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双性艳鬼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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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都是季函铭,楼瑾很快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差别,床/上的那个身上的厉气与他相同,而他身边的这个季函铭则还是个普通人。

楼瑾凝眉他想不出为何会多了一个季函铭。

那厢两个季函铭都彼此不爽对方已经吵起来了,南嘉笙想劝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张口,两边都不准他多说话。

“从我的身体里滚出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是我的身体,再吵把你捏渣。”

“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对方摆出那副高傲的样子,赤/裸/裸的轻蔑让季函铭十分火大,一拳往自己的身体脸上打去,谁知一阵强光,他被吸回自己的身体里。

很完美的融入进去,丝毫没有排斥,只不过季函铭的身体的控制权却出了问题,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一会愤怒,一会冷艳,一会厌恶,一会不屑.....

“你白/痴吗,手怎么可以放在南嘉笙的腿上。”

“我怎样你管得着,蠢货,只要摸这里阿笙的小东西会流水,你不想听阿笙可的叫声。”

这么变/态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话来,季函铭脸上的表情已经怒火冲天了,“你是变/态啊,南嘉笙可是我好哥们,谁准你下手了!”

只是季函铭身体里的另一个根本不听他的话,原先还怒火冲天的表情对上南嘉笙,变成了无限宠溺和怜,将不能动的南嘉笙搂在怀里,温柔亲吻他的唇,“阿笙,阿笙,你放心,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一个个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听到这话,年轻的季函铭大骇,发现他对身体的掌控权渐渐失去,他好像沉浸在一片迷雾中,等迷雾散去,他又经历了今晚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没有楼瑾,他眉目张狂毁掉了道场里的阵法,那一大帮人被他吓得满山跑却怎么也逃不出鸿蒙山,他们像是逃脱虐杀的畜生,而他是那个猎人,等他玩腻了,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天一亮便逃出了鸿蒙山,而他却被困在鸿蒙山里,怎么也出不去。

他被困在鸿蒙山里怨气越积越重,日日受天雷刑罚,而只剩七魄的身体,醒来变成了一个傻/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中邪了,躲的远远的,只有南嘉笙愿意照顾他,甚至为了治疗他的痴傻还花掉父母留下的遗产,然而却没什么用。

更糟糕的事,那些逃出来的人有人开始报复季函铭,先是学校莫名其妙的找了个理由开除他,后是日日有怨鬼缠身,总有东西从天上砸下来,若是砸中不死也重伤,好在有南嘉笙在他身边,项链会提前预警,有一次,南嘉笙为了救他被车撞倒了,流了很多血,他明明很难受,可是身体痴痴傻傻的什么也不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痛到意识不清的南嘉笙挣扎一般的呻/吟,等待死亡,好在有好心人拨打了救护车,南嘉笙的命是留住了,却没了一条腿。

他很痛苦,甚至希望南嘉笙再也不要管变傻的他,谁知躺在床/上的南嘉笙反过来安慰傻/子季函铭,一个残疾,一个傻/子,刚好凑成一对,我们以后凑合着过日子吧。

最后南嘉笙也退学了,为了给季函铭治病已经花了大部分的钱,南嘉笙出车祸,因为那些人的关系,根本找不到肇事司机,这场车祸也不了了之,等待南嘉笙的却是巨额的医疗费,钱都花得差不多了,他们只能住在几平米的廉价出租屋里。

日子虽然艰苦,但是彼此相伴,痴傻的季函铭甚至学会了煮粥,帮着做点简单的家务活,南嘉笙少了一条腿但他在投资上很有天赋,很快的获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高兴得在季函铭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根本不在意季函铭嘴角还留着口水,心情很好给他擦口水。

除了投资,南嘉笙还在上接了点活,生活越来越希望,艰苦的日子似乎要熬到头可,但是那群自命不凡的人不甘愿这么放过季函铭,甚至连南嘉笙也不放过。

季函铭留在家里看家里,南嘉笙外出买菜,走动都离不开拐杖,谁也没想到有一天在菜上市有人会抢走南嘉笙的拐杖,让他摔倒在充满腥臭的地板上,没有人愿意扶他起来,南嘉笙自己爬起来很难,眼见要爬起来,却有一群人围了上,领头的那个狠狠的踩着手,南嘉笙痛得快哭出来,却死命咬牙不服输,他被那群人揍打了一顿,在家里的傻/子季函铭不知道,但是在鸿蒙山上主魂却看到了这一切,恨不得生食了这些欺凌南嘉笙的人的血肉,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满心怨恨的他算魂飞魄散也要冲破鸿蒙山上的限制回到自己的身体护着南嘉笙,他每撞击一下,便会有一道天雷罚他,到最后自己也变得奄奄一息。

