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人总得现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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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洗手间,还是想去喝水?”我看着傅定年的可怜样子,心下他叹息,这个混蛋也有今天。

手无缚鸡之力,任人蹂躏的样子,真是让我看了心里大爽。

结果傅定年看了我一眼,就闭着眼睛趴在那儿不动了,仿佛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搭理我似的。

我难免觉得有些无趣,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挪开腿,过去把他扶起来。

傅定年高烧一晚,身上绵软无力。他却也不愿意我搀扶他,推开我扶着墙去了卫生间。

我站在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登时就怒了。

高烧未退,居然就敢洗澡,也不怕感冒了病上加病。

我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看到*裸的傅定年站在水流中。

他扭头看我,被水冲刷的一片朦胧。

隐隐约约间对上他的视线,冷淡而又清寡的模样,像是我已经不在他眼底似的。

从前他不是这样看我的。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原有的频率,过了半秒钟,我一脚踩进去,啪的一下关了花洒,抓过浴袍给他披上。

傅定年任由我欺负他,半闭着眼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胡乱的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水,草草的帮他吹干头发,硬生生的把人拖出去推到了床上。

从头到尾傅定年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我心想该不会刚刚伤到了他的自尊心吧。

我拿出体温计给他塞到腋下,倒了一杯水给他,他也不接。

我捏了一会儿杯子,轻轻的拦住他的肩膀,一点一点的喂给他。

喝了小半杯之后,我给他盖好被子。

“我去给你煮点粥。”我有些烦躁的说道。

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表,五点钟,他昨晚什么都没吃,估计这会儿饿的头昏眼花吧。

……

傅定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莫非出去之后,他才缓缓的坐起来。

碎发微微的垂在额头上,但是他宛若深潭的眼眸,一点都没被遮盖,看起来也并不是任人宰割的脆弱。

想想也是,傅定年被Zero那样丧心病狂的折磨过,一场雨而已,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打到他。

“这么心软。”傅定年似有若无的呢喃一声,“真是想放手都不行。”

他下了床,站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打给沈听。

“如何?”傅定年没有废话,简明扼要的问道。

沈听在加班,困得脑子发蒙,“照旧,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送完傅定年,立刻去学校的操场上采集数据。

当时学校的灯光亮起,完全是因为Zero侵入了学校的控制室电脑。他当时停留的位置的确架过*,但是因为雨水的冲刷,什么都没采集到。

录像,车辆行驶状况,一整晚的时间他们想尽办法获取Zero的行踪,却毫无收获。

“捉迷藏的游戏,他最擅长。”傅定年并没有太大的失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轻而易举的就抓到了Zero,岂不是太过无趣。

“不过……”沈听看了一眼那把枪,“我们找到了他的枪。”

*M99,便携式轻简*,配上为它专门研发的416*,堪称完美组合。

“*M99。”傅定年准确无误的猜到了枪支的型号,这是只能单发的*。

Zero对自己的枪法一向自信的可以,迄今为止他知道Zero用过三次这把枪。第一次是五年前南非,第二次是三年前在北美,这是第三次。

一击毙命,也只有一次机会。

沈听慢吞吞的说道:“可是里面没有子弹,傅定年啊,Zero根本没打算杀莫非。”

他检测到数据的时候也十分惊讶,这杆枪就随意的丢弃在垃圾箱里。如果不是他们派人扫尾,难以想象第二天警方发现这杆枪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要知道,北城有人能在深夜带着这杆枪走动,这意味着很多金字塔顶端的人会受到致命的威胁。

傅定年听到沈听的话,皱了皱眉。

如果Zero不按套路出牌,那么说明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只要莫非在,他总会再出现的。”傅定年定了定心神说道:“把所有的东西清理好,别让警方发现。”

沈听叹了口气,半天才说道:“我知道当年沛沛的事情让你郁结于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莫非是无辜的。”

这样一个好姑娘,无端的卷入傅定年跟Zero的风波,往后的人生完全不受控制。

“她是最合适的人。”傅定年的语气冰冷残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算了算时间,挂断了电话,躺了回去。

