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神秘的男人和神秘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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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这男人的哀求之意,想着他如果真是绑匪的话,早动手了,我们也跑不过他,打不赢他;或许这男人是真的受伤了,而且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权当做最后一件好事吧。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才又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相貌平庸,属于丢在人堆里找不出的类型,看着像个工人,上身黑色体恤,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裸露的手臂肌肉发达,一股一股的,一看就是做过强力的运动,不过他的左手上戴着一只表,比普通的表大一点,表面闪着蓝盈盈的寒光。

虽然这只表看着像是和普通的大电子表大小差不多,但我却从幽幽的蓝光中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对,是发至骨子里的恐惧,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毛骨悚然,深入骨髓,可是却越不敢看越想看,这就像是看到一匹好马,明明知道驯服它的后果有可能是摔断手脚或者送掉性命,但是却还是被它吸引要上前去征服它。

我深呼吸了几次,来到他的身边,却做出随时逃出生天的戒备心理和动作。

“你怎么了?你需要帮忙吗?”我尽量抑制着颤抖的声音,轻声地问道,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水、、、、、、水、、、、、、”他嘶哑地说着。

我感觉踩着的地下有些湿,用手电一照,我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地上是一大滩快要凝结的血块,顺着手电的光看了过去,发现是他的两条腿上有几道深深的伤口,血口上还缓缓地流着血,估计是伤着了动脉。

见他流了这么多的血,我心里一惊,骇然道:“你受伤了?”

那男人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露出了一丝和善的面容,不过由于疼痛引起的面部肌肉挤在一起,看着还是很怕人。

“水、、、、、、水,我要、、、、、、喝水。”那男人嘶哑地继续说,干裂的嘴唇象个龟壳一样。

“冯子、、、、、、爸爸,快把包拿来,”我对着阿贵吼了一声,也没有忘记应该改口。

以前没有救人的经验,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见他痛得厉害,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按他的伤口,却不想触动他的伤口让他更加痛入肺腑,“嗷!”,他呲牙裂嘴地低吼了一声。

我马上放开伤口,却不知所措,嘴里一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努力地抬了抬手,示意不要紧,嘴里仍嘶哑地说道:“水、、、、、、水、、、、、、我要喝水。”

阿贵跑了过来,我马上拿着他手上的水,拧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喂了过去。那男人喝了几口水后,缓了一口气,才稍微有了些精神,脸色还是惨白。

他打量了我们几眼后,才缓缓开口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麻烦你们帮我包扎一下。”

在他的指挥下,用了阿贵三件衣服才止住血包扎好。

“要不要叫救护车。”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两格信号,想着他受这么重的伤,不进医院救治肯定不行,于是问了出来。

“不要!”那男人突然提高了声调,表情好象有些紧张。

这男人的声音陡然升高,让我不禁疑惑起来,连医院都不进,看来这人不是一个好人,我得小心点。

“我是说这时候叫救护车也来不及,这里离山下还那么远,恐怕等救护车到了,我早死了,兄弟,你帮我背上半山吧,那儿有诊所,没有多远了。”见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也知道了我怀疑他了,这人连忙解释了一句,然后看向阿贵,看阿贵怎么说。

阿贵一脸茫然,看看我又看看他,最后才心虚地看着我,用手挠了挠头,这是叫我拿主意。

这一下倒让这男人奇怪了,他惊奇地看着我和阿贵,欲言又止,我知道一般人看见我们这样都会怀疑,看着他说得有些道理,况且他也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没有办法伤人,于是我就先解释了起来。

“哦,他是我爸爸,最近头部受了伤,思维和小孩子一样。”

“哦,可是还是要麻烦你们马上帮我带上半山可以吗?”那男人恳求说。

我一想,救人如救火,况且这男人也奄奄一息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招呼阿贵背人,不过在帮着扶这男人上阿贵背的时候,我摩挲了一下他的身上,看有没有凶器之类的,不过所幸没有,我也就稍微放了心。

这男人不高,也没有多重,在扶这男人上阿贵背上后,我又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那散发出幽幽蓝光的表,然后在前面带路,却在我转头的瞬间,不经意间看见一直看着我眼神的那男人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那男人奄奄一息,需要少说话,我想着心事,也懒得问他什么情况。

我想着那表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见一次心里就恐惧一分,还有这男人眼神里的狡黠,让我更加心惊胆颤,为预防起见,我悄悄地拿着一把水果刀,放在背包的触手可及之处,以应对一些突发的事情,一边担惊受怕地监视着这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边想着尽快地送他到诊所,赶快摆脱他。

