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之前经受过好几次的信息爆炸。就在你大脑里。不记得了？”那个声音调侃着说，“宙斯的时空错乱，其实包含了很多信息的。最近的有《道德经》的变化，那会你不是头痛欲裂，差点想死去。说起来也真够吓人的，差点就疯掉了。”

“哦。”王烨欣然接受了这个解释，“那就是说信息强行灌输进我的脑袋里，虽然当时很痛苦，但是实际上是对大脑的开发有益的？”

这就和一个人经常把你打得半死，但是每次他打完你之后，你的恢复能力和抗打击能力都有了明显的提升一样。实在不能算是一件坏事情，虽然这过程是有点痛苦。不过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别想的那么美。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修为差一点的异人，也一样会。不是当场挂掉就是当场疯掉。”那个声音严厉地教训道，“每次都是命悬一线的，你以为那么好应付的啊！我倒是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就好比谁都知道货物卖出去能够赚钱，但是你的仓库是有限的，一下子塞进那么多不同种类的货物，超出容量的话，就会爆仓。而你要寻找什么货物的话，就会无从下手。这样的话，大脑就会崩溃。几次我们都是只留下一点回旋的空间，可以勉强保持整理信息。”

“哦，是吗。”王烨也是一阵后怕。他是理解了；正如一台电脑，中央处理器、内存虽然是很大很快，但是4G的内存总是要留下一部分空间作为工作用的，如果内存是4G，瞬间需要处理的信息也是4G的话。就算是。8G。就会死机；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死机，就等于人的大脑崩溃。

“我说的空间是你已经开发了的大脑空间，也就是那百分之二十左右的空间；不包括潜意识的、未开发的空间，知道吗？那是你我现在还不能动用的。话说回来，要是连那部分都可以动用的话，估计宙斯放时空错乱这个技能放到抽筋，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那个声音兴奋地YY；只不过王烨知道，大脑的空间不是那么容易被开发的，越往后面开发，就越是困难。比起绝大多数人，王烨认为自己是比较幸运的了。他对此很知足。

“最主要的一点，你的潜意识之所以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因为你在现实世界中也是一个牛叉的人物，作为你的潜意识，我也不能太差劲了不是？”那个声音猥琐地说。

事后称赞一下自己，确实是自己的作风。不过王烨不确定还有这么一说。既然自己的已经开发的部分比常人多，那么自己的潜意识空间就应该比常人少啊！为什么还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

“话说。宙斯知不知道这些东西？”王烨问。

“你在问我？我靠，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宙斯肚子里面的蛔虫。”那个声音说，然后突然惊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把王烨着实吓了一跳。

“我觉得我平时不会这么一惊一乍的啊。”王烨说。

那个声音没有理会他的投诉，只是自顾自兴奋地说：“我知道了，现在就告诉你。我真的明白了，你也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王烨正要开口问，又想起自己和自己的潜意识根本就是一个人，就算不用问，也能够通过类似于精神交流一样的方式来共享资源的。他静下心来，发动自己的感觉去感觉。

无。

万事万物的本质是道，是能量；但是道的本质。是什么？王烨蓦地想起《道德经》中的一句，有无相生。有无相生；不就是有是从无的状态生出来的么？然后有又会慢慢地变成无。就好比一阵风，原来是静止的空气，但是经过不知道是怎么带起的之后，就成了风。甚至是风暴这就是能量，然后风暴总有停止的时候。

这就是一个过程。那么。道本是无！？

这个结论差点让王烨从地上蹦起来。道本是无；这是对的。万事万物的一开始，也就是最初状态，也不过是“无”啊！什么都是“无”。而且，在“无”的状态下。那才是真正的万物平等！

道本是无！所以这个存在于王烨的脑海中的“道”字，正在慢慢消退。这不就是用最禅机的方式，在提示王烨进一步悟道么？如果说之前王烨领悟到了，万事万物的本质都是“道”的话，现在王烨觉得那只是第一步，非常重要的第一步，不过不是终点。因为还有第二步，道本是无！

万物皆道！

道本是无！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飞跃。就像从“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样；完全是质的区别。一想到这个典故，王烨就觉得一切都通了。

他现在还可以想到这个过程甚至应该还有第三步。如何打破“无”的状态，生成“有”！就像如何把、谁把这沉静的空气，变成运动的风能。在这之后甚至还有其他的问题，环环相扣！王烨想起了一句古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略改一下就是“道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是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的。

无。那么地动禁咒也只是浮云、只是无而已！王烨顿时豁然开朗，他的潜意识也顿时豁然开朗。

“谢谢你！”王烨由衷地说，“没有你这个家伙，我还真说不定就迈不过这道坎了。”

“我靠，哪有人自己对自己这样说的啊！”那个声音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说什么谢谢。我帮你就是帮助自己啊！”

“不用舍不得啊。再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出现帮助你。帮助我自己的。潜意识的大脑空间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以便你有机会继续开发。你要好好地活着，不然的话我也会挂掉的。拜托拜托。”王烨的潜意识对王烨说。

“当然不会轻易挂掉。晚上我睡着的时候，你能出现吗？”王烨问。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大概只有几千分之一的机会。算起来现实世界的时间的话，差不多几年我会在你的睡梦中出现一次。除非你有一天掌握了和我沟通的办法吧。”那个声音也有点唏嘘地说，“不说了，闪人了啊。”

“等等。”王烨心慌意乱地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是？你不要吓我，我怎么不知道。哦，对了，这个问题倒是挺难回答的。”潜意识说，语调也变得有点郁闷。

“挺难回答，那是不是还有答案？”王烨对于这个问题已经逃避很久了，但是今天居然能够和自己的潜意识部分沟通，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这个问题。小絮、索菲娅。

“我现在还没有解决办法，不过我知道你。也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潜意识说，“要不要听听？”

“真实想法么？”王烨觉得自己对此事不会有什么真实想法。对于一件你一直逃避着去考虑的事情，你还能指望有什么真实想法么？

“我知道你会不信的。因为我自己也不信，我发现它的时候，都吃了一惊。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的真实想法。”潜意识闭上了嘴。王烨听不到声音一开始是很诧异，不过立即醒悟他是要他用感觉去接收。

当他读完自己的“真实想法”之后，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还真是无耻啊。自己的潜意识。不过自己的潜意识，不就是代表了自己么？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思索着。

“好了，问题也问完了，我真的要闪人了。不能让你这么一直昏迷过去啊。外面的事情还没完呢。”

“昏迷？你说昏迷？你说现在的我是昏迷状态的！？”王烨尖叫道，“大哥你不是吧！外面的地动禁咒正在爆炸，你知道不知道？爆炸！你还让我在这里呆那么长的时间。完了完了。肯定死无全尸了。”

“你放心好了。这里虽然看起来你是待了很长时间，不过在外面的现实世界的时间计算方式里，不过是过了不到半秒的时间，所以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是说你的肉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潜意识解释道，“你不能那外面的时间和这里的时间相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原理，反正我离开了，你也会醒来的，继续面对你刚才面对的一切。”

“原来如此，你早说嘛，吓我一大跳。不过。我在这里经历的这一切是真实的吗？还是只存在于在我的脑海中？”王烨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当然是在你脑海中发生的了。我是你的潜意识而已，这里当然只是你的大脑里面的一个空间罢了。不过，为什么这就不能是真是的呢？”潜意识说，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就像一首歌到了结尾一样，又如两个人渐行渐远。王烨只感觉心中一种莫名的失落，不过说不上来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