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回:祝融叩城雍闿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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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锋横开手中的青铜大悍刀大吼一声:“给我拦下他们!”他的五个儿子杨金、杨银、杨铜、杨铁、杨锡各执一柄大槊冲了上去,加上杨锋部下的三万虎狼军一拥而上,把刘军给挡了回去。

周瑜眼见人马再难向前,于是下令收兵回营,南蛮军这才得以喘息,看着刘军掌得胜鼓退去。

孟获凑到了杨锋马前,拱手泣道:“杨洞主,若非你到了,孟获今日只怕就没命了!”

杨锋冷淡的道:“大王,杨锋此来,只是听说带来被擒,故而来救带来的。”

孟获急忙道:“杨洞主不必担心,带来已经逃出来的了。”说完回头叫道:“快把带来洞主给我请过来!”这会他自然不敢让杨锋知道,他把带来洞主给困起来了。

一会工夫,孟优带着带来洞主过来,一见杨锋,带来洞主又是大哭不止,杨锋满脸沉痛的道:“不必哭了,你我救了你姐姐,我们就回去。”

孟获在一旁听了这话又勾起一分伤心来,长叹一声,哽咽的道:“祝融……已经死了!”带来惊叫一声,回头看着孟获凄历的叫道:“你……你说什么!”杨锋也呆怔怔的看着孟获,孟优长叹一声,把祝融的死讯告诉了他们,带来洞主惨叫一声,就地倒下,昏死过去,孟获看在眼里心道:“带来果然不清楚,我昨晚还怪他,看来是我错了。”

杨锋恨恨的道:“刘琮这个混蛋,我们的火兰花为了他背族而去,他竟然敢伤害他!”说完义愤填膺的向着孟获道:“大王,杨锋愿随大王破敌杀贼,为祝融姑娘报仇!”

孟获大喜道:“好,我们同心合力,定会让他们尝到苦头的!”

朵思大王摇头叹道:“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这刘琮的人马虽然久战已疲,可是从今天这一战来看,还是有能力打下去的。”

孟获也皱起眉头,现在他不敢再相信雍闿,只能用自己的人马来作战了,但是他们南中的人马实在不是刘琮军的对手。

孟犹在一旁见了,道:“二哥,我有一个好友,乃西南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深通法术:出则骑象,能呼风唤雨,常有虎豹豺狼、毒蛇恶蝎跟随。手下更有三万神兵,甚是英勇,二哥可修书具礼,某亲往求之。此人若允,何惧蜀兵哉!”

孟获大喜,道:“好,我这就修书,去请这位木鹿大王。”当下孟优拿了书信,匆匆离去,孟获自带了杨锋等人回转大营。

刚到大营,雍闿的使者就到了,却是来责问孟获,刚才在战场上为何败退,依着孟获就要乱棍打出去,孟节、朵思大王两个一再相劝,孟获这才让他们二人出面,敷衍回去了。

孟获回到了大营之后,下令全军闭门不出,只等木鹿大王到来,再行进兵,这其间蛮军之中管探马的昆希洞主,不时的来报,说是刘军使者,三、五日就出入于犍为郡城一次,让孟获更加担心起来,一面加大向雍闿索要粮草,一面派了朵思大王四下堪察,另选了一处可以观察到犍为郡城和刘军大营的地方扎营,把人马都移过去了。

雍闿见孟获无缘无故就把大营挪了,不由得也对孟获生出疑心来,不再那么大方的给他供应粮草了,并派了其弟雍闰出城驻守,监视孟获,只是出城驻守,少了不行,雍闰一下就带走了南中军半数以上的人马,而朱褒、高定的人马雍闿自然调不得,出城的故而只是他自己的人马。

七天过去了,木鹿大王那里没有消息,而蛮军的粮草却渐渐告急了,孟节三番五次来劝孟获,让他赶紧收兵回南中,孟获那里甘心,干脆派了阿会喃、董荼那两个人带着人马出营去四乡收集粮草,只是这犍为周边的百姓早就逃得差不多了,田地荒芜,一时之间,哪里去收集粮草啊。

这日天下大雨,犍为郡北城门处,来了一只蛮子人马,一径飞奔到了城门下,大声唤门道:“城上开门!”

