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回:张翼德伏擒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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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天气森冷凄寒,此时已近入秋时节,蜀军粮草渐尽,衣裳不整的挤在营中,而严颜战败的消息的传回来之后,蜀军士气全消,更可怕的是水路已经走不得了,这让刚愎的张任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

张飞这会却在宜都城内摆酒,宴请所有西路军的将官,另外徐庶、高顺等亲军将领也都在坐,几巡酒下来,有些生庶的西路军将领都亲切了不少,张飞更是兴致勃勃,拍着桌子叫道:“凌大旗,你我再来一碗!”

凌松一向好酒,这会把往日的矜持全都抛下了,向着张飞笑道:“三将军,早知你是这样的妙人,凌某必然早就与你结成好友了!”说完捧起酒来和张飞对饮了一碗。

徐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凑到了张飞身边,轻声:“三将军,可以开始了。”

张飞听了点点头,端了酒碗走到了张达身前,叫道:“来、来、来,我们喝一碗!”这些人里,张达喝得是最少的,就这样也已经脸红如血了,听了张飞的话,急忙道:“三将军,末将酒量低微,实在是喝不得了。”

张飞黑脸一沉,叫道:“喝多了大不了去睡,有什么不能喝的,快喝!”说着硬向前送,张达苦着脸端起酒碗来,他早就听说张飞有逼人吃酒的习惯,如果不吃就要打人,无奈把酒碗凑到嘴边,只是刚喝了一口,哇的一声就都吐了出来,喷了张飞一身,众人大惊,都向他们看来,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徐庶悄悄的走到了范疆的身边,小声和他说了些什么。

张达惊愕的看着张飞,刚才就是张飞突然撞了他胸口一下,才让他吐出来的,张达实搞不清楚张飞要干什么,但张飞已然变脸,反手把酒碗劈在了张达的脸上,打得血光四溅,然后大骂道:“俺老张好意与你吃酒,你竟然这般不识抬举!拉出去打一百军棍!”

张达吓得心魂摇荡,急忙叫道:“三将军,看我前日死战的功劳上,饶了在下吧!”

张飞更怒,大骂道:“你以为你有点狗屁功劳,老张就不敢打你了吗!”说完抓着张达的发髻把他拖倒在地,上去就是两拳,张达自从投降之后,一直过得胆战心惊,后来被调出荆南,更是怀疑刘琮要害他,这会那敢还手,抱着头哀叫不已,只是他越叫张飞越打,一会就鼻青脸肿了。

董厥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拉了邓铜过来,把张飞抱住,连声叫道:“三将军不可再打了!”一旁范疆和张达最好,急忙抱了张达逃出了大殿,张飞在后面叠指大骂,挣扎不休,董厥、邓铜两个都差点抱不住他。

徐庶看看范疆、张达离开,一挥手,单昆起身把军士都赶了出去,大厅关闭,厅中众将都被张飞给吸引住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举动。

众将眼看张飞骂个不休,都没有了再喝的心思,纪灵堆着笑脸向张飞道:“三将军,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还是散了吧。”

张飞听了这话,甩开了董厥、邓铜,脸上醉意尽去,沉声道:“走什么,我们现在就来安排破故之计!”

众人都有些愕然的看着张飞,凌松突然眼前一亮,叫道:“三将军是在装醉!”

张飞哈哈大笑道:“凌大旗,你不错啊!”说完走到桌前,大声道:“诸位,一会俺老张要去给张任演戏,所以拿他之事,俺就不能了,在这里拜托诸位了,请诸位务必活擒此人。说完向着众人做了个罗圈揖。

众将急忙回礼,随后张飞去取了令箭过来,大声道:“范良、习宏、张多、许干、谢森、尚虎、雷绪七将随我一路,分成七队,强攻蜀营,务必要让张任以为我们是以全军之力,来打他。纪灵主持埋伏,沙摩柯、沙摩佶、沙摩托三人一队,董厥、邓铜、习珍一队,凌松、范畴、屠玄一队,董袭、刘宁、霍峻一队,单昆、寇封、王岳一路,高顺、文社、文稷为最后一路,沿途埋伏,务必擒下张任,另外大营之中请徐庶先生镇守,并统计功劳。诸位,殿下传信,要兵进西川,能否顺利进兵,就看今日了!俺老张拜托诸位了!”说完张飞伏身,向着众人就是一揖,众将听到此处,都是热血沸腾,一起还礼道:“请三将军放心,我们定然全力以赴,擒下张任!”