阿贵却不知道忧愁,一边卖力地背着人,一边还唱着歌儿。

所幸一路无事,安全到达半山。

到了诊所,诊所已经关门了,而那男人好象死了一样,趴在阿贵背上一动不动,一摸呼吸,感觉很微弱,不能够让人死在我们手里,否则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赶紧大力地敲着门,焦急地高声喊:“医生!医生快救人啊!这人快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相貌凶恶的中年男人才不耐烦地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屋之后,看见受伤男人,一脸的惊异,着急的模样一看便知,象是认识一样,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连忙帮着阿贵把那受伤男人扶进去后,急忙打发了我们叫我们在外面等着。

我叹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倒霉,竟然会遇见这样的事情,阿贵倒是无所谓的表情,只是有些累。

阿贵在台阶上坐了会儿,就嚷着说饿了,也不能把人丢在诊所里不管吧?我只好拿出饼干让阿贵先垫垫肚子,安慰着他。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我担心那男人的安危,想着去问一下医生那男人怎么样了,就在这时听见诊所内有一阵压低了的争吵声,不过却是听不太清楚,只好象听见什么“师兄、、、、、、师傅、、、、、、唯一贴身的东西、、、、、、大圈帮、、、、、、报仇”等等,等我想走近听清楚的时候,里面又没有了声音。

顿时,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今天的事情也太诡异了。

那男人和医生是认识的?看那医生凶神恶煞的模样,怎么是好人呢?他们是什么关系?听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好象是师兄弟关系。

天黑,受伤,而且那伤口明显是刀伤,是什么人和他有这么大的仇恨?

那男人明显不是简单的人,换成普通人流那么多血,早就昏迷不醒了,他还能坚持得住,就这点就能看出端倪。

还有那表,那是一只什么表,那么夺人心魄,我自认为心理素质还可以,可是却竟不住三番四次地偷看,而且越看心里越恐惧,寒如肺腑。

经过一系列的推测,心中更加的不安,无论怎么样,那受伤男人不管是好人或者坏人,都是一个危险份子,待在他身边肯定有危险,还是早走为妙。

当然也不能不辞而别,看他单身一个人,身边也没有带包之类的,想着万一医生和他没有多少交情,总不能不给医药费吧?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托词,真正的原因就是心底一直升起一种渴望,想得到那表,哪怕就是再见一次那闪着蓝光的表也行。

就在我刚站起来准备敲门跟那男人和医生说明时,诊所门开了,那医生对阿贵说道:“两位朋友,你的朋友没有多大的问题,你们进去看看吧。”

我想着反正是要告别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就顺势和阿贵走了进去。

一进门,只见那男人躺在一架凉椅上正输着液,身上还盖了一个毯子,脸上也现出了一丝血色。看来这个诊所没有血液储备,也只能挂些葡萄糖、生理盐水之类的,估摸着也用不了多少钱。不过他的左手被毯子盖住了,我没有见到那只表,脸上顿时显出了失望之色。

见我们进来,受伤男人连忙要起身,我忙用手做了压下去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起来,面带笑容假装关心地说:“叔叔,不要起来,躺着就好,没事的,没事的,身体要紧。”

受伤男人见我是真的关心他,也就没有起来,看他刚才无力的样子,受伤应该还很严重。

他还是有些嘶哑地感谢道:“谢谢你们,真的太谢谢你们父子俩了,要不是你们的话,我就死在那荒郊野外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谢意。

“一定要的,一定要的,大恩不言谢,哦,还不知道恩人的姓名呢?我叫、、、、、、、”受伤男人说着想挣扎着起身,却没有成功。

“叔叔,我们不想知道你叫什么?更加不想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也不要你的报答,所以真的没什么的,况且相逢何必曾相识呢?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就先走了啊?”不等他说下去,我赶紧打断他的话,连珠炮似的说道,也不管他那惊讶的表情,甚至也压下了想说出我就要那只表作为报酬的冲动。

以后和他也没有什么交集,还是早分开为好,正要转身走的时候,想起他没有钱的事儿,于是走到他旁边,拿出准备好的钱,放在了他旁边的桌子上,说道:“叔叔,我们也没有多少钱,就这一千块钱你收下,你好好养伤,我们走了,再见。”说完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转身拉着阿贵走了出去。

却不知就在我们走出门之际,受伤男人对那医生使了一个眼色,那医生快速地拿起一样东西放进了阿贵背着的背包后的夹包内,这手法轻巧熟练,没发出一点声音,连我和阿贵也没有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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