从鸿蒙山逃过一劫的林青青一直暗中关注南嘉笙和季函铭,南嘉笙摊在地上所有路过的人一脸嫌弃不肯伸手帮忙,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现身了,并且告诉南嘉笙要恢复季函铭的神智必须去鸿蒙山寻找季函铭的主魂,只是林青青却不知同样有人也在暗中关注着那两人。

南嘉笙带着痴傻的季函铭上了鸿蒙山,越是靠近鸿蒙山,季函铭越发暴躁不安,他们一踏入鸿蒙山便有人跟在身后,找到季函铭的主魂很顺利,但在季函铭意识恢复清醒的那一刻,却看到南嘉笙为他挡了数道雷罚。

记忆的画面在这戛然而止,但后面的事季函铭却清楚的知道,南嘉笙死了,他杀了那些跟着他们的人,杀了市里那些杂碎,杀了很多,可是杀再多的人南嘉笙也不可能活过来。

从南嘉笙死的那一刻,无论季函铭做了什么坏事都未曾有雷罚下落,只因上天在愧疚雷罚伤到无辜的南嘉笙。

这些痛苦的记忆年轻的季函铭不曾经历过,却好像亲身经历过,如果没有碎玉里的楼瑾没有醒来,反而是他得到碎玉的力量记痛苦的记忆会重演一次。

他听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我嫉妒你嫉妒到发狂。

一睁眼身体的掌控权回到了他手上,季函铭愣愣的看着已经睡着了南嘉笙,整颗心都在颤抖着,他还没从未来的噩梦中清醒过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人反倒看起来不真实。

蠢货。

另一个季函铭这一声讥讽不知是在嘲笑谁,也许是他自己,也许是现在年轻的自己。

楼瑾只知季函铭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却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季函铭自己跟自己吵架他听着聒噪,见无大事,便转身离去。

夜里的大学校园没有白天的喧嚣,寂静无人,只有泛白的路灯在幽幽的照着,红衣美人赤着脚在水泥路上缓缓的走着,平坦的路上却没有他的影子。

“既然来了,又何须躲躲藏藏。”

男人从路灯下暗处走出来,苍白的灯光照在他的眼镜上,留下一片阴影,男人推了推镜框,反光的镜片看不到他眼睛里装着什么,他温柔的说道:“这么晚了只有大美人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楼瑾只给他一个冷笑,走进男人,毫不留情的摘下他的眼镜,冰冷的眼眸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男人的眼睛里楼瑾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男人眼里有他,那样炽/热的目光算是鬼也无法忽视。

男人的眼眸像是清冷夜里的寒星,冷冷冰冰却有一丝缱绻温柔,楼瑾很喜欢的他眼睛,手指不知何时已抚摸上男人的眼角,微微上挑的眉眼,示意着男人桃花运不断,有天定良缘,不知为何一想到这,楼瑾的魂体多了一丝疼痛。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楼瑾虽然不喜欢男人,但是直觉告诉他男人一定与他生前有莫大的牵扯,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楼瑾却知自己已经死了几百年,男人算他能力在自己之上,也只不过是个活不过百岁的凡人罢了。

冰冷的手指撤离了男人的脸颊,楼瑾没有一丝留恋,只觉得自己糊涂了,男人算与他生前有牵扯,也不知轮回几世,喝了多少孟婆汤,前尘之事怕是早已忘光了。

楼瑾没有等男人的回答,淡淡说道:“你走吧,今日我不想杀你。”

他的声音很空灵,几近要消失一般。

季云凡从小到大能看见鬼怪甚至能触摸/到这些东西,不知抓了多少怨厉之鬼,从未心慈手软过,来市只不过是为了等鸿蒙山即将开放的福泽洞天罢了,没想到却遇到了楼瑾。

一只漂亮又危险的厉鬼,还是只吸食阳气的艳鬼。

本该立马将楼瑾除去,可心里唯一的念头是得到他。

楼瑾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眼角两边,他像行走在无边沙漠的旅人找到了渴望已久的绿洲,贪婪的想要更多,眼见楼瑾要走了,他赶紧拉住楼瑾的手腕,说道:“你想不想练成肉/身。”

他的话成功的留住了楼瑾,对上楼瑾幽黑没有生气的眼眸,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温柔笑道:“只要吸食我的精血再加上特殊的修炼之法便可。”

空气中流动着甜美的味道,那是男人的精血,无声无息的在引诱着楼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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