黑夜之中,张达小心的向着蜀军大营潜去,范疆低声带着十几个人跟在后面,道:“你只管去,我负责接应你,绝不会让你有事就是了。”

张达恶狠狠的瞪了范疆一眼,骂道:“你们定计之前就不能问问我吗?”范疆苦笑一声,道:“兄弟,这个你怪不得我,也没有人问我啊。”

张达无奈,只得前行,过了一会到了蜀军营门,他犹豫片刻,一咬牙跑了过去,范疆等人急忙藏了起来。

蜀营刁斗上的巡兵看到张达,大声叫道:“站住!”随后两箭射去,钉在了他的脚下。

张达急忙停下,叫道:“我是刘营大将张达,快报张任都督,就说我有要事向告,快快放我进营!”

几个巡哨急忙报回,过了一会,冷苞带着人赶到,把张达给押进了营中。

张任看着鼻青脸肿,可怜兮兮的张达,沉声道:“先给张将军取身衣换上,然后给他看看伤势,再行叙话。”早有人听命动,张达暗自心暖,心道:“这张任果然不同,就是比张飞那个家伙要好,若不是老子家小都在荆南,这会就真投了他了。”

换完衣服之后,张达向着张任一礼道:“末将特来投奔都督,望都督收留!”

张任淡淡的一笑,道:“我军将败,将军正是寻机立功的时候,为何又来投我啊?”

张达苦笑一声,道:“都督请看我的脸。”张任扫了一眼,道:“将军是为何受伤的?”张达咬牙切齿的把张飞打得的事说了,又哭诉自己是张羡降将,不受重视的苦楚,这些他都不是骗人,所以真情流露,说到后来,干脆哭了出来。

张任和冷苞、邓贤二人对觑一眼,目光之中都是信疑各半,邓贤开口道:“就算你怕张飞杀你,可是我军将败,你这个时候来投就不怕死在乱军之中吗?”

张达急忙道:“小人知道重要军情,张飞得知严颜将军战败之后,决定今晚强攻都督大营,我们只要在他进兵之前潜走,就能避开了,那时张飞全军强攻,我们就可寻机潜回蜀中了。”

张任定定的看了一会张达,半响长叹一声,道:“我一直以为张飞是个莽夫,现在看来我错得历害了!”说完他站起来看着张达道:“张飞用得是阳谋啊!”

冷苞、邓贤以及张达都有些愕然的看着张任,张任沉声道:“我想张飞大军一会就会到了,张达将军,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给了我们重要的信息,所以我不杀你,你走吧!”

冷苞跳起来道:“都督,你说这家伙是诈降?”张任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可是他来了,我们就没有信心,再守大营了。唉,全军准备,拔营而走!”说完也不解释快步离开,冷苞、邓贤两个对觑一眼,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张达,一摆手道:“把他拿下!”说完跟着张任出去了。

蜀军还没等集结完必,张飞就带着范良、习宏、张多、许干、谢森、尚虎、雷绪七将杀到了,七将每人率五百精兵,不顾生死的向着蜀营冲去,强行进攻,蜀军虽说在集结,但是基本的防御人马还在,箭矢下雨一般的向着刘军射去,刘军将士倒下一片,后面的举着小盾仍然疯狂的向前冲去,很快就逼到了营前,把鹿角什么的都给拨开,恶狼一般冲去。

冷苞、邓贤二人面色都极为难看,同时向着张任一拱手道:“都督,您请先走,我们留下!”张任苦笑一声,道:“不必留下,一起走吧!”说完拉了黄骠马过来,上马叫道:“攻营随猛,却不是张飞的主攻,我们快走,还能杀得出去!”

