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回:大军恶战夷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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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坐在大帐之中手指轻叩着帅案,二目微闭,两旁的冷苞、邓贤、赖忠、廖登坐在两边,实在搞不清张任在啄磨什么,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忧到张任。

突然帐门被一下挑开了,张任的族弟张仡闯了进来,有些激动的道:“大哥,张飞动了,他自水路而进,向着夷道进发了。”

冷苞四将都是面色一变,如果是这样,他们守在夷陵道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由得一齐向着张任看去,就见张任敲帅案的手指重重落下,随后整个人就像木雕泥塑一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四将之中,冷苞一向颇有智计,沉吟片刻站了起来,道:“都督,我们只有一万人,又没有主公之命,私进荆州,如今张飞选了最稳妥的办法进援夷道,我们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如退兵吧。”

张任突然放声大笑,拍案而起,叫道:“张飞;莽夫也,所用计策也是这样鄙陋,我所惧者,是荆州来人,但是现在看来,荆州没来及来人,我们的探马探悉荆州正在整合军马,我想他们是拿不出时间来应付我们了,或者在他们的眼中,我们这一万人马,根本就与流寇无异,所以并不放在眼里,而这样的轻视,这是我想要的。”

冷苞、邓贤二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张任,赖忠、廖登两个都是糊涂虫子,对这些话完全没有头绪,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都已经昏昏欲睡了。

张任面色缓和,笑吟吟的道:“张飞兵马就在夷陵,和夷道一上一下,虽然紧邻着长江,可是却已经到了入川的边缘了,荆州水军不管是从上游回来,还是从下游过来,都不合常理,因此水路前往夷道的绝不是张飞。”

赖忠越听越糊涂,道:“为什么不合理啊?”

张任伸手从令箭匣子里取出两根令箭,摆在案上道:“你看这上面的是夷陵,这下面的是夷道,夷道边上就是宜都,这三城就像是一个三角一般扣在这里,长江往上是西陵峡,水军顺水而回,到了夷陵接上张飞再往下游走,这肯定要从我军现在所在的位置经过,可是我们却没有察到有刘军的动静,而从荆州水军大营,向上逆水而行,更是费力,除非是刘军没了脑子,水军大船逆流而上,不带人马,反而跑到夷陵去接张飞,然后再转头向下?”赖忠一拍手叫道:“我知道了,是脱了裤放屁——多此一举。”

张任点点头道:“夷道东边是枝江县,我想一定是枝江县的人马接了张飞的命令之后,率军来援,故意打着张飞的名号,而张飞仍然会走夷陵道口,去救宜都,断我后路!”

冷苞眼中晴光一动,叫道:“我们就在夷陵道口设伏,不怕那个张飞不吃亏。”张任赞许的点点头,随后把四将叫了过来,小心布置。

张飞带着五千人马连夜急驰,将近夷陵道口的时候突然下令三军暂停,随后下令道:“习珍、习宏二人率后军,我与你们三千人马;缓走,单昆、张达带五百人为前军,轻骑;快走,董厥率一千人为中军,我自率五百人在侧翼。”

董厥有些迟疑的道:“三将军,在这行军途中,我们这样调动军马只怕是不妥吧?”

张飞大笑道:“张任就在前面等着俺老张,俺老张若是不给他一点甜头,那他就跑了。”习珍有些不解的道:“那我们为什么不事先分好兵马呢?”张飞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救兵急驰,却分得这样细致,那张任探听到之后,还会上当吗?”

习宏不以为然的道:“可是我们只要一交手,那张任不就知道了吗。”

张飞更加得意的道:“张公责一代名将,自然会知道,可是那个时候他就是知道了,还能走得了吗!”说完得意的大笑,随后又严肃的道:“三军立时前进,有不遵将令者一律斩首!”说完又特意对习珍道:“你听着,不管我军被张任攻击到什么地步,你们后军没的看到我的旗令,就不得向前一步,否则我立斩你,单昆和张达则只管向前,在夷陵道口对面抢一处地方屯下,若是没有能抢下,我也斩你,董厥设法抢下夷陵道口,把张任给截住!”

