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连金融范畴是什么都不知道。

“具体，是哪一方面呢？”

楚优琴是个很好奇的人。

“那个……”韩子篱冷汗直冒，“就是证券那种……”

“哦，那……”

“子篱，来帮下忙。”楚优戈在厨房里，不经意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忙将他叫去厨房帮忙。

“啊，来了……”韩子篱仿佛是听到了天籁人之间，忙站起身来，落荒而逃。走进厨房，韩子篱长出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你姐问得好多。”

楚优戈白了他一眼，“我拜托你，就问了两个最简单的问题好吗？怎么认识的，做什么工作。我姐是关心我，总要询问下吧。”

“说得也是。”韩子篱吐了一下舌头，不能怪人家的问题。只能怪他们两个的相遇手方式，还有他自己的身世都很奇怪。

没有按照常理出来。

“把汤端出去，小心点儿别洒了，用手套呐，仔细烫！”楚优戈解下围裙，和韩子篱一起将菜端了出去。

楚家姐弟很少会聚在一起，楚优戈经常上班到凌晨才咽家，楚优武中午又不在家吃饭，所以像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倒是很少见。

饭桌上正吃聊得高兴，楚优其忽然问道：“武哥哥怎么还不回来？”楚优戈一愣，放下了筷子，将楚优其抱在腿上，“武哥哥不回来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为什么不回来了？他不喜欢小其了吗？”楚优戈其天真地眨了眼睛，很是不解。“小其，武哥哥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关键时刻，还是楚优琴开口道，“在天上看着咱们呢，他会经常出现在小其的梦里，如果你不听话，他可就不会再出现了。”楚优其郑重地点了点头，“小其听话。”

楚优戈深深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楚优其柔顺的头发，鼻子有些发酸。“小其，吃饭吧。”

楚优琴忙换了话题，“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菜呢。”

一家人吃过饭，韩子篱就帮着楚优戈清理东西。她的东西并不多，或者说，她想带走的并不多。只简单清理了几件衣服，还有日常用品，就依依不舍地和家人道别，跟随着韩子篱去了。

楚优琴摸了摸楚优其的头，看着楚优戈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小其，咱们一定要过得好好的，优戈姐姐，为了我们付出得已经太多了。”

楚优其抬起脸，见着姐姐脸上的那一份苍凉，童稚的脸上闪过一些与年龄不太相符的忧伤，“姐姐，我会听话的，你不要难过了。”

“小其……”有些话，还不适宜对这么小的孩子说，楚优琴只能将那一份心酸藏在心里。担心地看着楚优戈离开的方向。

清理好东西，看着焕然一新的家，韩子篱露出了笑容，“布置得怎么样？”他这副像是对待女主人的语气，让楚优戈在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这一切真是太不真实了。“你昨天查到什么了？”

“你在夜店工作，有没有听说过，长歌这个组织？”说起这个，韩子篱神色正经起来，“我听马浩提起过。”

楚优戈听到这两个字，忽然神色紧张了一下，“你……听他朋友说的吗？”“怎么，你知道？”见她神色有异，韩子篱忙追问道。

“我听课人提起过。但是，这个组织很少有人知道的，马浩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楚优戈思索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紧皱着眉头。

“这是一个做什么的组织？”

楚优戈抬起脸来，轻声道：“专职杀人，还有……高利贷。”韩子篱倒吸了一口冷气，半晌没有说话。

“我家里你是知道的，就是因为高利贷的原因，但不是这一个组织。所以当时也有听那些人提过，说好在是给他们借钱，如果是找长歌，现在已经没命了……这样。”楚优戈想起当时高利贷讨债的情形，不由得心有余悸地舒出口气。

爸爸妈妈就是被这些人逼死的。但他们却说，如果是长歌，那么，连他们都会没命。

“那么你知道，这个组织在哪里吗？”楚优戈摇摇头。

“你说有一位客人也提到过？他经常去你们夜店？”

楚优戈点头。

“这样吧，我明天晚上去你那儿，你指给我看，我去跟他搭讪。”韩子篱舒了口气，终于找到一丝线索了。

“你？”楚优戈打量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你去，搭讪成功率应该是很大的。”“怎么？”见楚优戈神色有异，韩子篱莫名其妙。

“这个客人呢，跟一般男人不一样。他最喜欢小少年了，不过，像你这样帅气的，也同样喜欢。”

韩子篱嘴角一阵抽搐，“不会……又是同性恋吧？”“又是？”

“我今天见的那三个小子，也是同性恋，而且啊，都是马浩的男朋友。”想起这件奇葩事儿，韩子篱就不由得感叹。

楚优戈“噗嗤”一声笑出来，“可不得了，你们男人都要跟女人抢男朋友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才不会，我喜欢的是女人好吗？”韩子篱一本正经地解释。“是吗？”楚优戈笑着说：“说不定，你觉得男人也很有魅力呢？”“别开玩笑了，男人跟男人，做/爱的时候都不觉得恶心吗？”韩子篱一脸嫌恶。楚优戈见他变了脸色，也不再玩笑了。“你小心点儿，就当作随便问问，套套话儿，最好能摸到长歌的老巢，然后再混进去。”

“我也是这么想。”

于是第二天，楚优戈把他带去了酒吧。她现在已然辞职，三天就摘定，今天最后一天上班。

“那个穿白色衬衣的男人，你看到没有？就是他。”楚优戈端着果盘，看着吧台前一个中年人说。

“那个正在抽烟的？”韩子篱确认道。

楚优戈点头，“没错。”

韩子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向那名白色衬衣的男人走去。在他的想像中，同性恋多半是那种秃顶大肚的变态老男人。但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身姿挺拔，脸庞俊逸，与他想像中的大相径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