张任的话音刚落,一阵喊杀声响起,他的大帐边上数十刘军冲过去,和押解张达的蜀军杀在一处,眨眼工夫就把蜀军都砍到在地,然后把张达给救了出来。

冷苞咬牙切齿的道:“我去杀那个小子!”张任一把扯住他,叫道:“走!”冷苞、邓贤二将无奈,只得起身逃走,此时在另一侧大营之中的刘璝率副将卓膺、雷铜也杀了出来,向着大营这边冲了过来,张任与冷苞、邓贤带着人马向着刘璝他们杀了过去,不过片刻工夫,两军就杀到了一处,刘璝有些无措的叫道:“都督,现在向何处去啊!”

张任沉思片刻道:“张飞必然于路设伏,我们偏不让他得逞,我们去劫他的大营!”说完带着人马从侧营杀出绕跑向着张飞大营冲去。

张飞杀进蜀营,正好和杀出来的范疆、张达二人碰上,张飞哈哈大笑着向张达拱手道:“张达将军,俺老张给你陪礼了!”张达满怀怨气的向着张飞一拱手,他自然不敢真的和张飞生气,只能罢了,一旁的范疆道:“三将军,张任去劫我们的大营了!”

张飞不屑的道:“不必管他,我们只在后面追,就像赶驴一般赶着他走就是了!”说完指挥七队人马之中的习宏、张多、许干清理蜀营,自己带着其余四队在后,紧追张任不放。

张任的大军刚杀到张飞营前,就听金鼓声响,纪灵率一队人马杀了出来,大声叫道:“张公责此时不降,还待何时!”说话间他身后的兵士,拉弓搭箭只管乱射,箭矢如雨硬生生把蜀军前进的道路给堵住了。

张任眼看纪灵兵马强悍,加上张飞大营戒备森严,知道张飞是仗着兵多欺负他兵少,无奈之下,只得招呼人马转路而走,向宜都城方向杀去,只是宜都城中有徐庶驻守,不等他们冲杀过来,就是一阵滚木擂石乱砸,张任无奈,抹过宜都向西而走,他也知道向西少不了埋伏,可是这会就是有埋伏也只能往里跳了。

蜀军刚抹过宜都城,一阵杀声响起,沙摩柯兄弟杀了出来,沙摩柯提着铁蒺藜骨朵,沙摩佶轮四方镋,沙摩托舞两头大斧一起杀来,五溪蛮军都不骑马,散成数队扑向蜀军,雷铜的后军被拖住了,一时走不得,沙摩柯杀到,一骨朵拍飞了雷铜大枪,然后伸手将他擒过马来,张任等人顾不得雷铜,强行杀了出来,寻路再走。

转过一处高坡,本来张任他们以为对方会在坡上设伏,可是上面却没有一点动静,好容易爬上去,又向下走的时候,对面无数马军冲了过来,把冲下山坡还没有站稳的蜀军都给冲散了,跟着董厥、邓铜、习珍三人率军杀到,邓铜手里提着长柄铜锤,径杀过来,轮锤向着张任砸去。

一旁的刘璝挺黑缨大铁枪扑了过来,硬接了邓铜一枪,叫道:“都督快走!”张任一咬牙带着人马从刘璝身边杀了过去,卓膺却留了下来,和刘璝双战邓铜,一旁习珍杀了过来,舞雪银钢刀劈了过来,一刀把卓膺的马头劈落。

