想恢复我和他以前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但是每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难做到。特别是陈莉在场的时候。

我心里明白,那是因为我对他有着一种深深的愧意。每当我和岳洪波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自己曾经与陈莉的那种关系,这让我实在不能再在他的面前随便如初了。

你都对别人的老婆那样了,你还在他面前那么随便的话,那还是人吗?至少我做不到那样。不过在这一点上面秦连富却可以做到,因为我发现那个狗日的竟然可以完全地不把那样的事情当做一回事情!

这究竟是一种本事呢还是他已经没有了羞愧之心?

“你没喝醉吧?”岳洪波问我。

“差不多了。”我笑着摇头道。

“那你早点休息。”他说,“我就不上去了。”

我点头道:“也行。明天我还要坐很长时间的车呢。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就给皮总打电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道,“明亮啊,我觉得你现在似乎不大对劲。你总是带着一种愧疚的心态来对待我们。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受。”

“即使是在以前,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困难,我也一样会帮助你的。”我笑道,“这里面不存在愧疚与不愧疚的事情。”

“是吗?那就好。”他的神情顿时高兴了起来。

“当然。”我心里也觉得愉快。

“陈莉,你先回去。我和海亮好好聊聊。我都很久没有和他这样聊了。”岳洪波转身去对他老婆说。

“你们两个又准备去干什么事情?”陈莉不高兴地问道。

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陈莉不仅仅是岳洪波的老婆了。但是这个奇异的想法却仅仅在我心里产生一瞬的时间就被我自己责骂了下去。

“我们就聊聊。”岳洪波谄笑道。

“管得你们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陈莉丢下一句话然后跑到街边打车去了。

岳洪波去看着陈莉的背影,一直到她上车、待出租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后才转过身来。“走,我们俩玩去!”他对我说,眼神里面怪怪的。

“玩什么?”我不忍拒绝他,我完全明白了他现在的意图——希望与我再回复到以前那种亲密的关系。

“你跟我到一个地方去就可以了?”他神秘地笑着说。

“夜总会?小姐?”我问道。

“我听说有一家夜总会最近来了几个洋妞。很不错的。”他说道,我熟悉的他以前的那种色色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我心里觉得很愉快。不过我说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找小姐的。我嫌她们脏。”

“记得戴套子就是了。”他满不在乎地说。

“是这里的问题,不是下面的问题。”在我指了指自己的头。

他叹道:“你这老毛病怎么还是不改啊?”

我不禁大笑起来,“是我有毛病还是你有毛病啊?”

“那你说怎么办?”他问我。

我说:“就我们俩去喝点吧,或者回去睡觉。”

他说:“好吧。”

其实我是知道的,他本来是试图通过那样的方式让我们的友情得到完全的恢复。不过,我觉得我们都不应该再像那样去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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