城上是牂牁郡太守朱褒的人马,守将朱强是朱褒的五弟,听到唤门,亲自到了城门口叫道:“城下是什么人!”

一名蛮将催马到了城门前,叫道:“我们是蛮王孟获的部下,因为四下征粮,误了回营的时间,此时天下大雨,我们实在走不得了,所以想在城中歇一会。”

朱强一向看不起蛮子,加上孟获有令,最近不许蛮子入城,于是叫道:“城门开锁必须得到雍太守的将令,此时大雨,无法请示,你们不如在城下暂待一刻,等雨停了,我们去请示了雍太守再来开城。”

城下立时一片骂声,都叫若是停雨还来叫门做甚,只是朱强只当没有听见,说话的那名蛮将无法,又道:“我们没有带帐蓬什么的,麻烦将军丢给了我们一些帐蓬和柴禾,让我们能挡挡寒气,这总可以吧?”

朱强心道:“若是一样不给,只怕他们不能罢休,而且一点帐蓬和柴禾也不能有什么事。”想到这里,道:“这个不难,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哪一位洞主的人马啊?”那名蛮将带马走开几步,向后一指道:“你看看,这是我们秃龙洞的旗号,我们是朵思大王的门下。”

朱强为人小心,又道:“不知带队的将军是哪一位啊?”

蛮军之中冲出一将,银裙白甲,手提长枪,头上樱花飞舞,沉声道:“我乃是秃龙洞朵思大王的妻子银花夫人,将军还有什么要问的?”

朱强见过银花夫人一面,这会隔雨看去,见影影绰绰有些相像,这才放下心来,叫道:“原来是夫人,末将无礼,不能放夫人进城了。”

那位银花夫人淡淡的道:“没事,只要将军给一点御寒的东西就行了。”

朱强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命人丢下十几只帐蓬和数蓬干柴,蛮将率人把东西收了,然后又叫道:“将军,我们就靠着城墙躲一会雨行吗?”

朱强心道:“他们在城墙边上,也不能弄出什么花样来,想到这叫道:“不能开城小弟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几位在城边只管随意,有什么事小弟担着就是了。”蛮将笑道:“那就谢了。”说完指挥部下靠到了城墙边上,开始拢火,只是雨太大了,火拢不起来,于是他们搭了帐蓬,然后开始拢火,朱强看了看,见他们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这城上雨下得太大了,浇得他浑身发冷,他咒骂了一句,然后躲回箭楼去了,搂着在犍为城中抢来的女孩儿,喝酒御寒。

城下的那些蛮军一边小心拢着火,一边小心的看着城上,朱强走了,城上的南中军士也都各自寻地方避雨去了,看看城上没有什么动静了,吕刚跑到了帐蓬边上,叫道:“夫人,那些南中军已经不注意我们了。”

扮成银花夫人的祝融得意的一笑,道:“拢火吧!”帐蓬里一齐拢火,刘军把头盔都给除了下来,每个人都取出十几个糯米饼子,丢到了头盔之中,接了雨水就熬了起来,这些糯米饼子都是用磨成粉的糯米制成的,这会熬开,一会的工夫头盔里的水就都变成了粘稠的糯米汁了,虽然比起那些盖房子的糯米汁还差了一些,可是他们临时来用,也可以将就了。

糯米汁熬得差不多了,扮成蛮将的陈到立时下令,众军士都凑到了城墙边上,他们每个人的衣襟里都包了一捧土,此时洒出来,堆在城下,每五十人倒完土,就泼上两、三头盔的糯米汁,这东西被凉气一袭,干得极快,等它们干了,土堆被浇得结结实实,如果是建房子、盖墙壁,雨天浇出来的,还不能被接受,怕是渗了雨,以后可能倒塌,这会谁还管那些啊,眼见办法有效,立刻加快了速度,不过半个时辰,土就堆得快和城墙一边高了,可怜城中的南中军士只顾躲雨,竟无一人发现。

看看土堆的可以了,祝融怕被南中军发现,不让部下再堆了,下令攻城,陈到除了盔甲,提刀握牌当先向上冲去,在他的身后凌统、樊磊、吕刚、向充四人各率一支人马跟着向上冲去,祝融这会换了衣甲,带着人马凑到了城门边上,刘磐在她身边相助。