卓膺摔下马去,被刘军一拥而上,把他给擒了,刘璝眼看再战不得,好在张任也已经去得远了,于是丢了邓铜,带着手下残兵转头逃走。

刚转过一条山路一阵喊杀声响起,却是凌松杀到,他急于建功,看到刘璝二话不说轮大铁戚劈了过去,刘璝急挺枪相迎,凌松怒吼一声,一戚劈断铁枪,跟着铁戚前送,铁戚的前端不是枪头,而是一个滚圆的大铁球,正撞在了刘璝的胸口,撞碎护心铜镜,刘璝一下就飞出去了,摔在马下不停的喷血。

范畴过去把刘璝过看看,摇头道:“云庆,这小子绑不得了,若是不治,命就没了。”

凌松摆手道:“你留下来管他!”说完带了屠玄,向着张任他们追去。

张任、冷苞、邓贤手里只剩下千余残兵,拼命的向着西逃着,正走着就听前面有人大叫道:“张公绩,我家三将军让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却是董袭、刘宁、霍峻三个依路拦截。

张任一咬牙催马向前,刘宁抢先一步拦住了张任,和他斗在一起,霍峻接住了冷苞,杀在一处,董袭马慢半步,被这两个家伙甩到后面,只对上了邓贤,三对正是铁扫帚刷锅——家家挺硬,只杀了难分难解。

三十回合过去,张任一枪拨开刘宁的银龙点钢枪,挑飞刘宁的金盔,在他的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吓得刘宁闪身让开,张任趁机冲了过去,冷苞也丢了霍峻就走,董袭大怒,双枪夹紧了邓贤的长枪用力一搅,把邓贤的枪搅成三截,然后一铁枪把他拍落马下,那面霍峻指挥人马拦住去路,大半蜀军都没能过去,霍峻部下大都是宜都、夷陵、枝江三处的子弟,恨蜀军攻打自己的家乡,所以下手极狠,竟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张任、冷苞二人不过留了二百来残兵逃走,两个人跑了一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让众军歇息半响,张任道:“看来张飞身边必有高人,把我们所有的退路都给算计到了,如今我们向不得西去了,当如转向西北走,绕开他们的埋伏,再寻路回川。”

冷苞这会全无计策,只得听张任安排,大家吃点干粮之后,重新上路,只是这道路越发难走,水过之后,一路是泥,蜀军穿的草鞋本来是很方便行走,这会走几步脚上就全是黑泥了,粘粘腻腻,冰冰冷冷,实在难行,蜀军一个个抱怨连天,走得极慢,张任看了,暗叹自己没有把自己的飞箭骑给带出来,不然也不至于败得这么惨。

正行之间就听弓弩声响,跟着乱箭齐发,蜀军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慌乱之中蜀军惊叫逃窜,竟无人敌挡。

张任带着自己的亲兵大声喝止,只是到了这个时候,那里还能喝止得住了。

弓箭稍停,单昆、寇封、王岳三人引军杀了出来,冷苞望到单昆急忙催马杀过去,挺枪拦住,并大声叫道:“都督快走!”单昆和他正是敌手,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上下,寇封、王岳两个双战张任,却拦不下他,被他硬冲过去。

张任还想回救冷苞,冷苞拼死挡住了单昆,大叫道:“都督只管走,蜀中可以没有冷苞,却不能没有都督!”张任一狠心,催马带着十余骑逃了,寇封、王岳两个也不去追他,凑过来大战冷苞,三个人转马灯一般的向冷苞进攻,十合不到,寇封一枪搠在了冷苞的腿上,王岳一斧劈飞了马头,单昆抓住机会,一槊把冷苞给拍落马下。

此时张飞率范良、谢森、尚虎、雷绪以及沙摩柯、沙摩佶、沙摩托,董厥、邓铜、习珍,凌松、屠玄,董袭、刘宁、霍峻四队人马追了过来,由单昆他们引路,只追张任,漫山遍野,都有人喊:“活捉张任,兵进西川。”听得张任又恨又怒,无可奈何之间带着十几个亲兵,丧家之犬一般的逃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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