三军上路,虽然众将对张飞的安排都有些莫名其妙,但都知道这位三将军一语不合就会动手打人,所以谁也没有反对,听令而行。

大军渐渐到了夷陵道口,单昆、张达二人率兵从狭窄的小路上缓缓而过,两边一面是江,一面是山,路面湿滑,战马走得非常困难。

董厥的见前军过去之后仍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放心的让中军向前而去,张飞的大纛就在中军,正行到大路中间的时候,只听一侧山上杀声四起,跟着廖登带着一路人马从山上冲了下来,这路人马都是步军,廖登手执开山大斧恶虎一般的冲了进来,眨眼工夫连砍十数人,向着董厥冲了过来。

董厥的战马惊嘶一声,四蹄打滑在路面上就像溜冰一般的转着,董厥见机不对,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可是脚下的靴子底滑,刚一落地就摔坐在路上,廖登正好冲到,大吼一声:“贼子,看斧子!”说着轮起大斧向着董厥的头上砍去,董厥坐在地上,举起金背熟铜大砍刀向上一架,巨震之下,董厥被震得一下滑了出去,而廖登却稳稳的站住了。

刘军的战马纷纷向着江中滑去,那些军卒下马略慢,被带着一齐向着江中摔去,惨叫声不停响起,董厥暴怒骂道:“好贼子,从地上站起来,向着廖登冲去,只是他脚下的靴子滑溜,刚走了几步,就差一点摔倒在地,两旁四、五个蜀军围上来轮刀剑向着他劈来,董厥怒吼一声,大刀轮开,把那些蜀军都给劈翻了,但是蜀军如狼似虎,而且能在这滑溜的路上站稳,因此稳占上风,刘军虽然纷纷下马,可是对上这些步战拿手的蜀军还是一点便宜都不占。

单昆、张达二人刚冲出夷陵道口,一阵喊杀声中,赖忠提着大斧带人冲了过来,这里道路开宽,没有那么滑溜了,所以赖忠带的是马军,张达想要抢功,催马先迎了上去,轮刀向赖忠头上劈去,赖忠大斧子一拨,张达手里的金刀差一点就飞出去,身子在马上打晃,赖忠第二斧紧跟着横扫而至,张达急忙低头,大斧扫在了他的盔上,把盔的上半截给劈飞了,连着发髻都给劈去一块,并扒了半截头皮下去。

张达怪叫一声,拨马就走,单昆大喝一声,催马向前,轮金钉枣木槊就打,二人斗在一处,十几个回合下来,赖忠渐落下风,张达则按着张飞的安排,全力率军向前抢去,完全不顾混乱的中军。

站在高处的张任遥看战局,眉头突然皱起,轻声道:“为什么张飞的后军还没有跟上来啊?”他和冷苞、邓贤二将,率领蜀军真正的主力就等在山上,大军过狭窄道路,必然是先由少数人马试探,再过中军,而大部资重则都在后面,他们只有不到三千人,赖忠带去了五百,廖登带去了五百,还剩两千,张任知道这点人马不可能把张飞的人马都歼灭掉,只盼着能把他的资重给劫了,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张飞就没有带资重,都交给徐庶了。

邓贤看着廖登杀的刘军抱头鼠窜,有些心急的道:“都督,我们还不出战吗!”张任还没等说话,冷苞突然叫道:“快看!”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见一路刘军旗号隐隐出现,张任长出一口气,叫道:“总算来了!”

冷苞笑道:“张飞性急,这必是他把后军甩开了。”张任还欲思忖,邓贤急道:“都督,我们反正要攻击他的后军,这会既然看到了,不如就抢攻下去好了,不要再等了!”