沈听烦躁的扔了电话,趴在桌上。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助纣为虐,早晚要下地狱的。

……

为了把粥煮的绵软一些,我足足煮了半个小时。

端上去的时候,傅定年还在睡。

我把托盘放在桌上,叫醒了他。

他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样子,我把他扶起来。

手触碰到被子的那一瞬间,我的眉头轻轻一皱。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去端碗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

我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看着傅定年还是无比虚弱的模样。

“有点烫,你慢点吃。”我把碗递给傅定年,“我有事得回趟家,你吃完就睡吧,沈听说他会过来照顾你。”

傅定年端着碗看了我一眼,嗓音沙哑的说道:“开我的车去。”

“好。”我顺手把他腋下的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眼,丢在了桌上,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昨晚下过大雨,一开门冷气嗖嗖的窜过来。

我开着车往外走,路上冷冷清清的,走到市区的时候能看到清洁工的身影。

把车子停到一边,我打了沈听的电话。

“怎么又……啊,莫非?”沈听连忙改口,“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看来傅定年真的跟沈听打过电话,而沈听知道傅定年的身体无碍。不然我这么晚给他打电话,他的第一反应是询问傅定年的状况,而不是问我有事没有。

我不动声色的说道:“傅老师醒来了,我家里有点事情先回去,你明天过去照顾他。”

“啊,好,没问题。”沈听似乎有些迟钝,说话的速度明显的有些慢。

我仔细的辨别那边的声音,隐约听到有人在走动,“我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趴在方向盘上,久久难以平静。

赵飞义,如果你现在在我的身边,会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当我发现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外边传来敲车窗的声音,我深呼吸一口气,降下来车窗。

“姑娘,怎么了?”外边是个环卫工大妈,“我看你的灯一直在闪。”

我才注意到转向灯没关,也是心乱如麻。

“按错了。”我勉强笑了一下,“谢谢您。”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大妈关切的说道:“不管遇上什么事情,身体最重要,人这一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您说的对,没有过不去的。”我定了定心神,跟大妈道别,发动了车子。

十岁的时候,我以为失去了爸爸,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了,但是我平安健康的活到至今。二十二岁的时候,我以为失去高嘉阳,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也永远走不出那个阴影。

但是二十四岁的时候,我对赵飞义动心了。

赵飞义死在我的怀中,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可是二十五岁,我跟傅定年重逢。虽然彼此的关系剑拔弩张,但他是我的老师。心里无论如何也有点倾向的信赖,更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简单。

我开着车穿梭在北城宽阔的马路上,告诫自己。

往后的人生,不必信赖谁,也不必依靠谁。不用去爱人,也不用奢望别人来爱你。

错过一个赵飞义,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为你豁出命去。

莫非,慢慢的走下去吧,带着赵飞义的热血,平静的走下去。

……

“非非?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在房间里摆弄着电脑,估计秦芳听到了动静,进来看我。

“没多久。”我合上电脑,看着秦芳疲惫的模样,知道她肯定没睡好,“王阿姨呢?”

秦芳一听我的话,就落了泪,“昨天联系不上你,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王阿姨住在医院的时候,刘家来人了。”

“做什么?”我一皱眉。

刘晓敏已经无罪释放,难道他们还不满意?

秦芳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他们给了素芬一笔钱,让她别上诉。”

我看向阿姨,“王阿姨接受了?”

秦芳心里有些难过,“我们都知道你为了小梦的案子,花了很多心思。但是非非,素芬只有小梦一个女儿,后半辈子无所依靠。有了那一百万,她可以安享晚年。”

一百万,放弃上诉权。

我想到自己昨晚在大雨中跟Zero对峙的样子,不知道作何感想。

秦芳见我半天没说话,有些心慌,“非非,你千万别怪你王姨,人总得现实点。小梦已经没了,她总不能连钱都没了。你也知道,她现在的房子都是租的。因为小梦的事儿,闹得工作都没了,她……”

“我没立场怪王阿姨的。”我截住秦芳的话,“您去睡会儿,今天我做饭。”

我不等她反应,就出了门,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秦芳那句话。

人总得现实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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