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拉姆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差点让申不凡崩溃：“申哥，我们一起来做做这夫妻间的游戏好不好？”

好啊，简直太好了！可是，不是老申这匹狼不吃肉，实在是怕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我的公主，求求你了，别老来考验我的定力。老申的意志力可算不上好。

申不凡正色道：“公主，这个游戏，不是随便想做就能做的。要等咱们俩正式成为夫妻之后才能做。不然就是耍流氓。”他一时口快，竟连“耍流氓”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耍流氓？”

“怎么跟你说呢？就像是那些猫啊狗之类的，随随便便碰上了，就玩那套。但是咱们人不一样。那样随随便便的，就是耍流氓。”

白玛拉姆似懂非懂，点点头：“那样随便，是不好。嗯，听你的。”

以申不凡的本意，是不登上南迦巴瓦的顶峰不罢休的。但是这南迦巴瓦的气候确实太变幻不定了，上山的时候天气还满适宜的，过到半山腰的时候，风雪肆虐起来。望着白玛拉姆那略显单薄的身子，要是染上风寒，得了肺气肿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权衡再三，申不凡决定取消行程，折回逻些。

小分队队员已经全部来了逻些，将那些家眷

见了申不凡，大家都是兴奋不已。不料，申不凡宣布了一条不近人情的命令：在逻些城，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茶馆、酒肆、妓院等娱乐场所。当头一瓢冷水，将那些抱着在逻些城尽情狂欢的队员们，浇了个透心凉。有些脆弱的，简直悲愤欲绝。

还是鲁云南最先唱反调：“头，你又公主跟着，出入成双的，就不许咱兄弟们出去寻找乐子？”

申不凡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不能。”

群情激奋起来：“头，你这是自己放火，不许我们点灯。”

“这逻些城，人生地不熟，吃又吃不好，又限制我们的活动，不闷死才怪。”

申不凡清清嗓子，沉声说道：“嚷嚷什么？反了不是？”

申不凡的话，在队员们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吵吵嚷嚷的人们安静下来。申不凡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把队员们笑得一愣一愣的。

咱们的头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

申不凡自顾自笑了半晌，才说：“看了你们刚才有些人的丑态，我才明白，丧家之犬是如何修炼成的。”

“你骂我们是丧家之犬？”

“不错，我骂的就是你们。”

当场有许多队员们跳起来。申不凡悠然自得，不为所动。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仅要骂的他们跳，还要让他们恨不得拔刀子拼命。

申不凡接下来说出了一番话，也许许多小分队队员们的命运，从此因为这番话而改变。他一开始组建这支队伍的时候，只不过把这些死囚当作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可以利用的工具。不过，随着这几次出生入死，渐渐地，他觉得和这些汉子的关系已经不可割舍。虽然这群粗蛮汉子的身上，有着非常鲜明的缺点。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非常向往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个人饱了全家不饿的日子。是也不是？”

全场都寂静下来，多数人都深觉这句话真是一语中的。

“不错，你们的银子来的不费什么功夫，去的时候像流水一样花花的，你们也不会心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忧。”

许多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到心坎上了。

“也许当时你们感觉是痛快。赚的银子不少，两手空空的日子更多。莫说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到头来，诸位家徒四壁，没能挣下半份产业。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你们羞也不羞？”

大家让这句话给击中了要害，再没有人嘀嘀咕咕了。

“作为你们的头，我不能让你们就这样放纵下去，一事无成。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样虚度一生，与草木同腐，简直比畜牲不如。因此，从今日起，我要管管你们。”

“怎么个管法？”

“你不理财，财不理你。再也不能让你们白白地把用性命挣来的钱打了水漂。你们挣来的银子，我准备统一管理，让这些银子生出更多的银子来。你们不会怀疑我申某贪污你们的银子吧？”

陆有文带头响应：“头说要帮我理财，那我求之不得。”

鲁云南喃喃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怪不得姓鲁的这么多年，穷得叮当响。原来没有高人指点。胜读十年书啊！”

“娶媳妇有指望了！”

申不凡挥手示意安静，继续说：“究竟如何个用银子生银子，我现在还没有周密的想法。回长安后，自然便见分晓。我不让你们在逻些城胡闹，还有另外一层想法。”

“什么想法？”

“你们这群野马，也该收收心了。安安分分把这次任务完成后，还有那许多如花似玉的天竺美女等着你们呐，用不着这么猴急是吧？好日子正在不远的地方招手。在吐蕃，各方面的习俗差异太大，要是不小心生出了什么事端，那就不是小事端。闹不好就会是大唐与吐蕃国与国之间的争端。因此，大家忍耐几天，夹着尾巴做人。”

鲁云南提出了异议：“无事则生非，头，你点子多，总得想个由头让大家消遣一下吧。”

申不凡觉得鲁云南的话也不无道理，和白玛拉姆公主商量了一下，决意带着全体队员和朱邪护仁的沙陀军人，去城外来一次大狩猎。

听说要打猎，白玛拉姆立刻来了兴致，说道：“说到打猎，我家‘凌豹’可是一个千里挑一的好手。它的勇猛劲头，就是碰上狮子也敢斗上一斗。”

申不凡正要见识一下藏獒的身手，便要公主带上“凌豹”同行。队员们口中天天吃的是糌粑，酥油茶，早淡出水来了，听说要去打猎，都高兴得不得了。

申不凡担心狩猎会触犯吐蕃民众的忌讳，于是，命令队伍带上所有在野外生火做饭的物什，并准备了数十桶青稞酒。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城。

下一章预读：狂欢盛宴，申不凡和公主干柴烈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