张任被他们催得紧了,一咬牙,挥动令旗,冷苞、邓贤二人各率五百军向着那支后军的位置冲去,而张任挥军在后接应,张飞既然在中军,看到后军被劫自然会回来接应,张任就要在半路上把他给截住,若是能凭自己的勇力,杀了张飞,这一战就十足赢下了。

冷苞、邓贤二将冲下山来向前疾冲,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吼,跟着张飞率着那五百精骑从路边冲了出来,向着二将冲去,抱月登云豹飞电一般,把五百精骑都给甩开了,驮着张飞就冲过来了,冷苞、邓贤只听一声震雷也似的吼声响起,跟着丈八蛇矛奔雷似的刺了过来,二将只觉眼前发花,都觉得长矛是像自己刺来,不由得一齐举枪迎去。

砰的一声,冷苞、邓贤二将只觉手上一震,跟着双枪跳起,两支枪头一齐被崩飞了,张飞一马冲了过来,也不理会二将,从他们中间冲过去,撞进了蜀军之中杀得鬼哭神嚎,他的人马跟着杀到,狠狠的撞了过去,冷苞、邓贤二人甚至都来不及换兵器,只能拿着两根枪杆当大棍来用,拼命的和刘军撕杀着。

张任看到张飞杀出来,一个不祥的念头从心底涌起,只是这会开弓那有回头箭,顾不得那些只能拼死冲过来,挺金凤枪向着张飞心口刺去,张飞横矛磕开,觉得手上颇有份量,不由得仔细的看了看张任,大声叫道:“来的就是张公责吗?”

张任提枪叫道:“正是张任,你就是张翼德吗?”张飞哈哈大笑道:“正是你的爷爷到了!”说着长矛连劈带扫向着张任的身上打去,张任不慌不忙,大枪用力压去,正压在了张飞的矛上,把长矛的攻击给挡住了,跟着张任用力下压,想要把张飞的矛给压下去,可是张飞两臂如同石铸一般,不管张任如何用力,都不能张飞的长矛给压下去,张飞得意的一笑,猛的一挑,张任的枪差点被他给挑起来。

张飞有些差异的看了一眼张任,猛的再次用力上挑,张任的金凤枪被挑得扬了起来,可是并没有挑开,而是像被黏住了一般粘在了张飞的矛上,此时他座下的黄骠马向前冲去,张任的用力带动大枪,把张飞的长矛给扯到了外门,跟着他回手自背上扯下打将金装锏向着张飞的腰间捺去。

张飞叫道:“好历害!”说话间手上猛的一用力,把金凤枪给荡了开来,于此同时抱月登云豹突然人立而起,放声长嘶,张任的金锏就势点空,随后抱月登云豹长叫一声,飞身从张任身侧跃了过去。

两员当世虎将各自拉马回头,遥望对方,心中暗自敬服,张飞大叫道:“张任小儿,俺老张已经料到你会在此阻击俺了,故而留在这后面等你,你现在退不得,进不得,不下马受降,还等什么!”

张任冷笑一声,也不回话,催马向前,又和张飞斗在一处,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张飞这支精骑人数不多,冷苞、邓贤只要缓过手来,就能把他们给歼灭在这里,随后再进袭张飞的后军,后军人马就算是再多,以冷苞、邓贤的能力,只袭烧他们的资重,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廖登这会杀得中路刘军大败,等他把中路刘军给杀散,就能接应赖忠,把过了夷陵道口的刘军歼除,那时以他们蜀军的能力,自可进退自如了。

张任算计得不错,可是前军却出了差错了,赖忠和单昆斗到三十几个回合手软脚软,越斗越差,一个不察被单昆一槊拍在了左肩,肩头拍碎,大斧脱手落地,单昆怒吼一声,用力挺槊刺去,枣槊刺碎赖忠的的护心镜,狠狠的穿了过去,把赖忠给挑在槊上。

赖忠一死,他部下的五百蜀军立时溃散,加上张达拼死冲击,不一会的工夫前路蜀军就被击散了,单昆、张达二人寻了一处把兵马屯住,随后留张达驻守,单昆带一路步军回救中军。

董厥大战廖登,斗了一会,无意之间,一眼看到廖登光着脚穿着一双草鞋,再看蜀军都是如此,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站得住了,急切之间没有草鞋可换,董厥寻个机会把靴子给脱了,果然这样脚下稳了许多,董厥大喜,连声叫道:“脱了靴子再打!”将令一下刘军纷纷脱靴,蜀军的地利优势一下就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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