陈到他们爬到城头,南中军士总算发现了,急声大叫,只是这会再想拦阻哪里还作得到啊,陈到轮着大刀四下乱砍,劈倒南中军士无算,后面的刘军跟着冲了上来,只管杀人,不一会的工夫地上已尽是死尸南中军士锐气全消,惊声叫喊着,四下奔逃。

朱强喝得迷迷乎乎的,听到喊声,从被窝里出来,只穿了一身内衣就钻出了箭楼,手里连一件兵器都没有,站在箭楼门前叫道;“谁在这里大声喧哗呢!不要命了!”话音没落,樊磊冲到,大声叫道:“你家爷爷在这里喧哗!”轮刀就砍。

朱强急一闪身,刀擦着他的脸劈了过去,把他的耳朵给劈飞了,血流了一脸,疼痛让朱强的酒完全醒了,吓得转身就跑,向充在前面把他拦住,樊磊刚追上来,就见凌统也向着这面扑来,他只怕被争去功劳,轮刀就砍,想着把朱强砍倒拿了,谁想向充也是这个想法,两个人同时轮刀,双刀齐下,把朱强劈成了三段。

吕刚不顾杀人,径冲下城去,当先打开了城门,祝融、刘磐二人率着大军冲了进来,城中一片混乱,南中军士全无准备被杀得鬼哭狼嚎,四下逃窜。

朱褒奉命守北城,听闻军报,急忙带着二弟朱勇、三弟朱猛、四弟朱刚向着北城门杀来,迎面正碰上祝融,朱褒大声叫道:“哪里来的疯婆娘敢来坏我的城池!”

祝融二话不说催马上前,轮丈八长标向前猛刺,朱褒这会才认出是祝融,不由得又惊又惧,闪身急让,只是祝融的长标太长,奔雷一般的刺到,朱褒躲得略慢,长标擦着朱褒小腹过去,在他的腹上擦出一道深深的血槽,疼得朱褒怪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

朱勇急忙上前,轮刀来战祝融,祝融是南中有名的火兰花,一般的人都见过他,朱勇大声斥道:“祝融贱人,你竟然假死帮助刘琮破自己的族人,你还有何面目……。”话没说完,一柄飞刀直插进他的嘴里,射到喉中,朱勇喉中发出嘎嘎的响声,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祝融催马向着朱褒追去,朱刚保着朱褒就走,朱猛轮双斧来战祝融。

祝融冷哼一声,左手执标,用力向前一刺,右手跟着甩手掷出一柄飞刀,正扎在了朱刚的背上,朱刚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而祝融的长标刺去,迸开了朱猛的双斧,狠狠刺进了朱猛的胸中,然后甩手把他丢了出去。

刘磐催马过去,把摔在了马下的朱褒给提了起来,大笑道:“好、好、好,我看你这会还向哪里走!”

城中大乱,雍闿得报急忙带着本部人马从府衙之中逃了出来,此时严颜率了一军也从北门冲了进来,向着府衙扑来,雍闿哪里敢去迎战,带着人马向南门逃去,准备从哪里逃出去投奔孟获。

正走之间,一阵喊声杀声起,却是吕岱、凌操二人杀了过来,刘军用得都是船上的水军,就是为了不动大营人马,不让蛮军和雍闿起疑,这会雍闿眼见去路被阻,急切之间,又向着西门逃去,正走之间,和高定的人马碰上,高定这会也被杀得兵马残败,若不是鄂焕拼命,刘军之中的李义、贾熙二人拦不住他,也逃不出来了。

雍闿远远的看到高定,立时叫道:“高太守,你去开路,把刘军给我引开!”

高定和朱褒不同,一向和雍闿不怎么合睦,此时听了这话,怒道:“雍太守,我的人马也没有多少了,如何能把人给你引开!”

雍闿这会心急无措,竟然轮起鞭子向着高定的头上胡乱打去,骂道:“鼠辈,安敢背我!”

鄂焕是孤儿出身,从小被高定养大,视高定为父,哪里看得雍闿欺辱高定,大吼一声,一戟刺去,正中雍闿的胸口,把他从马上给挑得飞出去。

雍闿部下吓得四散奔逃,高定先是惊愕呆滞,半响才长叹一声,回身叫道:“诸军,随我去降荆州小殿下就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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